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杏仁豆腐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0-30 10:05:58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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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天生乌鸦嘴。娘生下弟弟那日,四岁的我说了人生中的第一句话——索命阎罗来也。我爹听见后,拿起银针就把我的嘴巴缝了起来。祖母心疼地把我抱在怀里,怒斥我爹:“不过是孩童无心之言,你何至于此!”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爹,用只有祖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爹爹他,命数已尽。”第二日,我爹赶着的马车就出事了,发现时早已身首异处。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4-10-30 10:05:58
【原文摘录】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爹,用只有祖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
“爹爹他,命数已尽。”
第二日,我爹赶着的马车就出事了,发现时早已身首异处。
我娘拿到我爹的殓费之后,就带着我弟弟去了京城,把我留给了祖母。
她说我爹是被我克死的,我是天生的扫把星。
我盯着她怀里的弟弟心里想,明明弟弟才是索命鬼,为何要说我是扫把星呢?
从那日起很少再见我娘,村里人不知我开口说过话这件事。
无论大人、小孩从旁边路过,都是“哑巴哑巴”地唤我。
有些讨厌的孩童会用泥巴掷我:“没爹没娘的野种,快滚开。我们才不与你一道玩耍。”
稚子之心本无善恶,我祖母挽起袖子,上门挨家挨户地骂过无数次也没有多少用处。
这日祖母进门时,我正在灶前看锅。
祖母从她的布荷包里掏出了一把绣花针。
她摸了摸我的脑袋,慈爱地说:“盼儿,今日我帮人纺线,人家当工钱给我的,祖母教你绣花好不好?”
我摇摇脑袋,我不想学绣花。绣花哪里有看蚂蚁搬家有趣?
往日温和的祖母发了好大脾气,眼神锐利地看着我:“不想学绣花就不许吃晚饭,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吃饭。”
过了两个时辰我寻到了祖母,手舞足蹈地表示我要学绣花。
倒不是我想通了,是我发现若我真的不愿意学绣花,祖母真不给我饭吃了,我肚子饿。
祖母见我开窍,脸上带了几分笑意,连忙去给我盛饭:“祖母就知道盼儿最懂事,吃完晚饭咱就学绣花。”
从那日起,祖母每日都教我绣一种花样,她自己不会的就去问邻居。
就这样等我长到八岁的时候已经能绣出好几种花样了。
我已经可以用绣花的方式和祖母正常地交流了,我有一块绣花布稀罕得不得了。
这是我娘在京城搬家的时候当破布一样扔掉,祖母去给她帮忙,然后偷偷地捡回来给我的。
祖母知道我会说话,只是不愿意开口。她对所有人都说我只是贵人语迟。
我十二岁这日傍晚,祖母给我下了一大碗长寿面。
白面条上还铺着两个金黄的鸡蛋,还搭配着两根碧绿碧绿的小青菜,看起来卖相极佳。
我吃得满嘴流油,冲祖母摆手示意让她也趁热吃。
祖母笑眯眯地看着我,并没有动筷子:“吃了长寿面,祖母的盼儿要一生平安,长命百岁。”
“盼儿十二了,俺家闺女许啥愿呢?”
我嘴里嚼着筷子,想了会儿,拿了纸笔,一笔一画写下:“和祖母永远在一块儿,有个幸福的家。”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却被母亲厉声喝止:“你这哑巴,别碰我儿子。”
要是外人这么骂我,祖母准会撸起袖子骂得人家抱头鼠窜。
可说这话的是我亲娘,祖母也不知该咋办了。
我躺在床上哭了一宿,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
深夜时分祖母才躺在我身侧,长叹一声将我搂入怀中:“青儿莫怪你娘,她这些年也不易。”
次日我如常做活,对母亲视若无睹。这些年她从未关心过我,如今反倒说我是哑巴。
哑巴又如何?我只需祖母,不愿认这个娘亲,她不配为我母亲。
母亲归村数日,忙于为苏景天找私塾先生,又带他走街串巷拜访亲戚。
八岁的苏景天被她娇惯成性,自诩是大城来的贵公子,处处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势,很是看不起村中孩童。
这日他坐在槐树下,炫耀着自己的糖果:“这可是我娘从城里买的蜜饯,甜得很呐。”
他含着糖果,满脸得意。
张婶家的小孙子李小虎馋得直咽口水:“苏景天,你吃完了给俺尝尝呗。”
苏景天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去去去,你个乡下人连糖都没吃过。我才不给你吃呢,你自己去啃萝卜吧。”
李小虎翻了个白眼:“俺是乡下人,但俺家可没有克死爹娘的哑巴姐姐。”
李小虎说完在原地手舞足蹈地唱道:“苏景天姐姐是哑巴,哑巴的弟弟叫苏景天,苏景天拿着小蜜饯,他给哑巴当弟弟。”
苏景天被他气得七窍生烟,捡起一块石头就朝他脑袋砸去,边砸边喊:“你姐才是哑巴,我没有姐姐!我娘说那是讨债鬼,她早该死了。”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这个臭乡下野种!”
待大人发现时,李小虎头上已被苏景天砸出一个血窟窿,鲜血直流。村里人七手八脚地把他送去了医馆。
当日午后,我回家发现灶间未生火,祖母和母亲也不在家中。
夕阳西沉之际,祖母与母亲终是归来。母亲揪着苏景天的耳朵,强迫他跪在堂前。
我正绣着荷包,眼皮也未抬一下。
母亲歇斯底里地怒斥道:“你这孽障,为何要砸伤李小虎?可知为让你回乡读书,我付出了多少心血?”
“你就不能安分守己些?如此在村中结仇,日后何以立足?”
苏景天指着我,撇嘴道:“都怪她,旁人才骂我的。李小虎先说我有个哑巴姐姐。娘不是说她来讨债的吗,何不让她去死?”
“我不要这样的姐姐,我要父亲,不要姐姐!”他倒先委屈地哭了起来。
祖母面色铁青,平生第一次斥责了弟弟:“休得胡言,盼儿乃是良善之辈,岂是讨债鬼!”
—— 引自章节:第二章
这对兄弟比我年长三四岁,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兄长唤作陈龙,弟弟名叫陈虎。
他二人从前也曾唤我哑巴,被祖母找上门告状,碍于邻里情面,他们家中狠狠地赏了两人一顿板子。
不想此番相遇,二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拦住我去路:“盼儿,夜深人静,你这是要去何处?”
我欲逃脱却被他们拉住手腕,陈虎笑道:“不如与哥哥们同游片刻,何必急着回去?”
陈龙陈虎二人拉扯着我,将我带到了玉米地里。我想放声呼救,却发不出声音,喉咙仿佛被棉絮堵住了一般。
陈龙将我按倒在玉米地上,手不老实地四处游走,胡乱地解我的衣扣。
“盼儿长大了啊,你瞧这皮肤,白嫩光滑。”他将嘴凑近我的颈项,贪婪地嗅着我身上的气味。
陈虎看上去还有些迟疑:“哥,会不会被人发现?这丫头的祖母可是凶得很!”
陈龙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怕什么,你不想尝尝鲜?你若怕就回去,老子自己快活。”
“她不过是个哑巴,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嫁出去,咱俩玩她是看得起她。”
我虽只有十二岁,却也知晓这二人定无好意。
我穿了件青色襦裙,很快就被兄弟二人撕扯开来,里面只剩贴身小衣。
他们一人按住我的手,一人按住我的脚,欲对我为所欲为。
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若是碰我一下,你们二人必死无葬身之地。”
陈龙陈虎吓了一跳,他们没想到我会说话。
陈虎还是有些胆怯:“哥,她竟不是哑巴,要不算了吧。万一传出去怎么办?”
陈龙狠厉地瞪了我一眼:“本想咱哥俩玩玩就罢了,她既能言,那就不能留她性命,待会儿玩够了就将她溺死在水塘里。”
我心下一凉,这陈龙不过是个学堂学子,怎会有如此凶残的心思?他口中的杀人就如杀鸡般轻松。
兄弟二人的手在我身上肆意游走,嘴在我身上胡乱亲吻、拱动。
我认命地闭上双眼,心中恨意滔天,暗想就算是死也要拉这兄弟二人一同下地狱。
正当陈龙手脚麻利地褪去亵裤之际,我身上忽然传来一声惨叫:“哥,我被蛇咬了,如何是好?”
陈虎举起手臂,只见一条筷子粗的青蛇缠绕其上,他吓得面如土色。
陈龙骂了声“他娘的”,松开了我。
急忙上前帮弟弟取下毒蛇,随即俯身含住弟弟手臂,竭力吸吮毒血。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我撒开腿就往外跑。
跌跌撞撞地回到家中,方才惊觉差点儿就再也见不到祖母了。
祖母见我衣衫不整、发髻散乱,身上还留有青紫痕迹。
—— 引自章节: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