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2-16 08:21:34
状态: 完结
字数: 4.55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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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沐栀快死了。然而,她爱了二十年的哥哥,却将未婚妻捧在手心里,对她漠不关心。如他所愿。沐栀离开了傅家,他却后知后觉发现,早已对这个领养的妹妹用情至深。当他疯狂地寻找,沐栀的身边,再也没有属于他的位置。是他弄丢了栀栀,反扑的情绪,让他痛不欲生。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
第九章2024-12-16 08:21:34
【原文摘录】
傅君尘浓墨的眼底滑过一丝诧异,旋即皱紧眉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是你哥!”
“可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沐栀急切地揪住了他袖口,满脸写满渴求。
哪怕傅君尘只有一一点点喜欢她,一点点就好!
“阿尘,你在吗?”
沐栀的翘首以盼,傅君尘还没给出结果,沐栀的卧房来了不速之客。
时髦娇美的女性,深V缎面连衣裙,黑发一丝不苟的贴着头皮披在后背。
“你好,栀栀,早就多次听阿尘提起过你。”她伸出漂亮细长的手在沐栀面前,笑容甜美,“我是阿尘的未婚妻。”
哥哥他,有未婚妻。
这个消息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下下攮着她心脏。
傅君尘当夜离家,彻夜未归。
沐栀从傅家爸妈口中得知,哥哥和鹿凡羽是在留学澳大利亚期间在一起的。
难怪从前最疼爱她的哥哥,在大学期间意外的生疏,原来……
无所谓了,反正她快死了。
再次见到哥哥是次日清晨。
院子里,薄雾朦胧。
一辆黑色宾利旁,哥哥侧身抬手,将鹿凡羽略显凌乱的发压在耳后。
两人相视一笑,岁月唯美地像是一幅油画。
沐栀有种窒息感。
曾几何时,哥哥也会整理她凌乱的头发,宠溺的捏她的脸。
“栀栀,这里。”
率先发现她的鹿凡羽冲着她挥手,瓷白的脸,又小又精致,她站在哥哥身边,让沐栀想到‘金童玉女’这个词。
反观傅君尘,他晦暗的眼只是轻飘飘扫过沐栀一眼,“小羽想听音乐会,听说你是这个专业,非要带你一起。”
沐栀听哥哥的口吻有弦外音,也就是说,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提议,他根本不愿意带她当电灯泡。
坐在车后座,鹿凡羽娴熟地打开遮阳板,对着镜子,涂抹着唇釉,“小栀怎么好像有点内向,是怕生么?”
“别理她。”傅君尘头也不回,“小孩子闹脾气。”
沐栀懂的,哥哥是暗指她昨天的鲁莽告白。
她鼻尖红红的,鹿凡羽递过去小巧的礼盒,“别见外,以后都是一家人,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见面礼。”
‘一家人’这种话要多刺耳有多刺耳。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好了,阿尘,你干嘛啊,别跟小孩子计较。”鹿凡羽打着圆场,牵起沐栀的手,盒子塞过去,“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希望你喜欢。”
疼痛折磨得她久久没能抬起头来,前座的哥哥和鹿凡羽已经岔开了别的话题。
他们谈论着澳大利亚的山火,黄金海岸的趣事……
一件一件,都是哥哥和鹿凡羽独有的记忆。
因为拒收礼物的缘由,傅君尘脸色黑沉。
哪怕进入了音乐会现场,也是鹿凡羽坐中间,他拉开了和沐栀之间的距离。
「安妮的仙境」悠然静好,「Thesoundsofsilence」每每听来总是勾起人的苦涩和期待。
幸得音乐治愈,沐栀暂时忽略了身旁的鹿凡羽和傅君尘。
追根溯源,她之所以就读音乐学院,还是因为,哥哥算是她的启蒙老师。
那时她才四五岁,傅君尘穿着西装,板正地坐在钢琴前,双手富有节奏的起落,那画面深深烙在了沐栀心里。
她偷偷学习,意外的有天赋,被哥哥抓包后,他拉起沐栀的手一并合奏,“栀栀音感真棒。”
这句话她记到现在……
音乐会接近尾声,沐栀侧目去看,暗影里,傅君尘下颌骨如刀削,挺拔的鼻梁,薄刃的唇,如同画家勾勒一般无暇。
傅君尘年长沐栀几岁,在沐栀眼里,他永远都那么清冷沉稳。
“阿尘,谢谢你陪我来。”
沐栀只顾着看哥哥,全然没注意到,鹿凡羽已感动得一塌糊涂,泪眼婆娑的扑进傅君尘怀里。
“别哭,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你敢说我不好看?”
“错了,错了。”
两人嬉笑打闹旁若无人,落在沐栀眼里,诧异,震惊。
原来哥哥不止在自己面前温柔,也可以对别的女人宠爱万千。
“麻烦让一让!”她语调不悦,从过道里穿行过。
她多希望,哥哥能察觉到她情绪不对,知道她的难过。
但哥哥没有,却是鹿凡羽关切问道,“栀栀,你去哪?”
沐栀没有回答,脚步迈得飞快,她怕走慢了,就忍不住要哭出声。
她在卫生间里缩在一角,抱着膝盖,似被遗弃的小猫小狗。
如今,她已经二十三岁了,不是小孩子,她也很清楚,鹿凡羽没有错,错的是她,不该喜欢上哥哥的。
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后背又有些隐隐作痛了。
沐栀慢吞吞回到会场,哥哥和鹿凡羽已等在门口,只是哥哥的脸色异常阴翳,周身散开凛冽的气息。
沐栀红着眼眶近前,就听他劈头盖脸呵斥,“栀栀,你就是这么作践别人的心意?小羽送给你的礼物,为什么要扔在垃圾桶里?”
礼物?
沐栀犹如晴天霹雳,她拆都没拆开,怎么会丢弃?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沐栀从未见过的款式,鹿凡羽忙将项链收起,淡然的口吻道,“没关系的,阿尘,她不喜欢,我以后挑礼物再认真一点就是了。”
“挑什么?她配?”傅君尘愠怒迸发,凌厉的凤眼能喷出火来,大步向着沐栀走去,“我就是这么教你为人处事的?”
傅君尘身影高大,在强烈的压迫感下,沐栀本能的害怕。
她从没见过这么严厉的哥哥,好像她犯了天大的错。
“哥哥,我没有。”
沐栀哽咽地去拽傅君尘的袖口,却被他避开。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居高临下的怒火,紧紧罩着沐栀,她颤抖着双唇,委屈似潮水般汹涌。
然而,哥哥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抽身离开,牵起鹿凡羽的手,“司机会来送她回去,是我没教好,让你受累。”
“哥哥……”
“哥哥!真的不是我做的!”
汽车绝尘而去,沐栀不明白,盒子都没打开,怎么会掉垃圾桶里,除非……那个盒子本来就是空的。
司机接回沐栀到玉粟别院,傅妈妈正将做好的红米肠端上桌,“栀栀啊,回来的正好,来尝尝。”
沐栀哪有胃口,可看傅妈妈期盼的眼神,她不忍拒绝,坐在了餐桌上。
外甜里脆,却形同嚼蜡。
“怎么样?”傅妈妈年过半百,偏着头看沐栀,眼角有着淡淡的细纹。
“谢谢妈妈。”
沐栀低着头,更觉得委屈了。
虽然她是孤儿院的孩子,但傅家对她视如己出,凭什么被一个外人欺负到这个份上?
沐栀攥着筷子的手越缩越紧,傅母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落在了门前,“儿子你也回来啦?正好,做了咕噜肉,你兄妹俩,就喜欢甜口。”
傅母进了厨房,沐栀僵住,机械般抬头看向傅君尘。
‘哥哥’。
沐栀动了动嘴皮子,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傅君尘站在滴水观音的盆景旁,薄唇紧抿,缄默着凝视沐栀,眼底幽暗如深潭。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沐栀率先绷不住,“哥哥,我没有扔掉她的东西,我们朝夕相处二十年了,你觉得,我会是那种人吗?”
她最伤心难过的,不是被鹿凡羽泼脏水诬陷。
而是她最爱的哥哥,竟因为那个女人的三言两语,就认定是她的错,厉声苛责。
傅君尘将她布满血丝的可怜样尽收眼底,眉心渐渐蹙起来,“我以为我够了解你,栀栀,现在的你,让我感到陌生。”
他转身拿起文件去公司,沐栀亟不可待的站起来,“我承认,我是嫉妒她,可是我对你表明心意,只是因为……”
因为她快死了,不想带着这个遗憾离开。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她在澳大利亚的时候,从傅君尘口中听到最多的就是‘栀栀’这个名字。
从傅君尘手机里看到过很多沐栀的照片,从软糯可爱的小女娃,长成纤细玲珑,模样娇俏的大姑娘。
可以说,沐栀就是鹿凡羽的眼中刺肉中钉,不拔不快!
“所以,你承认了?”沐栀胸口起伏,盯着鹿凡羽,如同复仇的幼兽。
鹿凡羽抿了口咖啡,倚着靠背,莞尔笑道,“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而且我知道,你在录音。”
沐栀瞳孔震荡,“知道你还来?”
她准备万全,只等着鹿凡羽承认,她将录音交到哥哥手里,揭穿鹿凡羽虚伪的嘴脸。
鹿凡羽踌躇得志,做了个请的手势,嚣张的放任沐栀走。
沐栀丈二和尚,到了咖啡厅门口,后悔却已经晚了。
鹿凡羽的司机堵在她面前,上手就抢夺她的包。
“放开我,放开!”
“来人啊,救命啊!”
沐栀细麻杆似的胳膊,和中年司机较量,做着困兽之斗。
她的尖叫声先引来的不是咖啡厅服务员,而是缓缓尾随她的鹿凡羽。
鹿凡羽双手环抱,看她仿佛在看一个笑话,“沐大小姐,你还是太嫩了点。”
“你无耻!哥哥怎么会喜欢你这么恶心的女人!”沐栀手腕都快被司机掰折了,却仍是固执地抓着手机,她必须,必须让哥哥看清鹿凡羽的真面目!
正在这时,服务员姗姗来迟。
鹿凡羽踏上前一步,踩着台阶,狐媚的眼噙着笑,“沐小姐,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就别怪我把事做绝了。”
什么意思?
沐栀眼睁睁看着鹿凡羽踩空台阶,从她跟前跌下去。
手机还是被抢走了,伴随着服务员惊乍乍的叫喊。
鹿凡羽的额头碰出一道豁口,哗哗淌着血。
医院的走廊里,沐栀怎么也想不通,人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狠……她每每被病痛折磨的时候,生不如死的感觉,想想都后怕。
傅君尘放下手中工作赶来,沐栀单薄的身板缩在长椅的一角,垂头耷脑,双目空洞。
一缕不忍在他眼底滑过,转而他上前问医生,“她怎么样?要不要紧?”
“鹿凡羽女士缝了八针,除了头上的创伤,还有手腕骨裂。”
傅君尘眉心拧出个‘川’字,再次投向沐栀的眼神,似要吃了她,“栀栀,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他耐着性子,遏制怒火,声色低沉。
沐栀揪紧自己的裤管,一肚子火,“她就是自导自演,我能有什么好说的,她想死就死好了!”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