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2-29 08:4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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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谢淮川中状元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弃了供他读书七年的糟糠妻,另娶贵女过门。 就连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儿,也嫌宋挽月穷酸没见识,上不得台面。 可宋挽月早已替自己谋了前程。 赏花宴上,她治好太后顽疾,一鸣惊人。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
第九章2024-12-29 08:43:14
【原文摘录】
太后问其所愿,她不求荣华富贵,只愿远赴北疆行医,从此远离那对伤她至深的父子。
再相逢时,宋挽月已成了别人的王妃。
这对父子疯魔了。
“娘,爹爹中状元啦!下月便要进京做翰林院修撰,等爹再给你挣个诰命夫人回来,娘就有穿不完的漂亮衣裳,戴不完的漂亮首饰了!”
听到这话,宋挽月并未露出高兴的样子,而是面无表情地收起刚写的和离书。
她知道自己做不了这诰命夫人。
谢淮川高中后寄回的第一封家书,便是告诉宋挽月,要贬她这糟糠妻为妾,另娶京城贵女过门。
破旧小院里前所未有地挤满了道贺的人。
但宋挽月不想去听这热闹。
“咱镇上都知道,谢夫人起早贪黑地看诊七年,赚的银钱都用来供谢状元读书,当年为了请大儒收谢状元为徒,更是再雪地里跪了整整三月,如今可算是熬出头了,恭喜恭喜啊!”
“谢夫人,咱们镇上的姑娘都羡慕你这天大的福气呢!”
想到这些艳羡的话语,宋挽月自嘲地弯了弯唇。
这种福气,她可承受不起。
成婚七年,宋挽月常给谢淮川和谢今朝裁新衣,而后笑着说自己不喜欢这些款式,一件布衣缝缝补补穿两三年。
她掰着指头花钱买回来的肉,也只给谢淮川和谢今朝吃,父子俩问起,便说自己不喜油腥。
谢淮川要读最新的文章,谢今朝羡慕邻家小孩的玩具,宋挽月二话不说便背着药篓上山,扎了满手的刺采回一筐药,换钱给两人置办。
宋挽月总是告诉自己,再熬熬,总会有个结果的。
可事到如今,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出神间,谢淮川已经回来了。
绯红官衣衬得他面若冠玉,换在从前,宋挽月心中定会悸动。
现在,她甚至不想起身迎接。
谢淮川翻身下马,满脸倦色,“没看到我奔波劳累了一路吗?别无所事事地坐在这里,赶紧去给我准备晚膳!”
寒冬腊月,宋挽月长了满手冻疮,碰到冰水就疼得厉害。
她看向随行回来的丫鬟,“不如叫她们做吧?我手上冻疮疼得厉害,实在不方便下厨。”
谢淮川立刻沉了脸色。
“长冻疮的妇人比比皆是,怎么就你娇气,碰点冷水就要死要活?”
“我告诫你多少次,人不能忘本,难道我刚中状元,你便想着要飞上枝头做凤凰,做贵门夫人过清闲日子了?”
“现在连做顿饭都不愿意,过几日是不是就什么家务都不愿意干了?那我娶你有什么用!”
日光在他的状元服上镀了浅浅一层金色,看上去神气极了。
—— 引自章节:第一章
谢今朝和谢淮川一起坐在火盆旁取暖,赞同点头。
“娘,爹爹教过我,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现在承受得越多,以后会的就越多,爹这是为你好呀!”
宋挽月一顿,劈断半截指甲。
她实在没想到谢今朝现在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怎么她掏心掏肺地对父子俩好,在他们眼里却成了理所应当?
既然这样,他们何不自己吃苦?
过去七年,为何要把她当奴婢似的使唤?
宋挽月敛眸,掩去眼里朦胧的水雾。
宋挽月做好三菜一汤,屁股刚贴到板凳上,谢淮川就扔给她一堆衣服。
“我任职要穿的官服,你去给我洗干净。”
“这都是上乘的料子,你仔细些,别笨手笨脚划坏了。”
宋挽月看了眼手上破溃的冻疮,“我的手实在不能碰冷水……”
“宋挽月!”
谢淮川提高声音,一脸不满。
“天命不可逃,夫命不可违,你既然嫁我为妻,便该事事以我为先,冻疮敷敷药就好了,可我进京时若没干净官衣穿,岂不叫同僚笑话?”
宋挽月看着他,疼痛从指尖蔓延到心脏。
从头到尾,谢淮川到底是把她当妻子还是当婢女看待?
她没再说什么,在谢淮川满意的目光里去打水洗衣服。
忙完后,宋挽月回到房间。
饭菜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一口汤也没留给她。
宋挽月看着自己几乎烂掉的双手,几欲落泪。
“宋姨娘,你还好吗?”
谢淮川带回来的丫鬟面露同情,塞给她一罐药膏。
“太后咳疾缠身,服药多年也未能根治,我听说你于此道颇有研究,此次入京,不妨试试,为自己谋个前程。”
宋挽月一愣,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当真?”
丫鬟点点头,“我从前在相府伺候,总能打听到些消息,一月后侯府为为太后办一场百花宴,姨娘可要抓住这机会。”
她叹了口气,“我长姐也嫁为人妾,处境艰难,见了你,我便总会想到她。”
半夜,谢淮川翻来覆去睡不着。
宋挽月知道他为何事烦扰,“夫君是想跟我谈平远侯府那位的事情吗?”
谢淮川一惊,猛地坐起来。
“你怎知道她是平远侯府家的?”
“夫君在京都骑马游街,满楼红袖招,却独独接住了平远侯府大小姐扔的香囊,这段佳话,已经传到我们这小镇子来了。”
谢淮川听了,眼里却浮现责备之意。
“你在家里不好好教阿朝读书写字,净去听这些闲言碎语,哪有半分当娘的样子?”
“宋挽月,你要知道,相夫教子是你的责任!”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谢淮川脸上又有几分微妙的尴尬。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宋挽月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讥讽。
她已经打算好了,待想办法让谢淮川给和离书盖了章,再谋个太医职位,便自请去北疆三营做军医,从此离这对伤她至深的父子远远的。
还想让她以妾室身份留在身边?
谢淮川也不想想,自己这种青云直上后便抛弃糟糠妻的人,配不配。
第二天,几人便入了京。
温玉柳笑着挽住谢淮川,扫了眼布衣荆钗的宋挽月。
“不是说要带着妾室一块入京吗,怎么就带了个丫鬟来?”
这话一出,宋挽月没什么表情,谢淮川却先沉了脸色。
“我给你的银钱都去哪了?穿得这样破烂,搞得像我有多么苛待你一样!”
宋挽月把账本扔到他面前,“路上一遇到贺喜奉承的,你便让我赏人二两银钱炫耀显摆,你给我的那几十两银子,全都用在此处了。”
眼看谢淮川又要发作,温玉柳立刻上前握住宋挽月的手。
“不管怎样,这些年辛苦姐姐帮我照顾淮川了,若没有你,又岂能成全我和他这段姻缘?”
抬手间,温玉柳衣袖滑落,露出手腕上晶莹翠绿的玉镯子。
宋挽月倏地瞪大眼。
这是她娘留给她的嫁妆!
这些年为了维持家中开销,宋挽月的嫁妆已经被用光了,只剩下这一枚玉镯。
谢淮川赶考前,宋挽月担心他盘缠不够用,便忍痛把镯子交给他,让他拿去典当换钱,置办些新衣裳,吃些好东西。
却没想到……
“谢淮川!”
她声音颤抖,“这是我的嫁妆,你怎么能用来讨别的女人欢心?”
温玉柳一听,红着眼道歉,“姐姐,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东西。”
“我只是说了句这镯子漂亮,淮川就给我了,你若想要,我还给你便是。”
说着,温玉柳用力把镯子摘下来,白嫩的手腕被磨得泛红。
谢淮川心疼极了,赶紧止住温玉柳的动作,怒目瞪向宋挽月。
“什么你的嫁妆?夫妻一体,你既然嫁给我,你的东西便都是我的,我把自己的东西送给别人,有何不可?”
“宋挽月,难道我没有教过你好让不争的道理吗?玉柳能看得上你这妾室的镯子是你的福气,你怎能这般小肚鸡肠!”
谢今朝也站在温玉柳身边,帮她说话。
“娘,从今往后我们都是一家人,爹爹说过,一家人不分彼此,温姨既然喜欢这个镯子,你就让给她吧!”
看着父子俩,宋挽月不再说话。
她知道争论无用,谢淮川不会把东西还给她的。
“好。”宋挽月扯了扯嘴角,“夫人喜欢,就送给夫人吧。”
谢淮川这才满意,“挽月,慷慨大度是女子美德,你该保持才对。”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此时此刻,好像他们才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宋挽月拭去眼尾泪珠,继而收拾马车上的行李。
可温玉柳却在此时突然回头,朝她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意。
半夜,府内突然喧闹起来,说是温玉柳的香囊被人偷了。
“姐姐的院子就不用搜了吧?淮川为人清正,姐姐跟着你这么多年,想必也不会行偷窃之事。”
温玉柳眼尾红红,像是刚哭过。
“那香囊里装着你一步一叩首上寒山寺为我求来的平安符,我也真是不仔细,竟然把这样重要的东西给搞丢了。”
谢淮川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柔声道:“你不必顾及我与挽月的关系,该搜就搜,若真被她偷了,我定会铁面无私惩治她。”
“一个平安符而已,只要你喜欢,我每月都上山为你求回来。”
见一群奴才提着灯笼围在院中,宋挽月头昏脑涨地下了床。
她操劳多日未曾好好休息,京都气候又比老家更为寒冷,她刚安顿好便发起了高热。
看到宋挽月脸色苍白的样子,谢淮川皱起眉头。
“你身体一向硬朗,装成这样是要给谁看?”
温玉柳煽风点火,“你别冲姐姐发火,姐姐只是想要你陪陪她而已,我也是女人,能理解她以后要和别人共侍一夫的酸涩。”
“陪她七年还不够吗?玉柳,你放心,从今以后,我的时间都留给你。”
温玉柳羞赧地笑起来。
这时候,进屋子搜查的下人惊呼起来。
“找到了!夫人的香囊在宋姨娘床头的匣子里!”
宋挽月不可置信,但很快反应过来。
“搜查的时候你我都没在屋子里盯着,谁知道是不是哪个下人自己把香囊放进去,栽赃于我?”
看见下人手里的香囊,谢淮川就在心里给宋挽月定了罪。
他气得发抖,上前重重甩下一巴掌。
“你的意思是,玉柳故意设计陷害你吗?”
“她一个正室夫人,何需使手段跟你区区妾室争风吃醋?”
“宋挽月,你心胸狭隘便罢,但不该用这般恶毒的心思去揣测别人!”
宋挽月捂着脸,一阵耳鸣。
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她仰起头,倔强道:“不是我偷的!”
“谢淮川,我供你读书那么多年,最穷的时候宁愿刨土而食也未曾偷过盗过,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吗?”
谢淮川不屑轻哼,“富贵迷人眼,谁知道你见过京城花花世界后,会不会生出不该有的想法来?”
“现在训你几句话竟敢回嘴了,宋挽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服管教了?”
宋挽月本就头疼得厉害,现在被人这样冤枉,更是摇摇欲坠。
“我入府不过几个时辰,连夫人住在哪边都不知道,我如何去偷?”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