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土豆炖茶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2-04 09:16:05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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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最纯爱那年,我缺席了与谢景同的最后一次约会。他筹备数月的求婚成了同学们口中的笑话。他不知道,失约的那天,我被人殴打致聋。等我醒来,他给我发了很多条消息。最后一条,他说要和我分手。我看着永久性听力损失的诊断报告,选择放手成全。自此,他出国深造,我远走他乡。直到四年后,我们在医院重逢。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4-12-04 09:16:05
【原文摘录】
我看着永久性听力损失的诊断报告,选择放手成全。
........................
我从没想到自己还会再次见到谢景同。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以恋人的身份,而是患者的身份。
二十六岁的谢景同褪去了记忆中的青涩。
他穿着清一色的白大衣,坐得端正。
一双黑眸冰冷地看着我,不带丝毫情绪。
他只是看了眼病历单上我的名字,就将文件甩在我的脸上。
“抱歉,我这里不接受看诊。”
锋利的白纸边缘划伤我的脸。
我强忍着眼泪,蹲下身子,准备将病历单捡起。
却不成想他站起身,将病历单踩在脚下。
“温寻月,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变得这么窝囊废了?”
“当年甩我的时候,不是很有底气吗?”
他面露嘲讽,语气中充满不屑。
谢景同说的没错。
从前的我遇到这种事情,会毫不犹豫地回怼回去,甚至会身体力行地扇过去一巴掌。
可二十六岁的我没了过去的勇气。
我成了个聋子。
一个残疾人又怎么有底气大吵大闹呢?
助听器传来电量过低的提示音,谢景同原本清晰的话逐渐变得模糊。
我只能勉强从他的表情中猜测他说了很多不堪的话。
“谢医生,如果你不愿意给我看病的话,那就放我走。”
我将病历单重新抱回怀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时,谢景同看向我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从前的爱意。
我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男人大发厥词的声音。
“整个江城就我的医术最好,你迟早会来求我给你治病的。”
我佯装镇定,头也不回地离开谢景同的视线。
我没走太远,右耳传来的疼痛让我扶着墙蹲下。
今年的江城格外的冷。
失去听觉的耳朵就像被针扎一般,痛感从耳根蔓延至整个头部。
我忍着疼痛将助听器塞入口袋,默默蜷缩成一团,企图用这种方式降低疼痛。
脑海中却一遍遍浮现谢景同那双冷漠的眼。
我不由得苦笑,骂自己天真。
当时分手闹得那样不欢而散,我居然还在期待他能够原谅我。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可等我盛装打扮后,几个膘肥体壮的男人在小巷围住了我。
他们将我摁在地上,拽住我的头发,撕毁我为谢景同精心挑选的礼裙。
在即将陷入万劫不复的那一刻,我拼命挣扎,从包中掏出钥匙狠狠刺向为首那人的眼睛。
这一举动彻底惹恼了这群人。
他们愤怒地扬起拳头,重重地朝我的脑袋砸去。
直到我再也发不出半声求助的声音,他们拨通了一个女人的电话。
在昏迷的前一刻,我听到他们说:
“大小姐,您吩咐的事情我们已经办妥了,这个女人再也不会出现在谢景同面前了。”
可我没死。
我被路过的好心人送去了医院。
等再次醒来后,已经是次日早上。
而谢景同给我发了上十条消息。
最新一条,他说要和我分手。
我忍着疼痛,颤抖着手指往上滑。
“顾蔓蔓说你在酒吧鬼混,但我不信你会这样做。”
“可是这张图片,你告诉我是为什么?”
神似我的女人穿着热辣短裙,暧昧地和一个男人贴身热舞。
我正准备解释那人不是我的时候,顾蔓蔓出现在病床前。
她是谢景同的小青梅。
我们恋爱的时候,她总是不顾分寸地当电灯泡。
还喜欢趁着谢景同不在的时候,让我赶快分手滚远点。
“我听说你被人揍了?瞧瞧你这幅模样,怎么配得上景同哥呢?”
她将诊断单递给我,故作惋惜道:“听医生说,你以后永远都要做个聋子了。”
我看着永久性听力损失的诊断报告,强忍着泪意,问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顾蔓蔓笑着道:“景同哥昨晚向我求婚了,过几天我们就要一起去法国留学了。”
她炫耀地冲我晃了晃无名指处的戒指。
“你在撒谎,他昨晚明明是想要向我求婚的。”
顾蔓蔓不紧不慢地打开手机,将谢景同向她求婚的视频递给我看。
“你还真以为景同哥喜欢你吗?他不过就是跟你随便玩玩罢了。”
“就凭你孤儿的身份,连谢家的门都进不去!”
顾蔓蔓打量我几眼后,“更何况你现在都是个残疾人了。”
她说完这句话后,踩着高跟鞋就走了。
整个病房顿时只有我压抑的哭声。
收拾情绪后,我颤抖地回了消息。
“那就分手吧。”
聊天框一直都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可我始终没等来谢景同的新消息。
—— 引自章节:第二章
甚至是简历比我差的同学都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
屡次碰壁后,我忍不住问了人事我究竟差在了哪里。
她出于善心,隐晦地告诉我得罪了人。
除了顾蔓蔓和谢景同,我根本想不到其他人。
至于究竟是他们其中的哪一个使坏,对当时的我来说并不重要。
为了谋生,我只能选择做些没有技术含量的体力活。
尚未痊愈的右耳,在风吹日晒的艰苦环境中更加难以愈合。
我将和谢景同不堪的相遇抛之脑后,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中。
毕竟,我还想攒钱去治耳朵,还想买一个更舒适的助听器。
可当我偶然接到富人区的跑腿单,心中却泛起莫名的不安。
这一单的提成足足有上百块。
这还是经理看着我是个残疾人的份上,特意指定派单给我的。
我提着数十个打包袋,满头大汗地冲到指定的别墅。
准备把东西放在门口的时候,单主却说门没关,直接进来。
声音有点耳熟,但我没多想。
直到我推开门,看着客厅里的那群人,我这才意识到——
这是顾蔓蔓给我设的鸿门宴。
“诶呀,这不是我们学校鼎鼎有名的温大校花吗?怎么现在沦落到送外卖了?”
坐在沙发上的谢景同闻言朝我看来。
他站起身朝我走来。
在靠近的时候,缓缓弯腰。
我紧张地抿起唇,屏住了呼吸。
“温寻月,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要亲你吧?”
谢景同嗤笑一声,拿过我手里的外卖。
“你不是很会蹦迪吗?怎么没去酒吧找男人躺着赚钱呢?这不比送外卖强?”
我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
那一瞬间,只感觉全身血脉都涌到了脸上。
他怎么可以用这种不三不四的话羞辱我?
那个记忆中承诺要一辈子对我好的谢景同似乎只存在我的记忆中。
他空着的手搂着顾蔓蔓的腰,漫不经心道:“少和没必要的人说话,白费口舌。”
我强忍着怒气,僵硬地转身。
也不知道是谁嘟囔了句外卖的分量变少了。
就在我即将踏出门口的那一刻,被顾蔓蔓叫停。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你说不会就不会吗?像你这种送外卖的,应该一辈子都没钱吃日料吗?”
“外卖只有你能经手,除了你还能是谁?”
顾蔓蔓听到这话,更是趾高气昂地看着我。
“毕竟同学一场,赔个几百块就行,实在不行的话,给我跪下来道歉也行也行。””
顾蔓蔓看了眼手上精致的美甲,皮笑面不笑道:“谁让我这个人心善,不会恶意投诉你的。”
我定定地看着她,“可以查监控,我也可以配合去洗胃,看我到底有没有偷吃。”
“这一路又不是所有地方都有监控,万一你趁着死角把东西偷偷藏起来呢?”
顾蔓蔓步步紧逼,势必要把我定在小偷的耻辱墙上。
她拍了拍手,藏在暗处的保安出现,将我拽到她面前。
“既然你这么想吃,那我就满足你。”
话音刚落,顾蔓蔓抓起一大把刺身就往我嘴里塞。
作呕的腥气直冲天灵盖。
我挣扎地想要逃跑,却在看到挟制我的人时,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
我仿佛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哭着求他们放过我。
或许是我哭得太吵,谢景同不耐烦地出声。
“算了,让她走吧。”
顾蔓蔓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让我有多远滚多远。
我狼狈地站起身,仓皇地跑出别墅。
原来当年的那场祸端,是顾蔓蔓故意制造的。
我还没跑出几步,右耳传来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抬起手,捂住耳朵想要缓解。
谢景同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出来。
此时他手里拿着我方才因为挣扎意外掉落的助听器。
“你的耳机掉了,我可不想到时候还要被你讹上。”
他将耳机塞到我手里。
“怎么不说话?刚刚不是很会挣扎吗?”
“还是说酒吧不好玩?想要立自强不息的小白花人设钓凯子?”
可很快,他语气中的嘲讽化作惊恐。
“温寻月,你的耳朵怎么在流血?”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