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同棱糖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09-07 03:51:12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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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少年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以锋策己,以钝示人。藏锋慰忠骨,出鞘镇山河!
【目录】
第6章 靖侯,是你!
第10章 妙计
第3章 归家
第9章 全军覆没
第1章 我以我血荐轩辕
第5章 将军沉冤
第8章 真正的靖侯
第2章 逃兵
第4章 御前鸣冤
...
第7章 也无风雨也无晴2024-09-07 03:51:12
【原文摘录】
钟漱儿没有去为兄长送行,钟家无人前去,虽然有些让人困惑,但并无人苛责,只当是钟家人悲伤过度。
靖侯钟邵以身殉国,领军二百,便能创造世间神话,而那江渊却贪生怕死,临阵脱逃。
送行的队伍之中,魏清漪也在其列。
她一步步追随着送葬的队伍,目光敬仰的望着棺椁。
棺椁里装着的是木雕身躯,还有一套钟邵生前穿过的衣裳。
靖侯为国捐躯,身死道消,最后连尸首都凑不齐,只剩下一个衣冠冢的可怜局面。
而江渊,他明明是个可恶的逃兵,却能好端端的活在这个由靖侯守护的盛世太平中,做一个衣食无忧的富家少爷。
凭什么?
魏清漪心凉不已。
钟将军与江渊对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不,把江渊与钟将军放在一起对比,简直就是对钟将军的侮辱。
他就不配活在这等盛世之中!
对钟邵的惋惜声音越多,骂江渊的声音也就越多。
这一切,江渊都无从得知,他一人在这山村小院里,即便是身着朴素,也依旧乐得自在。
钟漱儿没有见过江渊,但是看到江渊的第一眼后,便迅速确定他一定就是江渊。
她站在院子里,看着篱笆外提着钓竿的江渊。
这少年的模样比她想象中的要俊美。
这两日她听到了太多对江渊的谩骂,人们说他是个逃兵,是个该死懦夫。
但江渊从未对此做出回应,也无人见过其本人。
骂声听得多了,本就对江渊不甚了解的钟漱儿也动摇了。
他一直躲着不见人,确实是懦弱的做派!
即便明知会被骂得狗血淋头,他也依旧做了逃兵,从战场逃了回来,背弃了他的战友们,也的确是贪生怕死到了极致。
但是钟漱儿还是来了,她只是想从江渊口中得到一句实话。
靖侯,究竟是谁!
江渊觉察到目光,扭头看了过去。
江渊看到家中有人,错愕的问道:“姑娘是谁?”
钟漱儿清冷的问道:“你就是江渊?”
江渊苦笑,原来是奔着自己来的。
“姑娘有事?”
钟漱儿直截了当的问道:“就是你说钟邵是靖侯的,对吗?”
江渊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少女是来问这件事的。
“是不是?”
江渊并没有回避问题,坦白的承认了:“是。”
“为什么撒谎?”
江渊皱了皱眉,问道:“姑娘是什么人?”
“我是钟邵之妹,钟漱儿。”
江渊闻言心中了然,思量片刻后,走进了院子。
钟漱儿摇摇头道:“我来就只是想问,你为什么要撒谎,将一份不属于我哥哥的功勋压在他的身上。”
江渊只是笑着摸了摸鼻子,回到了椅子旁坐下。
—— 引自章节:第6章 靖侯,是你!
杜之远的劝谏,女帝当然会听,政事自然没有落下,但宫中的戏文唱喏却没有消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女帝齐晚时是在逃避。
因为戏文唱的,都是靖侯之神勇。
沉迷戏文,玩物丧志,哪是明君圣主该为之事?
杜之远还想进宫去劝谏,却被齐晚时一道圣旨,令他休沐三天。
虽说明面上是在体恤太师辛劳,但实则是在躲个清净。
君恩赐,不可辞,杜之远只能是放下政事,出城散心。
身旁并没有带人,就只带了一个少年学子做侍从。
这少年学子也是不凡,名叫季飞星,乃是京师年轻一辈公认的四大才子之一。
诗词歌赋,皆有天资,今年春闱之试,备受瞩目的天骄之一!
正因他如此优秀,才有资格服侍杜之远出游。
即便坐在河边的凉亭中,杜之远却依旧忧心国事。
“杜师可是在忧愁陛下?”
杜之远举起酒杯,又放下,道:“大齐方才经历国战,各地又遭天灾,民生凋敝,陛下又行荒唐之举,怎能不忧?”
季飞星身子一僵,全天下也就只有太师敢说这话了,他甚至连听都不敢听啊,此刻哪里敢接话。
这时,季飞星瞥见不远处的河边有人钓鱼,赶忙岔开话题道:
“杜师,正巧有人垂钓,我去买条鲜鱼来给您佐酒吧!”
说完,不等杜之远说话,季飞星便赶忙逃走。
季飞星来到近前,发现是个少年人,但看对方衣着朴素,毫无形象的席地而坐,顿时生出了轻视。
“喂!这鱼我要了!”
季飞星拿出一锭银子,扔在地上。
江渊瞥了眼银锭,抬头看眼对方,又看向了远处亭子,笑道:
“鱼不卖,但可以换,换一杯酒喝?”
季飞星连正眼都不瞧一下江渊,冷哼一声,仿佛是看透了江渊似的,毋庸置疑的命令道:
“你看到我等衣着不凡,想要攀附是吧?呵呵,你还不够格!给你银子就算你占了大便宜了!赶紧把鱼处理干净给我送过来!”
江渊面色古怪,摇摇头失笑道:“鱼送你了,银子拿回去,要处理你自己处理。”
季飞星脸色难看,他何曾被人如此甩脸,当即怒目而视:“小子,你别不识好歹!”
江渊没有理他:“爱要不要,酒都不给一杯,真是小气。”
“你!”
“何事?”
这时,杜之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季飞星赶忙转身,心虚不已:“杜师,我…我…”
江渊笑道:“这位公子想强买我的鱼,我说不卖,他说我不识好歹。”
季飞星闻言大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狠狠的瞪了眼江渊。
“既然别人不愿卖,你怎么能强求?”杜之远皱着眉教训道。
—— 引自章节:第10章 妙计
待他走到江家府邸曾经属于自己的小院子,自己动手打了盆水,默默的擦拭身上的泥泞。
家仆带着一众人追了过来,真正看到活着的江渊,他们顿时惊恐的站在圆月门外,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渊。
江渊对他们视若无睹。
气氛有点安静得诡异。
若不是还有江渊擦拭身子的‘窣窣’声,真就好像画面静止了似的。
“江渊,你怎么敢活着回来!”
这时,人群中一个声音愤怒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他叫江安河,是江渊的堂兄。
江渊只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做理会。
江安河仿佛遭受到了侮辱似的,大怒质问道:“江渊,你是不是做了逃兵!”
江渊皱着眉,冷冷的目光横扫而去,江安河被这道目光吓了一跳。
只是一瞬间的错觉,让他整个人好似堕入无边黑暗,但下一刻又恢复清明。
江渊依旧低着头,将一盆清水洗得污浊,污浊里还带着一丝隐匿其中的暗红。
江安河脸色涨红,他竟然被一个可耻的逃兵吓退了一步。
“你怎么有脸回来?你做了逃兵,整个江家都要因为你而蒙羞!”
江渊冷冷的问道:“我活着回来,就一定是逃兵吗?”
江安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那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什么秉性江家里谁人不知,若非临阵脱逃,你这德行凭什么活着回来?”
这时,众人身后传来一声爆呵:
“住嘴!”
江安河被吓了一大跳,回过身看到一个身影匆匆,快速走过。
“父亲!”
江家家主江厚武快步走到了江渊面前,呆住一瞬,接着不顾江渊还满身雨水,就将他一把拥抱住。
江渊一愣,心里感受到一股久违的温暖。
“伯父,孩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
江安河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傻了眼,急忙大喊道:“父亲!他就是个逃兵!必须将他赶出江家,断绝关系……”
江厚武回头怒喝道:“我让你住口!”
江安河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父亲,“父亲,我们江家会因为他而受到万人唾骂,祖宗蒙羞啊!您要为江家考虑!”
“滚出去!”
江安河嘴唇翕动,心底恨不得把江渊生吞活剥,最终还是咬着牙低下头,转身离开。
只是他暗自捏紧了拳头,心中暗自发誓:江渊,我决不允许你败坏我江家门楣!
江渊解下褴褛衣衫,露出身上惨状,新伤覆盖着旧伤,伤痕渗出血迹。
江厚武这个纵横风雨大半生,一己之力撑起家族的伟岸男人,此刻也不禁红了眼眶,咬着牙,身子微微颤抖。
“天,天杀,天杀的…北!燕!”
江渊轻声问道:“伯父不在乎我是不是逃兵吗?”
—— 引自章节:第3章 归家
钟家的风骨远近闻名,从不屑于弄虚作假。
陵寝之下,发生这等荒唐哗然之事,很快便传到了齐晚时的耳朵里。
孙公公迅速赶来,一众身着华裳的太监将众人隔开。
孙公公扫了眼魏清漪与钟漱儿,阴沉的眉目化开,露出几分无奈:
“钟小姐,你当众胡言,还是在陵寝之外,即便你是功臣至亲,也是要被治罪的!”
“我所说每一字,绝非虚言!”钟漱儿毫不惧怕。
孙公公又瞥了眼魏清漪,脸色却没有对待钟漱儿那般好了。
“你就是魏清漪?咱家听说你想见陛下,呵呵,那就一并来吧!”
孙公公说着,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江渊,转身便走。
魏清漪高傲的昂起头,她看向江渊,仿佛是耀武扬威。
她已经认定肯定是江渊巧言令色,哄骗钟漱儿,这次正好在御前戳穿他的谎言!
冒名战勋靖侯,是死罪!
御前。
钟漱儿与魏清漪二人行礼拜见。
“臣女钟漱儿/魏清漪,拜见陛下!吾皇万岁!”
齐晚时轻轻呼出一口浊气:“漱儿,你可知罪?”
钟漱儿低着头,却倔强不已:“臣女自认无罪!”
总管太监李公公闻言心里一个咯噔。
果然。
啪!
齐晚时气得拍案:“朕还没同意你的请旨,你便当众宣扬,是想先斩后奏?”
李公公赶忙小心劝慰:“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是奴婢的错,着急汇报错了消息,钟家小女只是对众人说向陛下您求取圣旨,并未假传圣旨。”
齐晚时瞥了眼李公公,李公公便知趣的退下了。
齐晚时并未计较此事,只是想吓唬吓唬钟漱儿,毕竟她实在太过胆大妄为,没想到钟家一门都一个模样,就是倔强。
钟漱儿之父就是在先帝时期太过刚直,才会被调拨在外。
齐晚时摆摆手,道:“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出妄言,这一项罪名,你可认?”
“漱儿不认!因为漱儿所说,句句属实!”
齐晚时气笑了:“句句属实?你凭什么证明?”
钟漱儿取出一份手稿:“陛下,此物是我在江渊家中找到的!”
“这是什么?”
“江渊所著的书!”
魏清漪不禁笑出声来。
齐晚时看向了她,目光严厉。
魏清漪赶忙道:“回禀陛下,我对江渊最是了解,他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怎可能有才学著书?”
齐晚时再次看向钟漱儿,却见她目光坚毅,不为旁言所动,点点头道:“呈上来。”
钟漱儿这才开口道:“臣女看过了,这其中写了无数次兵法推演!”
齐晚时一愣,兵法推演?
她当即翻开一看。
只一眼,便双眸微震,双手发颤:“这是,殁马关!!?”
—— 引自章节:第9章 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