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1-01 10: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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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亡国皇帝献上一位琴师,肖墨至看见便性情大变。终日与玄月在寝殿畅谈音律,甚至干脆罢朝。我赶去劝说,竟撞见他二人衣衫不整地泡在汤池之中。玄月靠在他胸膛上喘息,“我只是一介罪奴,不配得到陛下宠幸。”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5-01-01 10:11:37
【原文摘录】
肖墨却怪他多虑,这世间没有人比他更能讨他欢喜。
我僵在门口,一句话都说不出。
身后的宫女也惊得声音颤抖,“娘娘,那琴师可是男子啊...”
后来肖墨不顾世人议论他断袖之癖,日日与其同寝同眠。
原以为只是祸国妖物蛊惑人心,直到我偶然撞见玄月倾国倾城的脸下,是女子柔软的身姿。
我拽过宫女的手,仓皇离开。
方才那一幕不堪的景象,深刻地印在我脑子里。
我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与我相爱多年的皇帝夫君,曾发誓永不纳妃,只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七年他果真做到,膝下也只有我生下的小太子。
可如今,他却和亡国罪奴纠缠!甚至是一个男子!
这时,帐幔掀开,宫女道:“陛下来了。”
她满脸慌张与不安。
我覆上她的手,摇了摇头。
这事不能流传出去。
肖墨换了一身常服,看不出丝毫被水打湿的模样。
他见我脸色不太好,关切问道,“还未到傍晚就休息,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垂下睫毛,心中像被巨石堵住,难受得厉害。
表面却不露声色,“臣妾只是有些头疼,陛下不是说今日不过来?”
他闻言剑眉轻蹙,在我面前坐下,伸手轻柔我太阳穴。
“不舒服传太医没?你生昊儿后身子一向不好,好不容易调养回来,可别再犯病。”
他眼中满含柔情,和过往七年一般无二,险些让我以为在汤池看到的只是错觉。
我合上眼靠在他怀中,快睡着时,上头传来肖墨的声音。
“原先给你做的凤冠,朕瞧着还不够好,给你重新改下,你叫人拿来。”
凤冠之前不慎摔碎,他知我难过,派人重新打造,耗费许久。
我心下纳闷,还是让人找出交给他。
半夜时,他从我身旁起身,脚步极快地离开寝殿。
我顿感不安,一个人悄悄追了上去。
前头的肖墨没叫人跟着,独自进了玄月殿。
那是琴师玄月的住处。
我避开宫人,走到玄月殿外的窗棂,看到了震碎我心弦的一幕。
玄月头上戴的正是我的后冠。
肖墨轻柔抚过他耳边的青丝,“朕就说及配你,如何,没骗你吧?”
我眸子颤动,心底愤怒涌动而出。
双手紧紧抓住面前的格扇,因为太用力,都生出了几道指痕。
正当我想这妖物到底有何本事,竟能让肖墨罔顾人伦时。
就瞧见里头的玄月将衣衫脱落,露出了雪白女子的躯体。
左右摇晃了两下,凤冠上的珠帘叮当作响。
“奴与皇后相比,谁更好看?”
这一刻,我心中最后的高墙瞬间倾塌。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伸手一甩,她瞬间住口,请安退下。
直到此刻,我全身都还像身在寒冰里一样,冷得我没有丝毫力气。
当初屡屡生事的番邦小国被肖墨所灭。
亡国皇帝投降之际,献上他宫中出色的琴师。
那时玄月穿着一身沾满泥土和血迹的白衫,手脚上还被镣铐锁住,行动间,清脆的锁链声传入大殿。
她见圣不拜,挺着直直的脊背,蔑视着前方。
我那时觉得这罪奴太没规矩,刚想叫人上去给他教训,肖墨竟出声制止。
还说我太苛刻了些。
“此人亡了国,没了家,皇后母仪天下,怎会没有良善之心?”
我当时怔在凤座上久久说不出话,只因他一向尊重我,无论人前人后。
而那日在金銮殿上,百官之前。
他因一介罪奴对我指摘。
可我顾及他颜面,纵使满腔委屈,也没有发作。
我以为他只是觉得灭国之时屠杀太多人,便对这罪奴生出了几丝怜惜。
哪怕他后来终日与玄月在寝殿畅谈音律,我也没有打扰。
但他却愈发过分,干脆罢朝不上。
到如今我才明白,哪里是什么再世的伯牙子期,不过是贪图玄月美色,甚至不顾他罪奴之身!
原来,他一早就知这琴师是位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
凤冠至那以后,便再也没有还回来,我原想找时机与他好生聊聊。
或许他只是被玄月这样的妖物暂时迷惑。
但他竟连着几个月都没有再来过我这儿。
宫里都传言,陛下酷爱音律,和玄月琴师有聊不完的话。
我心中钝痛,连着昊儿也无心管教,他才六岁却十分敏锐。
这日向我请安时,问我,“父皇是否一直在罪奴那儿?”
我端着茶盏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渐了几滴到我的手背,疼得我蹙眉。
昊儿忙过来查看,还让宫人取水,直到我手放入盆中,他才松口气。
“母后不必瞒儿臣,父皇已经许久没有上朝,也许久没有抽查我的功课。”
我不愿骗他,但他实在年幼。
“没有的事,你父皇只是喜欢音律罢了。”
我以为他相信了我的话,却没看见他袖子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次日在我握着昊儿的手,教他练字时,肖墨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他眉间怒意升腾,我从未见过他这般。
“肖昊你给朕过来。”
他声音冷得如寒冰,让我毛骨悚然。
昊儿从他进来一直沉默着,此刻放下笔,从我身前准备过去,被我一把拉住。
我将他推到身后,抑制住内心的惶恐,尽量让自己神色如常,“陛下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好端端找昊儿做什么。”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你的好儿子,昨日刚向玄月借琴赏悦,除他以外所有碰过琴的宫人,朕都已经剁了双手,你说还能是谁做的?”
我心中骇然,双手紧紧握着昊儿。
肖墨一向宽厚待人,就连之前打碎我后冠的宫女,他也只是不悦地将她调走,不让她在服侍我。
可眼下,他竟为了那个罪奴,做出这样恐怖的事!
肖墨没了耐心,他叫人过来拉昊儿,我双眸颤动,一边护着他,一边朝着肖墨喊,“不可能是他做的!他才六岁啊!”
见他仍然不为所动,我闭上眼,哽咽地唤他,“阿墨。”
我与他是少年夫妻,至他十五岁时就许诺非我不娶。
后来他艰难万险夺下帝位。
那年他十七岁,坐在龙座上,我欠身祝贺,却被他一把拽下,坐到他怀中。
他说从此以后我与他只会是夫妻,不会是君臣,不必行礼。
因为对于天下人他是万人敬仰的天子。
但对我来说,他只是阿墨。
可这许多年过去,纵使从前有多深爱,终究也有了君臣隔阂。
我多年未再叫过这个名字。
如今为了昊儿,我试图唤起他过去的记忆。
但他只是叹息,“方梨,杀人偿命,就算他是我儿子,也得为他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我不敢相信地望着他,眼看昊儿要被拖走,忙跪到地上求他,可他却吩咐人带我下去。
昊儿一声都没有哭,只说他冤枉,让我别担心。
我被锁在寝殿,再醒来时,帘外的宫人都哭哭啼啼。
在我追问下,才道,“太医说玄月琴师中的毒只有王族血脉的心脏可解,陛下原本准备自伤,被玄月琴师以死相逼才作罢,后来...”
她说不下去,泪水铺满了整张脸。
我神情怆然,疯了一般地往外跑。
奇怪的是,原本的守卫都已经离开。
我一路跑到玄月殿,却在殿外的石阶上看见一身是血的昊儿。
他孤孤单单躺在地上,甚至没人为他遮住遗容。
我放慢脚步,到最后失去力气跪到地上。
昊儿的胸口是空的,没有心脏。
肖墨怎么敢对亲生骨肉下这样的狠手!
泪水迷了眼,我抱着昊儿坐在地上良久,直到身后有人靠近。
“阿梨,地上凉。”
我唇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意,回过头,望着对我关怀备至的肖墨,冷声道,“我会杀了你的。”
他瞳孔一震。
“阿梨,是他先害得玄月差点没了命!难道就因你是他母后,就可以无视王法!纵容他?”
他说着还有些埋怨我,怪我不像以前那般善良体贴。
“朕看来,就是这孽障害了你,如今死了一了百了。
他朝我伸出手,“咱们还会有孩子的。”
—— 引自章节: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