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1-09 11:5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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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阮清池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与樊肖重逢。 面前是一瓶打翻的名贵洋酒,琥珀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樊肖抱着手臂,漫不经心地对她说: “把酒舔干净,一口一万。”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
第十章2024-11-09 11:57:09
【原文摘录】
只有阮清池如坠冰窟。
她设想过一万种与前男友重逢的场景。
但从未设想过眼前这一种——以卑微酒托女的身份。
打扮明艳的林婉婉拉了拉樊肖的衣袖,娇滴滴地说:
“肖哥,算了吧,都是同学,再说清池也不是故意的。”
樊肖拍了拍林婉婉的手,柔声说:
“怎么能算了?必须让她知道,得罪樊少的女朋友是什么下场。”
阮清池看着面前这对男女,只觉可笑。
分明是林婉婉故意摔倒的,怎么就能赖到她头上?
林婉婉脸上写满了胜利者的姿态,阴阳怪气地说:
“清池,要不你还是舔吧,权当我和肖哥照顾你生意好了。”
一旁企图巴结樊家少爷的人连声附和:
“快舔吧阮小姐,舔一口给一万啊,还有比这更好赚的钱吗?”
“是啊是啊,一个卖笑的,装什么矜持啊?”
话说得刺耳,却点醒了阮清池。
没错。
两年前,她舍弃大好前程,在夜场做起了酒托女。
不就是为了挣钱,为了打入富二代的圈子,查找那桩旧案的真相吗?
她如今说好听点是酒吧销售,说难听点就是个欢唱卖笑的,装什么高贵呢?
阮清池缓缓松开紧攥的拳头。
昂起头时,已经换上一副笑脸,迎着众人鄙夷的目光:
“大家帮我作个证,一口一万,樊少可不能抵赖。”
说罢,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屈膝朝樊肖脚边匍匐下去。
琥珀色酒液浸湿她的膝盖和手掌。
透心寒凉。
男男女女都聚拢过来,哄笑着围观一个酒托女为了钱可以卑微到何种地步。
阮清池撑着地面,一寸一寸降低身躯。
吧嗒。
眼泪滑落。
阮清池倔强地认为,那是高度洋酒熏得她眼睛难受。
林婉婉大概太想看阮清池出丑了,连淑女都忘了装,直接撑着阮清池的后颈往下摁。
“磨磨唧唧的干什么?舔啊!舔啊!”
满地湿滑,阮清池一下没撑住,半张侧脸被摁在湿答答的地面上。
哄堂大笑。
林婉婉装腔作势地给阮清池找纸巾,嘲讽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只有樊肖,轻轻“啧”了一声。
好似往沸腾的锅里注入一瓢冷水,喧闹的包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樊肖皱着眉头,嫌恶地说:
“恶心死了。”
他掏出手机,在微信上转账十万元。
下一秒,阮清池的手机响了。
“看好了,言而有信,钱有多没少。”
在场的虽然都是有头有脸的富家子弟,但跟樊肖比起来,还是差了好几个档次。
樊少爷都作罢了,自然没有人再为难阮清池。
阮清池从地上爬起来,头发滴滴答答地淌着水。
半身湿透。
满身狼狈。
—— 引自章节:第一章
阮清池回到包房的时候,林婉婉正跟樊肖抱怨:
“肖哥,你怎么还留着前女友的微信啊?你不会还惦记着她吧?”
“惦记她?”樊肖谑笑着:“惦记条狗都不会惦记她。”
“我不删她,只是希望多一个人知道我们有多恩爱罢了。婉婉,别多心啦。”
阮清池装聋作哑,在远离樊林二人的角落坐下。
然而无法否认,她的心里还是刺痛。
这么多年了,能够精准刺伤她的,还是樊肖。
她不想再招惹樊肖,樊肖却并不想放过她。
他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说:
“阮小姐,坐过来。”
阮清池只得起身,在樊肖身边坐下。
“‘说大话’会玩吧?”
酒吧常见的色子游戏,她当然会。
樊肖的号召总是一呼百应,很快就拉了一桌人陪他摇骰子。
在夜场混了两年,阮清池算得上高手。
第一轮,林婉婉输。
可林婉婉刚要举杯,樊肖就将酒杯推到了阮清池面前。
“婉婉酒量不好,让阮小姐代喝吧。”
阮清池早有预料,没有废话,喝了。
第二轮,樊肖输。
樊肖把自己那杯也推到阮清池面前:“我开车了,麻烦阮小姐把我的酒也替了。”
阮清池咬咬牙,将第二杯高度烈酒一饮而尽。
然而接下来的十轮,有八轮都是樊肖在输。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樊肖这是故意整她。
奈何他是樊少,没有人敢多嘴劝阻。
第十次轮到阮清池举杯的时候,她终于撑不住了,小声说:
“樊少,我能不能缓缓......”
樊肖偏头看向阮清池,眼中带笑。
两年不见,樊肖还是那副痞帅痞帅的样子。
衬衣袖口挽起,扣子敞着三颗,正经中透着不正经,让人挪不开眼。
也许是酒精作用,模模糊糊的视线下,阮清池恍惚又看到了学生时代的樊肖。
然而接下来这句话,瞬间打破了所有的美好幻象。
“好啊,喝不了酒,就脱衣服吧。”
桌上的其他男人一听就来劲了。
“这个主意好!”
“酒托酒托,喝不了酒就脱。”
污言秽语过后,爆发出一阵哄笑。
阮清池盯着面前的樊肖,余光里尽是满脸讥讽的林婉婉。
“清池你看,肖哥又给你放水了呢!还不快脱!”
见阮清池红着脸、咬着唇,酒劲上头的男人们开始起哄:
“脱、脱、脱、脱......”
知道樊肖恨她。
但想不到恨得这么深。
曾经那个会因为她跟异性多说了两句话而吃醋的男生不见了。
眼前只剩下一个以折辱她为乐、恨不得逼她羞愤自尽的樊家少爷。
林婉婉站起身,绕过樊肖,走到阮清池的另一侧。
状似搭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实则贴在她耳边,低声说: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傅时臻将阮清池拉回自己身边,脱下外套,罩住她单薄的肩膀,然后才转身对樊肖说:
“今晚的开销我已经买过单了。小池如果有礼数不周、得罪樊少的地方,还请樊少多多担待。”
“你叫她......小池?”
话是对傅时臻问的,视线却死死地锁在阮清池脸上。
“请问傅总和阮小姐如今是什么关系?”
樊肖说话的时候眼尾带笑,腔调懒洋洋的。
然而实际上,他恨不能将姓傅的男人生吞活剥。
傅时臻轻轻揽住阮清池的肩膀,微笑着回答:
“我们两个是......朋友。”
“原来只是朋友,傅总对朋友真是仗义。”
樊肖缓缓起身,与傅时臻相对而立。
尽管两人脸上都带着笑,但现场气氛凝滞到了冰点。
最后还是阮清池打破了僵局,她揉着阵阵绞痛的胃,说:
“时臻,我们走吧。”
两个男人同时垂眸,看见了阮清池额上密密涔涔的冷汗。
傅时臻心中一紧,说了声“失陪”,搂着阮清池离开了。
樊肖静静地立在包厢中央,凝视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牙关紧咬,活像一尊冰雕。
包厢的灯光忽明忽暗,打在那张阴沉的脸上,显得格外恐怖。
傅时臻把人送上车,又熟练地从后备箱里翻出一盒胃药。
“老毛病又犯了吧?快吃药。”
阮清池吞了药,闭眼靠在椅背上,煎熬地等待药片起效。
捱过几分钟后,总算能开口说话了:“今天多谢你了。”
傅时臻叹了口气:“要不还是换个工作吧?我可以高薪......”
“不换。”阮清池一口回绝,“这工作多好,时间自由,来钱还快。”
“像今晚那样来钱快吗?”
傅时臻怼了一句,说完就后悔了:“抱歉,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没关系。”阮清池笑笑,“我早就不像以前那样脸皮薄了。”
可傅时臻的道歉仍在继续:
“对不起,小池,如果不是我......”
“你又来了。”阮清池无奈地打断他:
“就算没有你,我跟樊肖也迟早会分手的。
“况且我把无辜的你拖下水,害你得罪了樊肖那尊大佛,应该是我对不起你多一些吧。”
傅时臻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阮清池,有点难过,又有点庆幸。
这个傻丫头,到现在都蒙在鼓里。
如果瞒着她就能永远守着她,那就让她永远得不到真相吧。
傅时臻开车将阮清池送到巷子口。
“巷子里这么黑,我送送你。”
“不用。”阮清池摁住傅时臻解安全带扣的手,“这条路我走了十几年,很安全的。”
目送傅时臻的车离开,阮清池立马拔腿往家飞奔。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没事了秋水,姐姐回来了,姐姐保护你。”
在一声声温柔的安抚下,那个被称为“秋水”的人终于平静下来。
她松开牙齿,缓缓抬头。
蓬乱的头发下,是一张与阮清池一模一样的脸。
这是阮清池的孪生妹妹,阮秋水。
因为母亲在分娩时宫缩乏力,导致阮秋水大脑缺氧,智力受损。
成年后的阮秋水,虽然长着与姐姐同样绝色的容貌,智商却停留在五岁孩童的阶段。
但因她生得太漂亮,依然有不少男人喜欢她、追求她,甚至决心迎娶她。
差一点就要领证了,阮秋水却突然遭遇了那件事。
在那之后,秋水也变得怕生、易怒、狂躁,准备迎娶她的男人也离她而去......
阮清池把妹妹哄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
保姆替阮清池受伤的肩膀上了药,最后还是面露难色地说:
“阮小姐,你妹妹这个情况,我怕自己照顾不好,我想我还是......”
阮清池大度地点点头:“我理解的,没关系,我把这个月的工资结给你。”
这就是阮清池拼命赚钱的原因。
养活秋水需要钱。
给她治病需要钱。
请保姆更需要钱,而且经常以高出市场价三四倍的工资,都未必请得来。
而这一切,都拜那一场“噩梦”所致。
阮清池花了两年时间,不惜当酒托女,去接近形形色色的有钱人,就为了查找当年那件事的真相。
她没想到,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幕后黑手之一现身了,那人就是林婉婉。
阮清池垂眸看着床上安睡的妹妹,缓缓捏紧拳头:
“林婉婉,我要你死。”
天一亮,阮清池就上家政公司物色保姆去了。
别人一听她妹这个情况,开三倍工资都不愿去。
最后阮清池不得不开出五倍工资,才勉强请到一个。
阮清池已经半个月没收入了,今晚必须去上班。
她刚踏进酒吧的大门,酒吧经理便屁颠颠地给包房里的樊肖通风报信去了。
“樊少,阮清池来了,要不要把她叫上来?”
樊肖扬了扬眉:“我找她了吗?”
酒吧经理一愣:“呃......您不是每晚都来这里找姓阮的酒推吗?我们这儿只有一个姓阮的......”
樊肖指了指满屋子打扮艳丽的女孩:
“她们不比那个姓阮的可爱多了?”
酒吧经理连连点头:“是是是,樊少您慢喝,有事您吩咐。”
经理刚退出去,樊肖便一把推开凑上来的女孩子,烦闷地挥了挥手说:
“都出去!”
女孩子们吓了一跳,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这个超级金主。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