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一舟星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0-06 05:43:39
状态: 连载
字数: 7.52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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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江浸月惨死重生,从鬼门关走一遭,一睁眼竟回到被抄家之前。楚朝大她十岁,又是她的义父,一路爬上权力巅峰,心狠手辣,手下白骨成堆。前世,楚朝为江浸月取字“昭昭”,希望她一生明媚耀眼,又为她尽受折磨。人人都说,江浸月是被宦官圈养的金丝雀,又委身自己的义父,不知廉耻。楚朝却不以为意:“阉人命贱,死不足惜。”
【目录】
第1章 求你,别走!
第2章 像是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
第3章 守好江家和义父
第4章 你一个宦官,凭什么插手!
第5章 知进退,心相结
第6章 落在楚掌印心里
第7章 小时候她也这样有趣
第8章 再祈珍重,愿卿祯祥
第9章 永世不得回京!
第10章 就在掌印府了
第11章 没送到掌印心坎里
第12章 她年纪小,又爱杀人,你们多担待
第13章 晚宴,不耽误大家上朝
第14章 那个楚国权宦,还是自己的义父
第15章 心被揪起,系在江浸月身上
第16章 义父的确不太像是一个宦官
第17章 千秋万岁,万事相宜
第18章 不是我家昭昭的
第19章 闻九安,你骗人!
...
第20章 楚朝来过2024-10-06 05:43:39
【原文摘录】
将生锈的匕首送入她心口的,是她爱了十年的夫君,楚国的二皇子,引狼入室的卖国贼!
“月儿,我也是没办法……”
男人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睚眦欲裂,颤抖着将手中匕首插得更深了一些。
“你这么爱我,肯定不愿见我惨死对不对?”
新皇答应他,如果他愿意亲手杀了妻子,就放过他!许他优渥待遇!
“呸!”江浸月啐出一口血沫,笑的凄然,声音也断断续续,“卖国求荣,杀妻求生……我这一生最后悔……”
“啊!”男人咬牙切齿,该是气急,又或者不想听到她没说完的话,手下也没了章法,来来回回几乎要用匕首将女子刺成筛子。
“你那阉狗义父已经被我杀死了!这次再也没有人救你了!”
“我早该听爹娘和义父的。”
她想,她连泪水都流不出来。
疼痛早已让她麻木,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身躯渐冷,意识也陷入虚无。
直到一阵暖意将她包裹。
“昭昭。”
“昭昭……”
那声音低沉又不甚清晰,过于幽远,带着丝丝缕缕的酒气,袭入她的耳鼻。
江浸月陡然睁开了眼睛,下意识按压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濒死的感觉仍在萦绕着。
但往日真实的一幕幕浮现眼前。
父亲尸骨未寒便被查抄扰乱灵堂。
母亲撞柱而死。
大哥焚书自缢,大嫂一尸两命。
二哥北上参军,下落不明。
向来矜贵的义父满身血污。
一心相守的夫君对自己痛下杀手!
家人生死相隔,国家满目疮痍!
而她!
偏听偏信,优柔寡断!
贪生怕死,识人不清!
江浸月一时间气血翻涌,似有熊熊烈火灼心烧肺,眼前只有蒙蒙血雾,喉咙一阵阵发紧,口中鲜血瞬间喷出,染红了锦被与身旁人月白衣袍……
楚朝呼吸冷滞,眼中全是探究,骨节分明的指尖捻起一点血迹,似笑非笑。
“义父……”
江浸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这辈子,最怕莫过于这位被赐国姓的楚国权宦——楚朝了。
吐出了血,如今反而轻松了一些,她咬紧了牙关,声音有些虚,这似乎还是在她的房间,她应该是重生了。
楚朝闻言一怔,声音仿佛淬了寒冰。
“你何时竟对楚玉泽如此上心?”
“我……”
江浸月一时语塞,何时,她也不知何时。
“嗯?”
楚朝尾音上调,染了十分的霜寒,脸色的确说不上好看。
“义父……”
江浸月声音有些发闷,一头扎进了那冰冷的怀抱中。
—— 引自章节:第1章 求你,别走!
刚一进屋,江浸月就忍不住皱起眉头,她嗅觉最是灵敏,从前对这些知之甚少,后来久病成医,直觉告诉她,御医给江父的药方有问题!
“阁老,圣上派我来此,是为了阁老的病情,若是您耽误了喝药时机,你我都担待不起!”
御医面相老成,头发有些凌乱,衣衫上的褶皱无不显示着这位御医的尽心尽力。
所以前世根本没人想到这里。
“我爹是病人,治不好担待不起的是你!”
江浸月怒上心头,上前夺了御医手中的碗,碗中汤药晃荡溅出了些许,白净的手立刻发红。
江浸月眼睛也没眨一下,“你把药方给我看看。”
“月儿……”江父说话都有些困难,见自家女儿和御医起了冲突,赶忙出口拦着,没想到江浸月只回给她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这药方集结太医院众御医才能,你一个黄毛丫头又能看懂什么!”
那御医也气急,吹胡子瞪眼,指着江浸月的手都在颤抖,虽说他官职不比江阁老,可即便是圣上见自己也得礼让三分。
“去把药渣端过来!”江浸月瞥他一眼,吩咐江父的侍卫。
老御医抿唇,打量着江家这个趾高气扬的小姐,鼻子中发出了一声冷哼,只觉小儿无知。
“小姐,药渣已经被埋进厨院的芭蕉叶下,混了泥土,这是我挖出来的。”
来熙行动快,手中篮子里的东西还带着药的苦味儿与泥土腥气。
床上的江父闻到味道却干呕几声,呼吸声沉重又急促,江浸月一滞,看向那篮中物,来熙已经自觉地退到了门外。
江浸月见江父好些,也顾不上脏污,用手翻着篮子里的药渣。
老御医的浑身忍不住紧绷起来,努力地咽了口唾沫,连忙凑到江父身边,为他探脉,眉头皱成一团。
“这本就是以毒攻毒的方子,你把这些东西翻出来,对相爷身体又是一次损害!”
老御医胸口不住起伏,对江浸月这种不孝行径实在难以恭维,十分无奈地将怀中药方递出。
药方药物相生相克,并无大碍。
但,开药方的是他,抓药的也是他,但这药渣有问题!
“小姐,这位老御医是太医院资历最老的……”
来熙又提着篮子退后一步,生怕再惹得老爷难受,他未尽的话语,无非就是觉得江浸月在无理取闹。
就像,以往的每一次。
她就是这样的人,但她虽是小姐,却也不能借此伤害老爷。
“月儿,月儿,你在做什么!”
得到消息的江母也赶了过来,连忙拉住江浸月,把她的手从脏污里拿出来,手中黑黢黢的东西散落一地。
—— 引自章节:第2章 像是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
“爹,我知道你对女儿所作所为有疑问,但这些都不是该细细解释的时候,后日晚,江家也许就不复存在了。”
江浸月字字句句清晰而掷地有声,无疑如同一颗惊雷在江父心中炸开。
一切都是那样鲜活,前世就恍如昨日。
江浸月只恨自己重生的太晚了,不足以去改变这既定的结局,又恨前世一心只装得下楚玉泽,竟也没全力以赴去帮江家翻案。
但只要活着,就永远还有机会。
只要远离京州!
他们就能过自己平静的日子!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自家爹好歹也是为官近三十年,他不可能没有想过。
“爹,你跟着他出生入死,直到现在快三十年了,你对他多少有所了解,他这个人……”
“放肆!”江爹急得从床上翻身下来,来熙连忙扶了上去,心中也不由震撼万分。
“月儿,你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有些事不是你能讨论的!”
“爹!”江浸月见他不信,又上前一步,看着父亲有些浑浊的眼睛,“爹,一切都是有苗头的,对吗?”
“月儿!”江爹该是太过震惊,吞了几口口水,他从未想到一直待在闺阁内的女儿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窗户,风声沙沙作响,卷着一些尘土飞了进来。
砚台里的墨汁也被裹胁到了江父练字的纸上,慢慢晕染开来,好好的字倒是毁了。
他定定看了一眼江浸月,“去关窗户。”
江浸月咬唇,七月流火,原是偏热的季节,突然刮起大风,还是有些冷意。
她去关了窗户,外面树上的鸟窝竟然也被吹的摇摇晃晃。
“月儿,你可是听了谁嚼舌根?”
江爹喘息声有些粗,一半力道落在来熙身上,捏在眉心的手也加重了力道,捏出了一道小丘。
“爹,你知道的,家里没有人敢对我说什么。”
江浸月自嘲地笑了笑,所有的事,他们都担着了,根本不会告诉她任何事情。
包括她一心要嫁给楚玉泽的事情,他们只是反对她,拖着她,哄着她,却从来没有人认认真真同她分析利弊,分析为什么不能!
江爹似乎是第一次认真地端详眼前的小丫头,她从他小臂那么大,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好像昨日还在撒娇打滚,与自己闹情绪。
如今她就站在自己跟前,一字一句说着那些匪夷所思的话。
甚至前一刻,她不眨眼地杀掉了宫中最具名望的老御医。
“爹,来不及了!”
江浸月眼睛酸涩,直直跪了下去,若她还有时间,那自然可以从长计议。
江父稳了稳心神,向前两步把江浸月扶起:“月儿,你还知道些什么?”
—— 引自章节:第3章 守好江家和义父
院外传来极远的脚步声,两人同时默契地说起了变化多端的天气。
过了许久才传来管家王伯的声音,“阁老,二皇子来了。”
“好。”
江父将声音压低,强撑着桌子堪堪站稳,隐去了脸上疲累。
“爹,我陪你一起。”江浸月不忍。
江父转身动作一顿,似乎停留了许久,原本要拒绝的话咽了下去,转而说了句“好。”
他老了,但孩子们都长大了。
“二皇子,阁老久病卧床,换身衣服很快就来了,您何须……”
院外传来了王伯焦急的劝说,江浸月神色一凛。
“我原本就是来看望阁老的,哪有让阁老亲自来见我的道理。”
说话间,江浸月已自门口遥遥见了那清贵逼人的身姿。
“月儿,你也在这里。”原本急匆匆的脚步慢了下来,鸦青色锦服在身,玉带束腰,俊朗的面容因见了她而染上了笑意。
“二殿下。”有些疏离的称呼让楚玉泽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
“劳二殿下挂念,已是愧不敢当,老臣怕你过了病气。”
江父的声音不咸不淡,换好了外袍迎了出来。
“不必拘礼,您是父皇的手足,也算是我的长辈。”
楚玉泽摆摆手,见到发髻有些杂乱的江父有些吃惊,灰青的面色无不昭示着人已时日无多。
他大步跨进了院里的厅堂,江浸月扶着江父落座在,江浸月皱着眉头坐在一旁。
“忍冬那丫头向来都寸步不离的,今日怎么不见了。”楚玉泽状似不经意开起玩笑,看向江浸月。
“您千金之躯倒是对我的婢女很关注。”江浸月语气实在算不上和善。
楚玉泽来得不巧,但她已经快速想出了一个法子。
“我的心思众人皆知,自然也对你身边的人更上心一些。”楚玉泽倒也不恼,唇角含笑,桃花眼带温柔。
“我倒是不知殿下喜欢忍冬,倒是可惜,她不听话,被我杀了。”江浸月将恨意藏在眼底,反而扬起挑衅的眼神。
真正喜欢一个人,便是把喜欢说得众人皆知,让自己在舆论之下别无选择?
楚玉泽有些激动地从主位上走了下来,站在江浸月面前,这一瞬间似乎空气也凝滞了,他想从江浸月面上寻出一些蛛丝马迹,却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似乎真的只是随手处置了一个下人而已。
“你怎么能!”楚玉泽捏紧了手上的玉扳指,怪不得今日一直没有收到消息!
“我怎么不能!”江浸月气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对你……”楚玉泽话还没说完,江浸月已经抽出刀,抵在楚玉泽脖颈上,因为握不稳刀,他肌肤上已有一道血痕。
—— 引自章节:第4章 你一个宦官,凭什么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