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花卷饭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1-01 09:59:19
状态: 完结
字数: 9.12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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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女扮男装+无CP+女强+逐渐万人迷】君临是现代人胎穿,女扮男装好不容易登基成帝,结果被小竹马下蛊变为傀儡操控,记忆散乱,心性大变,暴政五年后死于朝堂之上。君临:谢邀,再次醒来人在乱葬岗,看孤提剑回去砍了他!暴君带着鹰犬杀回皇宫,清剿叛徒重振景国开始一统天下之路。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可是这一个个
【目录】
1.暴君在重启
2.暴君在和美少年贴贴
3.暴君在撩人
4.暴君在找事
5.暴君在客栈
6.暴君在怀疑人生
7.暴君在沉默
8.暴君在耍酷
9.暴君在感慨
...
10.暴君在忧伤2024-11-01 09:59:19
【原文摘录】
皮肉破开的声音传来,暴君低着头颅踉跄身形,倒在了大殿之上的血泊中。
……
夏日的夜晚缀着满天繁星月色,点点萤光穿过浓稠的血腥,在一处堆积着尸骨的乱葬岗停下。
暖色的萤光落在那人冷白的面庞,发凉的体温因为越聚越多的萤火而逐渐回温。
云层遮住新月,天地一片暗色,聚拢的萤光仿若神明覆手撒下的星子,亲昵又眷恋的依附在那人身上。
垂落的指尖微微勾动,男装扮相的女人悠悠睁开漆黑的双眸。
她肢体僵硬的从地上坐起身,乌黑的长发被干涸的血迹沾成块状,抬起头时,五官精致又冷艳。
小幅度的偏过脑袋,脸颊蹭了蹭飞舞过来的萤火,逐渐恢复清明的眼中一片冷然。
记起来了。
她是这大景的帝王。
为人唾弃恐惧的暴君。
君临,这是她的名字。
君临天下,睥睨万物。
景国的百官永远忘不了景帝登基大典那天,这位尚且青涩的帝王勾着红唇,狭长薄情的双眸带着无法忤逆的威严。
唇瓣张合间声线冷清:“孤,乃是这天下的帝王。”
那日太阳高悬,年轻帝王过分妖冶的面容上只有毫不掩饰的目的和野心,清凌凌的瞳仁中是对一统天下的决然,勾的百官心潮澎湃,万人俯首。
她野心勃勃,誓要做到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各国统一,走向繁荣昌盛的未来。
然后,梦想还没开始就破灭了。
君临:“……”
谢邀,拳头硬了。
她是现代人胎穿,本来极具上进心的准备完成景国代代先皇的遗愿,灭了剩余四国一统天下,结果在自家一向乖顺的小竹马手里栽了。
对方去南疆特意做了巫蛊之术,似乎是封住了她的灵魂意识。不是普通的下毒,而是很巧妙的通过相克的膳食引发的毒素反应,这让饭前必要为王试毒的暗卫也未曾察觉。
当意识逐渐封住,进而被蛊惑操控,暴政五年后现在二十岁脑袋十分清醒的君临:核善微笑.jpg
现在就想赶回宫捏爆小竹马的狗头呢。
被药物控制期间,她征收男宠,强征税赋,喜怒无常,横尸遍野。
终于民愤激起,百官痛恨,联手而诛之,这位暴君“死”在了朝堂之上。
她抿唇,现在的局面很难办。
父皇母后病逝,暴君名号不止景国,其他国家也同样唾弃厌恶,况且……
她眸光晦涩难辨。
那会儿,还把邻边两大国的皇子掠来当了宠妃。
—— 引自章节:1.暴君在重启
君临脑袋搁在少年颈窝,清润温暖的气息勾在她的鼻尖,懒洋洋打个哈欠,眼角浸出些困倦的湿意。
年少时自家小竹马也是这么背着她,踩着清风踏过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她很喜欢对方身上那股似被阳光晒过的干净气味。
温暖、舒心,又给人力量。
可是忽然有一天,那人封住她的神识,控制她的言行,将她变作傀儡拉下王座。
说不生气那是假的。
所以——
君临压下柔软浓密的长睫,淡色泛着些死皮的唇瓣残忍的咧开,勾勒出血腥笑意。
杀了就好。
不可否认的是她对那人是有独一份的偏爱,并且将自己柔软的一面全交给了他,但这些并不是对方可以随意在她头上动土的理由。
有些情愫好感的竹马?
不,现在只是需要被斩杀的乱臣贼子而已。
沈斯年对周边忽然变得冷然的气息微微侧目,君临身上毫不遮掩的杀意让他收敛思绪眸光平静的继续往前走。
没什么好问的,还是早些完成任务将人带回去的好。
哪知道对方先挑起了话题,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畔,勾的肌肤有些发痒,嘶哑干涩的嗓音揶揄响起:“你怎么看待刚被诛杀的景帝?”
夜很凉,少年脚步从容,沾着露水的草叶拂过青衫衣摆,湿漉了面料。
有些糟糕,摆在自己眼前的是道送命题。
人人痛恨,死了也在拍手叫好的对象,正在这笑眯眯问着别人关于自己的印象。
正直的少年刚准备回答,背上凉凉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要好好回答啊。”
不然把你拉入黑名单。
威胁意味从那轻飘飘的语气里透了出来,裹着一堆玻璃渣刺的沈斯年顿时警戒起来。
少年瘦削的双肩微微紧绷,但语气仍是沉稳:“还请你听我说。”
君临耐心等待自己在他人心中的初次印象评价。
沈斯年斟酌一瞬,还是规矩守礼道:“请将头抬起些,不要随意贴近别人的颈窝。”
哦,她脑袋正无力垂他颈间呢。
少年眉目如青山远黛:“景帝也这般没有分寸,两年前掠夺泽国三皇子做了宠妃,一年前又强要了越国皇太子,夜夜笙歌朝朝醉。”
君临罕见的沉默一瞬。
那她是真想不到没了自主意识的自己,原来可以这么勇的吗?
人皇太子刚要登基呢,自己就风风火火的不顾断裂两国关系,直接把人掳回了自己的后宫。
嘶。
后宫的那位大佬,可是铁打铁的越国储君。
她忍不住给自己竖起一个大拇指,牛。
这天底下就找不出比自己更牛的人了。
—— 引自章节:2.暴君在和美少年贴贴
君临眉眼柔和,眸色里的风轻云淡就仿佛痛的人不是自己:“无碍,这点痛对孤来说不算什么。”
细致缓慢的去揭开早已经粘住血肉的白条,这只会加长痛苦的过程,更何况她并不觉得肉体上的疼痛算什么。
王所要背负的职责和窒息感比这要厉害百倍。
如果连这些都忍受不了,她又何来的耐心去做好与这一统天下打响拉锯战的准备。
沈母心中泛起疼惜,细细帮她处理胸前伤口:“王,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君临:“没听闻孤这些年的暴政?这些是孤应得的。”
“臣相信王这么做是有苦衷的。”
“呵。”
女扮男装的帝王心绪柔软的笑了一声,沈氏,倒是了解她。
“嗯,详情待会儿再和你们解释,不过不管怎样,这期间对百姓的伤害已经造成,所以胸口这积压着民愤的一剑,孤该受着。”
她眉眼低垂半掩情绪。
“孤也不怨。”
是她对不起百姓,她怨不得。
沈母不禁红了眼眶,明明伤口这么深都快丢了整条命,怎么能这么轻飘飘的说出不怨二字。
包扎好后,她也就没再裹胸了,怕碰到伤口。沈母给她拿来一套宽大的男性崭新长袍,套在身上倒也看不出来什么,只是显得这位帝王的身姿越发纤细单薄罢了。
似乎是乱葬岗的萤火来了某些神奇的治愈之力,她的伤势已经被修复小半,待一切处理好后,沈母会意将沈父和沈斯年唤了进来。
君临坐靠在床榻阻止了他们的行礼,摆摆手道:“都是一家人,再随意些,同对父皇那样对我便好。”
她自己也放下了“孤”的自称。
三人一愣,欢喜应声。
王说,他们是一家人。
对这些主控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这更高兴的事了。
君临掀起鸦羽般的长睫,暗沉的眸色带着肃穆:“秉文给我下了蛊咒,逐渐掌控我的心神,这些年我少有清醒,做了许多对不起百姓之事。”
沈氏夫妇神情错愕。
“怎么会?!”
印象里秉文那孩子,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王的身后,满心满眼只有王的身影,那份喜欢谁都瞧得出来,他也获得了王的垂爱,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沈斯年心中疑惑却未展露,这些人事他并不知晓。
她的双手搭合,上面的食指弯起,一下又一下富有节奏的敲打着下面的手背。
君临心中也不舒坦,她胎穿至今二十年,除去还是幼儿无法行动和被控制的那些年,她自己去了解这个世界的时间少之又少,对一些带有玄幻色彩的,比如南疆的“巫蛊之术”和雪域的“占卜之术”并不是很清楚,这才不小心着了道。
那是种被背叛的愤怒。
—— 引自章节:3.暴君在撩人
起了个早的少年在院中勤奋练武,挥剑间衣袖下滑,露出小臂薄薄却又紧实的肌肉,布在细腻肌理上的汗珠在晨光下闪着莹莹碎光。
他生的极其漂亮,五官精致又深邃,带着十五岁该有的生动和朝气,一招一式皆充满无畏的锐气和英勇。
君临靠在门框懒洋洋的看着他。
“出剑时手抬的有些高了。”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少年顿时绷直身子不言语,只是照她的言行去调整,执剑的手臂放低了些。
“左腿弯曲太过,稍微拉直些。”
他照做,王愿意指点是自己的荣幸。
“做什么呢,反应再快些,身子回旋别这么慢。”
他眉眼一肃,加快招式连接速度。
可是那人慵懒的话语开始逐渐不对劲,总有股戏谑在里面。
“这招式一点都不美观,谁教你练的。”
沈斯年:“……”
这是杀人的武,不是跳舞的舞,你要什么美观。
“马尾绑的这么紧,不怕勒的头皮疼?”
沈斯年:“……”
只是想好好练武,并不想和你谈论头皮疼不疼的事。
“啧,你这肌肤护理怎么做的,大家都是男人,别见外,教教我呗。”
沈斯年:“……”
天生就这么好呢。
“嘿,你睫毛倒是挺长,我喜欢睫毛长的男人。”
沈斯年:“……”
你后宫还有两位宠妃,请别再继续和旁人发展龙阳之好了好吗?
一直没被回复的君临站直身,也不生气的朝他招招手:“过来。”
少年迈开步子朝她走去。
君临进屋拿出丝质方帕仔细的替他擦去额角布着的汗珠,指腹的柔软和温热隔着面料尽数传递给了他。
沈斯年屏住呼吸忽的覆下长睫,极其不稳定的情绪被他压在那副冷静的外表之下,只是心跳又快了几分。
君临也不无聊找茬了,笑着:“等日后我好了,便给你舞一次,让你瞧瞧强者出剑是何模样。”
他诧异抬头:“王很强?”
她理所当然点头,傲气天成:“当然。”
天花板不敢说,但能打得过她的目前还真没有。
初升的夏日阳光落在那人柔和又瑰丽的眉眼,洒下的金色配着满身贵气和恣意。
沈斯年不露痕迹的移开视线,从黑发中露出的耳尖悄悄发红。
太过耀眼了。
第二回合。
两人坐在花园赏景。
君临单手支头,另一手举着琉璃杯,摇晃盯着杯中茶水,动作随性又优雅。
“你还是胎儿时,曾踢过我一脚呢。”
她的语气危险起来,带着意味不明的控诉。
少年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已经沉沉叹气。
当时我还在娘亲肚子里,胎动是我自己能控制得了的吗?不过你从五岁记仇到现在,过分执着了吧。
—— 引自章节:4.暴君在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