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2-10 10:52:37
状态: 连载
字数: 7.12万字
阅读人数: 2.93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村里搞开发,要强拆我家老屋,爷爷不同意,站在屋前毫不退让。当天夜里,爷爷被四五个彪形大汉按在地上暴打,更是戳瞎了爷爷的双眼。 他们掏出打火机,点燃汽油,一把大火将老屋烧了个干净。 我上前抱住他们的大腿,试图阻止,却被村长一脚踢在小腹,瞬间血流满地。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2-10 10:52:37
【原文摘录】
我上前抱住他们的大腿,试图阻止,却被村长一脚踢在小腹,瞬间血流满地。
我四个月大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我去村长家讨要说法,却再次遭受毒打。
左邻右舍纷纷劝说,让我息事宁人,村长背后的大人物不简单。
看着床榻上气若游丝的爷爷,想到夭折的孩子,我满腹心酸,将废墟里的功勋章一枚一枚捡起来,凌晨两点冒着大雪徒步到车站,坐上最早的班车,跪求军区为我做主。
村长带着开发商进村那天,年过七旬的爷爷一边将煲好的鸡汤舀给我,一边高兴地说:“忠兴媳妇儿,这汤可鲜美哩,趁热喝了,让我的重孙也尝尝味儿!”
鸡是爷爷亲手养的,纯粮食喂养,爷爷将碗递给我时,鸡汤的鲜味就飘进了我鼻腔。
我双手接过碗,拉着爷爷坐下,凑在他耳边大声说:“爷爷,都给您说好多遍了,您年纪大了,这些事我来做就好。”
爷爷坐下后却昂着头不服老:“谁说的,想当年我年轻那会儿可是我们......”
爷爷耳朵不好使,每次说话都要贴近他耳朵靠喊,而爷爷为了让自己听到,嗓门也敞得极大。
话说到一半,村长朱享领着开发商走了过来:“我还说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老不死的聋子。”
爷爷听不清朱享说什么:“村长啊,有什么事吗?”
村长环顾了一圈老屋:“确实有事。”
他凑近我爷爷耳边喊:“村里搞开发,你这破屋子得拆了。”
爷爷当即摇头:“不拆!这房子是我们老许家的根,不拆!”
村长冷哼一声,当即招招手,身后的推土机就轰隆隆开了过来。
爷爷见状,急忙拄着拐杖在推土机前站定:“想要拆我房子,除非我死了!有本事把我也推咯!”
朱享见爷爷站在屋前,挡着推土机毫不退让,想好言劝说:“许大爷,村里搞开发,造福全村人,你得为全村想想。”
“而且你这房子破旧不堪,人家还愿意给你一笔不小的费用,你拿着钱重新修新房子多好!”
朱享说着,从他腋下的黑皮包里掏出一沓钱,在爷爷眼前晃了晃:“我说,你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吧,赶紧的,拿了钱滚蛋。”
朱享一掌把爷爷推倒在地,将手里的钱扔在地上。
我连忙扶起爷爷:“朱享,你好歹也是爷爷看着长大的,你身为村长怎么能这么做!”
吵闹声吸引来左邻右舍,纷纷围了过来。
而一旁的开发商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 引自章节:第一章
陪伴爷爷的拐杖,此时却成了重伤爷爷的利器,被人握在手里,一下一下打在爷爷的背上和腿上。
朱享犹不解气,抄起一旁的钉耙朝爷爷挥去,嘴里还骂骂咧咧。
爷爷的眼睛瞬间被戳瞎,血流不止。
我心中一惊,上前抱住爷爷:“朱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十几岁时候吃东西吃坏肚子,人都虚脱了,还是爷爷忍着恶臭,给你换衣服把你洗干净,又连忙跑到药店给你买药,让你好起来!你现在竟然戳瞎爷爷的眼睛,你不得好死!”
朱享啐了一口浓痰在我脸上:“我呸!给老子闭嘴!”
朱享红着眼,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我的脸瞬间肿得老高。
“今天要不是这老不死的让我丢了面子,老子用得着对一个开发商低声下气?妈的!”
朱享越说越气,命人在老屋周围倒上汽油,然后从兜里掏出打火机。
“给你钱让你拆你不拆,老子就一把大火烧个干净!”
眼见朱享就要把打火机扔出去,我顾不上脸上火烧火燎的疼,爬过去抱住他的大腿:“朱享,村长,求你了,别烧这房子,别烧,这是爷爷的命啊!”
这房子是奶奶留下的,奶奶去世后,连一张照片都没能留下,这房子就成了爷爷唯一的念想。
每次爷爷想奶奶,就会看着这房子对我说:“只要你奶奶这房子在,你奶奶就在我身边,你公公婆婆就在身边!”
四个月前,爷爷含泪说完这句话,哽咽着补充:“忠兴也在身边陪着你呐。”
我们爷孙二人,哭得泣不成声。
朱享一脚踹在我的小腹:“他的命?他活得够长了,还不死就是浪费资源!”
朱享将打火机扔在地上,瞬间大火吞噬了老屋。
而我被朱享踹出几米开外,小腹阵痛不断,疼得我浑身冒冷汗,这时双腿之间一股暖流涌出。
我慌了,手一摸,摸出一手的血。
血不断涌出,片刻染红了地面。
我不敢置信的反复确认:“孩子,我的孩子。”
爷爷的手触碰到黏腻的血,被戳瞎双眼时都不喊疼的他却大喊起来。
“忠兴媳妇儿,这是你的血?你怎么样?孩子呢,孩子怎么样了?”
我疼得哆嗦,爬到朱享脚下一把抓住他的裤子:“我的孩子,你赔我孩子!”
朱享却嗤之以鼻,一把薅住我的头发,迫使我的头往后仰:“你的孩子?许忠兴四个月前就死了,这时候你说你有孩子,莫不是个野种吧!”
“这是忠兴的骨肉,是忠兴的孩子!你把孩子还给我!”
我抓住他的裤腿不断拉扯,咆哮。
却被他一脚踢在下颌,顿时我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引自章节:第二章
爷爷被那些人暴打一顿,终是吃不消,说完这话当即晕了过去。
烧成灰烬的老屋旁边,还颤巍巍的立着一座塑料棚,里面是爷爷养的几只鸡鸭。
夜深人静。
无处可去。
我只好将塑料棚收拾出来一小块,铺上厚厚的松叶,将爷爷扶上去。
可是这原本就是鸡圈鸭棚,四面漏风。
爷爷躺在松叶上不停地咳嗽,每咳嗽一声,他瞎掉的双眼就涌出一阵血。
而我因为流产,身子虚弱,半夜竟发起高热。
迷迷糊糊之际,我发现爷爷也发起高热。
嘴里还在不断说着胡话:“这里交给我......你们带着百姓后撤......”
我担心爷爷的身体,我和爷爷的手机,以及家里唯一的电瓶车都被朱享砸坏了,没有办法,只好用板车拉着爷爷去镇上的医院。
刚到医院门口,还来不及说句话,我就倒在了地上。
醒来时,巡房的护士正好过来。
“你也是命大,子宫里淤血那么多,一般人早就没命了。你老公呢,媳妇儿都这样了都不来医院?”
“还有,你跟那个被板车拉来的老大爷是什么关系?”
可能是输液的缘故,我的精神好了一些,避开了忠兴的话题。
“那是我爷爷,他现在怎么样?”
护士还有些后怕:“幸好你送的及时,否则老人家只怕是熬不过今晚。”
我看了一眼窗外,仍是漆黑一片。
“护士,请问几点了?”
“五点四十。怎么?”
我没说话,等液体输完,去窗口缴了费。
看到爷爷有在被医生积极治疗,我没有再回医院,而是转身去了村长朱享的家。
我们村子不算富裕,但村长家却极尽奢华。
彩灯萦绕,将整个院子点缀的异常喜庆。
高高的三层洋房是整个村最显眼,最豪华的。
原本以为朱享做了恶事心有不安,辗转难眠,没想到他却在自己家里歌舞升平。
当我敲响他家大门时,朱享正举着话筒唱:“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
原来作恶之人,可以这么心安理得的乞求好运来。
“坏事做尽,你还想要好运来!”
随着我尖利的声音响起,朱享停了下来,拿着话筒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末了,用话筒嘲笑两声:“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怀了野种的贱人。”
我怒不可遏,发了疯似的抓起院边的锄头冲朱享奔去。
可下一秒,我被朱享身边的几个男人踹出了大门。
“装腔作势给谁看?还不如回去跟你的野男人睡鸡圈!”
—— 引自章节:第三章
这一举动彻底惹恼了朱享,他扔掉话筒,大步走过来,一脚又一脚,踢在我身上。
他愤怒至极,掐住我的脖子接连扇了我十几下。
我被他打的口吐血沫,头昏脑胀,眼冒金星。
“老子告诉你,要不是你被野男人搞过,老子有洁癖嫌脏,不然还真想搞你。”
他把口水吐在我脸上,一把将我扔出去。
“妈的,真是晦气!在场的哥们儿谁想搞,老子送给他!”
闻言,院子里男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我身上。
紧接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单手将我拎起:“朱哥,借你家床一用!”
朱享拍手大笑:“用!老子家的床多的是!”
我拼尽全力挣扎,却摆脱不了男人的魔爪。
朱享把音乐声调到最大,掩盖了我声嘶力竭的呼救声。
不知过了多久,模糊之间,我听到他们和朱享的谈话。
“朱哥,那女人出气多进气少,会不会......”
“怕什么,老子亲哥在市里吃的最开,谁见了都给几分面子,就算是死了人,也没人敢把老子怎样。”
“朱哥说的是,只是这大过年的......”
他们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朱享有后台,可他们只是一群小罗罗,什么后台都没有。
要是朱享不想帮忙,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他们。
见这些人畏手畏脚,朱享失去了兴趣,不耐烦地挥手:“行了,把人给我扔到鸡圈,自生自灭!”
那些人松了口气,连忙把气若游丝的我抬出去,不知走了多久,他们将我重重地扔在松叶上。
我知道,我被他们带回家了。
他们想让我自生自灭。
我偏不。
我心中含恨,憋着口气撑到天大亮。
路过的邻居发现我,为我打了120。
我在医院躺了不知多少天才醒。
回到家时,左邻右舍纷纷围了过来劝说。
“忠兴媳妇儿,你这又是何苦呢?要不是大家发现你,你早就死了。”
我对着乡亲们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乡亲们。”
“忠兴媳妇儿,听婶婶们的,那朱享咱惹不起,你就退一步,好好照看许大爷,好好将养自己的身子要紧!”
“是啊,听说朱享大哥在市里混的风生水起,你怎么惹得起啊。他平日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连镇上也不敢出面。你一个女人,何苦跟他斗啊。”
我眼眶含泪,心中的委屈全堵在嗓子里。
“谢谢乡亲们,只是爷爷的眼睛被朱享戳瞎了,忠兴的骨肉也被他打流产了......我们的房子也被他烧了,我不想看他坏事做尽却逍遥法外!”
面对我的诉说,乡亲们纷纷摇头离开。
我知道,没人相信我能让朱享恶有恶报。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