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1-19 03:30:18
状态: 完结
字数: 6.84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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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曾为求夫君平安,一步一跪拜登上珈蓝寺。他的母亲嫌我身份低微,罚我在烈日下跪到得了暑气晕倒。叫我替她修脚洗脚,端茶送水,连府里最低等的一个奴婢都可以轻视我。因为我是个马奴,而夫君是宁王世子逐承泽。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
第五章2025-01-19 03:30:18
【原文摘录】
逐承泽说:“卿卿是个适合成婚的女子。”
可他却为了端阳县主同匈奴使臣翻脸,说:“县主娇贵,又怎么是你们这等外臣可口头戏弄。”
可分明我刚刚才被这帮莽夫口头戏弄,道我是天生娇体,宜身体侍人。
他未在意分毫。
我没有哭也没有觉得委屈,只是落落大方接下陛下的那张和亲圣旨:“父皇,女儿愿意和亲。”
我爱的从来都不是逐承泽。
他长了一张同我爱人相似的脸。
我的爱人埋骨西北,我要去把他找回来的。
我是宁王世子逐承泽娶的马奴,他对我一见钟情,给我取名叫卿卿,非我不娶。
即便是被宁王妃打的头破血流也未曾松口,刀抵在脖子上任凭鲜血顺着刀锋往下流:“我即便是死也一定要娶卿卿的,母亲。”
可满京城都知道,他娶我只是为了气端阳县主,因端阳县主同他吵架便和母亲回了封地,因我同端阳县主长得有三分相像。
人人都道端阳县主气消了之后我便会被休弃,可端阳县主迟迟不归。
成婚两年,逐承泽待我越来越好。
约莫是因为他遇刺濒死的时候,我一步一叩拜上珈蓝寺,在大雪天磕的膝盖额头都通红,一步一句:“妾愿用寿换夫君安康。”
约莫是因为王妃娘娘病危的时候,太医说除了天山雪莲药石无医,是我不忍见他落泪,冒着生命危险一步步攀上悬崖,为了摘一朵雪莲跌的双腿尽断。
他寻到我的时候难得的死死的抱住我,颤抖着说:“不用做到这个地步的,卿卿,不用的,不用的。”
我看着他的脸,认真的抹去他眼角的泪,把手里的雪莲花递给他看,笑意盈盈的:“你看,你母亲有救了。”
当时他抱着我哽咽:“我不会辜负你的,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他开始对我极好极好,逐渐了解我的饮食喜好,会亲手替我购买生辰礼物,在侍女轻视我的时候站在我身侧为我出头。
因为我年龄小又就寝时又爱乱动,他总是忍的满脸通红又低声哄我:“卿卿,莫要逗我了,你还小。”
吾妻尚年少,怜语慰卿卿。
我们就像是京城最平常的一堆少年夫妻。
我犹豫纠结着心中的秘密是否要告诉他的时候,端阳县主从封地回来了。
那一天,他们和好了。
我撞见他同端阳县主抱在一起,爱恋的摸着她的头,低声道:“怜语慰卿卿。”
端阳县主不高兴的嘟囔:“我不过是回封地几日你便生气了,如今成婚了还来招惹我。”
逐承泽低声道:“我不愿你受我母亲切磨,端阳,我希望你一生都平安喜乐。”
—— 引自章节:第一章
那一天,我拿出在树下埋了很久的信物,向当今圣上请了一封圣旨:“请陛下届时为长宁赐旨,予安的尸身尚未找到,我要把他带回来的。”
我的爱人埋骨西北。
而我,是时候应该清醒了。
端阳县主回来的第三天,王府在京城最好的酒楼摆了一桌大宴。
邀请了许许多多的人一道过去,到了才发现哪是什么接风宴,分明是端阳王妃给端阳县主挑选夫婿,王妃因为病重未能到场,只有县主一人。
端阳王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还健在的时候王府如日中天,便是宁王这样的外姓亲王想同他攀些关系也得送上重礼。
那时候的端阳王妃看不上逐承泽半分,只是因为女儿稍和他生了情愫,便大张旗鼓的带着她回了封地,直言看不上。
后来端阳王被抓出谋反,大批大批的通敌叛国书被扔在地上,端阳王哭的肝肠寸断。
陛下当时说:“我只杀你一人,剥夺你的封号和传爵,让你的妻女在人世间受尽辱骂,让他们也尝尝我当时的滋味。”
是以,她如今虽然依旧叫端阳,却同之前的尊贵身份已然不同。
如今在这宴会上,端阳更是同她之前瞧不起的诸多女子一样,被男子打量着,像是一盘可人的糕点。
“听说县主不曾掌家,也就这身体娇软能有几番可取之处了。”
“可不是嘛,像县主这般年岁都能算得上老姑娘了,估计都是不下蛋的母鸡了。”
更是有纨绔肆无忌惮的嘲笑她:“县主娘娘,不知你可愿意当我的第十八房小妾啊?”
我瞅着那县主咬紧了嘴唇,一步步走向逐承泽,委委屈屈的望着他:“承泽,你可愿娶我为妻?”
场中有一瞬间的静默,逐承泽散漫的把头靠在我的身上,嗤笑道:“我有夫人了,县主娘娘自重。”
可我分明察觉到他攥着我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掌心的汗浸染了我的手,竟是紧张的不行。
端阳的脸面挂不住了,捂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却又被人拉住,是方才说要娶她为妾的那人。
他用浑浊的双眼肆无忌惮上下打量着端阳,冷笑一声:“县主娘娘还是别端架子了,端王府如今连府邸都没有,办宴席都要借助酒楼,就别想着攀上宁王世子了,你好生从了我,说不定我还会抬你个平妻当当,外替你还了端阳王妃的一大笔药钱。”
端阳崩溃的捂着脸双手挥舞着:“你滚开,你滚开啊!”
我的手上落空,逐承泽飞速的踹翻小桌一脚踢在了那人的心口,把端阳死死地护在自己怀里,抱着她哄:“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里。”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她又眼泪汪汪的仰头看着逐承泽,委委屈屈的问他:“你是爱我的对吗?”
众目睽睽之下,逐承泽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一日,逐承泽抛开了满堂的宾客,抱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端阳离开了酒楼,带走了一同来的小厮和马车。
我在大雨里等到夜幕降临,也没有等到逐承泽让人来接我,只是酒楼老板娘好心给了我一把伞。
我淋了半身的雨步行回府,却发现婆母在门口等了许久,见我孤身一人回来,她嗤笑了一声:“早知道你这卑贱的小蹄子得不了承泽的心。”
她的手虚虚一指院中,轻慢道:“跪着吧,承泽什么时候回来你什么时候起。”
彼时天上还下着大雨,四周已然起了风。
我知晓婆母素来看不惯的,觉得我只是一个马奴堕了宁王府的名头。
我过门的时候无宾客无宴席,让我从小门入,更是隔三差五便寻缘由让我罚跪好几个时辰。
她差我替她洗脚,染指甲,做净一切下人做的事情,待逐承泽回来时才结束这般切磨:“滚吧。”
我原先以为逐承泽不知晓,可他竟然知晓,他竟然都知晓。
像是一口气怄在了我的心头,我哑着声音道:“婆母,我不愿意,承泽心不在我这里,这并非我之过。”
话落的瞬间婆母变了脸色,反手甩了我一巴掌:“反了你了,真以为为我摘过雪莲就能得一步登天吗?这都是你们这帮贱婢该做的事情!”
“来人,把她打二十大板,给本夫人压在庭院中跪着,跪到承泽回来为止!”
护院把我四肢都死死地摁在地上,成年男子两个手掌宽的板落在我的身上,一下又一下。
血水顺着我的身体流下来,又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
我死死的咬着牙齿,眼底浮现逐承泽抱着端阳离去的画面,心底的委屈几乎要溢出来了。
其实我曾经也是很娇气的一个人。
吃蟹的时候要人一个个敲开整理好放入碗中;染指甲要染凤仙花,稍稍染到指尖我便要佯装生气的戳他。
那个曾经事事依我,把我捧在掌心的人已经不在了。
我在大雨里渐渐昏迷了过去,意识模糊的时候感受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脸:“醒醒,别死在这里。”
我茫然的睁开眼,逐承泽的脸放大在我面前。
从前的时候我想,如果能日日看到这张脸的话,哪怕是要我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委屈我也愿意的。
我闭着颤抖着伸手摩挲他的脸,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湿哒哒的棉絮,闷得我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原来……不像啊。
那人的眉眼同比他还要锐利几分,却在看到我的时候会骤然柔和下来。
我轻声道:“逐承泽,我要和离。”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哪怕王妃娘娘不认可我,可逐承泽还是会在我这头派一两个心腹供我趋势,府里我还是能稍稍说上些话的。
可如今我茫然的望着完全陌生的小屋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这不是我同逐承泽的院子。
桌上的茶盏更是空荡荡的,连一滴茶水都没有。
扶着墙壁忍着疼痛一瘸一拐走出这间屋子的时候,才发现我竟是在府里最偏僻的院子里。
这院子里原先投井死过一个王爷的妾室,一直都被封存着,看样子是刚刚打扫出来的,连墙角的蜘蛛网都来不及清理。
同我原先的那个院子隔了半个府的距离。
我在众人诧异的眼光里来到大厨房给自己灌了一点温水,又一瘸一拐的走到原先院子中的时候,却被逐承泽的贴身侍卫拦住了。
当年断过的双腿即便接好也在下雨的天气隐隐作痛,痛的我如今几乎要站不稳。
我哑着声音道:“逐承泽在哪里,我要找他。”
话音落,院落内传来端阳的声音,近乎是散漫里带着些许的缱绻:“放她进来。”
我这才得以进入这个院子。
端阳似是刚起,披着上好的青衫料子神色娇媚。
见我的目光在她脖子上尚未消散的靡靡之痕停留一瞬,端阳笑的更加开心了。
阳光落在她的眉眼上,我不由得眯了咪眼睛。
她竟在某些角度真的与我相像。
端阳拢了拢衣裳,朝着我笑意盈盈:“贱婢,你同承泽哪怕是成婚这么久了也未曾上他的床榻,我不过是刚回来他便迫不及待了。”
她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柔声道:“承泽说,我的肚子里会生下宁王的长孙,而你只不过是个贱人。”
我的话语哽在喉咙里,双腿又忍不住疼的发颤,将舌头都咬出血了才遏制住自己疼的想坐下的冲动。
唇角扬起三分笑意,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人的面孔。
他说:“不要委屈自己啊谢长宁。”
我轻笑道:“端阳,你未婚先有孕,不知检点至此,我好歹和世子殿下有个夫妻的名头呢,你呢?”
端阳几乎是脸色骤变,抓起一旁的花瓶便往我身上打,一边打又一边气的大叫:“你胡说什么你个贱蹄子!我和承泽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我腿上和腰上都疼的厉害,来不及躲避额角被砸出头破血流。
屋里,逐承泽听见声音走了出来,他见到我先是一愣,随后抓着端阳上下仔细端详,问到:“没受伤吧?”
鲜血流到我的眼中,我却被这一幕刺的说不出话来。
曾经也是有人这么为我撑腰的。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