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石榴红了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09-11 04:19:01
状态: 连载
字数: 3.37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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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两年婚约到期,薄南辞把离婚协议扔到沈襄面前。沈襄摸着一月孕肚问他:“真的要离吗?”薄南辞冷漠回:“婉婉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回来了,我不能辜负对她的承诺。”他只记得蓝婉月是他的恩人。而他不知道的是,她沈襄也曾在他生命垂危之际,割过一个肾救他。沈襄收下离婚协议,悄然离去。俩月后,他找到她,怒气冲冲质问:“
【目录】
第一章 薄总要离婚
第二章 薄总飞爱尔兰了
第三章 沈襄,如果婉婉今晚出事,你就是罪人
第四章 这一切,不是她造成的吗?
第五章 薄南辞,我后悔嫁你了
第六章 他吻她,只为在她父亲面前演戏
第七章 为挽救沈氏,当婚戒
第八章 薄南辞在她心里只值一千二百万美金
第九章 腿都断了,也不能阻挡她成为祸国殃民的妖精
...
第十章 到底谁是第三者?2024-09-11 04:19:01
【原文摘录】
“你回来了?”
接过男人脱下的外套挂上。
男人瞥了眼桌上佳肴,神色与窗外夜色一样的冷,薄唇勾出嘲讽笑容:
“原来你也记得这个日子。”
“什么?”没听清楚薄南辞的话,沈襄开口:
“菜冷了,我去热。”
“不用,我吃过了。”
男人扯了扯脖上领带,打开公文包,拿出文件,修长的手指上握着的文件向沈襄递了过来。
‘离婚协议’几字让沈襄瞳仁猛地一缩。
笑容僵在唇边,颤抖着声音:
“你……要离婚?”
“不是你期望的吗?”
男人解着袖扣往楼上走,沈襄追了上去:
“南辞,我……”
沈襄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就接了过去,满脸疲累不堪:
“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两年前咱们领证时就已经说好的,今天刚好到期,我今晚要出差,散伙饭就不必了。”
男人进浴室洗澡。
沈襄站在门口,脸色白得透明,指尖籁籁发抖。
为了怀上孩子,这一年,她吃了多少中药,打了多少的针。
好不容易怀上了,而他竟然要和她离婚。
沈襄仰起头,嘴角扯出的笑比哭还难看。
他不爱她,而她却爱惨了他。
他哪里知道,他身体里的一个肾是她沈襄的。
当年,为了拯救生命垂危的薄南辞,她瞒着所有人跑到医院捐肾。
水声停,男人打开浴室的门,壁垒分明的胸膛挂着水珠,八块腹肌清晰性感到让人移不开眼睛。
尤其是那张俊美如斯脸。
沈襄痴痴地望着他,眼睛渐渐涌上薄薄水雾。
不一会,男人穿戴整齐,拿过表盘磨损白了的腕表戴上,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沈襄:
“少刷点剧,夜熬多了对身体不好。”
嘴唇颌动半天,沈襄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你……关心我吗?”
男人迟疑了一会,道:
“咱们毕竟相守了两年,以后,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财产分割不满意也可以调整。”
沈襄感觉吸入胸腔的空气,都像是把犀利刀子,一刀一刀扎到她的心口。
沈襄漠视掉心口的疼,牙齿打着颤:
“南辞,妈那边……”
她想说妈那边不好交待,薄南辞却接过话:
“妈那边你不用担心,如果你实在不想去说,我可以去给她提。”
“可以……再等两天吗?”
像是拼尽全身的力气,沈襄一字一顿从牙齿里挤出来。
薄南辞的眸色冷如坚石:
“再等两天又有什么意义?早离晚离都是离,再说,婉婉要回来了。”
婉婉,蓝婉月。
再次听到这个人名,沈襄如遭雷击。
她惊得连退了好几步。
脸上血色尽褪,心脏像是有把刀子在狠狠地搅动,指尖一寸寸在掌心收紧。
—— 引自章节:第一章 薄总要离婚
“没事,还没上飞机吗?”
“要起飞了,天冷了,让白姨多给你煮点红糖水。”
薄南辞记得她的生理期,以为她不舒服是因为月事来了。
“好……”
沈襄轻轻应了声,她脸上的笑容僵在唇边,两眼一黑,人顿时晕了过去。
手机摔落到地,发出重重的声响。
她失去意识前,隐约听到薄南辞焦急的呼喊声。
“沈襄!”
沈襄醒来,只看到发白的天花板,鼻尖飘弥着消毒水味。
是谁把她送来医院的?
“少夫人,您终于醒了。”
沈襄寻声望去。
冷皓。
薄南辞忠心的仆。
沈襄的眼睛往他后面看了看。
冷皓知道她是在找薄南辞,便告诉她:
“薄总飞爱尔兰了。”
两年前,蓝婉月去爱尔兰治病失去音讯,上个月偶然从婆婆郑秀英的口中得知,蓝婉月出现在爱尔兰某医院。
沈襄又意外得知,今天应该是蓝婉月手术的日子。
薄南辞匆匆离开,一定是为了过去陪伴心爱的女人度过难关。
绵密的疼蔓延在沈襄的四肢百骸里。
“你为什么不去?”
沈襄让自己的情绪尽量平稳,她问冷皓。
“薄总让我照顾你。”
“不需要的。”
沈襄轻轻摇头。
冷皓看她的目光,有心疼,更有不为人知的情愫,纠结了半天,他说:
“少夫人,医生说,你怀……怀孕了。”
沈襄脸色苍白到透明,似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冷皓,如果你希望薄总幸福,就请你不要告诉他这件事。”
冷皓当然希望薄南辞幸福。
但,他更希望沈襄幸福,更希望沈襄不要受到伤害。
“薄总不是去找蓝婉月……”
沈襄知道他这样说是安慰自己,疲累地闭上眼睛:
“你出去吧。”
冷皓犹豫着拿出个包装盒,“这是薄总送你的生日礼物。”
沈襄拆开包装,入眼的是两条小金鱼,鱼儿摇着尾巴,嘴对着嘴吐泡泡,去年她过生日,薄南辞送了她套昂贵的的首饰,而她对他说:
“我其实更喜欢嘴对嘴吐泡泡的鱼。”
他一脸温柔地说:
“明年一定送你。”
他履行了承诺。
而他不知道的是,她之所以喜欢嘴对嘴吐泡泡的鱼,是想与他相濡以沫一辈子。
她忍着眼角的湿意说:
“代我给他说声谢谢。”
以往,她过生日,也会送薄南辞一份礼物。
这次也不例外,她把准备好的腕表递到冷皓面前,冷皓看着精致的腕表,想起薄南辞在上飞机前说过的话。
“如果沈襄送腕表给我,你就说我皮肤过敏,戴不得金属。”
想到这里,冷皓心一狠,残忍开口:
“薄总说他对金属过敏,不能戴金属的东西。”
对金属过敏?
—— 引自章节:第二章 薄总飞爱尔兰了
“让他接电话。”
“妈……”
沈襄握紧手机,身子立即从床上坐起来:
“南辞最近很辛苦,他睡得很沉,有什么事明天……”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郑秀英打断,女人怒火滔天:
“沈襄,你要替他隐瞒到什么时候?我都知道了。”
“妈,新闻都是乱写的,那些八卦记者也要吃饭。”
“今天晚上蓝婉月做手术,手术只要成功,明天你就没老公了。襄襄,我是该庆幸自己有你这么一个懂事的儿媳,还是该生气,你太过于心软善良。”
沈襄沉默。
她不是善良,而是爱而不得。
不管多努力,始终得不到那个人的心,那种无力感早已把她的心给狠狠撕碎。
牙齿紧紧咬住唇瓣,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流下,在她雪白睡衣上染出红花。
见儿媳不说话,郑秀英叹息一声:
“我真的很对不起南华。”
电话挂了。
嘟嘟嘟的声音,重重地敲击在沈襄的心脏上。
窗外的雨不见停歇,甚至越下越大,闷雷从天边滚过来,临近窗边的时候轰然爆炸而开,大雨瓢洒进来,她从床上起身,想要把窗户关上。
火电划过的光亮下,她好似看到了薄南辞挺拔的身影,迈着急匆匆的步伐正朝医院而来。
薄南辞在爱尔兰,不会分身乏术,一定是她的幻觉。
沈襄哑然失笑,关好窗户,她回身平躺在床上。
突然,病房的门从外面打开,冷风伴随着冷空气流入房间,沈襄打了个寒颤,她朝门口望去。
门口的薄南辞浑身湿透,细密的发在额角黏成一团,雨水顺发尾滴落,他赤红着眼眸,俊颜上满是戾色,他一步步向她走过来:
“沈襄,让妈把我逼回来,你满意了吗?”
沈襄整个人还是懵圈状态。
她皮肤上漫过的冷空气,吸入鼻端的清寒气息,都证明着薄南辞活生生在她眼前。
沈襄拿手在大腿上狠拧了两下,清晰的痛楚传来,疼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她确定这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薄南辞真的回来了。
她瞥了眼窗外劈哩啪啦的雨势,想到这种天气,薄南辞冒着丢命的危险坐飞机回来,她就吓得脸色煞白,
她抓住薄南辞冰冷的手,语无伦次:
“你的手好冷。”
“幸好你没事……”
沈襄想替他脱去外套,却被他一把推开,她的身体眼看就要跌落到地,薄南辞的手却伸过来搂住她细软的腰。
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薄凉又清冷,待她站稳后,他拿开了放在她腰间的手。
薄南辞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沈襄嘴唇颌动,到底是没叫出来。
这份感情,她要保持着最后的尊严。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沈襄,如果婉婉今晚出事,你就是罪人
细软的雨丝落到薄南辞肩头,他似乎并不在意,目光专注而坚定,注视着爱尔兰的方向。
泪水从沈襄眼角滚落,落到她柔软发丝上,她痴痴看着薄南辞。
沈襄的心百转千回,她想拿件外套给他,又怕遭到男人的拒绝,她知道他恨她,恨不得能将她挫骨扬灰。
此时薄南辞不能陪他心爱的女人度过难关。
是她沈襄的错。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她看到薄南辞讲完电话,他转过身,神色黯然,情绪似乎很低落,周围的冷空气好似都凝结成冰。
忽地,薄南辞又飞快接起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
待薄南辞拉开玻璃门进来时,已结束了与对方的通话,抬头就对上了沈襄的眼睛。
“还没睡?”
“刚醒,婉月的手术结束了?”
“嗯。”
薄南辞应了声,似乎并不想多说,脱了外套裤子,便在沈襄身边躺下。
“睡吧。”
他顺手关了台灯。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然而,沈襄的心却久久难以平静,男人似乎也并不好睡,翻了好几次身,沈襄身体向他那边挪了挪,男人习惯性地伸手将她虚拢在怀里。
手机有蓝光闪动,提示她有消息进来,沈襄划过手机:
“沈襄,你真恶毒,你抱着没有心的躯壳就能高兴?如果我死了,他一定会恨你入骨,哈哈哈!”
看着蓝婉月威胁她的短信,沈襄心里五味杂陈。但阅后即焚的信息,根本不能成为任何证据。
她指尖陷进血肉,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目光从手机移到了男人身上,窗外的月光落在男人俊美的脸上,即便是睡着了,眉头也紧紧拧着,他担忧蓝婉月没办法走出手术室,可躺在手术床上生死未卜的人怎么能发信息?
久久无法入眠,沈襄吃了半片药后终于缓缓进入梦乡。
沈襄醒来已是第二天黄昏。
沈襄站在客厅里,望着窗外西斜落日,她问冷皓:
“薄南辞在公司?”
冷皓眼皮跳了跳,心里直打鼓,纠结着要不要实话实说。
沈襄看出了冷皓的异样,不耐烦道:
“我想听实话。”
“少夫人,蓝婉月没能挺过来,今天一大早,薄总就赶过去了。”
蓝婉月死了?
沈襄攥紧指尖,脸色雪白成了纸片,嘴角勾出嘲讽的笑。
这时,白姨端着海鲜粥从厨房出来,她盛了碗粥递给沈襄:
“少夫人,人在做,天在看,那种女人死不足惜,她死了以后,你与少爷就不会再折腾了。”
沈襄接过白姨递过来的粥碗,坐下来,一勺一勺吃着米粥,却是食不知味,白姨又絮叨了些什么,她没有听进去,冷皓也不应声,白姨自讨了没趣乖乖闭起了嘴。
—— 引自章节:第四章 这一切,不是她造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