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3-06 13:39:07
状态: 完结
字数: 5.29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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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夜,整个军属大院灯火通明。傅逸辰睁开眼,看着镜子里一身喜服,还有稍显稚嫩的脸庞,愕然了很久,才终于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他记得自己是在去给沈长清送伞后出的事,当时那辆货车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面前,他连看都没看清楚,便失去了意识。没想到,他居然回到了四十多年前,自己刚和沈长清结婚的那天。回想他和沈长清的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
第八章2025-03-06 13:39:07
【原文摘录】
他记得自己是在去给沈长清送伞后出的事,当时那辆货车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面前,他连看都没看清楚,便失去了意识。
没想到,他居然回到了四十多年前,自己刚和沈长清结婚的那天。
回想他和沈长清的婚姻,如温水煮青蛙,平淡又疏离,整整四十年,他们从未有实质性进展。
他一直以为沈长清生性清冷,不易近人,可直到临死,他才知道,原来沈长清一直有个因为错过,而念念不忘的心上人。
她念他,想他,为他守身如玉了整整一生!
若她早说她心有所属,当年哪怕他选择一根白绫吊死,也不会娶她。
那时沈长清作为高干家庭子女,被下放到乡下当知青,因为一场意外淋雨发了高烧,是傅逸辰孤身一人照顾了她整整一夜。
而后消息传遍了整个村子,在那个年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整整一晚,是多么严重的事,为了他的名声,沈长清只能嫁给他。
因为家里的关系,沈长清很快便被调回了城里,然后平步青云地做到如今上校的军衔,而他也一跃从一个乡下小子,变成了上校丈夫。
可乌鸦终究只是乌鸦,城里的老爷们,还有官宦少爷们都瞧不上他。
这些年,他如履薄冰,被排挤被嘲笑,连沈长清对他,也始终都是淡淡的。
他暖了沈长清整整一辈子,却连到死,也没能暖热她的心。
如今重生一次,或许就是上天重新给他选择命运的机会吧。
上一世暖不热的心,这一世他也不打算暖了。
院子里众人把傅逸辰围起来挨个敬酒,一副不把他灌醉誓不罢休的模样。
傅逸辰记得,自己当年因为娶沈长清,心头激动,一下子就喝多了,但是他的酒量并不好,酒过三巡还和那些来喝喜酒的人吵了起来,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那天之后,沈上校的丈夫是个没有规矩,粗俗泼辣的乡下小子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江城。
原本和他就不亲密的沈长清,对他也就更生疏了。
傅逸辰摇了摇头,当年自己还真是单纯又无知,不怪别人都瞧不上自己。
他没有再像上一次冲动,不是每一杯敬过来的酒都喝,而是把控好量,防止自己失态。
深夜,沈长清终于回了房,她有些喝醉了,清冷的脸上泛起红晕,看向他的眼神也变得朦朦胧胧。
傅逸辰什么也没说,扶着她上了床,给她擦干净脸后,从柜子里掏出被子,在地上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沈长清对于新婚之夜没有与他圆房的事有些愧疚,主动提出要送他去医院上班。
傅逸辰摇了摇头,“不用了,从这儿过去医院没多远,我自己骑自行车去很方便。”
—— 引自章节:第一章
“谁说不是呢,有沈上校给他铺路,顺顺利利进入咱们医院,这样的好运,我们可比不上!”
“这还不容易,你也学学他,找个高干子女趁着她生病照顾她一晚,这好姻缘不就来了?”
“算了吧,我可豁不出去那张脸!”
刺耳的话像是一根根毒针穿透他的耳膜,他拧着眉头沉默了许久,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说了又如何,上一世他气不过和这些人争吵起来,闹到院里他记了处分不说,为此和院里所有人的关系都闹僵了,到头来沈长清还觉得是他的过错。
因为他的蛮横,让她脸上也无光。
上了车,沈长清看着他,眸光微微有些发凉。
“她们说了些什么?”
傅逸辰不在意地摇摇头:“没什么,以后你不用来接我了,我有时候加班下班的时间不一定准时,顺便我也想骑自行车锻炼锻炼。”
锻炼自然是借口,沈长清打量着他,莫名觉得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夜里,两人洗漱完准备休息,傅逸辰从柜子里拿了被子便要去侧卧。
“我报名了医院的考试,最近都需要看书学习,怕吵到你。”
沈长清不悦地拧眉,“还在为婚礼那天我喝醉的事生气?这么久了也闹够了吧。”
他平静地解释:“不是的,医院有一个外派的名额,我想要争取,所以是真的要学习。”
沈长清瞬间便沉了脸色,“你打算外派去北城?”
他平静地点了点头。
沈长清沉了脸,眸中怒意翻涌,“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才刚刚结婚,你便要去外地,结婚不是你想要结的吗?如今又闹这样一出是想干什么?”
傅逸辰不知如何解释,在乡下的那一年,他以为沈长清是真的喜欢自己,所以才要娶她。
如今他已然知道了真相,知道她心中的人是苏于淮,自然不可能再死乞白赖地缠着她,可他要如何告诉她呢?
他咬着唇没有说话,最后是沈长清不悦地开口。
“随你,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接下来的几天,沈长清果然没有再接送。
医院里的人还是免不了说闲话,他并不在意,只是越发地努力看书学习,这一次,他一定要拿到那个名额。
临近交班的时候,抢救室忽然来了一大批的伤者,说是进城的路上,有行人不慎踩到了遗留的地雷,于是引发了爆炸。
江城医院的设备并不先进,一下子涌入这么多伤患,大家都有些手忙脚乱。
混乱中,有人不小心撞到傅逸辰,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凭空伸出的一双纤长有力的手将他捞了起来,他慌忙拉开两人距离,然后道谢,来人却有些惊喜地出声。
“逸辰!”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傅逸辰看了一眼宋思妩,忙拉她到一旁坐下。
“宋师姐,你哪儿受伤了,我来帮你看看。”
她笑着按住傅逸辰的手。
“不妨事,就是坐在车里,被震了一下,副将非得让我来医院检查才肯放心。”
走廊拐角处,沈长清看着眼前两人亲密的画面,眼眸不禁沉了沉。
苏于淮有意无意地开口道。
“宋师姐和逸辰这么久没见了,感情还是这般好,听说当年宋师姐是中意逸辰的,今日看来当年传闻不假呀……”
沈长清的脸色更沉了,她转过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医院。
结束完所有的抢救工作,已经是凌晨,傅逸辰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盘算着这会儿回去也睡不了多久,索性合衣在办公室躺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有人来上班,看到已经坐在办公桌前的傅逸辰,眼神不由多了几分讽刺。
“哟,傅医生昨天没换衣服呀,这是一夜未归?”
傅逸辰揉了揉眉心,解释道。
“昨天送来的伤患太多,便在办公室睡了一晚。”
来人似信非信地笑了笑。
“是吗,大家都说你和旧情人重逢了,我还以为你……”
傅逸辰无奈地叹了口气,拿着病历单打算去巡房。
才刚刚出门,便遇到了主任。
他打了个招呼,主任笑着回应道。
“小傅同志,最近你的状态很不错,院里对你的期望是比较大的,你继续努力!”
傅逸辰笑了笑,心情也跟着舒缓了不少。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有看到沈长清,听副手说,军队里出了些事,所以连续好几天都待在了军队里。
前一世也是这样,她经常会因为公事好几天不回家。
那时候他总是盼啊盼,等啊等,每个她没回来的晚上,他都失眠到凌晨才能睡着。
现在想想,这样形同陌路的婚姻,他竟然也守了整整一辈子。
终于到了考试那天,傅逸辰努力了这么久,所以考试的时候并不紧张。
笔试面试一共两轮,取两次考试的平均值,第一名将获得这个外派名额。
走出考场的时候,苏于淮主动和他打招呼。
“逸辰,原来你争取这个名额,是早有预谋的呀。”
傅逸辰有些疑惑地拧眉。
“什么意思?”
苏于淮冷笑道。
“宋师姐就在北城任职,你不是为了她才去的北城吗?”
“说真的,我都弄不懂你了,你若是喜欢宋师姐,当初又用那样的手段娶了长清姐干什么。”
“如今,我想要这个外派名额,你也来争,是不是我想要的东西,你都要抢啊?”
他有些愠怒地甩开苏于淮的手。
“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争,我去北城,更不是为了宋师姐。”
话落,他不愿再做纠缠,匆匆离去。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上一世,他自己都不记得为了沈长清给苏于淮退让过多少次。
医院的年度评选,晋升的名额,一等奖的归属。
就因为沈长清的一句,苏于淮一个人,在江城独自打拼不容易,他是上校丈夫,什么都有了,让让他也无所谓。
究竟是因为他一个人打拼不容易,还是她心中对他有情,才会处处对他维护呢?
傅逸辰浑浑噩噩地回到办公室收拾东西,正好遇到苏于淮来办公室给大家发喜糖。
“我就要去北城了,所以特意买了糖发给大家,大家吃点沾沾喜气。”
大家笑着凑成一团,一边阴阳怪气地看着傅逸辰。
“真是天道好轮回,有些人啊真是不知足,新婚头三月,就开始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乱搞男女关系,活该停职!”
傅逸辰抬起头,一双冷眸,狠狠瞪向前方,看得众人一愣。
那人愣了好久才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看什么看,举报的人又不是我……”
傅逸辰自然知道举报的人是谁,医院里知道他和宋思妩关系的人,只有苏于淮。
当初他是和沈长清一起知青下乡的,自然知道宋思妩当年对他的想法,才有机会借题发挥。
傅逸辰不想再和她们发生无谓的争吵,这样对自己,对宋思妩都是无益,他抱着箱子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的时候,沈长清也刚进门不久,她坐在沙发上,正拿着当天的报纸在看。
傅逸辰把手中的箱子重重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直接质问道。
“外派的名额,为什么要给苏于淮?”
沈长清不悦地拧了拧眉,却仍旧没放下手中的报纸。
“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外派,他是第二名,给他理所应当。”
他嘲讽地笑出声来。
“是啊,我被举报停职,他理所当然地顶替上来,你有想过其中原因吗?”
提及到苏于淮,她终于冷冷抬头,随即放下手中的报纸看向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脸上的神情仍旧是淡淡的。
“我和宋师姐清清白白,他用这样的手段诬陷我,他不配得到这个名额。”
沈长清眸光瞬间沉了几分。
“于淮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比你更了解他,现在的情况,他比你更适合外派。”
傅逸辰苦涩地笑了笑:“究竟是他比我适合,还是因为你本身就想把这个名额给他?”
沈长清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脸上显然有了怒意。
“我没有追究你和宋思妩之间的事情,你反倒给于淮泼起脏水来了,这件事已成定局,不必再谈了。”
傅逸辰心如死灰,疼痛像是海浪,疯狂地翻涌。是啊,不必再谈了,他们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可说的。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