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几度雨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09-25 08:29:12
状态: 完结
字数: 4.98万字
阅读人数: 11.28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悬疑灵异、东方玄幻、神话、无系统、无CP、抓鬼、驱邪】最初的异常就是家里的鸡真的下蛋了。“如果家里的鸡下蛋了,太阳一落山就要关好门窗。管谁敲都不能开门,谁问都不能搭话…鸡蛋凑满七个就要放进房梁上挂着的竹筐里。第二天不管竹筐里拿出什么,都要用掉……”梁姥姥每年出门两次,每次半个月。出门前总要把这话叮
【目录】
第一章 公鸡不打鸣,母鸡不下蛋
第二章 花妹儿这是什么意思?
第三章 这蛋里有人生七苦?
第四章 你借这身子带着善果
第五章 一个小鬼也敢沾这因果
第六章 定海神针当成了烧火棍
第七章 魂欲人生,魄欲人死
第八章 地府鬼差,黑白无常
第九章 必安说得对
...
第十章 尖嘴猴腮满脸白毛2024-09-25 08:29:12
【原文摘录】
梁姥姥每年出门两次,每次半个月。
出门前总要把这话叮嘱一遍。
十八年来,家里的鸡从没下过蛋,姥姥也都能按时回来。
可眼下半月期限已到,姥姥没回来,鸡下蛋了…
王宇捏着上面还粘着些许鸡粪的蛋,皱眉咂了咂嘴儿。
又转头看了看鸡窝里的两只鸡。
……
从他记事起,这两只鸡就在。
梁姥姥说是王宇出生那天有故人送了两个蛋。
他满月当天破的壳,一公一母。
只是这两只鸡,公鸡不打鸣,母鸡不下蛋。
……
蛋掂在手里有些重量,如果硬要形容,大概就是很难把它联想成鸡蛋。
好像在地底久埋了多年被野兽刨出后被绿苔侵蚀的尸骨,打磨成了一颗蛋的形状。
他有些不太相信的转头看着鸡窝里趴着的母鸡,“这玩意儿是你下的?”
母鸡咕咕两声,一副关爱智障的模样。
“嘶…”王宇揉了揉下巴。
压下心底不好的预感,把蛋往鸡窝里一塞,“这算哪门子鸡蛋…”
说完手揣进裤兜,很无所谓的吹着口哨,往前院走。
母鸡被吓了一跳,扑腾了两下。
刚走了两步,就听前院有人喊,“屋头有人没?”
声音中气十足,王宇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看了看天上的太阳。
呃…有点刺眼。
……
房屋格局是普通老农村时常有的那种,坐北朝南。
南面一进屋就是做饭烧炕的外屋地。
外屋地一左一右两个屋,炕盘在靠北一侧。
东边的屋大一些,平时梁姥姥住。
西边的屋小一点,王宇住。
外屋地门正对往里是个两米宽窄条。
靠东隔出了个小佛堂,梁姥姥不做农活时就在佛堂礼佛。
其他地方都打了架子,用来存放米面粮油和一些不常用的东西。
房前屋后各一个院。
前院大一些,种了些平日里吃的青菜,靠东一侧搭了个葡萄架子,一直延伸到后院。
后院小一些,靠墙搭了个鸡窝。
眼下春夏交接,葡萄架子上弯弯绕绕生了无数绿色藤蔓,扒住架子往上窜。
……
穿过葡萄架子越过房头王宇就看见一个老头正站在大门外。
仙风道骨,头发花白。
一身灰蓝色布褂上虽然满是补丁,却浆洗的十分干净。
老头端着个锃光瓦亮的破碗,胳肢窝底下夹着根打磨十分光滑的树杈充当拐棍。
见着屋里出来人,他朝着门口又挪动两下。
“方便给些吃的吗…”老头说话的时候,下巴上的一小撮山羊胡子也跟着动。
这年头,要饭的不少,王宇早已经习惯了,于是点头说道,“有,你在这等一下。”
说完进屋,从外屋地碗架的大碗里捡了四个大馒头。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公鸡不打鸣,母鸡不下蛋
这一比,他忍不住“我靠”一声。
头天的蛋竟然起了变化,上面的凹痕更深了一些。
两个蛋摆在一起,隐隐能看出些许轮廓。
仿佛一张人脸想从薄膜里挣扎而出。
王宇皱着眉头嘬了两下后槽牙。
这蛋吃肯定是没法吃了,万一不小心把自己药死,得不偿失。
他想起头天那来讨饭的老头说的话。
“这新客留不得…”
他觉得,老头可能是一着急说错了,他可能想说的是,“这新客,吃不得…”
姥姥都说了要把这蛋留着,自然就是要留着。
于是安心把蛋收进怀里,看了看在外屋地角落里叨蚂蚁的两只鸡。
从梁姥姥屋书柜里抽出两个笔记本。
王宇翻了两页,“啧,花妹儿这字可真丑。”
……
梁姥姥没上过学,当年知识青年下乡跟着旁听了几堂课,学了些简化字。
只是她骨子里还是带些旧思想的。
识字后不知从哪淘了许多玄学方面的书和手抄本,没事就翻出来看看,然后一笔一划的把心得写下来。
也许多少是有些天赋在身上,几年下来竟然真让她学出点小名堂。
十里八村有什么红事白事都要找她看看。
靠着看事情的收入,她带着王宇,小日子过的也算不错。
……
笔记的头几页写了些天干地支,五行八卦的辨认方法。
再往后,十分杂乱的写了一些禁忌。
“三岁以下不祭祖,七岁以下不上坟。
回老宅开门前先敲门,睡觉前要跺脚。
镜子要见光,不能长期放在阴暗处。
活人吃饭,筷子不能插在饭中央。
……”
王宇一条条的往下看,突然看到其中一条内容是,“家中不留破旧的竹制品,招阴魂。”
他家外屋地房梁上,不就挂着个破竹筐?!
那竹筐从没用过,就一直那么空悬在房梁上。
……
王宇想起他还是个小娃儿时,有回起夜,还不小心把那房梁上的竹筐看成了吊死鬼。
那画面他至今难忘。
是一个面色发青的女人,头发散乱,脑袋套在绳结里,舌头拉的老长。
身子竖条条的往下坠。
脚尖绷的笔直,朝着地面的方向。
一双眼睛外突着,没有瞳孔。
看见王宇出来,歪着脑袋冲他笑。
耷拉的手臂勉强抬起,十分艰难的朝他勾手。
他那时还小,哇的一声就吓哭了。
梁姥姥听见动静,腾的一下就从屋里窜了出来。
抬眼朝着房梁上看了一眼,一步来到王宇跟前,一把捏住了他右手的虎口。
“小玉儿不怕,是个竹筐,你看…”
梁姥姥叫着他的小名,把他抱起来,不知从哪抓了把艾草,扔进那竹筐。
不知道是梁姥姥力道太大,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竹筐晃了两晃,不动了。
—— 引自章节:第二章 花妹儿这是什么意思?
毕竟之前见到的,都是藏在人身子里的暗鬼,再顶大,就是黄仙,常仙…
可眼前这东西,明显不是他之前见识过的。
……
王宇盯着那隐在门缝里的眼睛,觉得头皮发麻,脑袋发晕,有些想吐。
“不管谁敲都不能开门,谁问都不能搭话…”
王宇回忆起了梁姥姥的话。
不开门,不搭话。
可门口那东西却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压抑的恐惧让他心头猛的升起了一丝道不明的怒火。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把被往炕里一甩,直接蹦下地两步窜进了梁姥姥屋里。
说时迟那时快。
就见他拉出抽屉,翻出把剪刀,往自己手指上一划,又翻出一包朱砂。
带着手指头上的血往那朱砂上一蘸,然后带着怒气转身回身到了门口。
王宇身影在门口刚一站定,敲门声戛然而止。
门被用力推着,那只眼睛使劲儿的朝里,几乎挤进半张脸。
“嘿嘿,看到你了…”
那头话音刚落,却见王宇毫不含糊的把手朝前一伸。
指尖上带血的朱砂以飞快的速度直直的就戳进那东西的眼睛里。
王宇只感觉手指仿佛是戳进一滩烂泥,噗的一声。
抽回的瞬间,门咚的一声合上,杀出一样的嚎叫同时传进王宇的耳朵。
王宇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狗东西,吓唬小爷…”
说完他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上面粘着些黑乎乎的东西。
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恶臭直冲天灵盖,臭的他呲牙咧嘴。
联想到刚刚的手感,他甚至怀疑刚刚自己的手指是插进了一坨陈年老屎里。
赶忙舀了一瓢水把手指上的脏东西冲洗掉,又竖着耳朵听。
外头只叫了两声,就又没了声响,但能听见有什么东西正噗呲噗呲的喘着粗气。
王宇探着脑袋稍稍往门边靠了靠。
就听门外阚婶子的声音突然又在再次响起。
声音带着一丝惊慌和颤抖,“小宇,开门,是婶子!!”
然后就是急促的拍门声。
“小宇,开门啊!有鬼……”
那声音里带了哭腔和说不出的绝望…
王宇心头也跟着发紧。
他甚至觉得门外可能真的站着阚婶子。
或许是那东西借了阚婶子的肉身,刚刚被他破了功,所以这会儿阚婶子正在门外和那东西对峙?
念头一闪而过。
只犹豫了一瞬,王宇还是横了心决计不管。
那东西是冲自己来的这点可以肯定。
如果阚婶子真的在门外,他开门救不了人不说,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
外头阚婶子的叫声愈发凄楚紧接着就变成了愤怒的叫骂,最终渐渐没了声息。
门上又被拍了两下,似乎没了力气。
这夜再次回归了宁静。
只是这一次不像之前那般死寂。
—— 引自章节:第三章 这蛋里有人生七苦?
有的地方七八户人家凑在一起。
有的地方走上几里地也只有一户人家。
王宇家只有一户邻居,就是坡上的老阚家。
说是坡上,其实也就几十步路,站在自家房头就能看着。
不像王宇家正儿八经的砌了院墙,老阚家的前院子是用柴火简单围起来的,又拉了一圈半高的靠里倾斜的渔网。
防不住人,但是能防止院子里的十几只鸡跑出去。
门口拴了一只半大的小黄狗,远远的看见王宇就开始摇着尾巴往他身上扑,扯的身后篱笆摇摇晃晃。
不等他走到门口,就汪汪叫着,侧着身子把他往院子里领。
王宇半弯着身子揉狗头,等里头出来人。
屋里头人听见声响,推门出来个中年汉子。
草种子穿成的门帘子在他身后摆摆荡荡,撞的哗啦啦直响。
汉子剃着个板寸,显得那本来就挺方的脸更方。
一身蓝色粗布衣裳干净平整,脚上蹬着一双黑色板儿鞋有些破旧,两个大拇脚趾都在外头放风。
“阚叔。”
王宇开口叫人。
阚建国看见王宇很是热情,“呀,小宇来啦。你姥姥出门儿回没?”
王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没直接回答而是就着玻璃往里屋看了一眼。
太阳反光有些没看清,炕上依稀是躺着个人。
……
“婶子呢?”
“上屋说…”
阚建国边把王宇往屋里让,面上就有些犯愁。
“你婶也不知道咋了,昨晚睡的好好的,突然吵吵眼睛疼,没一会儿又说身上疼…”
王宇心里瞬间咯噔一下,“婶子昨晚出门儿没?”
“没出门儿啊…”
农村怪事多,王宇这个姥姥是干啥的,村子里的人都知道。
加上梁姥姥又是个热心肠,所以有点大事小情心里没谱儿的,都愿意来问问。
小来无趣或者家里条件不好的梁姥姥都是分文不收,因此十里八乡对他家也是十分敬重。
阚建国见王宇面有沉思,立刻起了不好的想法。
俩手一拍一副恍然的样子。
“呀!…你婶子不会是碰上啥东西了吧?”
在旁的人看来,虎父无犬子,王宇肯定也是懂点啥的,自然对他也有着天然的信任。
王宇挠了挠头。
他哪懂……
虽说跟着姥姥也看了不少,但很多东西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就好像头天晚上,他也是想起有次姥姥用鸡血兑了朱砂往人脑瓜盖上摁。
那人当时被摁的哇哇叫,让他印象十分深刻。
至于他当时为什么用自己的血,原因就太多了。
比如公鸡他打不过,母鸡暂时还有用,再或者就是实在气急了。
他没敢和阚建国说头天晚上的事情。
—— 引自章节:第四章 你借这身子带着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