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1-20 08:08:14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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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听说了吗?崔家公子喝花酒,昨夜得了马前疯,死在了小馆床上!”“哪个?”“崔家大郎,崔日瑾!”“哦呦,久病卧床的清贵公子?看着不像是会喝花酒的样子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听说玩的挺花,死的很惨哦。”我被关在房间里不许外出,可是外面的风言风语还是传到了耳朵里。前夜,哥哥还在摸着我的头,柔声哄道,“小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1-20 08:08:14
【原文摘录】
我被关在房间里不许外出,可是外面的风言风语还是传到了耳朵里。
前夜,哥哥还在摸着我的头,柔声哄道,
“小芙乖乖在家,哥哥去给你找药材。”
不过一夜,他就成了妓子床上的尸体,万人唾骂的浪荡子。
深夜,我买通了相府守门的家仆,向着乱葬岗匆匆赶去。
乱葬岗散发着腐烂的腥臭味,我穿梭在其中,一具具的搬起腐烂的尸体,我怕看到兄长死亡的样子,更害怕找不到他,让他在冰冷的坟地独自腐烂。
我翻找的手逐渐颤抖,强撑着一口气找着。
至少让我再看一眼啊,至少让我帮他入土为安啊。
我颤巍巍的解开草席,是哥哥。
哥哥的皮肤很白,我是知道的。每当我惹他生气,他的脸会泛着淡淡的粉色,尤其是不顾形象骂我的样子,十分的好看。
我摸着他惨白而冰凉的皮肤,心中无措的麻木着。
良久,我把他从尸体堆里拖了出来,仔细的为他清理。
崔日瑾,有洁癖。一个忍受不了妹妹把口水弄到自己袖子上的人,怎么能随意的裹着脏乱的衣袍离开世界呢。
我小心的给他擦拭,为他换上干净的衣服,他身体一片泥泞,青青紫紫的虐痕布满了全身,他那时候该多么痛苦和绝望。
哥哥的尸体在一边,我一铲一铲的为他挖了一个小小的坟墓。
当黝黑的泥土盖在他的脸上,我知道,我再也没有哥哥了。
天快破晓了,我摸着小土堆,十分不舍。
哥哥,你先走着,我来送那些人下地狱。
三年后——
“崔夫人,世子请您过去。”
门口的嬷嬷扭着身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我的院子。
“这出身不好啊,也就算了,要是男人的心都抓不住,这辈子可不就完了吗?”
嬷嬷把手里的瓜子壳一扬,又冲着院子里喊:
“老奴劝您别不知好歹,世子让您当个平妻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
这京城里谁不知道,崔大小姐,可是从妓女肚子里爬出来的。”
撂下话,嬷嬷又哼唧哼唧的挪出院子。
“夫人,我去撕了她的嘴。”
春桃气的脸通红,恨不得出去跟她互撕一番。
我对这些事早就习惯了,暗暗敛下眸子:
“我没事的,别让修远因为我们添麻烦了。”
我起身往大厅走去,身后的春桃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
大厅——
“姐姐。”
苏琬琬,谢修远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有些害怕的躲在谢修远的身后,畏畏缩缩。
清瘦的脸配着干净的白衣,看着极其的柔弱无辜。
“阿芙,你别吓她。”
赵修远把她往怀里抱了抱,有些愠怒的看着我。
—— 引自章节:第一章
“那我呢,修远,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赵修远一怔,内心闪过一丝挣扎。
“阿芙,你……”
“姐姐。”
苏琬琬突然跪在了我面前,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是我……是我不好,我不该出现在京城,打扰远哥哥的生活。我也是被迫的,对不起,对不起……。”
转头她看着赵修远,哭诉道:
“远哥哥,我不要什么名分,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就知足了。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配不上你,我都知道的。”
白月光梨花带雨的在自己脚边哭,可把赵修远心疼坏了。
他一把抱起苏琬琬,大步向外走去。
“阿芙,我一定要娶琬琬,这件事我对不住你。你生下来的孩子,仍然是我的嫡长子。”
我在后面看着这一场闹剧,感觉很是欣慰。
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兵,琬琬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三年前,我嫁给了谢修远。
我是当朝丞相的嫡女,崔芙。
成婚前,我母亲曾流入青楼后来被丞相所救的过往被扒了出来。
一时间,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洞房花烛夜,我忐忑不安的等着我的夫君。
门被人轻轻推开,来人发出一声轻笑,慢慢挑起我的红盖头。
他是我的夫君,赵修远。
红烛泣泪,烛光闪烁,半梦半醒的恍惚间,他的眉眼渐渐清晰。
“阿芙,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妻子。”
他的吻缓缓落下,芙蓉帐暖度春宵,一夜无话。
——
这温婉的剧情,只不过是我为赵修远编织的一场美梦。
没错,我的谣言,是我指使放的,这个,不过是计划引起赵修远怜爱的一部分。
我的哥哥死后,我发了一场高热,再次醒来,我忘记了很多事。在崔府,我兢兢业业的扮演着一个崔家小姐的角色,兄长的事情无人提起,我也装作忘记。
直到长公主的赏花宴上,我无意间摔碎了公主视若珍宝的玉笛,被拖入公主府,三日未归。
相府的人并不在意我的死活,只是觉得可惜了一枚棋子。
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死在公主手上时,我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送了回来。
没人知道公主宝贝的那枚笛子是她一位从不露面的谋士送的,也没人直到那位谋士是我的兄长,更不会有人知道,我在公主府,与公主达成了合作。
她帮我复仇,我来帮她称帝。
计划的交叉点,就是百年士族实力强大,在三皇子和太子间摇摆不定的谢家。
谢修远,借着萤草之名把兄长骗入谢家,联合崔槐枫给兄长下药,献给了好男风的太子。
我兄长之死,太子是主要凶手,谢家和崔家,也一起跟着陪葬吧。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从柜子里翻找出去年赵修远给我扎得兔子灯,准备远远的可怜的看着赵修远恩爱。
还没来得及出门,赵修远确是先到了。
“阿芙……”
赵修远一进来,看着我手里拿着的兔子灯。
我顺着他的视线,把兔子灯藏在身后,犹豫了片刻,我把它举到赵修远的眼前,轻轻地说。
“还记得这个吗?”
“这个是我送你的。”
“修远,你今晚可以陪我去看花灯吗?”
我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赵修远抱着我,轻声说:“好。”
我们久违的拥抱在一起,气氛和谐而暧昧。
“世子,世子!”
“怎么了?”
赵修远依依不舍的把我松开。
“世子,苏夫人昨夜不慎落水,现在发着高烧,昏迷这一直在叫您。”
赵修远急匆匆地离开,边走边骂手下人,“怎么做事的?现在才告诉我。”
“是苏夫人不让小的说,她说自己刚进府,不想给您添麻烦。”
赵修远急匆匆的离开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拿着一只破旧的兔子灯。
“夫人,新来的苏琬琬真有手段啊。”
我摆摆手,把玩了一下手中的灯。
“今夜灯节,你随我出去看看吧。”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我带着春桃在街上,一家家翻看零散的小首饰。
“夫人,回去吧,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春桃不悦的跟着我,在我身后拖拖拉拉的走着。
“你要是累了,就先歇息,我自己逛。”
我拿着银簪,眯眼看着前方舞狮的队伍越来越进。
春桃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跟着。
她当然不乐意离开,毕竟她可是我那爹爹派来监视我的。
热闹的舞狮队伍擦肩而过,人群热情的挤在一块,有些过分的混乱。
转眼间,我来到了二层的茶楼。
“崔丞相找的这个监视你的人,还真是愚蠢啊。”
对面人穿着一身黑衣,年轻的脸上隐隐透着庄严。
此时黑衣人睫毛弯弯,一脸好笑的揶揄我。
“公主,别说笑了。”
我十分无奈的掀起眼睛看了她一眼,伸手递过几摞本子。
“赵修远与太子勾结的证据,贩卖私盐,走私铁矿,草菅人命种种,他们二人什么都干。这些东西,足够把他们钉死在耻辱柱上。”
萧娉接过本子,随意的翻了翻,放进口袋。
“看起来,太子与谢修远的关系也不是很好嘛。”
“是,太子跟他的交易从不留证据。
谢修远是个多疑的人,自然会偷着留下点东西,免得事发之后,被太子当替罪羊。”
“而且,”
我一顿,“我进来发现三皇子的幕僚进出谢府更加频繁了,我怀疑……”
“谢修远投靠了三皇子。”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她有些心疼的看了我的肚子一眼,“阿芙,这使人假孕的秘药真的不会伤身吗?”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殿下,你竟然在担心这个吗?你许诺我的相位我还没坐坐,不会有事的。我的医术,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我起身,摆摆手。
“好了,您等臣的好消息吧。”
说完,我从二楼跳到了河里,旁边,是在一楼饮酒的太子殿下。
“有人落水了,救命啊,快救人。”
一行人坐在酒楼里,欣赏着美人落水的好戏。
突然一个人眼尖,来了句:
“殿下,属下瞧着这人好像是谢大人的平妻啊。”
萧珩喝了口酒,看着乌泱泱围了一群的老百性,突然就来了救人的兴致。
他走出酒楼,脱掉外杉。跳下水去。
他这一出,原本快被救上来的崔芙硬生生喝了好几口水。
桥外,他的狗腿子嚷嚷着:
“那可是太子,要是救人出了事,你家几个脑袋够砍的?”
萧珩把我放在地上,拧着身上的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落水之人被我看见了,岂有不救的道理?”
周围民众欢呼吹捧,萧珩静静的享受着这场狂欢。
无人在意落水之后躺在地上的我,小腹下正汩汩流出血水。
冷,好冷……
“崔芙!你又挑食!”
恍惚间,清瘦的兄长被顽皮的小妹气的泛起红晕,崔日瑾也不管什么君子礼数,抄起笤帚就要抽她。
小崔芙在院子里东躲西藏,一边逃跑一边鬼叫:
“我就不吃羊肉,就不吃,就不吃……”
身后的动静减弱,一回头,崔日瑾狼狈的瘫坐在地上,捂着胸口。
长发吹落,看不清楚神情。
小崔芙慌了,急忙跑回去,“哥哥,你又疼了吗?”
等着小妹靠近,他抬头,得逞的嘿嘿一笑,一笤帚抽在崔芙的屁股上。
“哥哥坏,哥哥又骗人……”
小崔芙哇哇大叫,却没有大力的挣扎,她看到了,哥哥嘴角没擦干净的血迹。
崔日瑾起身,拧着小崔芙进屋。
“下次再挑食,哥哥就饿你一天。”
崔芙看着梦里二人的打闹,心口泛出一阵酸楚。
躺在床上的崔芙昏迷着,意识倦怠的时候,便压抑不住心中的痛苦了。
眼尾的泪水流了很久,直到被人轻轻揩去。
“阿芙,对不起。”
谢修远的手很热,他握着了我很久,可是我的手依旧冰凉。
我睁眼,看着床边的他,默默的把头转了回去。
他伸手把我的头摆正,迫使我看着他的眼睛。
“阿芙,我错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应该陪你一起去……”
“我累了。”
我看着他,双目无神。
“我的孩子没了。”
“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