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2-25 08:54:17
状态: 完结
字数: 11.64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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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因父母定下的娃娃亲,姜应淮对顾舒月与姜书景母子俩付出一切。却在姜书景婚礼上被告知,儿子是她和白月光的亲骨肉。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激动相拥,他一口气没喘上,当场气死。再睁眼,他回到了顾舒月第19次提出要和他离婚的那天。姜应淮这次直接签字,然后跑到西北征兵点:“同志,现在还能报名吗?”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
第八章2025-02-25 08:54:17
【原文摘录】
1970年,这是他跟顾舒月结婚的第三年,也是顾舒月第十九次提出要和他离婚。
但...他不是死了吗?还是在儿子婚礼上被活活气死的......难不成老天爷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
“你偷了阿瑾叔叔的手表,还毁了他的生日,妈妈只是跟你离婚已经很便宜你了。”一旁稚嫩的声音充满了不耐和嘲讽,那是他三岁的儿子姜书景。
“你居然还有脸在这装无辜?真可笑!”
此话一出,顾舒月的眼神明显冷了几分:“姜应淮,我已经警告过你不准接近阿瑾,可你却再三忤逆我,真当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姜应淮顿了一下,这些话将他拉回了现实。
这一次,孩子、女人,他一个都不会要了。
正要签字时,一个警卫员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连长,许同志说他头晕,难受得厉害。”
顾舒月立刻站起来:“让他别害怕,我马上过去。”
姜书景更是目露着急:“许叔叔怎么了?我也要去。”
两人走到门口,才想起身后的姜应淮。
顾舒月带着厌恶,皱起眉扭头说道:“我要带阿瑾去医院,离婚申请签好字自己交给组织部。”
“哼,别再像前十八次那样死活不签字惹人烦了,有你这个爸真是丢脸。”
姜应淮看看手中的离婚申请,又看看明显不想搭理他的母子俩,笑了一下:“放心吧,我会签的。”
这句话顾舒月听了十八次,可每次他说完后不到一小时就会苦苦哀求她再给一次机会,她根本不会信!
顾舒月嗤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的嘲讽没有让姜应淮气恼,他拿起笔干脆利落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上辈子顾舒月提了99次离婚,可被爱冲昏头的姜应淮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离开,直到被活活气死。
想到这,姜应淮的眼眸冷了下来。
前世,在他要接受儿媳妇的敬茶时,许念瑾突然抱着一个骨灰盒出现,当众宣布姜书景才是他的儿子,还拿出了亲子鉴定。
姜应淮还没来得及看清上面的字眼,许念瑾就扑通一下跪在了他的面前,眼圈红得可怜:“应淮,骨灰盒里的才是你那不到周岁就断了气的儿子,舒月怕你伤心,才与我生下小景给你做慰藉。”
“小景已经当了你二十多年的儿子了,你现在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姜应淮被这接连的消息弄懵了,气血上涌得连呼吸都不顺畅:“不可能,小景就是我的儿子!对吧儿......”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姜书景直接跪在地上将许念瑾搂在怀里,眼圈泛红:“爸,你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回到我和妈妈身边了!”
姜应淮如遭雷劈。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再回到军区大院时,天色已晚。
屋里却不同往日地亮着灯,姜应淮有些诧异,收好报名表加快了脚步。
刚要推门,屋里传来两道甜蜜的声音。
温润的男声像是山上的清泉:“舒月,你今天下午来晚了,我要罚你。”
顾舒月温柔得能掐出水来:“阿瑾罚我什么我都认。”
“阿瑾叔叔,妈妈那么喜欢你,你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啦。”姜书景奶声奶气地说。
姜应淮又想起姜书景在他面前那冷漠叛逆的模样,上辈子他总是自我安慰那是早熟自立,原来他的每个反应都是真心实意的嫌弃。
就在这时,许念瑾的声音清润地说:“罚你帮我把军装洗干净。”
姜应淮心一惊。
顾舒月是战场血拼过的女人,又自诩走在新时代的前沿,对操持家庭、做家务活十分抗拒,让他扫个地比杀了她还难,更别说洗衣服了。
上一世他突发脑溢血住院一个月,她都不愿意把家里的衣服洗一下,天天让警卫员带到医院里让他挂着吊针洗衣服。
他凝神片刻,等待熟悉的呵斥声。
可顾舒月却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宠溺地说:“那阿瑾现在把衣服脱下来吧,我一定洗得干干净净。”
顾舒月身上的军装是姜应淮每天亲手洗干净的,她说过,她的手只能用来握枪。
如今却为了旁人,将这句话抛在脑后。
“舒月,你衣服被我外套蹭脏了,不会被淮哥骂吧?”
许念瑾故作关心地问道:“淮哥每天洗衣服那么辛苦,他要是看到了,一定得念叨你了。”
顾舒月毫不在意:“他就一乡下村夫,不洗衣做饭还有什么用,跟他爸一样天生当看家狗的命。”
顾舒月的话带着刺,密密麻麻扎进了姜应淮的心脏。
他爸爸以前做过资本家的保姆,总是被村里人骂作忘本的看家狗,小时候他因这个难过,顾舒月还偷了家里的桃酥给他吃,说:“阿淮别难过,以后我当大将军,把说你的那些人都枪毙了。”
他们是青梅竹马,长辈定亲,也有过幸福时光,可自从顾舒月在部队遇见许念瑾后,一切都变了。
顾舒月对他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结婚时间也一年年往后推迟,直到姜应淮因父母去世不得不投奔到顾家,她对他的厌恶才到达了顶峰。
要不是顾父十分坚持两人结婚,恐怕姜应淮就要成为整个村里的笑话。
眼底的炙热让姜应淮视线模糊,突然间许念瑾发现了他,害怕地说:“应淮同志,你别生气,我就是跟舒月闹着玩的,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啊!”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姜应淮打开尘封已久的箱子,从父亲的遗物里翻出几本书。
顾舒月不许他打工丢她脸,可每月给的钱只够全家的花销,连多余的一块钱都不会给,他实在没钱去买教材。
姜应淮还记得姜书景结婚时,他问她拿一百块买新衣服被骂成寄生虫,最后只扔了五十块到地上,他只能弯腰去捡。
那种屈辱又不得不低头的感觉如跗骨之蛆,他绝对不要再过那种日子。
姜应淮调亮煤油灯,苦学到天明。
早晨顾舒月带着姜书景回到家,看到空无一物的饭桌皱起眉:“姜应淮,早餐呢?”
姜应淮从梳妆台上惊醒,连忙合上书走下一楼,上辈子的习惯深入骨髓:“对不起,我今天起晚了,现在就去做。”
“这都几点了,等你做完我都迟到了。”顾舒月满脸责备。
顾舒月和姜书景嘴都挑,不爱吃食堂,为此姜应淮总是早早起来磨豆浆、包饺子和包子,变着花样做。
从前只要看到两人多吃一口,他都觉得无比幸福。
见姜应淮不说话,顾舒月更是烦躁,将怀里半梦半醒的姜书景扔给他:“烧水帮他洗个澡,我中午回家吃饭。”
这三年姜应淮都将姜书景养得很好,在军区家属院遍地滚泥巴的小孩里,姜书景干净白嫩,谁看了都喜欢。
“爸爸别走。”姜书景突然拉住了他的手指,在睡梦中软软地喊道。
姜应淮愣了一下,几十年的慈心不由得软了一下。
可下一秒,一口牙便恶狠狠地咬了上来:“你才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是阿瑾叔叔,你这个小偷,把我从爸爸身边偷走了!我恨你!”
手指的剧痛远不抵心痛,鲜血从姜书景的牙齿间滴落,姜应淮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姜书景睁开茫然的双眼,在看到姜应淮的一瞬白了脸:“爸爸......”
姜应淮捂着受伤的手指,第一次没有回应他。
顾舒月不爱他,他便把姜书景当做救赎和依靠,结果两人是一丘之貉。
姜书景这个名字都是许念瑾和顾舒月的结合,他上辈子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姜应淮自嘲一笑,在这个家里,他才是那个外来者,从始至终。
“在这等着,我去做早餐。”扔下这句话,姜应淮没再管他。
姜书景看着姜应淮的背影,头一次感觉自己做错了事。
中午顾舒月带着许念瑾回来,一眼就看到了姜书景嘴角干涸的血迹。
“小景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痛不痛?”许念瑾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姜书景抱在怀里。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姜应淮一上午都忙着复习,午饭只简单做了一菜两汤,对比以往很是寒酸。
“还有你这做的都是什么?赶紧再多做两个菜。”
顾舒月啧了一声,为了挽回面子,问许念瑾道:“阿瑾,你想吃什么?我让他做。”
许念瑾不好意思,低头小声说道:“我想吃清炒虾仁和双椒鱼头。”
姜应淮一听就笑了,顾舒月与姜书景海鲜过敏,还都不吃辣。
顾舒月不舍得向许念瑾发脾气,只能沉着脸对姜应淮说:“听到没有?还不快去做。”
姜应淮冷静地吃着饭:“家里没有虾也没有鱼,做不了。”
许念瑾失落地垂下眼眸:“应淮同志不愿意给我做饭就算了。”
顾舒月最不能忍受别人违抗她的命令,冷声说:“你没有脚吗?不能出去买?真把自己当连长老公了?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许念瑾眼中闪过得意:“应淮同志你走快一点,说不定回来菜还没凉。”
顾舒月把端坐的姜应淮扯起来,一瞬的失衡让他的饭碗打翻在地,白米沾满灰尘。
“哎呀,打翻了饭碗可不是好兆头,应淮同志你没有工作,这霉运不会要应验在舒月身上吧?”
顾舒月一听脸都黑了,一脚将姜应淮踹出了门:“叫你不动,偏要等人发火才开心!晦气死了,在外面把霉运洗完了再回来!”
姜应淮忍着痛一瘸一拐地站起来,看着因许念瑾一句话而变脸的顾舒月,心中不会再有半分起伏。
上一世,他不过反驳了许念瑾一句,大冬天被顾舒月锁在地窖里三天三夜,差点将他冻死。
那种刺骨的绝望成为了他后半生挥之不去的梦魇,也让他对顾舒月越发恐惧和听命。
如今他明白了,与其在顾舒月这个泥潭里挣扎,不如痛快放手,追求属于自己的前程。
等姜应淮到家,客厅早就空无一人,桌上的汤菜一扫而空,只余下结了油脂的碗碟等他收拾。
他皱起眉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冲上了二楼。
一打开主卧,就看到大床上顾舒月、姜书景和许念瑾三个人和谐地躺在一起。
“姜应淮你又发什么疯?”顾舒月第一反应是拉被子将许念瑾盖起来。
姜书景抱着许念瑾的手臂说道:“是我要阿瑾叔叔陪我午睡的,你别骂他。”
果然......
姜应淮看都不看他们,直接走到梳妆台收拾自己的书本笔记。
许念瑾眼疾手快抢了一本:“应淮同志你还看书呀?”
“还给我。”姜应淮伸手要拿回来,被许念瑾灵活躲开。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