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金枝小说全文txt完整版阅读

[怜金枝]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作者: 年年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1-26 07:41:52

状态: 连载

字数: 9.9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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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承景十七年,裴珩因故在扬州逗留,收到裴晏书信:“听闻我未过门的妻子全家入狱,无依无靠,很是可怜,小叔既在扬州,不妨照顾一二。”他初见少女时,她浑身遍布鞭痕,狼狈求救,的确很是可怜。裴珩将人救下,却没想到少女将自己认作裴晏,她粉靥含怯,杏眸盈水,牵着他的袖摆,总是娇声软语的唤他夫君。少女娇娆缠人,胆大

【目录】

第1章 婚娶各不相干

第2章 未过门的妻子

第3章 囚于暗室

...

第4章 薄柳之资第1章 沈嗣宸,你不得好死!2025-01-26 07:41:52

【原文摘录】

她脱力地倚着墙,微微仰头轻声喘息着,几绺散乱发丝垂落在起伏的胸前,衣襟又撕扯过的痕迹,裸露出大片白腻肌肤和一道突兀的鞭痕。

血淋淋的鞭痕沁着血珠,她细嫩脖颈间的绿檀木雕花镂空玲珑坠子随着起伏微微晃动,散发出一缕混着血腥气的幽冷药香。

巷子深处再度响起长鞭拖地的脚步声,声响细微,落在若欢耳中却如夺命之音,她身子一颤,仓惶抬起头,清艳娇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恐慌。

“若欢,你怎么学不乖?”方浮玉手持蛇皮长鞭,自暗巷中一步步逼近,戏谑的声音宛如邪魔低语,一声声敲击着若欢的耳膜。

“你也听到了,她想让我毁了你的脸,给你喂药送去暗娼门子,让你成为千人骑万人睡再下贱不过的婊子。”方浮玉手掌挽起蛇皮长鞭,斑驳艳丽的纹路阴冷诡谲,扬手就朝若欢重重挥去。

破空之声从身后袭来,狠狠绞住了若欢的脖颈,一股大力拖拽着她朝后拉去。

“唯有我才能保住你,你为何还要逃?”方浮玉面色狰狞,额角浮现青筋,口吻狠辣,“裴三公子根本不要你,他就在扬州,谢清晚的所作所为你当他真不知晓?”

窒息的痛苦袭来,若欢满心绝望,因无法呼吸眼角被逼出湿意。

她母亲与国公府的二夫人季氏年少时是闺中要好的手帕交,两人一个嫁给了高门显赫的国公府,一个嫁给了寒门进士,却仍旧十分要好,并前后脚怀了身孕,季氏与母亲商议,要结通家之好,为肚里的两个孩子指腹为婚。

如此便有了她与国公府三公子裴晏定下婚约一事。

后来沈父离开京城左迁扬州任两淮盐运副使司后,两家来往虽然少了,但季二夫人与母亲并未断了书信往来,她偶尔也能收到裴晏寄来的一些小玩意儿,因着要嫁入高门,母亲一直教导她十分严苛,当做大家闺秀来培养,唯恐她日后嫁入国公府,不识规矩礼数被人看轻了去。

然而两月前,若欢的父亲因私盐受贿案被牵扯进淮王谋反大案中,父母亲族尽皆下狱。扬州与淮王的封地淮安相去甚远,这所谓的‘牵扯’简直是无妄之灾。

但沾上‘谋反’二字,下场自不必说,轻则人头落地,家破人亡,重则株连九族。

有道是祸不及出嫁女,沈夫人腆着脸给季二夫人去了一封书信,只盼裴家二夫人顾念着少时闺中相交的情谊,还能履行两家婚约,救若欢脱离牢狱之灾,保下沈家的一丝血脉。

只是这封信送去京都后,没能等来裴国公府的人。

来的是出身缙绅高门、大姓豪族的谢太师之女谢清晚。

—— 引自章节:第1章 婚娶各不相干

 

裴珩那双清寂淡漠的凤目中浮现一抹思索,他想起前几日似乎收到过一封家书,信是以裴晏的口吻所述,但字迹却是他二嫂的。

信中说:听闻我未过门的妻子全家入狱,无依无靠,很是可怜,小叔既在扬州,不妨照顾一二。

看来二嫂仍是属意这位沈家女郎做裴晏的妻子。

裴珩缓缓捻动手中的黑檀木佛珠,冷淡开口:“上车。”

若欢纤瘦的脊背绷紧,她不明白裴晏是何意?踟躇着不敢上前。

“公子,若欢心甘情愿退婚,别无所求。”

她只得再次强调,只盼能解了这婚事,裴晏和谢清晚便能够放过她。

半晌无人回应。

若欢抬眼看去,却只瞧见冷白如玉的指节放下了车帘,遮住了那张清隽谪仙般的脸。

抱伞的路平知晓自家公子身子不适,此刻恐怕已经没了耐心,若非见这姑娘与三少爷有牵扯,根本不会在此停留。

他劝道:“姑娘还是先上车吧。”

若欢仍是迟疑不定,她不知道跟裴晏离开的下场会不会像被方浮玉囚禁一样惨。

“她不愿便罢了。”车内裴珩清冷俊雅的面容上多了一丝隐忍,他额角青筋微跳,眉心微蹙,拨动佛珠的手指无意识加快,丝丝缕缕的疼意游走在四肢百骸,似要将他整个人一点点蚕食殆尽。

明明还未至满月,为何竟突然提前发作了?

见抱伞的书童闻声便跳上车,似要立刻就走,若欢慌了,上前两步伸手抓住了车辕,“我跟你们走。”她要活着,要救爹娘阿弟和沈氏族人的性命,不能再落在方浮玉的手中。

浅淡的血腥味混合着药香弥漫进车厢之中,裴珩身上的疼意忽然一滞,紧接着胸口的位置剧烈跳动起来,跃动得似要穿破皮肤,朝这股药香扑上去。

裴珩用指节抵住欢跃的胸口,淡漠昳丽的凤目浮上丝丝缕缕的寒意,神色晦暗不明的看向那截莹润白腻的手腕上。

路平见自家公子未曾作声,便示意沈若欢上车。

若欢扶着车辕动作极快的上了马车,钻进了车厢里,她生怕会被抛下,再次落入方浮玉手中。

方浮玉满脸阴沉的盯着若欢爬上马车,恨恨地握紧手中的蛇皮长鞭,见马车要走,他忍不住迈步,终究是按捺下,满眼不甘的看着马车走远。

若欢一进车厢就嗅见了冷寂清苦的檀木香,不知为何她胸口突然急促跳动了几下,似鱼跃水面,她秀眉轻隆,只觉胸口好似有小虫子爬过一般。

若欢扶着车壁坐在了另一侧,与裴晏隔着较远的安全距离,等胸口那股躁动平息,她才抬眼去打量裴晏,得以窥见他的全貌。

—— 引自章节:第2章 未过门的妻子

 

若欢听出是怀中抱伞出手救她的那位书童,明明是个半大少年,说话做事倒颇有气势,果真是京都国公府的人,就连身边的下人都格外有底气。

他们扬州的千金公子在真正的上京勋贵眼中,怕是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谢清晚的家世,若欢握着玉瓶的手指不自觉用力。

陈郡谢氏历经几朝而不倒,祖上出过无数权臣大儒,就连当今的太皇太后和皇后也均出自谢氏,谢家如今的家主谢鸿是当朝太师位列三公之首,既是权臣又是外戚,何等威风荣耀。

有这样显赫的家世,哪怕只是个庶女,碾死她也的确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她偏不让谢清晚如愿,不管这条路有多艰难,她一定会让那些高高在上,企图摆布她的人生,操纵她的命运,伤害她的家人,欺辱她的人都得到报复。

马车在淅沥的雨声中咯吱前行,独独车厢内这一方天地静谧温暖,溢满了浅淡安神的檀木香,夹杂着若欢身上的幽冷的药香,她紧绷的心绪不由得松弛下来,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连日来被方浮玉囚于暗室,她时刻提着心神,今夜又在雨中疾步奔逃,早已耗尽了体力。

然而身旁坐着裴晏,还不知他带自己回去会如何安置,若欢警惕仍在,不敢掉以轻心,不惜掐身上的鞭痕靠疼意强撑着,竭力保持清醒。

好在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若欢跟在裴晏身后下了马车,才发现已置身在一处庭院之中。

路平撑起十二骨油纸伞,替自家公子遮去风雨,往正房行去。

若欢身上的湿衣本就未干,又置身于雨水之中,只觉阴冷难耐,身上的鞭痕浸了水也愈发疼痛难忍,她看了眼伞下满身清冷,挺如玉竹的身影影踱步走远,踉跄着快步跟了上去。

正房外迎上来的家仆们瞧见公子身后竟跟着一貌美女郎,不免面露惊讶,却规规矩矩的不敢开口多言,伺候裴珩换下沾染了凉意的外袍,奉茶送热水后,便退出了房内。

双生子书童似也有事要忙,并未跟进来。

室内布局雅致整洁,若欢局促地站在屋内,她垂眸看了一眼从袖摆裙角滴落的水珠,在她脚下氤氲出一片湿痕,脏污的绣鞋与这一尘不染的房间格格不入。

裴珩净手后,用帕子将指节擦拭干净,才掀起眼帘看向沈若欢,茶色的眸子此刻暗沉下去似深褐色的琥珀琉璃。

“过来。”裴珩放下帕子,朝她冷淡开口。

明明是个极清隽俊雅的郎君,那狭长潋滟的凤目压过来,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逼迫感。

若欢局促的提起裙摆,朝裴珩走近。

—— 引自章节:第3章 囚于暗室

 

若欢说的俱是实话,她母亲的出身摆在那里,有心人去查也能查个一清二楚。

裴珩听到温远之这个名字眸光微动,他一直在查承景初年的一些宫闱旧事,那一年出入过坤宁宫为昭元皇后看诊的太医并无温远之。

昭元皇后崩于承景三年,温远之也是在承景三年病故,看来他手下的人查的还是不够仔细。

裴珩指尖轻叩桌案,眸中划过深思,这女子握有能吸引他体内蛊虫的药丸,祖父是温远之,又与裴晏指腹为婚,如此多的巧合便不是巧合了,看来是有人有意为之。

既然敢接近他,那他便要看看幕后之人究竟是谁,手伸的这般长,就该有被捉住斩断的觉悟。

裴珩隐忍着流淌于四肢百骸的疼意,茶色的凤眸覆满了薄凉之色,衣襟之下的躯体因蛊毒发作已是冷汗涔涔,幽冷的药香也无法抑制住躁动的蛊虫,反倒是他喉头莫名干渴,空气中淡到几乎无法嗅到的血气有种诱惑人的香甜。

他扫了一眼裙裳湿透,好不狼狈的沈若欢,白腻的肌肤上鞭痕斑驳,渗出的血丝已经干涸。

裴珩喉结微滚,对着屋外淡声道:“收拾一间屋子,让她住进去。”

屋外传来下人的应喏之声。

若欢拿不准裴晏究竟是不是想要杀了她,眼下已经落入他的手中,只怕想逃绝非易事。

她看向那桌案上的药丸,大着胆子道:“绿檀木坠子物归原主,裴三公子无需担忧我再纠缠于你,还请您将外祖父留下的药丸还我。”

只要退了婚约,她于裴晏和谢清晚的亲事便没了威胁,他们二人应当不会再将她视作挡路石,非要置她于死地。

“你说这枚药丸是救命的良药,那它所医治的是什么恶疾?”裴珩神色不明的问道。

若欢摇头:“我也不知,母亲只说是外祖父留下的,要我随身佩戴。”

她的确不清楚这枚药究竟是治什么的,她虽自幼学医,被母亲夸赞继承了外祖父于医术一道上的天分,但始终未能分辨出这枚药丸中的药材成分。

她母亲只叮嘱过这枚药丸万万不可沾血,是国公府需要的救命之药。

若欢眸光有些惶然地看了一眼裴珩擦拭绿檀坠子用过的帕子,雪白的帕子上赫然留有一抹血痕。

坠子上的血污,应当是她先时脖颈上被方浮玉用鞭子勒出血痕而沾染上的。

也不知药丸有没有沾上血,否则怕是会影响药性。

裴珩沉默片刻,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

他淡淡开口:“为何要退婚?”

若欢被他问的一怔,对上他那双琉璃凤目,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为何主动退婚,他难道不知晓吗?

—— 引自章节:第4章 薄柳之资第1章 沈嗣宸,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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