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0-01 16:11:08
状态: 完结
字数: 8.96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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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爸妈忌日,谢槐雨在墓碑前郑重介绍完他的女朋友说:“竹烟快毕业了,我打算明年送她出国留学。”手中雏菊坠落,谢槐雨的声音还在继续:“对了,姐。我准备下半年结婚,让竹烟来做伴娘。“到时候会换套大别墅,我们仨一起生活。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4-10-01 16:11:08
【原文摘录】
“到时候会换套大别墅,我们仨一起生活。
我强忍眼角的湿意,转身答应学校去国外当交换生。
……
刚出校门,开着库里南的谢槐雨就出现在门口。
男人瞥一眼我身上的短裙,冷意透过银丝边框眼镜溢出来:
“穿上。”
下一秒,西装外套就落在我怀里。
放在从前,我肯定会打趣谢槐雨是不是占有欲太强,怕我走光被别人看见。
但此刻,外套上的淡淡消毒水味儿却令我浑身不适。
我将西装原封不动还回去,平静道:
“不用了谢哥,我不冷。”
谢槐雨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被抵触替代:
“夏竹烟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不准叫我哥。”
谢槐雨是我妈妈生前认的弟弟,跟我没有半分血缘关系。
他总让我喊他舅舅,但我却叛逆地喊他哥。
许是叫顺了口,刚刚没反应过来。
我点头:“好的,舅舅舅。”
谢槐雨放西装的动作一顿,沉声道:
“你晚上没课,正好陪我去买点东西。”
谢槐雨不是那种喜欢别人插足他私生活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让我陪他买东西,我好奇问:
“买什么?”
“婚床用品。”
偌大的库里南内落针可闻,我淡淡‘嗯’了一声。
谢槐雨的声音还在继续:
“医院晚上有手术,你舅妈脱不开身。
“都是女孩子,你们喜欢的东西应该差不多。”
这不是谢槐雨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及‘舅妈’两个字。
放在从前,我肯定会鼻尖泛酸,心脏抽疼。
但此刻我内心毫无波澜,淡漠应道:“好。”
谢槐雨没吭声,脸色阴沉而严肃,抓着方向盘的手也紧了不少。
放在从前,我肯定会问他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了什么事?
又或者是哪个学生的课后作业,让他这个医学教授不满意了。
然后再想方设法逗他开心。
但现在,我坐在副驾驶上无动于衷。
半个小时后,我们进了婚床用品店。
营业员开心迎上来:
“二位新人可真是郎才女貌,你们有喜欢的款式吗?
“用不用看看我们店销售量最高的一款新婚四件套——”
营业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槐雨冷脸打断:
“让她选。”
谢槐雨的情绪总是起伏不定,一旁的营业员有些尴尬地看着我。
我忙解释:“姐姐你误会了,他……是我舅舅。”
谢槐雨沉默不语,转身去茶水间休憩,让我一个人选。
定完新婚四件套,已是晚上十一点。
回家途中,‘舅妈’许静的专属铃声响起,熟悉的声音透过车载音响回荡在耳边:
“亲爱的,我下班了,要一起吃宵夜吗?”
—— 引自章节:第一章
然后在餐桌上,一边给谢槐雨夹菜不让他挑食,一边督促他不准喝酒。
但这次,我忽然觉得从前的自己好像个操不完心的老妈子。
太累了,我想在剩下的一个月里还自己一片自由。
我让谢槐雨靠边停车,我自己打车回学校。
他却说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坚持要送我回校。
我推脱不掉,只好在下车的时候告诉他:
“舅舅,我想住校。”
闻言,男人眸中寒意更甚:“随你。”
我撇下跟谢槐雨有关的行李,打包了一个行李箱。
出门的时候,下起了暴雨。
脚上一滑,连人带箱摔进泥坑里,飞溅起的泥浆把许静的裙角打脏了。
谢槐雨一脚踹开我的行李箱,怒声道:
“夏竹烟你是猪吗?”
许静一边清理裙角的狼藉,一边安抚谢槐雨:
“没事亲爱的,竹烟又不是故意的。裙子脏了就脏了,我又没受伤。”
谢槐雨蹙眉,满眼心疼看着许静:
“可这裙子是我亲自为你定制的。”
话落,男人不耐烦瞥了我一眼,冷声训斥:
“还不起来,是想睡在坑里?”
如注的暴雨砸在身上很疼,我忙爬起来躲在树下。
本想回别墅拿把伞,结果刚挪动一小步,一道白色的影子就飞了出来。
那是谢槐雨去年生日我亲手给他做的瓷娃娃。
此刻,它裹着地面的泥浆碎了一地。
谢槐雨的声音也与巨雷声一同在耳边炸开:
“既然要住校,就把东西搬干净一点。
“别留在家里占用我们存放新婚用品的空间!”
“我都不要了,你觉得占位置,就找人处理掉吧。”
话落,我踏脚踩在一片碎瓷里,顶着暴雨毅然离去。
我自小身体不好,一淋雨准生病发高烧。
十八岁那年,烧到了四十度。
谢槐雨半夜抱着我去医院打吊针,急得睡衣纽扣都扣错了。
他给我定了一个单人病房,寸步不离守在病床边。
我一直反复高烧,畏寒的时候他就抱着我取暖。
许是被谢槐雨身上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迷了心智,我突然搂住男人的脖子吻上那张冰冷的唇。
当时的谢槐雨整个人僵住,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推开我,喝声道:
“夏竹烟你疯了!我是你舅舅!”
我双眼迷糊望着谢槐雨,烧红了脸:
“没有血缘关系……”
“谢槐雨,我不想做你侄女,我想当你女朋友。”
话落,我揪着男人的领带,加深了刚刚的吻。
谢槐雨觉得我烧糊涂了,用力将我推开。
他请了个护工照顾我,之后便再也没有管过我。
—— 引自章节:第二章
“谢槐雨,我十八了。很清楚自己的心在想什么,更没有错把亲情错当爱情。”
谢槐雨被我的话噎得很生气,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夏竹烟你脑子是不是烧坏了?我比你大了十一岁,要再大你十岁我都能当你爹了!”
注视谢槐雨那双气得发红的眼睛,我执拗地说:
“谢槐雨,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无关身份,无关年龄——”
话还没说完,男人的耳光落了下来,脸颊火辣辣的疼:
“夏竹烟我警告你,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小心思,不然我把你送到孤儿院去!”
被谢槐雨的话唬住,我将那份未了的心思藏到了心底。
那天过后,谢槐雨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可我却越陷越深。
直到一年前我二十二岁生日那天,他带来一个陌生女人给我庆生。
在我面前不苟言笑的谢槐雨,每每提到许静都笑得合不拢嘴。
“竹烟,这是我女朋友,许静。”
男人嘴里说出的‘女朋友’三个字就像三把锋利的刀。
把我的心刺得鲜血淋漓。
可我却还要努力将它缝补好,做到不以为意,继续讨好谢槐雨。
头顶巨雷炸响,回忆消失殆尽。
再睁眼时,我又躺在了病床上。
是清洁工送我来的,医生在我的行李中发现了谢槐雨的联系方式。
他们让谢槐雨来医院做陪护,却被男人一通责骂:
“夏竹烟,你离家出走的时候不是很硬气吗?
“现在又伙同医生来欺骗我是什么意思?
“我小时候教你的第一个道理就是不准撒谎,你那猪脑子都记到哪里去了?!”
医生被吼得错愕不堪,有些尴尬地望着我。
我拿回手机,随意撒谎:
“对不起,舅舅。朋友闹着玩的。”
说完,我便挂断电话,重新躺回病床。
跟十八岁一样,我住了整整一周的院。
谢槐雨没打一个电话,没发一条微信。
朋友圈全是跟许静出国游的亲密照。
放在以前,我早就醋得不可开交了。
但这次,我破天荒给谢槐雨和许静最近的亲密照点了个赞。
五分钟后,谢槐雨打来电话:
“夏竹烟,你长本事了啊,居然都敢逃课了?
“你辅导员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你到底还想不想毕业了?”
交接完出院手续,我不咸不淡地说:
“我不会让你操心出国的事情的。”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几秒,谢槐雨才说:
“今晚奶奶生日宴,下午五点,我去学校接你。”
话落,男人便挂断了电话。
在学校办理完住校手续的时候,辅导员跟我说没床位了,就把我安排在了学校附近的单身公寓里。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我佯装没听见,反正离出国也就半个月了,就当提前适应吧。
生日宴上,谢槐雨郑重地给所有亲戚介绍许静,还邀请他们下半年参加婚礼。
我专心吃饭,必要的时候举杯庆祝,完全融进‘谢家亲戚’这个身份。
宴会结束,已是晚上十点。
谢槐雨让我在老宅住一晚,明天送我回学校。
我答应后,被安排在了谢槐雨和许静房间的隔壁。
从前一想到谢槐雨和许静睡在一张床上,我都会彻夜难眠。
但今晚,却一夜好梦。
半夜,卧室门被推开,我被浑身充满酒味的谢槐雨吓醒。
男人隔着铺盖将我压在床上,拼命在我嘴里索吻,一低声喊着:
“静静,好难受……
“亲我,好吗?”
我想反抗,可谢槐雨却将我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另一只手往我真丝睡裙底探去。
冰冷的腕表触碰到大腿内侧,我被刺激得浑身一颤。
我狠狠咬破谢槐雨的舌尖,男人这才吃痛松开我。
我趁黑跑出房间,连夜打车回了公寓。
谢槐雨好像忘了这回事,那晚过后再没提起,连电话和微信都没有。
我也识趣地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直到出发前一周晚上,回公寓的路上被人跟踪,我主动拨打紧急联系人电话。
因为担心我安全,谢槐雨送我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电话号码设置成我的紧急联系人。
可歹徒见我掏出手机,趁我不备捂住我的口鼻往更黑处拖。
手机掉落在地,发出待被接通的嘟嘟声。
歹徒将刀横在我的脖子前,撕扯我的校服和短裙。
我拼死抵抗,腹部中刀。
许是没见过这么多的血,歹徒被吓得在原地愣了好久。
直到电话里传来谢槐雨的声音:
“什么事?
“喂?夏竹烟?”
天空响起一道巨雷,如注的暴雨砸向地面,歹徒用力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发声。
谢槐雨不耐烦的声音还在继续:
“夏竹烟说话!今天是你舅妈的生日,我没功夫陪你闹!”
恐惧的泪水模糊了我的眼,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是竹烟吗?她怎么了?”
“胆子都大到搬出去了,她能有什么事?
“上次装病,这次估计装死吧。”
许静叹气,安抚谢槐雨:
“好了,你也别跟人小姑娘计较了,让她过来吃蛋糕。”
“一声不吭装哑巴呢,吃什么吃?”
话落,男人毅然决然挂断电话。
歹徒松开我跑路时,我因失血过多晕倒在地。
闭眼前,我看见环卫工人朝我跑来。
迷糊间,我听见好多嘈杂又焦急的声音: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