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半壶月亮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1-21 09:03:58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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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走投无路时,竹马谢之蕴找到我,承诺会照顾我一生一世。他不嫌弃我女仵作的身份,我们相敬如宾过了四年。直到四年后女儿惨死在冰天雪地。我无意中撞到谢之蕴和别人的谈话。“你用你女儿的心换给苏云枝,害的温荞疯癫,现在她清醒了,若发现了真相,指定要与你和离,你要怎么做?”“大不了再让她疯一次,一个和尸体打交道的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1-21 09:03:58
【原文摘录】
“你用你女儿的心换给苏云枝,害的温荞疯癫,现在她清醒了,若发现了真相,指定要与你和离,你要怎么做?”
“大不了再让她疯一次,一个和尸体打交道的女人,我愿意娶她一次就算是对她的恩赐了。”
“我不会让她发现真相,害了云枝。”
可怜我的女儿,死的时候手里还抱着谢之蕴第一次给她买的兔子花灯。
我彻底心死,写好和离书。
从此以后,死生不见。
......
当夜,谢之蕴赶回来,将和离书拍在桌子上。
“温荞,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云枝柔弱,没有你坚强,我不过去陪伴她一会儿。”
“正好,我从外面买了你爱吃的樱桃肉。”
那樱桃肉从来不是我爱吃的,是他的小青梅苏云枝喜欢的,他带回来的肉有筷子动过的痕迹。
是苏云枝吃剩下的。
谢之蕴嫌弃的瞥了我一眼,再三叮嘱道:“对了,记得多洗几遍手。”
他嫌弃我是个仵作,经常拿话刺我,以往我会心痛,现在只剩下麻木的平静。
安安没了,我没必要维持这份本就摇摇欲坠的婚姻。
平静开口:“谢之蕴,你去哪,去陪谁都和我没关系了。”
谢之蕴眯着眼,瞬间急了:“温荞,你再无理取闹!我真的不会迁就你。”
“成天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有意思吗?”
“出嫁从夫,你再如此蛮不讲理,我不会再纵容你,我们的婚姻没必要维持下去了。”
正合我意。
“谢之蕴,我们和离。”
谢之蕴怔愣在原地。
成婚五年,我们很少争吵,因为谢之蕴会冷淡,疏远,直至我低头哄着他原谅。
我的冷漠超出他的认知。
他预料不到,竟是我主动提出和离。
这时,一个小男孩从外面进来,急迫的拽着谢之蕴往外走。
“阿爹,娘身体不舒服,你快去看看吧。”
谢之蕴眉头焦躁,看着我补充了一句:“玉容孤苦无依,认我做了干爹。”
我将樱桃肉扔进垃圾桶:“脏了的东西我不要,人也是。”
“温荞,你情绪不稳定,需要冷静。”
谢之蕴黑着脸离开了。
我安置完安安的后事,就回了衙门办差,再回到家已经过去了七天。
房门锁着,谢之蕴没有回来一趟,甚至没有问候安安一句。
邻居说谢之蕴忙着陪苏云枝,看病抓药,买菜做饭,去寺庙烧香拜佛。
他寸步不离。
那些调侃他疼爱妻子的话,他从不反驳。
好像他们才是般配的一对,他们才是一家人。
我将安安生前手中一直捏着的兔子灯笼劈碎,一把火烧了。
日落,谢之蕴风尘仆仆回来。
看到我的一瞬,脸上的笑容僵住。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他习惯性的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刺鼻的香粉味道钻进耳朵,刺激胸口一阵恶心。
谢之蕴手指下移,将触到我的腰,我下意识掰着他的胳膊,捆犯人的姿势。
谢之蕴黑脸喊疼。
他从未想到一向温顺的我,非但没讨好,反而对着他动粗。
似乎被我眼中的厌恶刺痛。
谢之蕴冷漠开口:“温荞,你一个和尸体天天打交道的仵作,恶心又不吉利。除了我,谁会要你?”
原来他是这样的心思,才作践我。
谢之蕴见我脸色难看。以为拿捏我的痛处:“温荞,别人都是这样过日子的,凭什么你忍受不了?”
“我与云枝相识的早,她夫家去世无依无靠,我只是帮衬一二,从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就一点小事,你没必要斤斤计较吧。”
“除了我,谁还愿意容忍你的小脾气。”
“再说了,安安不能没有爹爹,她需要在完整的家庭长大。”
提到安安,他丝毫没有愧疚,卖安安的事只字不提。
“你知道我为这个家付出多少!”
谢之蕴想考取功名,只不过屡次不中,所有养家的费用都是靠我的工资。
“夫妻多年,你不信任我,我很失望,”
“和离的事我不会应,你也不用再提。”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寿贴。
“我母亲八十大寿,在十日后,你准备一下。”
“收拾打扮一下,别穿的上不得台面,带着安安,我娘身体不大好,小孩子能冲一冲喜。”
强忍着心脏刺痛,我咬着牙回应:“谢之蕴,我会同你和离。”
“你不配做安安的父亲。”
谢之蕴怒了:“温荞,是我对你太过容忍,所有的男人都会喜欢云枝那样的,但是我从未逾矩。”
“而且安安根本离不开我。你以为和离她会选择你吗?”
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疼的我喘不过气来。
安安最崇拜他,说以后要像爹爹一样好好读书,将来挣好多钱给爹爹买大房子住。
他每次郁郁不得志,就会摔东西,安安会默默将东西收拾好,心疼的抱着安慰他。
我不在家,谢之蕴不做饭,安安会煮好面条给他吃。
别人骂谢之蕴没有本事,安安会拼尽全力护着他,尽管比别人矮一头,被推搡倒地上,坚定的维护着她的爹爹。
安安最信任他,把所有的崇拜和亲近都给了他。
谢之蕴说要给安安过生日,安安几乎不可置信,激动的落泪。
穿上她最喜欢的衣服,乖乖听话跟着去,一个兔子花灯俘获她所有的真心。
她以为爹爹终于开始爱她了。
其实期待的惊喜是深渊。
谢之蕴想卖掉安安,给苏云枝置换一座房子。
—— 引自章节:第二章
若是我再坚持不让安安陪着出去,或者当天我不工作陪着安安,安安不会死的这么惨。
我脸色煞白,愣在原地。
谢之蕴突然变得强硬。
“温荞,我的耐心真的快要消耗殆尽,这次是你亲手把我往外推。”
“安安不会同意我们和离的。”
他起身想去里屋叫安安。
只是,玉容的到来再一次打断他。
谢之蕴转身,焦急的问玉容出了什么事情。
丝毫不避讳我的存在。
原来是苏云枝不小心打翻了煤油灯烧了厨房,苏云枝吓坏了。
谢之蕴着急往外走:“别怕,我这就过去陪着你娘。”
这次,他甚至没回头看一眼。
心脏已经麻木,再没有涟漪。
谢之蕴从来没放下过苏玉枝,若不是她早早结婚,谢之蕴根本不会放弃。
我对于他们,是多余的。
我想去一次寺庙,为我的安安祈福,来世一定要投个好人家。
安安生下来身子弱,有人嚼舌根仵作招晦气,可安安从未怨过我。
我要为安安求往生。
寺庙很多,有为家人求的,有为自己求的。
挂祈福袋时候,无意中暼到再熟悉不过的字体。
无数个夜晚,谢之蕴伏在案头写字,我为他研磨。
字体清隽有力,写着【愿苏云枝平安喜乐,一生顺遂,愿我们终生所约,永结为好。】
心脏似被万根钢针戳穿,疼的几乎昏厥。
谢之蕴落榜在家郁郁不得志,是我白天去衙门办差,晚上回家照顾安慰他,陪伴他度过最艰难的时期。
为了家里生计,我很少给自己添置新衣服,胭脂水粉也没买过,被谢之蕴埋怨我不会装扮,没有女子的柔情似水,令他提不起兴趣。
有次我刚验尸回来没来得及换衣服,谢之蕴嫌我晦气,不准我进家门,怕耽误他考状元。
他说我和尸体打交道,会破坏他的气运。
他才屡次不中,对于我越来越厌弃。
每日都往苏云枝家里跑,将家里的粮食带过去给她们母子吃。
......
离开的这些天,谢之蕴没回来过一次。
直到他娘八十大寿的前一天,谢之蕴派人写了书信,警示我一定要到场。
也好,有些账是要算清楚的。
我家世代从商,后来不幸遇到山贼,家底被抢走大半,爹娘丧命,我侥幸活了下来,找了仵作的差事。
爹娘死前把一部分房契地契塞给了我,这些钱当作我的嫁妆全都攥在谢母手里。
是时候夺回我自己的东西。
一场寿宴邀请了全村的人,算下来得花费几百两银子。
人群中,谢之蕴鹤立鸡群,身边站着苏云枝,穿着打扮皆是用的上等布料。
—— 引自章节:第三章
看向苏云枝的肚子:“你有福气,生了儿子将来有依靠。”
故意用话刺我,因为我没生男孩。
谢之蕴终于开口:“娘,云枝向来懂事。”
将手中的贺礼递过去:“这是她的心意。”
谢之蕴处处维护苏云枝,站在一起,他们才是一家人。
刚结婚的时候,谢之蕴虽待我没情意,倒也算体谅,冬天为我洗衣服,怀孕时帮着做家务,为我买酸梅汤。
不恩爱,也算得上相敬如宾。
只是,自从苏云枝相公死后,他的心就不在了。
三天两头往苏家跑。
安安抱着我:“娘,爹爹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所以他才不回家陪着我们?”
开始我只当他有情有义,当苏云枝是妹妹,为他说话。
“你阿爹善良,他最喜欢安安了,等苏云枝家的日子变好了,他会回家的的,我信他。”
“他有分寸,他心中是有这个家的,不然当初不会求娶我。”
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当初谢之蕴为了气苏云枝嫁人,才娶的我。
谢之蕴走过来,牵我的手。
“温荞,你知道错了就好,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我避开他的触碰。
“怎么没带安安过来?”谢之蕴皱着眉头,“那天我不是故意丢下安安的,安安生病了吗?”
谢母突然过来,拽走谢之蕴。
苏云枝站在他的身侧,完全是女主人的姿态。
有人投过来怪异的目光。
我视而不见,掐算着时间,等待着时机。
苏云枝款款走过来,拉着谢之蕴的手臂:“温荞,你能来,我和之蕴都很开心。”
谢之蕴笑着拍她的手背:“温荞性子倔,没见过大场面,不如你周到。”
他和苏云枝招待宾客,亲昵的挽着手,有说有笑。
看向苏云枝的眼神满是温柔。
苏云枝目光审视着我。
表面装的再好,可她举手投足都是在挑衅我。
我懒得同她争,谢之蕴烂白菜根本不配。
苏云枝凑在我耳边:“之蕴的腰带,穿的里衣,靴子都是为我做的呢。”
“他说穿着舒心。”
她想刺激我,恶心我。
但我不为所动,淡然的笑了笑。
这时候,等的人终于到了。
沈序,穿着火红的飞鱼服,气场凌厉,曾经受过我家的恩惠。
身后跟着数十个同样穿着官服的。
锦衣卫办案,不问缘由,直接拿人。
谢之蕴惊恐着质问:“温荞,你惹了什么事?”
我直视他:“谢之蕴,我要拿回属于我的所有嫁妆,以及和离书。”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