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清溪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1-10 10:06:58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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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自从不小心从赏心亭跌落后,我身受重伤,半年起不了床而我的准未婚夫却转头恋上了平西侯府的小姐我被流言击垮,又被府里断了月钱熬了多少个夜,十指肿成馒头,终于秀出一幅《百芳望月图》拿到赏钱之后,我迫不及待带了姨娘离京他却挡住去路,质问我:“你为什么不能爱我......”
【目录】
第一章
...
第二章2024-11-10 10:06:58
【原文摘录】
拿到赏钱之后,我迫不及待带了姨娘离京。
他却挡住去路,质问我:「为什么要丢下我......」
我怔怔地看着流血不止的指头。
自从从赏心楼上跌落,我的身子已大不如前,一点小小的伤口都要很久才能愈合。
此刻,被绣花针戳破的左手食指正汩汩地冒着鲜血,眼泪又不争气地往下流。
门外呼呼的风声一下一下摇着年久失修的院门,发出「嘎~嘎」的声音,似鬼在敲门。
我坦然迎视。
我不怕恶鬼,鬼不伤人。
上京的人,才是真正的恶魔。
我被人从赏心楼挤下去,我的父亲英国公却听信流言,嫌我败坏门楣,把我和姨娘赶到偏院自生自灭。
自那天起,我就不再对他抱有期望。
眼下难熬的是,我的月钱断了。
这偏院荒废多年,草比门深,蛛丝满梁,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我跟姨娘被扔进院里的时候,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都不准带。没米没水没床褥,姨娘还生着病,若不是如今是夏天,我们恐怕连一个夜晚都熬不过。
我解释过的,不是故意跳下,只是脚下一滑不小心跌落。
可是没有人相信。
英国公不信,就连褚穆也不信。
自从醒来后,褚穆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也是,我现在不过是一副残破的身子,谁会愿意娶一个病秧子进家门?
听说,褚穆与平西侯府的大小姐糜情一见钟情,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想到褚穆,我的眼泪更加控制不住。
等闲变却故人心。
三年的情义,终究是错付了。
看着微弱油灯下已经绣了一小半的《百芳望月图》,我心里才稍微有些安慰。
快点绣完它吧,到时候就可以拿一笔银子,带姨娘离京。
2
糜情又让人送来上京诗宴的请帖。
一并送来的还有二两碎银子。
人人都知道我司春晴穷得揭不开锅,只要给一点银子,我就无法拒绝。
呵呵,银子对我来说是救命药啊。
二哥倒是来送过几次银子。
只是他自己已经捉襟见肘,从嘴里省下的这一点碎钱哪里够呢?
姨娘躺在床上每天都要吃饭吃药,我自己的身子也离不开药。
若不是为了姨娘,我真想一头碰死,再不受这磋磨。
此刻,我却只能屈辱地收下银子,对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侯府丫头说:「明日我会准时赴宴。」
赏心亭的诗宴一如既往办得隆重。
花枝招展、环佩叮咚间偏偏坐着一个我,确实有些煞风景。
破旧的罗裙让我略微有些羞耻,破洞处虽已小心地用丝线绣成蝴蝶,但此刻看来,这只蝴蝶不仅没有遮住狼狈,反而显得突兀怪异,就跟我本人一样。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府里的奴仆伺候了我这样的主子,深觉耻辱,每每端上药来都要出言奚落,满嘴都是:「好歹也是国公府小姐,怎么这么不要脸?要是我早一头撞死了,你知道外面怎么说你吗?说你是穆少爷玩剩的破鞋,白白给人玩了一年,比那青楼里的妓子还下贱。」
「事到如今还要连累我,伺候了你,叫我以后怎么嫁人?」
「那笼里的猫狗比你还有骨气些,哪里还敢回府来,羞也羞死了。」
......
我每天就这样熬着,刚接好的骨头被那贱婢推来推去,断了又长好,长好又断,生生养了半年才能起床。
姨娘拖着病体好几次哭死在床前,我倒要反过去安慰她。
像我这样,从地狱里滚出来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可糜情不这样认为,她明明受尽宠爱,却还要来找我的不是,仿佛那样就可以将曾经的「上京金童玉女」的传说击碎。
哪里还有什么「金童玉女」呢,不过是一对怨侣罢了。
或许也不能这么说。
褚穆恐怕连怨都不曾怨过,直接就将我弃了。
「啊!」茶杯突然砸落,滚烫的茶水浇了我满身。
我忍住刺痛未曾出声,旁边的糜情却惊得大叫。
「你干什么?」赶来的褚穆不由分说将我猛地一推。
我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本就堪堪接上的骨头像又散了架,疼得我半天喘不过气,手掌里嵌进茶杯的瓷片,鲜红一片。
「晴姑娘,你若这么不安分,下次我们可不敢叫你来了。」
「让她滚!」褚穆一声怒喝,我被一群仆人架着扔出了赏心亭。
心中痛极,反而麻木。我面无表情地往回一看,他抱着心上人,眼神都不曾分我半个。
跌落在尘埃里,又吃了满嘴的灰。
我将带血的手掌摊开看了一眼,还好,伤痕不深,应该不影响今晚继续绣《百芳望月图》。
4
拿了二两银子,我终于可以去买一些药和吃的,最重要的,是我要去青衣巷的裁缝铺里买些针线。
《百芳望月图》工程浩大,家里的线快用完了。
回去的路上,我紧紧揣着新买的针线,这是我的命。
顾不得身体不适,我一路小跑,却在英国公府的角门被人拦下来。
我紧张地抱紧针线,问来人有什么事。
「将军府褚夫人要见你。」
我与褚穆相交三年,却没见过褚夫人。
来不及回去放好针线,我忐忑不安地跟在来人身后,上了「惜春楼」的雅间。
推开雅间的门,有一个贵妇人端坐在椅子上。
她挽着高高的八宝攒珠髻,簪着镂空飞凤金步摇,身穿缕金百蝶穿花云缎锦裙,端庄华贵,面容夺目。
虽不知来意,但前未婚夫的母亲找来,想必不能是好事。
—— 引自章节: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