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一星在水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2-29 07:2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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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昭都最风华绝代的公子哥裴辞鹤成婚前夕,我几经周折,把一句话带到了他面前。“若我悔了,你可还愿意要我?”裴辞鹤毫不犹豫对带信人说:“请告诉她,为卿,虽千万人,吾往矣。”他不顾一切,和丞相府千金李却心退了亲。即便是在宗祠前受遍家法,被逐出族谱,也立即带着伤远赴苦寒之地去寻心上人。后来,那个带信人在公主办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
第五章2024-12-29 07:25:50
【原文摘录】
他不顾一切,和丞相府千金李却心退了亲。
即便是在宗祠前受遍家法,被逐出族谱,也立即带着伤远赴苦寒之地去寻心上人。
后来,那个带信人在公主办的赏花宴上又见了我,她看着我已经挽起的发髻,恭贺道:
“裴公子为卿退婚,又因爱负伤单骑千里,痴男怨女,修得正果,实在是一桩美谈。”
我淡淡一笑:
“的确可喜可贺,可惜我不是他的心上人,而是被他退亲的李却心。”
眼前的秦韵愕然。
她是半年前为我带信的人,彼时她正随父兄从边疆回昭都。
而裴辞鹤的心上人白霜月一年前因父亲获罪下狱,沦为罪臣之女,全家流放去了边疆。
我用千金打动当时正缺钱的秦韵,借她之口帮我给裴辞鹤传了那句话。
裴辞鹤义无反顾退了婚,单骑奔赴边疆,去寻白霜月。
秦韵还是不敢相信,喃喃道:
“我虽刚回京,却也知道丞相府的李小姐费了许多心力才和裴鹤辞定下这桩婚事。”
“你若是李却心,又为何在成婚前夕,把自己的婚事搞砸?”
秦韵常年在军营,不知裴鹤辞退婚那日闹得多难看。
他退婚那一日,正是迎亲之日。
父母亲虽嫌弃裴鹤辞只是四品文官之子,但也为我备下比聘礼多数倍的嫁妆。
裴鹤辞一袭红袍,更显姿容出众。
我虽还有些介怀裴鹤辞给秦韵的回答,可这桩婚事已无从更改。
我自幼见惯了深宅中的算计,本也不期望一生一代一双人。
总归裴鹤辞是昭都里最赏心悦目的郎君,这桩婚事又是低嫁高娶。
纵使不论情爱,裴家也没人敢磋磨我。
所以裴鹤辞失魂落魄说出那句:“我不娶了。”
最先白了脸的是裴家人,一同来迎亲的裴家族长看着暴怒的父亲,打圆场道:
“鹤辞是太激动了......”
裴鹤辞打断他:
“我是绝对不会娶李却心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是我当初想差了,情之一字,是不能将就的。”
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而是对父亲拱手道:
“一切皆是晚辈一意孤行,与家族无关,还请丞相大人不要迁怒。”
裴鹤辞回家领了三十杖,然后当日便策马离开昭都。
上花轿前一刻被退婚,我也是独一份的了。
街头小巷的童谣里都在唱:
“古有尾生抱柱信,今有裴家痴情郎。宰相肚里能撑船,千金未嫁万金回。”
他是为爱守信的痴情郎,我是倒贴万金嫁妆仍被抛弃的第三者。
虽是我爱慕他,但两家议亲之时,裴鹤辞也与我说过:
“我喜欢白霜月?却心,你听谁胡说的?”
—— 引自章节:第一章
秦韵出身武将世家,说话甚是有趣,不似昭都那些贵女一句三绕。
提起我的夫君陆也,我的笑容真切了些。
正想与秦韵多聊几句,一道突兀的女声插了进来。
“却心姐姐自然是不愁嫁的。”
“鹤辞,我说了,你不必专程过来给却心姐姐道歉,她定然不会放在心上的。”
我和秦韵往身后看去,一对宛若璧人的男女站在池边。
说话的正是故人,白霜月。
她和裴鹤辞在边疆成了亲。
裴鹤辞也甚是争气,进京参与会试后,在秋闱中夺了探花。
听说皇帝因为他的妻子是罪臣之女,还犹豫了会要不要定裴鹤辞为前三甲。
直到此次赏花宴的举办人清河长公主,在皇帝面前将裴鹤辞和白霜月那段在民间感动了不少人的爱情故事讲述了一遍,连皇帝都连声称赞裴鹤辞是有情有义之人。
我笑了笑:
“几年不见,白小姐倒是风采依旧,仍似未经风霜侵蚀。”
白霜月的父亲未因贪墨被摄政王抄家前,也官拜尚书。
有人将我们并称昭都二姝,可惜我和她因为裴鹤辞向来不对付。
白霜月听出我是在讽刺她随父流放之事,偏偏罪臣之女的身份是她最在意的,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了。
但一旁的秦韵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只为卷入我们这桩乌龙中而尴尬,她连声附和我道:
“是啊,白小姐还是和从前一样貌美,不像我在边疆到处瞎跑,人都晒黑了不少。”
我噗嗤一笑,白霜月是戴罪之身,理应得日日劳作,自然不可能像身为将军之女的秦韵一般自由。
白霜月的柳眉微蹙,眼中迅速蓄起泪水。
裴鹤辞心疼地揽过白霜月,语气带着薄怒:
“李却心,我们是过来向你道歉的,你为何张口便是中伤之语?”
秦韵傻眼了:
“啊?我们不是在夸霜月吗?她......哭什么?”
向来能言善道的裴鹤辞也被她的反问噎住。
白霜月见事态发展不是她想要的,便悻悻用帕子抹了抹眼泪:
“罢了,倒显得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好奇问道:“不是说向我道歉吗?我怎么没瞧出一丝歉意。”
—— 引自章节:第二章
裴鹤辞师从大儒,难道不知他当日逃婚之举足以逼死一个女子吗?
此事初发生时,人人都羡艳白霜月有裴鹤辞这样的痴情人。
提起我时,要么说我是横刀夺爱的恶金枝,要么说我是个栓不住夫婿的绣花枕头。
若不是陆也坚定地告诉我,我是受害者。
恐怕连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裴鹤辞的目光几度停留在我的发髻上:
“却心,你是不是出门急,梳错了发型?”
白霜月听着裴鹤辞亲昵地唤着我的闺名,面上有些挂不住,嘴上却道:
“鹤辞,你忙于赶考,自然是不知情,却心姐姐成婚比你我还早呢。”
裴鹤辞闻言有些不可思议:
“你成婚了?李却心,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吗?怎么转眼便琵琶别抱?”
我见裴鹤辞反应,有些想笑。
先不说在公主办的宴会上说这些情情爱爱是否上得了台面,此处虽然僻静,但免不了隔墙有耳。
裴鹤辞悔婚是那般决绝,他既然对白霜月如此痴情,为何还要在意我是否成婚?
“琵琶别抱?裴鹤辞,你也配说这话?”
我从前在裴鹤辞面前说话都是轻声细语,何曾如此态度过。
裴鹤辞怔了片刻才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婚事刚作罢,便嫁人了,你要么是早有备选,要么便是为了气我。”
白霜月的笑意不达眼底,似乎是也察觉裴鹤辞对我的态度变了,她勉强笑道:
“却心,你别闹了,再怎么也不能拿婚姻大事开玩笑啊,你若还念着鹤辞,待你和离后入裴家做个平妻便是。”
白霜月端得大度,嘴中的话却恶心人。
昔日白父还未下狱时,白霜月作为尚书之女,又何曾看得起裴家的门第?
感情之事,是当局者迷,直到跳出这段感情后,我才想起许多细节。
裴鹤辞面对我的示好时,眼睛总是往白霜月身上瞟的。
而白霜月明知道裴鹤辞对她有情意,却不回应不拒绝。
按照白家对她的规划,她第一选择是传闻中那位摄政王和白月光所生的私生子。
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为了早逝的白月光一生未娶未育,只有少数权贵才知道,那位白月光给他留下了个视若珍宝的儿子。
第二选择则是入宫为后,虽然皇权旁落,小皇帝又比白霜月小几岁,可母仪天下到底还是一件风光事。
若非白家倒台,裴鹤辞连第三选择也够不上,毕竟昭都城中的勋贵子弟可不少。
我冷笑一声:“平妻?你在侮辱谁呢?昔日若非我肯高看他一眼,裴家也配上门提亲?”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在众人行礼时,她却不顾规矩快步迎上去,牵住公主的手,带着哭腔道:
“清河,真没想到与你还有再相见的一日。”
清河公主也被白霜月的情绪感染,红着眼眶道:
“还好裴鹤辞把你救回来了,你受了不少苦吧?好在如今苦尽甘来了。”
白霜月却瞥我一眼,含泪摇了摇头。
昭都中无人不知裴鹤辞与我的这段纠葛,何况是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是小皇帝的姐姐,如今也不过及笄之年,正是容易被当枪使的年龄。
她转头便质问我:“李却心,你又欺负霜月了是不是?”
白霜月扯了扯清河公主的衣袖,轻声道:
“却心姐姐是丞相府千金,有些性子也是情理之中。”
清河公主一听更是怒火中烧:
“丞相府千金又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是公主呢。”
清河公主平日里娇纵了些,可待人接物还算得体,不成想只是被白霜月稍稍挑唆,便如同失智。
我蹙眉道:
“公主,你可曾亲眼看见我欺负白小姐?”
白霜月继续煽风点火道:
“却心姐姐与我说话这般颐指颇使便罢了,对公主总该客气些。”
清河公主也借题发挥道:“李却心,你敢顶撞本公主!来人!掌嘴二十。”
看着清河公主眼中闪过的得意,我也明白过来。
清河公主何止是要为了白霜月出头,更是为了重振皇室的威风。
众所皆知,先帝留下一双幼子幼女后,朝中由摄政王把持朝政,同时世家势大。
我父亲官职在身,纵使是丞相,那也是臣子。
清河公主今日便是想借折辱我敲打世家。
我还没想出应对之策,白霜月一巴掌便落在我脸上。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