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1-03 18:13:48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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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周西境认识我在先,我却爱上他哥哥周之境。为了弟弟,周之境狠心抛弃我。不介意当接盘侠的弟弟包了一个广告屏向我表白。电话里,我言语温柔:“好,你等我,我一会儿就来。”然后我在家喝汽水看电视,根本不打算赴约。却没想到,傻等我到凌晨的弟弟当晚就出了事。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4-11-03 18:13:48
【原文摘录】
我闭着眼睛,不想面对这狭隘的尴尬,直到我听见周之境的声音:“何小空,你有没有后悔过?”
他的声音疲倦空旷,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错过了回答的机会,而他也没再开口,沉默就这样蔓延了一路。
直到车在疗养院前停下,我才听见他又问了一次:“这些年,你有没有后悔?”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毕业后我们在同个公司上班,他知道我家中情况,向来对我照顾。有类似的私活总会拉上我,既帮助我,又照顾了我那要命的自尊心。
时值盛夏,烈日炙烤着大地,走在马路上就像置身于烤炉里,而我们就像两只包子。
章回说:“我是叉烧包,你是豆沙馅。”说完,用笔在我汗津津的脸上揩了一下,我望着窗玻璃,果然看到大片黑色油彩。
我愤然,扬起手中的笔朝他跑去,他左躲右闪,撞倒了身后的高梯。
高梯上还架着木条,那是我们为作画而搭建的临时高架,被章回这么狠狠一撞,梯子与木条狠狠地砸落。
我们谁也没有注意到那车是何时停在那里的,更没注意到车里还有人。
当梯子与车子碰撞发出巨大崩裂声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抱住头,耳边灌满了汽车刺耳的警报和章回的尖叫:
“快报警,叫救护车。”
只是那么一瞬间,汽车的顶盖已被砸变形,窗玻璃也碎裂了一地。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所措。
直到章回从车中拉出了那个满头是血的男人,对上他那双乌沉沉的眼睛时,我才回过神来。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即便他满头血污看不清面孔,但当他的目光望向我时,我便知道,那是他。
周遭是喧哗的,警报声,汽笛声,还有章回的大嗓门在嘶吼:“你没事吧?还好吗?能站得住吗?马上送你去医院,别慌……”
慌的人是他,受伤的人镇定地站着,遥遥地望向我,鲜血自他发顶渗出,蜿蜒而下。
“好久不见,何小空。”
他依旧那么镇定,我却手足无措,连故作轻松与他打招呼的力气都没有。
过去多长时间了?
已有四年了吧!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不热爱画画不收,应付高考美考不收,长相丑陋不收,看不顺眼亦是不收,毫无道理可言。
所以画室学生寥寥无几,算上我只有十来个,勉强可以养家糊口。
我第一次见到周西境,便是在画室,他毁坏了老何用来当教材的两个石膏像,被他追着打。
周西境个子高,却十分灵活,像只猴子一样四处逃窜,老何撑着肥胖的身体追得气喘吁吁,见我进门,他便喊:“小空,帮我拦住他。”
为了省钱,画室租住的是地下室,阴暗狭隘,门亦是又小又窄,我往门前一挡,他便出不去,被老何拿着长长的细木棍抽了几下。
他疼得龇牙咧嘴:“你这老东西,打学生,我要去教育局告你。”
老何不为所动:“明天交五张人物素描。”
周西境反抗无效,转而针对我:“都是你的错,人物素描分给你三张……”话未说完,又被老何敲了一记。
“小空,昨天的速写作业做完没?”
我摇头。
“那还杵着干嘛。”这些年老何对我很好,教育却从不含糊,布置的任务没完成,手中的棍子也照抽,不过力道没有多大就是了。
周西境见我低眉顺眼在角落支起画架,像发现新大陆:“小空?何小空?老何的女儿呀?怎么你爸对你也这么凶。喂喂,我和你说话呢,怎么爱理不理的,女孩子要多笑笑,别像个小老头。对了,我叫周西境。”
我当然知道他叫周西境,画室的混世魔王,天赋高,偏生不好好学习,每日到了画室不是挑逗小姑娘就是毁坏教材,可到了交作业,总是完成得又快又好,每每将老何气得吹胡子瞪眼,对他又爱又恨。
我早在家中听过无数次他的名字。
那时我刚上大学,离家不远,课程又少,老何便让我去画室帮忙,顺便巩固基础,少不得与周西境见面。
因为高考达不到美院的要求,我上了一所不满意的大学,每日闷闷不乐,就知道学习和画画。
画室十来个学生,有男有女,他偏生喜欢逗我,惹得我怒目而视他便兀自大乐。
我并不喜欢周西境,多少与他轻松考上我想上的美院有关,可他却不知珍惜,每日不去上课,时刻杵在画室,招猫逗狗,见老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变本加厉在画室养了一只毛茸茸的兔子。
我自小惧怕人之外的长毛生物,虽然兔子松软可爱却让我寒毛直竖。
往常无论他怎么逗我都可以巍然不动,这下他终于发现我的弱点,偷偷将兔子放在我的画具箱,要么伪装成石膏趴在我的画纸上,时常将猝不及防的我吓得四处逃窜。
再害怕的东西,见得多了也不甚恐惧。
—— 引自章节:第三章
相处多之后,我总算明白老何为何喜欢周西境,他聪明,悟性高,且动手能力强。
色彩是我的弱项,老何让我临摹敦煌壁画,调色被我搅成一团糟,而周西境边与我说笑边调色,却还原出原来的色彩,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老何见我俩相处得好,便将我丢给他:“小空色彩和线条都不行,周西境带带她。”
周西境反抗:“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自己教,我才不教。”
“反对无效。”老何一锤定音。
周西境虽是骂骂咧咧,对我却极其有耐心,偶尔我的愚钝让他暴跳如雷也是一眨眼的事,他偷偷去画室外抽根烟,回来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何小空,快点,给你师傅我倒杯茶,记得加蜂蜜。”
我冷笑一声,将茶杯狠狠往他面前一撂,溅了他一脸水。
我原以为,日子会这样波澜不惊过下去。谁知后来的事情所料未及。
在两个月后,老何洗澡后在家滑了一跤,被送往医院的当夜就停止呼吸。
我妈有尿毒症,常年卧床,得知消息的当夜也被送到了急诊室。
我独自坐在医院走廊,听着老何的兄弟姐妹在争执,却怎么也哭不出来,直到周西境的电话打来,我的眼睛才有湿意:“我爸死了。”
往常我都叫他老何,一时间周西境反应不过来:“谁?”
“老何死了。”
我朝着他大吼,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老何过世之后,画室随着关门,我要上学,照顾母亲,还要打零工贴补家用,生活一下子变得窘迫混乱。
老何的学生极少出现,只有周西境时常来探望我和母亲,带来新鲜的水果,价值不菲的营养品。
我们住在八楼,小区老旧没有电梯,每次来都提得气喘吁吁。
走时我送他,他好几次都伸手来扯我的脸:“何小空,你笑一笑,板着脸可真丑。”
我笑不出。
他又说:“你别送我,快上去。”
“我要去打工。”我说。
他诧异地瞪大眼睛:“竟然还打工,大晚上的打什么工,多危险。”
我缄默不语,周西境跟在我身后絮絮叨叨,一路跟着我到了咖啡店。
也就是因为这份工作,周西境才会出意外,这才有了我与周之境的渊源。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