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水水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3-10 03:05:57
状态: 完结
字数: 11.94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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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结婚第五年,安若溪想离婚了。她去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见秘书要去给纪云深送文件,于是她借口顺路,把那堆文件拿了过来,顺便把离婚协议书夹在了那堆文件中。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
第七章2025-03-10 03:05:57
【原文摘录】
文件递过去的时候,纪云深正在打电话,看都没看就签了字,包括那封离婚协议。
安若溪定定地盯着那封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一时有些失神。
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就在她准备拿起资料离开时,手臂却不小心碰到了桌面上那个精致的相框,相框应声而倒,玻璃碎片四溅。
照片上的女孩笑容灿烂,却被碎片遮挡了一半。
那是夏以沫,纪云深早死的白月光。
“你在干什么?!”
纪云深的电话戛然而止,声音骤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推开安若溪。
安若溪被他推得踉跄后退,手掌按在了地上的玻璃碎片上,尖锐的疼痛瞬间传来,她咬紧牙关,强忍着没有叫出声,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鲜血顺着指尖滴落,染红了地上的文件。
可纪云深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的痛苦,他俯身捡起那张照片,小心翼翼地拂去上面的玻璃碎片,生怕照片有一丁点的损伤,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安若溪的心彻底冷了,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他们结婚五年了,她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还抵不过一张照片。
“你还待在这做什么?”纪云深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冰,“以后没我允许,不准来我办公室。”
安若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捡起地上的文件,转身离开。
她的手掌还在流血,可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就在她走到门口时,她听到纪云深又拨打了一个电话。
他的声音依旧冷漠,却带着一丝急切:“有没有找到像以沫的替身?”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什么,纪云深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自抑的痛苦,“继续找!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连一个和她长相相似的替身都遇不见,为什么非要对我这么残忍……”
安若溪的脚步顿了顿,心里一阵酸楚。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掌,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纪云深,像夏以沫的人,你没找到,我找到了。
你放心,我会训练好她,然后,亲手将她送到你身边。
安若溪打车去了名下一栋别墅。
车子驶过繁华的街道,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她的思绪却飘回了从前。
她和纪云深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她一直喜欢他,喜欢了整整十年。
然而纪云深却心有所属,自那个叫夏以沫的女孩出现后,他的眼里便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偏偏夏以沫生了一场重病,生命结束在二十岁,从那以后,纪云深郁郁寡欢,才被迫接受了和安若溪的家族联姻。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只要度过一个月离婚冷静期,她便能彻底离开,自此天高海阔,任她逍遥。
她相信,她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会遇上真正爱她的人。
纪云深,将会彻底滚出她的世界!
夜幕降临,纪云深喝得烂醉如泥,踉踉跄跄地推开了家门。
他的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臂上,他的眼神迷离,脚步虚浮,却在靠近安若溪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他像是闻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眼神骤然变得炽热,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魂牵梦萦的东西。
“以沫……”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思念和痛苦。
他猛地抱住安若溪,紧紧地,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以沫,你终于回来看我了是不是……我好想你,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安若溪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轻轻推开他,声音冰冷而清晰:“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夏以沫。”
纪云深被推得猛地后退了几步,终于清醒了许多。
他松开手,后退了一步,眼神中的炽热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冷漠和恼怒。
“你身上的香水味……”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悦,“是以沫最喜欢的味道。你以后别用了。”
安若溪的心猛地一沉,手指微微蜷缩,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好,我以后不会用了。”
纪云深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向了卧室,背影冷漠而疏离。
安若溪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心里一片冰凉。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几道深深的痕迹。
第二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安若溪本以为纪云深会像往年一样,对这个日子视而不见。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主动提出要带她出去吃烛光晚餐。
餐厅里,灯光柔和,音乐悠扬。
纪云深坐在她对面,神情淡漠,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例行公事。
他翻开菜单,几乎没有犹豫,便点了几道菜。
安若溪看了一眼,心里微微一沉——那些都是夏以沫最喜欢的菜。
服务员正要离开时,安若溪突然开口:“等一下。”
纪云深抬起头,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悦。
“这些菜我不喜欢,换一些吧。”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纪云深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放下菜单,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在打量她的表情。
“你从前不是也很喜欢这些菜吗?我记得你吃得很高兴。”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安若溪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到一声巨响,车身猛地一震,随即天旋地转。
她的头重重地撞在了车窗上,眼前一黑,几乎失去了意识。
耳边传来纪云深急促的呼吸声,她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他的手臂挡在她面前,似乎是为了保护她。
然而,下一秒,她的心彻底凉了。
纪云深并不是护住她,而是护住放在她旁边的玉佩——
那是夏以沫送给他的。
此时,玉佩上沾满了血迹,纪云深却仿佛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只是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玉佩上的污渍。
玉佩上有一道细微的裂痕,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马上联系最好的修复师,我要修复一块玉佩。”
安若溪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他的妻子就在副驾驶,身受重伤,满身是血,疼得几乎无法动弹,可他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他根本不在意她的伤势,甚至没有帮她打急救电话,只踉踉跄跄的跑下车要去修复他那个玉佩。
她的意识渐渐涣散,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黑暗。
在彻底晕过去之前,她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纪云深离开的背影。
手术室里,刺眼的灯光照在安若溪苍白的脸上。
她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耳边传来护士焦急的声音:“联系不上她的丈夫,手术同意书没人签字!”
“伤得这么重,老公怎么这么不负责?都不来看一眼,也不来签手术同意单,有什么急事不能之后再处理?什么比得过人命重要?”
安若溪的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
是啊,在纪云深心里,白月光和她送的东西,当然比自己的命重要。
“我可以……自己签字……”她虚弱地开口,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护士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也无计可施,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安若溪抬起满是鲜血的手,颤颤歪歪的在手术同意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每一笔,都仿佛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不知过去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病房里了。
一连好几天,纪云深都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她知道,他在忙玉佩修复的事,根本没空来看她。
出院这天,安若溪的伤势还未痊愈,只能坐在轮椅上。
纪云深似乎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那场车祸中还有一个受了重伤的妻子。
他来到医院接她,神情淡漠,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他日程表上的一项任务。
司机抄了近路,车子驶上了绕区高速。
车内一片寂静,只有纪云深敲击键盘的声音。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她的手指被雨水冻得僵硬,轮椅的轮子在湿滑的地面上打滑,几次险些翻倒。
终于,在一个转弯处,轮椅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
安若溪的膝盖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伤口撕裂,鲜血顺着小腿流下,混着雨水染红了地面。她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试图爬起来,可身体的虚弱让她一次次失败。
雨越下越大,她的视线逐渐模糊,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趴在地上,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只不过是一个和夏以沫有三分像的侧脸而已,他都这样抛下她,当初她究竟是怎么觉得他会爱上她的?
安若溪苦涩地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就滚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勉强撑起身子,一点一点地爬回轮椅上。
她的衣服早已湿透,伤口被雨水浸泡得发白,疼痛几乎让她失去知觉。可她依然咬着牙,一点一点地推着轮椅,朝着家的方向挪动。
五个小时后,她终于回到了家。
佣人们看到她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样子,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安若溪却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的表情,只是低声吩咐:“帮我准备热水和干净的纱布。”
晚上,纪云深才回来。
他的衣服有些凌乱,神情疲惫,眼中却带着一丝失落。
安若溪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没找到吗?”
“找到了,但不像。”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安若溪身上的伤口,也没有问她是怎么回来的。
他的心思全在那个与夏以沫相似的背影上,仿佛她的存在只是空气。
接下来的两天,纪云深早出晚归,整日抱着夏以沫的照片失神。
安若溪冷眼旁观,心里一片平静。
她的身体渐渐恢复,心中的决绝也越来越强烈。
这天,她将这些年自己在这个家的所有东西,那些曾经为了讨好纪云深而买的衣服、首饰、香水,一一整理出来,堆在院子里。
然后,她点燃了火盆,将这些东西一件一件地扔进去。
火焰吞噬着那些曾经的回忆,仿佛也将她心中的执念一并烧尽。
就在火盆中的东西快要烧完时,纪云深回来了。
他看到院子里的火光,神色大变,几乎是冲了过来,一脚踹翻了火盆。
火炭四溅,有几块甚至溅到了安若溪的身上,烫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啊……”
“谁准你烧以沫的东西的!”纪云深怒吼道,眼中满是愤怒。
安若溪抬起头,疼得皱眉,“你误会了,我烧的不是夏以沫的,是我自己的。”
纪云深愣了一下,随即冲进书房,确认夏以沫的东西都完好无损后,才松了一口气。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