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3-11 06:35:52
状态: 完结
字数: 11.2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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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青红染坊,密雾浓云。单清鸢提着灯,在染坊门口站了许久,却迟迟不见那三个男人的身影。今日是十五,本该是他们三人一同前来的日子。往常这个时候,他们早就迫不及待地等在门口了,可今日,直到天色渐暗,依旧不见人影。正当单清鸢准备回房休息时,一只迟来的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在她肩头,脚上绑着一封信。她拆开一看,信上寥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
第八章2025-03-11 06:35:52
【原文摘录】
往常这个时候,他们早就迫不及待地等在门口了,可今日,直到天色渐暗,依旧不见人影。
正当单清鸢准备回房休息时,一只迟来的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在她肩头,脚上绑着一封信。她拆开一看,信上寥寥几字:“速来卓府。”
浓雾中,单清鸢好不容易赶到卓府,推门而入,只见卓淮言、苏御恒、冷锋三人神色凝重,围坐在圆桌前,目光死死盯着桌上的东西。
那是一壶酒,酒名“芊衣”。
单清鸢心头一紧。这酒的名字她再熟悉不过——应芊衣,那个让这三个男人从小争到大的青梅竹马,如今清安国的女将军。
应芊衣是将门之后,容貌绝世,身份尊贵,倾慕她的人能从城东排到城西。而这壶酒,正是她送来的。
“单清鸢,”冷锋率先开口,声音冷得像冰,“芊衣送来的这壶酒,我们都想独享。你觉得,该怎么分才合理?”
话音一落,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单清鸢身上,像是三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向她。
单清鸢心头一颤,手心瞬间沁出冷汗。她知道,若不是自己这张与应芊衣有七分相似的脸,这三人根本不会找她出主意。可眼前这三个人,她一个都得罪不起。
卓淮言,朝堂红人,政论连皇上都赞不绝口,举国争相模仿。可他为人老谋深算,冷淡疏离,心思深不可测。
苏御恒,三大世家苏家的嫡长子,未来家业的继承人。他作风狠辣,傲娇难伺候,稍有不顺心便翻脸无情。
冷锋,清安护卫军的统领,手握整个清安国的安危。他喜怒无常,腹黑阴险,手段狠辣,让人防不胜防。
单清鸢抬眸,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三人的神色,心跳如擂鼓。
“不如……不如将这酒封存起来,藏在我那儿。”她强压下心头的恐惧,轻声提议,“如此好酒,时间越久,香味越醇。你们谁想闻,随时都可以来,如何?”
三人对视一眼,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单清鸢松了口气,心里却依旧沉甸甸的。
三年前,她初到清安国,在花灯节上跳舞赚取银两。舞姿平平,却因那张与应芊衣七分相似的脸,被这三人盯上。
他们将单清鸢安置在城郊的染坊,从此,她的命运便与这三人紧紧纠缠在一起。
后来,单清鸢才知道,这三人心中所爱,皆是同一个人——应芊衣。可应芊衣却从未回应他们的感情,而是远赴边陲,驰骋沙场。
见不到应芊衣的日子里,三人相思成疾,直到他们发现了单清鸢。
于是,她成了应芊衣的替身。
—— 引自章节:第一章
“脱了鞋,上去跳。舞得不好,就继续舞。”苏御恒扬了扬下巴,示意小厮递上剑。
一旁的冷锋和卓淮言默不作声,冷锋抱臂而立,眼神如豺狼般阴冷,嘴角挂着讥讽的笑;
卓淮言则轻抿一口茶,目光虽在书册上,手指却有意无意地轻点桌面,显然对这出戏颇有兴致。
单清鸢心知这双脚怕是要废了,却不敢迟疑,迅速脱去鞋袜,露出白皙的玉足。
她挽起裙摆,正欲踏上圆台,忽觉腰间一紧,竟被苏御恒拦腰抱起。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狠狠摔进圆台,粗砺的砂石瞬间扎进肌肤,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满身泥污。
苏御恒仍不满足,伸手抓起一把泥巴,直接抹在她脸上,捏着她的下巴冷笑道:“这样才像。可惜,这眼睛不对。”
他盯着她那茶褐色的眸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单清鸢不敢与他对视,慌忙别过头去。
卓淮言闻言,抬眼打量单清鸢,眸中渐渐泛起一丝兴味。
他大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夺过她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刺入她的右肩。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她的紫衣。卓淮言面无表情地将剑拔出,用剑尖划破她的衣裙,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单清鸢疼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裙被撕开,露出道道血痕。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触碰卓淮言的唇,却被苏御恒狠狠拍开:“别做这些下贱动作!”
卓淮言向来冷淡,极少露出笑意。单清鸢心中黯然,正失神间,忽觉胸口一凉——冷峰的剑已刺入她的胸膛。
他面无表情地拔出剑,冷冷道:“你们太慢了。”剑尖在她脸上游移,冰冷的触感令她头皮发麻,呼吸急促。
冷峰的眼神渐渐柔和,可手上的动作却越发凶狠。他低声道:“赶紧跳。”三人重新坐回座位,目光却始终未离开单清鸢。
单清鸢强忍剧痛,站起身舞剑。脚底的砂石和肩上的伤口让她每动一下都如刀割般疼痛,可她不能停,更不能哭。
她必须招招用力,舞出剑花。鲜血顺着她的动作不断涌出,染红了衣裙,可那三人却毫不在意,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的呼吸渐渐紊乱,动作越发无力,眼前也开始模糊。
卓淮言见状,不耐烦地合上书册:“叫大夫吧。”苏御恒也失了兴致,摆手离去。
唯有冷峰,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静静看着大夫为她处理伤口,自己则慢条斯理地擦着剑。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只因为她在冷峰面前对着卓淮言伸手,冷峰就像受了刺激一般,将自己如此狠心折磨。
单清鸢不是很理解,但知道自己惹怒了冷峰,就想着缓和一下两人关系。
冷峰的娘亲去世的早,年少时,冷峰最喜欢娘亲做的酥饼。
所以单清鸢今天特意做了一款花蜜酥饼。
所以冷峰回来时,就发现单清鸢竟然将衣袖撸起,露出了雪白的藕臂,平时的发束也简单用簪子固定了起来。
这与他们平时要求的并不一样,这样并不像应芊衣。
察觉到冷峰回来了以后,单清鸢赶忙将自己袖子,发簪整理好。
一瞬间,熟悉的应芊衣又出现了。
冷峰怔了怔。
他鬼使神差地坐下来,看到了桌子上和娘亲做的酥饼有八分相似的酥饼。
冷峰眼眸微动,看向了眼前的单清鸢。
“你做的?”
尝了一口之后,他那张向来冷峻的脸柔和了一分,可不过瞬间,他就掐住了单清鸢的脖子道:
“不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芊衣不会做这些,我也不需要她做这些。”
这么说着,冷峰直接将人狠狠向着旁边的桌子甩去,还将一桌子的酥饼全部掀翻,一个个用脚碾碎。
“再动这些心思,下次踩的,就是你的手。”
冷峰眼里满是平静,可嘴里说出的话却冰冷狠厉。
三天后,苏御恒派人来接了。
苏御恒看起来最不好惹,但却是个孩子心性,最好拿捏,也最好说话,只是傲娇矫情,有洁癖,事多。
只要到了苏府,单清鸢就能享受三天沐浴,整整三天不间断的沐浴,每每泡久了,就会有人侍奉她洗发熏香,接着再继续沐浴。
直到三天后,苏御恒才会过来找她。
他平日里就会不断嗅她身上的气味,让单清鸢教他舞剑,给他喂葡萄,与他酌酒,再与他一同在后院温泉嬉戏,荡秋千。
每每情动时,苏御恒都会不停磨搓单清鸢的身体,舔舐她,不停唤她“衣衣。”
那一双茶褐色的眼眸每到此刻都会像氤氲过水汽一般,异常灵动漂亮。
这两天,苏御恒都没回来,虽然有些奇怪,但单清鸢还是耐心等着。
她知道苏御恒十分珍视这个秋千,所以此刻见它有些破损,就想着修缮一下,顺便等苏御恒回来。
却没想到直到晚膳过后,他也还是没来。
直到单清鸢走到正厅,才发现几个丫鬟正聚集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应芊衣回来了,公子自然就又出去了呗。”
“那府里这个岂不是要被扔出去了?”
“难不怪等了这么多天都没走,怕被丢出去吧,这么看来也挺惨。”
—— 引自章节:第三章
这么说着,单清鸢毅然决然将银两留下,直接上楼,却在门口被小厮拦下来了,几个小厮眼疾手快,直接将单清鸢五花大绑,封住嘴巴,扔在了旁边的房间里。
单清鸢知道,这些人是卓淮言的。
而武功最高强的,则是冷峰的副将。
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单清鸢会来找他们,所以刻意吩咐过,不许打扰他们。
毕竟应芊衣并不知道单清鸢的存在,也不会愿意看到她。
隔壁十分热闹,这里的隔音其实并不好,单清鸢多少还是听到了一些。
“衣衣,我们许久没有像如此这般畅快了。”
是卓淮言的声音,他向来疏离,居然也会说出如此动听带着温度的话语来。
而旁边孩子心性的苏御恒此刻更是附和道:
“衣衣,你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吧,沙场实在是太危险了。”
就连冷峰都说话了:
“衣衣,如今天下太平,没有必要......”
“我呆不惯京城,实在是没意思。”
算是敷衍的话,却让三个男人争相为她支招:
“我府里有不少新鲜玩意,你绝对没见过!”
是苏御恒那个小孩子。
“我这里有你爱看的话本,还有一些我珍藏的宝物,都可以给你看。”
卓淮言也是极力表现,而一旁的冷峰也不甘示弱道:
“之前战败的那些国家有许多值得研究的兵器,十分有趣,义国的兵器、钗环和衣裳,鲁国的精致摆件,还有那林国的马匹我都有收集,这些,那小城没有。”
但应芊衣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不一会儿那边就安静了下来。
渐渐地,单清鸢也就闭上了眼睛,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安稳睡了过去。
梦里,她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爱人。
义国的太子,祈慕凡。
单清鸢自小和祈慕凡青梅竹马,他们曾经一起学骑射,学兵器,在草地里打滚,一起被骂,太多瞬间了。
可如今却只剩些零星的碎片。
最完整的回忆是在长棠,那时候他们十五岁,在下过雨的泥泞草地上,他们被烈马摔在地上,一身泥巴狼狈地互表心意。
尽管彼此并不是最好看的时刻,可在被摔下后,他们几乎是一同畅快地躺下来,四仰八叉着看天,看向彼此。
他们第一次亲吻彼此。
不断加深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好像要将这些年的所有的情绪都注入其中。
祈慕凡喜欢托着她的脑袋,然后嘴唇缓缓覆上她的,带着试探和无言的渴望,仿佛在小心翼翼地确认她的回应。
当她终于回吻时,他的力道加深了,怀抱也越发紧密,将她牢牢扣在怀里不愿松手。
狂烈的风声在耳边呼啸,四周只有夜晚的寂静,她的心脏狂跳不止,只能感受到熟悉的茶香。
后来,他走到她面前,轻轻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一点点擦拭干净。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