作者: 玄星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09-05 04:46:38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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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双强,商战,江湖,军阀】父母早亡,祖父去世,皇商陈家二十岁天才少东家竟是女儿身!无奈一张前朝圣旨被迫远嫁,在火红的花轿里等了许久却等来大舅哥,掀开红盖头,陈锦君只看到霍家门前挂着自己未婚夫的白灯笼。既然上天赐我无双容貌与头脑,自然也允我陈锦君无心一世,美色是盾,手腕是矛,搅一池浑水,揽商业咽喉,谋
【目录】
第1章 葬礼风波
第2章 赐婚圣旨
第3章 点兵点将
第4章 神秘玉牌
第5章 周家的算计
第6章 陈家四叔
第7章 镖师集结
第8章 出嫁离京
第9章 闻老的试探
第10章 当面感谢
第11章 江湖往事
第12章 同道盟友
第13章 未婚寡妇
第14章 门前红白事
第15章 花轿堵门
第16章 月下相谈
第17章 雍州赤字
...
第18章 陈霍交易2024-09-05 04:46:38
【原文摘录】
陈锦君将白色兜帽盖在头上,露出的下半张脸竟是比生麻布还要白上几分。
“陈家生意不能停,不知道有多少人明着暗着算计这点产业,巴不得祖父去了,陈家就倒了,”她勾唇冷笑,“那可要先问问我陈锦君答不答应。”
徐生整理了一下她身后的衣摆:“可惜了东家的婚事,老爷子一去,您要守整整三年孝期。”
陈锦君对此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我本就不是男儿,成亲与否没有任何意义,若是与谁家姑娘成了亲,是耽误了姑娘,若是男子,就是平白分去陈家产业,比起这些,我更在乎陈家的产业。”
徐生没有说话,陈老太爷走之前每天都要嘱托他一定要看着少主成家,现在看来,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时候不早了,去前厅吧。”陈锦君长出一口气。
前厅坐了许多人,陈锦君打眼一看,全是这京城里有头有脸叫得上名号的人物,十有八九都是来者不善。
她定了定神,兜帽遮住了她上半张脸,朗声道:“晚辈,替祖父谢过诸位前来相送。”
前厅里诡异地安静下来,大家都看着这位自打八岁就被定为陈家少主的身影。
一群人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有的带着怨恨,有的带着算计。
陈锦君皱了皱眉,不好的预感笼上了心头。
果不其然,她看到周家的老太爷站了起来,拄着檀木拐杖,走到中央,冲左右在座诸位拱了拱手。
“我与陈兄多年情分,不忍看他糊涂了那么多年,既然陈兄去了,周某人也十分痛心,到底是不能看我多年兄弟的心血送到外姓人手里。”
下面一片窃窃私语,陈锦君瞪着周老太爷:“周爷爷说笑了,我自是陈家的长子长孙,断不会允许外姓之人干涉我陈家家事。”
她加重了“外姓”和“家事”两个字,意味深长地冲周老太爷笑了笑。
“陈锦君,并非男子,算不得陈家长子长孙,担不得陈家这么重的担子。”
周老太爷揣着手笑着。
厅堂里一片安静,紧接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来。
一旁有人冷嘲热讽:“女人早晚要嫁人的,哪里又懂生意场上的事情?”
“陈家绝后喽!”她又听到有人这么喊。
陈锦君咬咬牙,自是知道他这老东西一肚子坏水,祖父生前也是表面与他交好,背地里也是遭了不少的冷箭。
—— 引自章节:第1章 葬礼风波
她坐在中间的席位上,面色铁青。
只见陈家三叔从远处走来,脸上有着难以掩盖的兴奋。
他心头狂跳,脸上透出兴奋的潮红,周身血液上涌,一双手局促的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三叔。”陈锦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果然老爷子走了,这几个都不安分了起来。
周老太爷看着两人交锋,低眉喝了口茶,脸上有着计谋得逞的算计。
“父亲走之前,为你说了门亲事。”他紧张又激动地捏着手,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响亮。
只要搞走了这个横在自己前面的大侄女,整个陈家的产业就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想到这里,他就激动得口干舌燥。
陈锦君垂下眼睫扫了他一眼:“哦?是吗?”
眼神冰冷,表情淡定,没有丝毫的意外,也没有丝毫的慌张,和他预想中完全不同。
他捏了捏手里的卷轴,定了定神。
“父亲在皇上那里求了一封圣旨。”他嘴角带着一抹诡笑,听到众人的感叹,脸上的笑容愈发大了。
徐生看着他,真想上去给他一巴掌,老爷怎么可能给少主定下婚事,如果要定婚事怎么可能不和少主商量?
“什么圣旨?”陈锦君拿起下人新换的杯子,看也没看下面人的表演。
再看整个堂内,听到圣旨两字跪了一地的人。
直到陈家三叔从锦袋里拿出金黄色的卷轴,陈锦君才正视了他一眼。
“自然是赐婚的圣旨。”
他挑衅地看着陈锦君,仿佛看到了滔天财富向自己招手,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了起来。
“我和谁的?”陈锦君余光扫到周老太爷脸上的志在必得,心里发笑,傻三叔啊,被人当枪使了。
陈家这么多年,全靠陈老太爷和她苦苦支撑,保住了陈家在京城商界的地位,现在陈老太爷走了,连她面对现在的局势都有些摸不准,自家傻三叔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拿资料接担子,真的是又蠢又贪婪。
“雍州霍家二公子,霍平燕。”
“雍州?”陈锦君险些笑出了声音,“雍州和京城隔了上千里地,老爷子糊涂了不成?”
陈三叔挺直腰杆:“陈锦君听旨——”
大堂里稀里哗啦地跪倒了一片,唯独陈锦君端坐在主位纹丝不动,表情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三叔不会还需要我提醒您,现在是民国元年吧。”
她纤长的手指把玩着瓷杯,站起来走到陈三叔面前:“还是说,三叔想和周老太爷一起去做大清的忠臣孝子?”
“虽然大清不在了,可这圣旨也是陈兄为你求来的,现在陈兄不在了,你自是不能不孝啊。”
—— 引自章节:第2章 赐婚圣旨
陈锦君直奔库房的角落,那里存放着陈家大多数的信物,还有御赐之物以及各种地契房契。
她在前面拿着账簿一一清点,每点过一件物品,徐生就拿起来放到箱子里。
“这是?”陈锦君看到一个不起眼的东西。
一枚巴掌大的玉牌躺在那里,算不上什么名贵玉石,至少在陈锦君眼里,这枚玉牌出现在这里很是突兀。
她又仔细对了对账簿,发现并没有记载这个玉牌。
“徐生,你在陈家那么多年,可有见过这枚玉牌是谁的东西?”
徐生凑过来看了看,摇了摇头:“没见各房里的人带过,不过一般只有各房大夫人入府的嫁妆才不被记录在册,会不会是谁家夫人的陪嫁?”
“二房早就分家出去了,三房三叔的大夫人是读书人家的姑娘,那点子陪嫁全在三房那里,四房四叔忙着科举,一直没有娶妻,怎么可能会在库房?”
陈锦君把玉牌拿起来,仔细端详,虽然玉牌的质地算不上好,但是这上面雕刻的东西精巧至极,一只玄鸟,一只青鸾,正好和玉牌本身的黑色和青色契合。
“好功夫。”陈锦君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少主,找到了。”徐生喊她。
“这玉牌什么来历?”陈锦君还在欣赏玉牌巧夺天工的设计。
徐生面色犯难:“玉牌没有记载,但是这一排的东西,都是夫人嫁进来之后才添置的。”
“我娘嫁给我爹之后的?”陈锦君眯了眯眼,那这个玉牌很有可能是自家娘亲的嫁妆,只是被她或者爹爹放进了陈家的库房。
陈锦君理所当然地放进腰上的香囊里,管它是爹爹送给娘亲的礼物,还是娘亲的陪嫁,最后总不能留给陈家其他人。
晚上回去穿个绳子,挂在自己脖子上才是妙呢,爹爹娘亲走了那么久了,好不容易有个定情信物之类的东西,总归要在自己的贴身之处才安心。
接着点下去,直到走完了整个库房,陈锦君已经点了九九八十一个箱子的陪嫁。
徐生站在陈锦君身后,看着陈家下人把八十一个箱子封上红绸,送到大房院子里:“算上老太爷给您向皇家求得圣旨,还有当年夫人的嫁妆重新组装拼箱,怎么也要给少主凑上一百零八抬嫁妆。”
“如果现在清王朝没有倒台,恐怕也不好这么大阵仗。”
陈锦君看着一抬又一抬的红妆,指腹轻轻抚摸那枚玉牌,心里觉得有些荒谬,自从爹娘去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成亲,而如今自己要成亲了,居然要自己给自己备上嫁妆。
“少主,各家掌柜都到了。”良叔从议事堂跑来。
—— 引自章节:第3章 点兵点将
“东家怎么知道到了雍州,您一定还会风生水起呢?”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满脸认真,陈锦君记得他,是鸿音书局的宁掌柜,早年间在太学当职,后来主动卸任,到陈家名下的鸿音书局当监书先生,多年细心经营,老掌柜告老的时候主动向老爷子求了让他接管了书局。
他话音刚落,他上位的沈掌柜托着腮,眯起一对狐狸眼幽幽地说:“你们书生真是墨迹,东家八岁走商,到如今在生意上的经验比在坐大部分的人都多,东家有钱有经验有能力有人脉,缺的只是人力,你不去,自然有的是人愿意在雍州坐你的位置。”
说着,沈笑笑站起身来,三十多岁的她风韵正盛,却是拜了一个豪迈的江湖礼:“十三年前的上巳节,笑笑蒙受夫人大恩才有今日,如今愿随东家前往荣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锦君看着她,有些愣神,十一年前,她七岁,娘亲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被未婚夫卖到歌楼的女子,就是沈笑笑,这些年,她看着沈笑笑从议事堂门口的席位,一步步带着玉春楼坐到了离主位越来越近的地方。
见陈锦君稍稍愣神,沈笑笑冲她眨眨眼,就像是她第一次进议事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一样。
陈锦君眼眶不由得有些热。
这时候宁掌柜也被挑起了脾气:“我曾在老东家面前起誓,要将书做成人人可读得起的生意人,既然老东家去了,那我就要让东家见证。”
陈锦君哑然,端着仪态向沈笑笑和宁掌柜点了点头,扭脸又看到年迈吴掌柜从身后招过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这是我吴家长孙,日后就像我追随老东家一样,追随东家。”
“吴江,代久运粮铺,随东家赴雍州。”
徐生拿着笔在主位背后的屏风里拿笔一个一个记下名字。
又有许多人一一站出来,表示自己或者自家小辈可以随陈锦君前去雍州。
有去雍州的自然也有不去雍州,要留在京城的,陈锦君没有过多刁难,只是拜托吴掌柜和于掌柜看在往日情分上照顾好留在京城的陈家三房和四房。
看着叔伯们欣然点头的模样,她感到十分窝心,非亲非故的生意伙伴愿意和自己一起去雍州从零开始,而有着血缘关系的陈三叔却想尽办法联合对手要把自己赶出陈家。
留在京城的掌柜们都走了,只剩下徐生名单上的人一个一个在自己名字下面压上自己的手印。
就这样,陈家最后一场议事会从夕阳西下开到了天色蒙蒙发亮。
看着窗外的朝阳,陈锦君才赶紧让徐生放这些新掌柜们回去收拾东西。
好不容易等掌柜们按好手印送走了,徐生一回头,就看见自家东家趴在主位案上睡着了,身上还盖着玉春楼沈掌柜的绣花大氅。
—— 引自章节:第4章 神秘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