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闲轻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1-27 14:54:35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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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曾经的柳馥妗也是温柔善良的乖乖闺阁少女;她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气死、外祖父被毒杀,鸠占鹊巢的的庶弟继承了外祖的兵力。她却被送进教坊司受万人践踏。她质问父亲、祖母为什么,得到的回答却是,她和母亲从来都是棋子。她才知道,原来世间利益为上,她磨灭掉自己的感情,让自己成了一个恶女,一步步向上爬,直到成为皇帝宠妃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
第20章2024-11-27 14:54:35
【原文摘录】
她第一时间要去见母亲,结果被小丫鬟给拦住:“大姑娘,大太太病着呢,早吩咐过别叫您过去,怕您过了病气就......”
柳馥妗看向说话的小丫鬟。
这是她的贴身侍婢莺儿。
上一世什么心事她都说给莺儿知道,却没想到莺儿竟是付姨娘的人。
若没有莺儿这个‘忠心’的。
她也不会落得上一世那个下场。
“掌嘴。”
柳馥妗冷冷道。
一屋子伺候的都愣住了。
莺儿一向得宠,大姑娘竟要打她?
柳馥妗冰冷道:“长辈身子不康健,晚辈侍奉汤药是为孝道,你叫我避讳,陷我与不孝是何居心?!”
在她眼里莺儿已经是个死人了。
所有背叛、伤害她的人。
她都不会放过!
不过她暂时还要留着莺儿以备后用。
“大姑娘!”
莺儿尖叫一声跪下:“奴婢断不是这个意思啊,奴婢只是担忧大姑娘的身子!”
柳馥妗根本不看她,锐利眼眸一扫:“嬷嬷若不会掌嘴,我叫管家来执刑也是一样的。”
本在偷看的嬷嬷忙进来,拖住莺儿便出去了,院子里头很快便响起清脆巴掌声,间或还有莺儿的求饶声。
“萍儿。”
柳馥妗面无表情跟没听见似的。
唤了另一个丫鬟陪着自己往正院儿去了,错身而过时连个眼角都没给莺儿。
她是被万人辱骂祸国殃民的妖妃,多年深宫斗争早磨灭掉了她的人性,更遑论怜悯?
她堪堪拉回的最后一丝温情也就在母亲和外祖家这几名寥寥无几的亲人身上了。
“母亲的身体究竟如何了?”
因为时间久远,柳馥妗记不清楚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了,只能问萍儿。
萍儿忙道:“不太好,要奴婢说是劳累太过,毕竟三爷记名到大太太名下这事繁琐的很,付姨娘又病了起不来身,一应事务都压在了大太太身上。”
柳馥妗冷笑。
付姨娘不是病了起不来身。
而是故意装病,故意劳累母亲。
自打付姨娘进了柳府,这家中中馈就一向是她暗里执掌着,母亲不过占了个嫡妻的名头。
上一世母亲本就病着,亲自操办了记名的事后彻底垮了身子,缠绵病榻几年后便撒手人寰去了。
付姨娘的儿子成了名正言顺的嫡子。
正院。
春韵院儿。
柳馥妗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母亲。
上一世她被绞死的那天,正巧是母亲冥诞,她们母女俩死在了前后七年的一日。
床榻上歪着个面色蜡黄的妇人。
她面容枯槁,瘦骨嶙峋。
一举一动都喘吁吁的。
柳馥妗眼圈泛红,心里生出一股胆怯,一股心酸,更有一股难以压制的激动和委屈。
“阿娘。”
她忍不住唤出儿时的称呼。
—— 引自章节:第1章
想了想道:“三少爷乖巧听话很是孝顺,对待咱们下人也和善,最难得是他小小年纪,行事做派却正的很。”
“是啊,他不过七岁,怎么行事做派就这么稳当呢?可跟旁人家七岁的孩子不同。”
柳馥妗嘲然。
因为这背后,是一场大阴谋。
先帝曾立过一个太子,后来被废黜圈禁,那位太子以自己的自尽换取庶女出逃。
付姨娘就是这个庶女。
从付姨娘给父亲做妾开始,这个局就已经开始了,整个柳家都是知情、实施者。
被蒙蔽在鼓中的只有母亲和外公。
从柳文勋降生开始,付姨娘就故意对他不亲近,时常把他送到母亲院儿里。
母亲心善便时常照顾他。
柳文勋不愧是皇室血脉,他天生就有皇室的阴险算计,压下自己本性,活脱脱做另外一个人讨母亲欢心。
上一世母亲把他记到名下后,他就跟着外公接触军中的势力。
母亲和外公接连去世。
他成了‘祝家军’的新主子。
想想母亲的惨状。
柳馥妗满心的怨恨几乎堵不住。
一家子蛇蝎,把母亲和外公当做滋养自己权利的鱼肉,她要让他们统统下地狱!!
萍儿:“大姑娘说的还真是,奴婢就没见过哪家孩子像三少爷的。”
柳馥妗眯眼:“萍儿你记住,不管柳文勋怎样亲近我娘,血缘是割不断的,一个人若对旁人比血缘至亲还亲近,那必定是假的。”
萍儿懵懵懂懂点点头。
“你明儿出去帮我办一件事。”
上一世柳文勋终究没有事成。
因为裴国公不知怎么发现柳文勋是先太子血脉。
他秘密处置了柳文勋。
外祖父的人也都死了。
当年先太子和皇帝夺嫡之争异常惨烈,裴国公作为皇帝的亲信,是不会允许先太子血脉活着的。
更何况。
还是这么处心积虑想要兵权的先太子血脉。
记名之事已经提上日程,柳家满府都在促成这件事,她阻止不了。
......裴国公她也不想招惹。
但,唯有利用裴国公多疑的性格让他来阻止。
他的怀疑才会给她争取时间。
待她带着母亲脱离柳家,也是他清算柳家的时候。
柳馥妗压下翻涌的恨意,眼神幽冷道:“到城东随便找个小乞丐,教给他一句话,让他到城西‘妙香居’说上一天。”
话落她附耳过去。
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
萍儿虽然不懂说的是什么,却牢牢记在了心里。
“可记住了?”
“记住了!”
“好丫头。”
柳馥妗很满意,萍儿这丫头虽说实诚,但却是个忠心的,上一世她沦落到教坊司后,只有这个丫头跟着她。
可惜她没落个好下场。
连个囫囵尸体都没留下。
—— 引自章节:第2章
这不是小事,事物很是琐碎繁细,光是祭祖就很重大麻烦,更别提还有族中人的安排。
这天一早柳府就忙了起来,柳大太太院子里却乱的不行。
“这可怎么办?大太太怎么叫不醒?”
丫鬟和嬷嬷急了:“别是病倒了?”
“不必叫母亲起身了。”
柳馥妗撩帘子进来:“这些时日忙的这样,母亲累垮了也是有的,一应事物我来安排。”
这话才落,外头就有人接话:“大姑娘,记名可不是小事,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办的了?我来看看大太太如何了。”
下瞬,一个粉面桃腮的妇人进来。
她身材丰腴婀娜,行动间风流异常。
柳馥妗眼神骤然一冷,淡淡道:“付姨娘来的可真快。”
付姨娘娇滴滴笑道:“我一贯伺候太太习惯了,这不身子好些就赶忙来了,若太太起不来身,我来料理也是一样的。”
这本就是她的打算。
叫柳大太太操持这事,能叫人看出她看重勋哥儿,祝家的人也更好接纳勋哥儿。
实在不行就还是她来操持,但叫柳馥妗操持算什么?
“付姨娘慎言。”
柳馥妗坐下,示意丫鬟给自己上茶,居高临下道:“你在柳家是什么身份?不过一个妾室,事关祭祖大事,怎能叫一个妾室来操持?”
“来日难保不是弹劾父亲的理由,叫人说我们柳家嫡庶不明没有规矩。”
她撩起眼皮,毫不客气的撕破付姨娘的脸皮。
“你一个姨娘不顾忌这些,旁人不过说笑你几句,我们整个家族却要被你带累了。”
这一句句,宛如大嘴巴子扇到付姨娘脸上。
虽然是做妾,但付姨娘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向孤高自傲,认为这些屈辱只是一时的。
平时也没人敢对她说这些话。
她脸上的笑僵住,姣好的面容一点点扭曲,好悬没气的直接厥过去。
可却半个字也回怼不过去,只能硬生生受了,最后硬挤出一个笑来:“大姑娘说的是,我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怎能操持这种大事?那便一切都仰仗大姑娘了。”
话落带着人气冲冲的走了。
她倒要看看,这个被养废的小蹄子能怎么操持这事,届时闹了笑话看她怎么收场!
付姨娘冷笑:“咱们这就回去,要是大爷找我,就说我被气的躺在床上起不得身!还有,吩咐那些婆子们,给我好好的‘照应照应’大姑娘!”
妾?她要让那个小蹄子知道知道,这个家究竟是谁做主!她这个妾,比那个病秧子嫡妻尊贵的多!!
她的丫鬟坏笑着去了。
内室里。
萍儿和婆子们都有些忐忑。
记名可不是小事,大姑娘一个姑娘家,又没办过这事,中馈都没主持过呢。
—— 引自章节:第3章
饶是柳含烟挣扎着,也还是被硬拉走了。
族亲中就有人撇嘴:“真是不懂规矩,她一个庶女也敢对妗儿大吼大叫!”
柳馥妗但笑不语。
规矩?柳家就没有规矩可言。
柳含烟如此,是柳父和柳老太太纵容的。
柳馥妗又和族亲说了几句话,转身要出去时,正对上七岁的柳文勋。
他面容还是小小少年,那双眼睛却全不似小孩儿,幽深的仿佛一口枯井,里头藏着千万个阴暗的鬼。
他死死盯着柳馥妗,看见她转身,忙换回以往的神色。
“大姐姐,听说今天的事是你安排的,大姐姐你真厉害,辛苦你为勋儿做这些事了。”
柳文勋挤出一抹腼腆的笑。
柳馥妗只觉得恶心,她上前,微微屈膝蹲下来,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阴冷的声音道:
“一点也不辛苦,勋儿你才是最辛苦的呀,难为你厌恶我们母女却还要装作亲近我们的样子,和我们相处。”
柳文勋到底还是个七岁的孩童,生涩的他露出一抹愕然,眼神中的惊慌失措无处可藏。
这不就可爱多了嘛,装什么装。
柳馥妗满意起身,冷嗤一声,丢下柳文勋扬长而去。
她找到萍儿,询问了昨日安排的小乞丐事宜后,转身又回了前厅。
就在大家预备着祭祖时,门房飞奔来报:“裴国公来了!”
众人一惊,裴国公怎么来了?他们家跟裴国公也没有交情啊?
柳父先回过神急急道:“快请进来!”
柳馥妗松了一口气,在人群最后头坐下来,淡定的端起茶盏准备看戏。
她不会叫柳文勋记到她母亲名下的,但也不想着时候打草惊蛇。
如果付姨娘那边的人打算破罐子破摔,柳家跟着倒霉无所谓,却会牵扯到她跟母亲。
所以她只能利用别人。
“裴国公怎么来了?”
“谁知道呢,这个瘟神来了,准没好事!”
族亲们嘀嘀咕咕。
柳馥妗垂眸。
裴国公,裴璟。
祖上三代跟着太祖征战,为太祖献下汗马功劳,深受太祖宠信,一直到他仍旧不改。
可惜他家子嗣单薄,如今全家也只剩他一个,父亲死在战场后,国公爵位就叫他承袭了。
人送外号瘟神国公。
无他。
满朝堂他就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只要被他盯上,轻则下狱,重则灭门。
世人只知他性情乖张,却没人知道他是个文武皆通的大能。
上一世若不是他,柳文勋就夺嫡成功登基了,可惜棋差一着输给了裴璟。
就在这时,一阵纷乱脚步声由远及近。
柳馥妗抬头,只见雪白门廊下走进一个身量高挑的男子。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