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2-10 07:40:08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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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在俞氏家族危机时,我主动提出联姻。我忘记俞小少爷是怎样一个高傲而不堪折的人。婚姻三年,他很少回家。我们更像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就在我心灰意冷准备递出那份离婚协议书时。一场车祸,让他失忆了。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5-02-10 07:40:08
【原文摘录】
他记得所有人和事,唯独忘了我。
“这三年,你后悔吗?”
“我后悔了。”
“你是谁?”
“我要她给我剥橘子。”
三十分钟前,俞行瑄从病床上醒来,一脸陌生的看着我。
医生给他重新做了脑部ct检查,发现并无大碍。
他记得所有人和事,唯独忘了我。
医生说这是心病,能不能想起来看命。
我想这是我的报应,结婚三年,我成了他的心病。
我低头看着自己被橘子水浸染了色的手指尖,剥了一半的橘子明晃晃晒在太阳下。
我没怎么给别人剥过橘子。
他不吃,正好。
下一秒我把橘子填进自己嘴里。
曹莹月笑开了,五官明艳张扬,她得意的说,“她啊,一个不重要的人,阿瑄,来,我给你剥橘子吃。”
曹莹月拿起剥好的橘子就要喂到俞行瑄嘴里。
那动作,那姿态,比我这个妻子还要亲密。
俞行瑄撇开了脸,用手接过橘瓣,目光还是看向我,“你是谁?”
他又问了一遍。
我觉得挺可笑的,在万千掌声中承诺过的矢志不渝患难与共,在一场车祸后,被俞行瑄连同我这个人一起丢掉了。
在他执着的眼神中,我败下阵来,告诉他我叫沈玉槐,我们属于婚姻存续期间的夫妻关系。
曹莹月扬起眼眉,语气嘲讽,“阿瑄,你和她本就是联姻,为的都是家族利益,这三年你们感情也不好,根本不熟。”
的确不熟。
这三年他很少回家,我们同床共枕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们的交谈永远公事公办,甚至于到后来能让保姆传话的,就不亲自说。
我的聚会他不去,他的圈子也从未邀请我融入。
我们像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的确不熟。
不然为何他谁都记得,偏偏忘了我呢?
一定是很不重要,才会很轻易的就能忘记。
一定是很不重要,才会丢的一干二净。
我坦然一笑,“对,我们不熟,我是谁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老婆,也会不重要吗?”
他轻轻一唤,我听得身子忍不住一颤。
这三年,他从未以这个亲昵的称呼喊过我。
我想起我们的初次见面。
在一场聚会中,我穿过人群一眼望见了那个英姿飒爽的翩翩少年。
彼时俞家还是京城的权贵中心,而他,是意气风发的俞家小少爷。
我邀请他跳舞,把他拉到舞台中央。
他身材挺拔,舞姿绰约,深邃张扬的五官天生蛊惑人心,他随意踢踏着舞步,却撩拨着我的心弦。
他的眼睛都弥漫着笑意,我理所当然的以为他和我一样快乐。
聚会结束后我展开了狂烈的追人热潮。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加上当时盛传他有个白月光,是在国外发展的国际模特曹莹月。
我想放弃了。
就在这时,俞家被传资金链断裂,亟需新的资金注入,否则极有可能濒临破产。
我听到了消息,在父母面前长跪不起,换得了和俞家联姻的机会。
俞家答应的很爽快,毕竟这关系着俞氏集团的生死存亡。
“俞行瑄,如果你不愿意,等俞氏好起来了,我还你自由。”我不想绑住他。
“笨蛋沈玉槐。”他摸乱了我的头发。
他没说不愿意,是不是意味着他没那么讨厌我?
我心中窃喜,沉浸在自以为是的幸福里。
“俞行瑄,这是我学了一上午做出来的番茄牛腩汤!快尝一尝!”
“以后让阿姨做就好。”
“怎么了嘛!我做的不好吃吗?”
“你的手烫伤了……”
他帮我呼呼,拿来烫伤药为我细心涂抹。
他的脸贴的我那样近,我色向胆边生,一口亲了上去。
这样看来,我们之间最亲密的瞬间,他的情绪也总是淡淡的。
也许,他只是在尽心扮演着一个丈夫的角色。
后来,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往往都是父母那边喊吃饭,我们才会碰一次面。
每次见面,我都觉得他比初见时瘦了不止一点点。
我好像把一只蝴蝶锁住了,让它无法振翅飞翔。
明明我的本意并非如此。
这场婚姻,不用父母说我也知道,我过的一塌糊涂。
医生说俞行瑄下午就可以出院。
我有意躲开,出去把费用交齐了,漫无目的地在外面晃荡。
等过了晌午,有电话打进来,说工地有两个工人在闹事。
我急忙赶回病房拿包。
曹莹月正撒娇的和俞行瑄说,“这是我特意请厨师做的饭,你吃两口呗。”
我无视他们,拎起包就要走。
“你要去哪?”俞行瑄猛地坐起了身子,神情不悦。
“阿瑄,你管她去哪,你好好吃饭养病,不要再那么劳累了。”曹莹月俨然一副正主的姿态。
“我要出院。”他扑朔着眸子,突然说道。
我看到他身旁几乎没有凹陷的饭菜,想提醒他吃完饭再走,话到嘴边,“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你随时可以走。”
“你是我老婆,我难道不是跟你走吗?”
“我们不是住在一起的吗?”他又问。
“是……但是……”
曹莹月打断了我,“阿瑄,你们是住在一起,但你们不熟,比合租的室友关系还差点,你就别麻烦她了,我送你回去就好。”
俞行瑄虽不语,倔强的眸子直直盯着我,仿佛在等一个回答。
“我有急事,你自己想办法吧。”
我转身就走,不忍看他期待落空。
虽然我知道,这只是我镜花水月的一场幻觉。
赶回家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安静的只有电视声,洗衣机滚动的噪声,和夜晚窗外的风声。
“啪嗒”一声巨响,把我从思绪中拉回,我心生疑惑的望向发出响动的浴室。
保姆李阿姨拿着铲子慌忙从厨房走出来,满脸焦急。
“小姐,你快去看看少爷,他刚车祸出院,一只胳膊还打着石膏,劝不听非要进去洗澡。”
在李阿姨的催促下,我不得不放下果汁,走向浴室。
我在门口停留了很久,里面没再发出声响。
我犹豫着开了口,“俞行瑄,你在里面吗?你,还好吗?”
没有人回答。
我一把推开了浴室门。
年8月24日下午四时,京郊别墅区传来一声惨叫。
我把门迅速关上,力气之大是可以震出墙灰的程度。
李阿姨被吓得锅铲掉落在地,她嘴里念叨着“造孽哦”,从厨房跑出来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脑子里却怎么也挥不去那惊艳的一幕。
他虽然瘦了,肌肉还是很匀称。
水珠顺着白皙的沟壑流淌而过,活色生香。
俞行瑄出来时,李阿姨已经煮好了饭菜,我俩各自坐在餐桌一边。
他一脸坦然,我心怀鬼胎。
“干嘛喊这么大声,之前没见过吗?”
之前都是在晚上,而且已经时隔很久了……
不是,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的?分明以前没有那么轻浮过。
“曹莹月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咱俩不熟。”我把头埋进碗里。
“那你呢?我不想听别人说,我想听你说。”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老婆啊!”俞行瑄一脸理所应当。
“你不要这么喊我。”
“为什么?”他反过来问我。
“你以前从来没这么喊过我,我不习惯。”要被饭噎死了。
“对不起。”他沉下眸子。
半天没等到我的回应,他抬头看过来,脸上罕见的流露出无措,“沈玉槐,你怎么哭了?”
“眼里进沙子了。”噎死我算了。
俞行瑄打着石膏去上班了。
还说自己是病患,只吃得惯家里保姆做的饭,让我每天中午给他送到公司。
以前也没见他多爱回家里吃饭。
我正拿着饭盒,在俞氏集团一楼前台处等待工作人员联系俞行瑄。
曹莹月从大门走了进来,她径直走到刷卡处,看到了我,向我炫耀她手中的卡牌,“滴”的一声刷卡进去了。
她做了个“byebye”的口型,扬长而去。
我对她能刷卡进去一事并不意外。
曹莹月是俞式去年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品牌代言人。
就算她没带卡,也没有人不认识她。
我就不同了。
刚结婚那会儿,我还兴致冲冲的跑来给俞行瑄送饭,直到饭冷了也等不到他的人。
我笑着和他说,“没关系,明天我还给你送。”
—— 引自章节: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