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3-08 13:4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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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八年前,我和妈妈的资助生走到了一起。秉承着将善的接力棒传承下去的愿想,我们一人资助了一个贫困生。可在我妈下葬那天,叶苍岩却挽着他资助生的腰,姿态亲昵。无视我的悲愤,他执意送小姑娘回家,且不耐烦地说道:“不就是一个资助生吗,你上什么火?”等他回来后,却发现我的资助生,正穿着他的衣服。他当场歇斯底里。我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5-03-08 13:44:09
【原文摘录】
且不耐烦地说道:“不就是一个资助生吗,你上什么火?”
等他回来后,却发现我的资助生,正穿着他的衣服。
他当场歇斯底里。
我冷道:“不就是一个资助生吗,你上什么火?”
……
今天清明,是我妈下葬的日子。
和她弥留之际相同,她的身边依然只有我一人。
她认为的准女婿,连人影都不曾出现。
顾林之是我妈的资助生,十年灌溉,终成大树,他尊称我妈一声赵母。
高中毕业后,我们进入同一所大学,携手走过八年风雪。
我妈是他最尊敬的人,于情于理,我都该告诉他我妈的死讯,
所以今天早上,我给他发过短信,
“你今天有空吗?城北墓园见。”
他回的是:
“今天没空,有个项目要谈。明天再和你一起去祭奠你爸,放心,我会去接上赵母一起。”
而现在,我却在同一个墓园,看见了他挽着另一个女孩的腰,姿态亲昵。
他在陪着她祭奠亲人。
那个女孩是叶苍岩的资助生,我在公司见过,毕业后成了他的秘书。
手里的骨灰还未凉透,我的心却寒了一截。
叶苍岩辜负了我们的约定,也辜负了我妈对他的善意和栽培。
所以,他不配再见我妈最后一面。
心脏在急速下坠,安葬好我妈后,我脚步凌乱的下了山。
再呆下去,我怕是要喘不过气来了。
眼泪落下的瞬间,手机传来消息,是我资助的学生,
“姐姐,我从老家带了一些土鸡蛋,等我下了晚课就捎给你。”
我匆匆回了个好,疾车开往公司。
男友的不忠,亲人的离世,太多太多痛苦堆叠在一起,我急需一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忙完已是饭点。
我握着方向盘,纠结了许久,还是选择回去。
妈妈不在,那是我最后的家了。
我甚至在想,
如果叶苍岩不提,也许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他过下去。
却在开门的瞬间,我听到了一男一女的欢笑声。
是叶苍岩和那个小姑娘。
我没想到他竟胆大至此,直接将人带进了家门。
见我回来,叶苍岩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我尝试着维持表面的冷静。
可在看见那个女孩手里握着的鸡蛋糕时,所有的理智轰然倒塌。
那是我妈去世前做的,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味道。
这几天,我如行尸走肉,只有实在挨不住思念之时,才会掰一点点抿在嘴巴里。
她凭什么吃?
凭什么啊!
再也顾不得体面,我疯了一般扑上去。
叶苍岩忙钳住我的手腕,眼中满是冰冷,
“林之,你怎么回事?不就让阿媛吃点赵母做的鸡蛋糕,你至于这么小气吗?”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叶苍岩快走几步追上她,“外面下雨,我送你回去。”
他拿上车钥匙,回头对我说,
“不就是一个资助生而已,你上什么火?”
“你要是有什么病,就去看医生,别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莫名其妙。”
在门关上的刹那,有意识的对上陈暖暖的眼神。
却见她脸上的失落和害怕缓缓凝固在嘴角,最后噙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或许是痛的已经麻木了,那一瞬我好像忘记了呼吸。
直至理智回笼的刹那,我才弯下腰捡起那块脏了的鸡蛋糕,缓缓放到胸口。
低声抽泣起来。
我和叶苍岩可以说是青梅竹马,自小在一个弄堂里长大。
他八岁的时候,父亲出轨,带着别的女人远走他乡,他母亲悲痛之下跳了河。
独留他一个人坐在弄堂口,等早已不在的父母回家。
我妈看他可怜,收留了他,资助他到高中毕业。
那个年代,我们家条件也好不到哪去,连吃根五毛钱的冰棍都是奢侈。
可我妈硬是托举出了两个大学生。
每次下了晚课,我妈总能从怀里掏出两个鸡蛋糕。
北方的夜晚很冷,鸡蛋糕却是热乎的。
我妈说,吃了鸡蛋糕,人这心啊,也会变得暖烘烘。
十八岁的叶苍岩低着头小口吃着,眼睫下蒙了一层雾气,湿漉漉的。
然后郑重地抬起头,对我妈说:
“赵母,我以后也要和您一样,帮很多很多的人,让她们吃饱穿暖有学上!”
他说的信誓旦旦,十八岁的我也和他一起用力点头,
“妈,我也会!”
青葱岁月中,他轻轻握住我的手,在善的传承里,许下对我的承诺。
回忆纤毫毕现。
那年爱意的藤蔓疯狂生长,紧紧缠绕住心脏,而今却生出倒刺,剜得我如痛如摧。
明明曾经这样好的人,为什么忽然间烂了。
泪水打湿了怀中的鸡蛋糕,我忽然间想起,妈妈说过,
烂掉的鸡蛋糕,哪怕回笼蒸过,也是不能再吃的。
……
尚未在悲痛中缓过来,叩门声打断了思绪。
声音小心翼翼,生怕打扰到了别人。
我对叶苍岩已经太了解,哪怕从叩门声和脚步声我也能分辨的出他。
这般谨小慎微,绝不是他。
我开了门。
一个身形瘦削的男生站在门口,衬衫洗的发白,头发理的很整齐。
是我的资助生沈安。
他捧着一篮鸡蛋,一个个擦拭的干干净净。
声音小心却欣喜,“姐……姐姐,我来了。”
强忍住心中酸痛,我看着塞得满满的竹篮,失笑道:“这么新鲜的大鸡蛋,全都给我吃?”
见我不嫌弃,他甜甜地“嗯”了一声。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林之,你!好得很!你是在和我赌气吗?故意找他来?”
他眼皮狠狠跳了两下,缓缓转头,
竟然想去扒沈安衣服,“你给我脱下来!这不是你该穿的!这是之之给我买的!”
我攥住他手腕,忽然将那句话还给他,
“不就是一个资助生吗,你上什么火?”
叶苍岩近乎歇斯底里,
“啊——林之!”
“我问你,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安歪了歪头,神色竟有些天真,
“和自己的资助生,能是什么关系。”
叶苍岩的话蓦地噎在喉头,我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体有一瞬的僵硬。
看,他明白的,明白自己和陈暖不清不楚。
所以先入为主,认为我和沈安也会有什么关系。
“你他妈闭嘴!”他瞪了一眼沈安,脸黑的可怕。
然后莫名冷笑起来,和我说道,
“我说呢,你这两天怎么这么奇怪,忽然间又哭又闹,原来是已经有了下家,故意和我闹分手呢?”
他微微倾身,靠在我耳边,“林之,你和你的资助生也不清白,搁这装什么纯良。”
我有些震惊于他的无耻,咬牙道:“别用你的思想来揣度我,我不是你。”
他嗤了一声,笃定我不会离开他,“行,你别后悔,到时候别哭着求我回家。”
叶苍岩故意撞了一下沈安,摔门而去。
方才强装的镇定顷刻间分崩离析,我脱力般跪在沙发旁边。
我不明白,一起长大的恋人为何会变成这样。
沈安垂下了眸,眼尾染上一层愧意,
“姐姐,对不起,要是我今晚不来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我强撑着挤出一抹笑意,“不是你的问题。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他摇了摇头,专注又认真,
“姐姐,你不需要感到抱歉。他站在道德制高点,用莫须有的事情指责你,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是他的错。”
“一个让你感到郁结的人,决不会是你的一生挚爱。”
沈安很聪明,但话很少,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讲这么多。
我抹干眼泪,笑了笑,“好,姐姐记下了。”
深夜,我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
多希望一觉醒来,妈妈还在,曾经满心满眼是我的少年也还在。
心脏的疼痛在缓解,我对他的爱也在慢慢流逝。
忽然卧室门口传来撬锁的声音。
刹那间睡衣全无,我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
却见叶苍岩携着酒气进来,将我扑了个满怀。
从前,无论他应酬到多晚,都会有新鲜的柠檬水递到嘴边。
但爱是容忍的前提,现在的我只想推开这个满身酒气的醉鬼。
他被翻到床上,好像是清醒了些,“林之,你这次怎么不来哄我了。”
—— 引自章节: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