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牛角包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2-22 14:13:33
状态: 完结
字数: 4.59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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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江时宴生日那天,他的初恋回国了。他们瞒着我举办了盛大的庆祝会,那时候我才知道他们马上要订婚了。而身为正牌女友的我被拎出来当笑话笑。他的兄弟们戏谑地说:“当初只不过游戏输了让你表白,没想到你还真谈了这么久。”“你都订婚了,她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用离家出走逼你娶她吧?”他淡定吐出烟圈:“陈挽月这个人,乖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4-12-22 14:13:33
【原文摘录】
他的兄弟们戏谑地说:“当初只不过游戏输了让你表白,没想到你还真谈了这么久。”
“你都订婚了,她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用离家出走逼你娶她吧?”
他淡定吐出烟圈:“陈挽月这个人,乖的像条狗,她不会逼婚,也不会离开我。”
我恍然大悟,原来我只是这场游戏的替补。
......
听到这些话,说心口不疼是假的。
端着托盘的手在发抖,我眼圈发红,直勾勾盯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包厢里的哄笑声一阵接一阵。
笑的主角是我这个在端盘子的正牌女友。
周子辰,江时宴最好的发小,托着腮问道:“阿宴,真不考虑给她个名分吗?”
“玩玩而已,谁会当真。”江时宴吐出一口烟圈,“她若当了真,那她真是不识好歹,认不清自己身份,算她倒霉。”
“我这辈子只喜欢倩倩一个,此生挚爱,我只想娶她。”
他喝醉了,染着醉意的声音毫不夸张地诉说着自己的爱意。
我握紧了托盘,心口密密麻麻酸涩,针戳般疼痛。
众星捧月的秦婉倩轻笑一声,一如八年前被江时宴声势浩大地追求,明媚耀眼。
江时宴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宣示主权。
起哄声一阵阵,秦婉倩扭头飞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却被他摁住脖颈霸道强势地索吻。
而这种待遇,是我从来没有的。
有的只是他们无休止地讥讽和不在意,每次他带我聚会,我只能坐在角落安安静静,时不时接受几下白眼。
酒我没能送成功,托了同事去,转头找到经理提了辞职。
经理惊讶地望了我一眼,倒也没问,只说这个月的工资会打到我卡上。
还好,不扣工资。
仔细一算,欠江时宴的钱,如今也能还完了。
隔了八年,这场梦终于醒了。
出了门我才发现,京市下初雪了。
我突然想起我们在一起的那天,也下了初雪。
那天,联谊会上所有人都注视着抱着大束玫瑰花的江时宴向我走来,他的语气真诚:“我喜欢你,请问能做我的女朋友吗?”
我慌了神脸发烫,拒绝的话此刻变得十分烫嘴,我说不出便任由他强硬把玫瑰花塞进我怀里,坐在我身边。
他发现只要一开口叫我女朋友,我就会耳尖发红,于是他挑眉喊了好多声。
“女朋友,想吃什么?”
“女朋友,想喝什么?”
“女朋友,喜欢什么?”
出门的时候,下大雪了。
他把自己的围巾戴在我的脖子上,动作轻柔。
那双桃花眼写满了深情:“女朋友,可不能把你冻坏了。”
原来,我们在一起只是一场赌输的游戏。
后知后觉,我只觉得浑身发冷。
骨头缝里都浸着寒意。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在想,去首饰店是因为和秦婉倩的订婚也要黄金吗。
买首饰的时候是突然想到像傻子一样的我心有愧疚吗。
我突然想到,他第一次送我项链,二十万。
听到价格的我瞬间弹起,连忙摆手取下项链放在他手心里,“我不能收,太贵重了。”
江时宴却把我摁在椅子上,将项链重新给我戴上,笑意盈盈:“我的月月配得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再贵重的东西你都值得。”
我反握住他的手,抬起头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
漆黑的眼瞳里映着我的身影,格外温柔。
“阿宴,你还有话对我说吗?”
江时宴身形顿了一下,心没来由的慌。
可很快,他俯身在我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当然,我最爱你了。”
下一秒,他的手机铃急促地响起,江时宴犹豫了下摁灭了电话。
第二遍很快响起。
他皱着眉挂断。
第三次,他迟疑了。
“接吧。”我抚摸着项链,“万一是急事呢?”
他飞快地看了我一眼接通了电话。
虽然他走得很快,可我还是听见了熟悉的女声。
回来的时候,江时宴眉头紧锁。
望向我时,依旧是那副深情坦荡的模样。
“宝宝,我爸妈想让我出差......”
“去哪?”
我平静地望着他,心口一阵阵抽搐地疼痛。
“东京。”他说。
“好。”
4
所有人都以为,我和江时宴第一次见面,仅仅是在大学。
其实不是。
高一那年我就已经见过他了。
那时候的我戴着粗的黑框眼镜,厚重的刘海遮住额头,脸上长满了青春痘,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我妈是卖菜的,有时候衣服上会沾上鱼腥味。
青春期的男生最喜欢评判这些事,嘲笑我丑女卖鱼女,尽管此后的我每一天都会仔仔细细检查自己的衣服有没有味道。
那天,江时宴发火了:
“一天天狗叫什么,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嘲笑人倒是勤快,在场的谁比谁高贵?!”
“谁在多说一句,就是和我作对!不服就找我打一架!”
几句无心的话,给我的世界带来了光亮,没人敢在欺负我。
我安安稳稳度过了我的高中三年。
也看着江时宴和秦婉倩的三年恋爱轰轰烈烈。
毕业那年,我脱下了黑框眼镜,剪掉了厚重的刘海,青春痘也消了,我鼓起勇气拿手机准备向他要一张合照。
见他迟迟不答应,目光瞥向不远处,我才发现秦婉倩的存在。
她穿着白裙子站在树下,眼圈微红。
我刚想拒绝合照,提醒他你女朋友哭了。
可他攀上我的肩膀,笑着拿起手机摁下了快门。
第一次,我成了他们赌气的工具。
也是第一次,得知他们分手后,我忤逆了我爸。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会把我做得略丑的草莓蛋糕和满桌子的菜发在朋友圈,“女朋友做的,有口福了。”
他会和我用幼稚的情头,在手腕上戴上黑色小皮筋,会和我在校园散步和我十指紧扣,会被在要微信时搂紧我的肩膀宣示主权,他的生活里刻满了我的烙印。
江时宴有钱,他什么都不缺,我只能把我的一颗真心和爱毫无保留地给他。
大二那年,我爸查出癌症,一个慈祥的小老头身体迅速败坏很快就躺在病床上失了生气。
我和我妈走投无路,毕竟我们和我们的亲戚都是普通人家,哪里拿得出昂贵的医疗费。
该借的我都借了,欠了一屁股债,还差了一大截。
那晚大雨,我全身湿透在台球厅找到江时宴。
我磕磕绊绊说明来意,混乱中,有人朝我吹了一声口哨,语气挑衅:“借钱啊?阿宴的钱可不是白借的啊,谁知道你不是故意骗人捞阿宴的钱?这才多久就本性暴露了啊。”
我急得眼泪直掉,掏出快关机的手机要找确诊单,可下一秒,我听明白他们的意思了。
“要不然你给我们磕一个吧?一个头一万块,能拿多少看你的本事了。”
“你要不敢不就证明什么绝症都是假的吗,生死面前,钱财乃身外之物。陈挽月,阿宴是有钱,可不代表他傻。”
他们觉得,我靠近江时宴不图别的,只图钱。
他们觉得我就是普通人,哪哪都配不上家境显赫的江时宴。
我红着眼差点就跪下了,江时宴拖住了我,面色冰冷,好像生气了。
他从兜里塞给我一张卡,把外套披在我身上:“不够再说,我让人送你回去。”
那时候我想,他是真不在乎难以跨越的阶级,那时候的他也是真的爱我的。
江时宴洗完澡回来,见我低头抹眼泪。
他一下就慌神了,连忙用指腹给我擦眼泪,“哭什么?谁欺负你了?还是身体不舒服,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声音紧张,生怕我下一秒就要离开他。
现在的他满心满眼都是急切。
好像这八年以来,我们之前的爱意从未消减过,我们依旧热恋。
我不知道他明明心里还有秦婉倩,可他为什么还能演得如此深情,毫无破绽?
为什么他能毫无负担说出我像乖狗,不会离开他的话语?就因为仗着我爱他吗?
我的浑身冰凉,整个人要喘不上气来,紧紧抓着他的睡衣领子。
他连忙给我拍背顺气,看着我哭到哽咽说不出话。
江时宴终于发觉我的不对,他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因为我要出差你不高兴了?”
我没答,他急得立马掏出手机:“我现在就说不去了!宝宝你别哭,我不去了!”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我突然又想到秦婉倩,那个江时宴捧在心尖尖上的人。
那个优秀的秦家大小姐,成绩优异,精通五国语言,会跳舞会弹钢琴的人。她往那一站,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江时宴给她写过无数封充满爱意的情书,即使热脸贴冷屁股,他每天依旧义无反顾跟在她身后,风雨无阻。
从书房站起身时,我无意撞掉了江时宴宝贵的木盒,他从不让我碰,碰了还要和我发脾气。
四散的照片扎在我的心上,我指尖颤抖捡起那些照片,一张张全是他们的合照,背后写上了日期。
江时宴笑得真开心啊。
一叠厚厚的飞机票,诉说着他们无声的思念。
怪不得他每年总是雷打不动会出国一次,哪怕那几天我和他有约定他也会毫不犹豫推迟去国外。
我曾经打趣他说国外有美娇娘勾了他的心,现在一看是真的。
真是难为他了,和秦婉倩见完面后要马不停蹄赶回来见我。
我突然想到之前我有小号加过秦婉倩,鬼使神差蜷缩在沙发上点开了。
最新的一条定位在纽约,照片上的她和江时宴十指相扣,配文:【和他。】
我笃定是江时宴,因为男生露出的手腕上还带着我送他的表——对他而言,两千块的普通表。
我又点开江时宴的朋友圈,兜兜转转,许多关于我的都看不见,想必是只设置了仅我可见。
他字字不提秦婉倩,可字字都是她。
那天上午我自虐般刷着他们的朋友圈,哭得不能自已。
下午我就收到了他妈妈的邀请。
咖啡厅里,江妈妈穿着雍容华贵,细细打量我一眼后抿了口咖啡。
“多少钱离开我儿子?你们门不当户不对,以后不会幸福的。”她开门见山。
我垂着眸望着那张银行卡,若是放在以前,我只会觉得自己受侮辱。
年少的我会大声反驳爱能抵万难。
可如今的我不是七岁,不是十七岁,而是二十七岁。
我轻笑一声把银行卡推了回去,幸好来之前我就给自己鼓足了气,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推了过去,“阿姨,这是那年我爸生病,江时宴借我的。现在我连同利息一起还清了,麻烦您帮我转交给他。”
“我知道他要订婚了,祝他新婚快乐。”
江妈妈沉默地望着我叹了口气,最终收下了那张银行卡离开。
当晚,江时宴似乎有心灵感应,给我打了电话。
他絮絮叨叨说着烦人的琐事,埋怨公司领导的不近人情,我站在窗前安安静静地听着。
望着窗外的大雪,我突然心血来潮问道:“纽约的雪大吗?”
江时宴没反应过来,笑着说:“雪很大,京市呢?”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