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穿了个川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2-18 09:36:31
状态: 完结
字数: 10.36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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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安国确有湖阳郡主其人,名许央珞,因与任辛相似的脸,她被李同光当成替身,追着喊“师父”,她不愿被当成别人,不想与他纠缠,他却步步紧追。原奇怪指定的和亲是因何产生的变数,却不想是他设计借此将她带到他身边
【目录】
第1章:师父,我是鹫儿啊
第2章:红了脸的少年
第3章:吻
第4章:一定要找到她
第5章:再会
第6章:和亲郡主
第7章:也可以是师父
第8章:只想抱抱你
第9章:诚意
...
第10章:杀手2024-12-18 09:36:31
【原文摘录】
“好。”
“我倒要看看他们临时丢出来的礼王殿下是何许人也。”
男人语气不羁,背对着她,看不到面容,但那声音却是许央珞午夜梦回之时,难以忘却的。
她马上便认出来了他—李同光。
五年前的一个小小都尉,现如今已是能生擒梧帝的长庆侯,还是这次迎接使团的引进使。
想到前尘旧事,许央珞微垂了眉眼,眸中带了一丝自己都未发觉的异样情绪。
她恍然抬眸,下方的两人已然不见。
不再多想,许央珞直起身,双臂一展,轻飘飘落地,寻了一处屋子,直接推门而入。
屋里光线昏暗,只三根蜡烛徐徐燃着。
许央珞环视一圈,动手在柜中翻找几下,又走到床边一顿摸索。
几番下来,毫无所获,倒是意外碰倒了一幅画轴。
她弯身捡起,本欲收好,瞥见那画上的红色裙摆,忽地动作一顿,鬼使神差地将之展开。
画中女子眉目如画,身姿卓然,通身散发着一股清冷淡然的气质。
许央珞看着那与自己六七分相似的脸,手指紧了紧。
“谁?”
外头一声冷喝传来,伴随着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房门被一把推开。
许央珞眼皮一抬,却无半丝慌乱。
李同光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画轴上,眼眸肉眼可见地漫起紧张。
下一刻,烛光一晃,那道月白身影已近身上前,一手朝那画卷夺来。
许央珞侧身避过,一个旋身转到他身后。
李同光余光一瞥,以手为爪,再次击出。
他速度很快,但许是乱了心,招数也不稳,许央珞占了上风,便跟逗猫似的,在他将将抓住那画卷之时,陡然抛开,另一手再稳稳接住。
几番下来,李同光恼怒不已,咬咬牙,化爪为掌,朝许央珞胸口击去。
许央珞不欲与他缠斗,一个下腰避开,拉开距离。
“没想到堂堂的长庆侯也有这样的一面,竟也学那深情才子,收藏起美人儿画像来。”
这般打趣的话,她却是语气泛冷,隐隐带了丝嘲讽。
“你是谁?”
李同光眼眸一沉,视线再度落在她手中画轴上,周身杀意弥漫。
“把画还来。”
见他气急了的模样,许央珞嘴角微勾。
“看来这画对长庆侯很是重要啊,那你可得小心了,惹了我不高兴……”
她手一抬,画卷离桌上的烛火不过半尺,意思不言而喻。
“住手。”
李同光瞳孔骤缩,抬手想阻止她,却又有所顾忌,不敢乱动。
“你要是敢毁了它,我一定会杀了你。”
—— 引自章节:第1章:师父,我是鹫儿啊
为首那人道:“那又如何,谁让你长了一张与那人相似的脸?你就该死。”
话落,剑身一转,众手下纷拥上前。
“好吧,看来是避不过了。”
许央珞叹息一声,眉眼一凛,手中白布招牌落地,提起光秃秃的杆子就迎了上去。
不过几息,原本气势汹汹的朱衣卫皆是躺倒在地。
“不堪一击。”
许央珞嘲讽地勾了勾唇,拍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弯腰正欲捡起招牌,忽闻身后一道破空声由远及近。
她耳尖微动,下意识一个翻转,几枚暗器裹挟着风声稳稳扎在一侧的高墙上。
巷口处,又一拨人逆着光而来。
“本事不小啊,还说不是任辛。”
许央珞心累,她不过规规矩矩地给人算个命,怎么就被当成了那什么任辛了呢?
那人不都已经死了吗?
她抬眸,见领头装扮竟还是个丹衣使,还真是抬举她。
她也懒得再解释,猛地抬眸,脚尖一抬,带起一柄长剑便主动出击。
……
“快追,一定要杀了她。”
半晌,地上稀稀拉拉又躺了几人,那位丹衣使受了重伤,许央珞同样不好过,腰上被划拉了一剑,鲜血直往外冒。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受了伤,许央珞当机立断,捂住伤口,撒丫子开跑。
身后,几个朱衣众跟条狗似的穷追不舍。
许央珞足尖一点,飞身上了近处一处酒楼,从窗户蹿入一间屋子里。
房里没点灯,黑黢黢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地上,带了些许光亮。
许央珞脚刚落地便听到一道细碎的声音,好像叫着什么师父,一抬眸便瞅见圆桌旁一道黑影,险些吓了一跳。
那黑影也发现了她,猛地站起身,“你是谁?”
酒楼下方已传来动静,许央珞几步上前,拔下头上的木簪子。
走近之时,那人凌厉的表情忽然变得呆呆的,原本抬起的手也僵在半空中,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亮。
许央珞愣了一下,来不及多想,将簪子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少年没有反抗,默然收了攻势,微微转头,声音发颤着问:“师父,是你吗?”
他身上带着浓浓的酒味儿,一开口,那股酒香便尽往许央珞鼻间钻。
“闭嘴,别动,否则我杀了你。”
许央珞压低声音威胁。
是与师父如出一辙的语气。
少年忽略了嗓音的不同,眸光闪动,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笑声。
鹫儿要乖,师父让他不要说话,那他就不能开口。
“朱衣卫捉拿侵犯,稍安勿动。”
朱衣卫众声音已近。
许央珞略一沉吟,拉起少年。
“走,去床边。”
少年出奇地配合,压低嗓音道:“师父放心,鹫儿不会让他们把你抓走的。”
师父?
—— 引自章节:第2章:红了脸的少年
之后的事,许央珞有些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迷迷糊糊中,腰侧的伤口清清凉凉的,没那么疼了,那个声音清朗的少年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
说什么“师父,你果然还活着,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鹫儿不管的。”
“师父,我找了你好久好久,我终于找到你了。”
“鹫儿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师父,你送我的那把青云剑其实我好喜欢好喜欢,我整日都带在身边,现在用得可好了。”
……
真是睡觉也不让人安生,许央珞听得烦了,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那少年身上,身下摇摇晃晃的,已经是在马车上了,伤口也已被包扎好,换上了一袭红衣。
“师父,你醒了。”
少年霎时目光灼灼,一双眼睛仿佛只装了她一人。
星辰灿烂,不过如此。
没人愿意被人当成别人,可今日却因为这张脸,受了伤,却又得他所救,让她认识了一个至情至性的少年郎。
许央珞张了张唇,面对那双如星光般灿烂的眼眸,那句“我不是你师傅”就这么生生咽了下去。
“这是到哪儿了?”她直起身,问。
“刚出城,师父可以再睡会儿,等寻个安全的住处,鹫儿再叫醒师父。”少年很是乖巧的模样。
许央珞掀开马车帘往外看了眼,果然已是出了城。
现下这情况,这安都暂时是不能再回去了,也不知元禄和宁头儿他们那边如何。
“师父,你在想什么?你为什么都不叫鹫儿了?”
见她垂眸沉思,少年许是觉得自己被忽视,话语中带了一丝委屈。
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就像一只求安慰的大狗狗。
许央珞微顿,终是抬手抚了抚他的脑袋,轻轻唤了声:“鹫儿。”
少年眉眼顿时又漫开笑意。
“师父。”
“真好,鹫儿又有师父了。”
见他如此开心的模样,许央珞眉目中隐有不忍。
“对不起。”她轻声道。
少年一愣,随即似乎意识到什么,一双清亮的眸子里漫起恐慌。
许央珞一个手刀落下,将他未出口的话打落了回去。
……
少年睁开眼的瞬间,便是急忙寻找那道身影,可马车里早已没了人,外头也没了半分踪影。
“师父,你为什么又要丢下我?”
“是鹫儿不乖吗?”
“你回来好不好,回来好不好?”
少年发了疯般找了许久许久,最后坐在地上,抱紧双膝缩成一团,直到天亮返回马车时,瞧见了软垫上的一枚平安符,脸上的表情才又生动起来,如获至宝般,将它紧紧地握着贴在胸口处。
这一放,便是五年。
时隔五年,当初的少年眸子依旧明亮,却是多了些偏执。
许央珞能清楚地从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她,是许央珞,不是任辛。
—— 引自章节:第3章:吻
他呆愣愣的,眼睫控制不住地颤动,手脚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一般,僵得厉害。
直到许央珞破窗而出,他才乍然回过神来。
手里的平安符已然被取走,就连那幅画她也没留下。
她又走了,又要抛下他。
李同光瞬间被巨大的恐慌包围,几步冲出屋外,可围墙之上也早没了她的身影。
“朱殷。”
“朱殷。”
他大声呼喊。
“侯爷。”侍从朱殷匆匆而来。
“派人去追,把所有人派出去,一定要把她给我带回来,听到了吗?”
他眸子发红,似癫似狂。
“是。”
除了跟任辛有关,朱殷极少看到他这般模样,一时也被吓住。
来不及多问,应了声便召集手下朝屋外追去。
而许央珞早已骑着快马沿着规划好的路线离开。
“侯爷,没找到人。”
一夜无眠,朱殷风尘仆仆地回来禀报。
“无妨,反正很快又能见到她了。”
李同光看着天边泛起红霞,喃喃自语:“师父,你马上就会来找鹫儿的,鹫儿等你。”
……
两天后,使团一行到了合县驿馆。
任如意向元禄要了几颗雷火弹,准备去会会朱衣卫。
宁远舟有些放心不下,正要开口一同去,杜长史一袭官服,浓眉紧锁地进来。
“宁大人,你快差人去找找郡主吧,这已近安国国境,若是出了个好歹……”
“杜大人放心,我没跑。”
话音未落,许央珞自屋顶一跃而下,白衣飘飘,甚是潇洒。
月前,梧军被安军大败于天门关,梧帝被俘,安国提出三个条件交人,一则交于十万两黄金,二则皇子为迎帝使,三则湖阳郡主和亲。
四公主杨盈有心上之人,朝中又无皇子可出使,为能得婚事自由,她自愿女扮男装以皇子身份出使。
而湖阳郡主和亲实乃奇怪之处,朝中上下也无人知晓安国为何会指定一个郡主和亲。
许央珞母亲为先帝义妹,得封公主之尊,许央珞便是那湖阳郡主,她不想去,母亲留有尚方宝剑,自是可以抗旨不遵。
而父亲为皇后承诺的侯爵之位,却还是将她推了出去。
自娘亲早产而死,许央珞在府中日子愈发艰难,之后偶然得知是姨娘所害,且原本以为夭折的弟弟实际被丢,没有证据,父亲根本不信,她一气之下亲自为娘亲报了仇。
姨娘还剩了口气,可腹中孩子没能留下,许央珞被父亲打个半死,半夜得忠仆相助才得以逃出府去。
自此,她便彻底离开许家,拿了娘亲给的平安符去找了娘亲旧识,寻了几年才知弟弟就是六道堂的元禄。
之后,她便也进了六道堂,默默以姐姐的身份陪伴他,保护他。
可惜因为早产,他天生心脉残缺,可能活不到二十岁。
—— 引自章节:第4章:一定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