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疏影里后续超长版

杏花疏影里裴璟苏聿番外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3-18 09:57:38

状态: 完结

字数: 11.51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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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雍国宫宴,齐国来的皇子看上了我亲妹妹。文渊侯与我妹妹情投意合,便强行送我替嫁。三年后,齐国宫宴。我捏着金杯睨向下首:“文渊侯这般瞧着本宫作甚?”他温恭行礼:“臣失仪,望娘娘恕罪。”当夜,我的长乐宫闯入了一名不速之客。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3-18 09:57:38

【原文摘录】

当夜,我的长乐宫闯入了一名不速之客。

“明荷,我后悔了。”

他抚上我手背的朱砂痣,面露怜惜:“还疼么?”

我叫明荷,与明萱是双生姊妹。

明家做绸缎生意起家,如今全靠祖父留下的老本吊着命。

我爹终日混迹赌坊酒肆,喝醉了抄起家伙就往娘身上抡,藤条抽得后院姨娘们皮开肉绽。

十四岁那年,娘因操劳辞世,家中仅剩的几间铺面也被爹输了个精光。

他转手将我和明萱卖给了青楼。

老鸨的调教课还没学完,我便摸清了龟奴换岗的空当。

趁月黑风高,我拽着明萱翻过后墙。

我们在城郊一棵老槐树下歇脚。

世间这么大,我问明萱:“想去哪?”

她忽然扯住我衣袖:“姐,先回趟老宅吧。”

火舌舔上房梁的那刻,爹嚎得比斗鸡还凄厉。

“赌他在家?”我望着冲天火光。

明萱将火折子抛进池塘:“赌他烂命一条,活该烧死。”

穿过街巷,明萱盯着我腕间金镯挑眉。

我晃了晃这从老鸨妆奁顺来的物件:“足够路上盘缠了。”

杏花村静卧于山坳深处,我们赁下临溪的茅屋。

猜拳,我输了。

于是我浣纱,她织布。

杏花簌簌,春水绕户。

如此便是三个寒暑。

浣纱声淅沥。

我拧了把湿透的裙角,忽见上游漂来一缕殷红。

顺着血迹往崖顶寻,乱石堆里果然横着个人。

那人青竹色袍子早被刮得稀烂,脸上还沾着几片草屑。

暮色昏沉,我瞧不真切。

只觉他眉骨生得极好。

我伸手试了试鼻息,咬紧后槽牙,将人半拖半拽弄回茅屋。

日头攀至杏梢,他才悠悠转醒。

我正拿浸了药汁的帕子擦拭他额头,冷不防撞进双漆墨似的眼。

“姑娘……”他强撑着要起,粗麻被滑落,露出缠满葛布的胸膛,“多谢……”

“公子先安心养着吧。”我按住他肩头,“这箭毒凶险得很。”

他顿了顿,嗓音沙哑:“敢问……姑娘芳名?”

“姐姐叫明荷!”

门帘“哗啦”一响,明萱端着药碗探进头来,与我如出一辙的杏眼弯成月牙:“我是明萱,公子可要记准喽。”

村里的人总辨不清我们。

他怔愣片刻,旋即轻笑:“原是双生子。”

……

暮春三月,马蹄踏碎最后一场杏花雨。

篱笆外,数十铁骑黑压压跪成一片。

为首的人翻身下马,抖开明黄绢帛。

“圣躬万安。”

那人撩袍接旨的动作行云流水。

他转身拾起我惊落的药杵,眉眼间笑意温存,恰似春风拂面。

“两位姑娘若不嫌弃,不如随本侯同往雍京?”

我捡到的人叫苏聿,是五皇子门下的幕僚。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往后两年,侯府便是囚笼,我们将经受严训。

拔尖者,会被铸成美人刀,刺向梁国君主枕边。

……

晨诵家国大义,暮学繁缛宫规。

行走坐卧皆精分寸度量,羽衣水袖俱达筋酥骨绵。

教习女官端着银针,教我们眼波流转的弧度。

漏夜还须挑灯读策论,把各国朝局细细砸吞。

起初,想逃逃不掉。

后来,竟真熬出几分赤胆忠心。

梁帝嗜纤腰,是以我的腰肢逐渐不堪一握。

苏聿常在我们习舞时到庭前巡视。

我脚底打绊踩了裙摆,他握着折扇掩唇笑。

“这身法不似折腰舞,倒像是要上阵杀敌。”

我慌忙别开脸,耳根灼烫。

自不能叫他知晓,我是因瞧见他才乱了方寸。

明萱学什么都快。

甩袖转圈能招来满园彩蝶,提笔蘸墨可仿前朝大家真迹,辩经时三两句噎得老先生吹胡子瞪眼。

可谁又能料到呢?

苏聿竟对明萱动了心。

或许我早该察觉。

不知何时,他那柄从不离身的竹骨折扇,扇坠子早换了样。

恰是明萱腰间曾挂的琉璃珠串。

而每每练舞时,我隔着水袖偷瞥他。

他偏头望去的方向,永远站着笑眼盈盈的明萱。

“下月初八,本侯要迎萱儿入门。”

苏聿负手立在我两步外,说话时目光却掠过我的发顶投向远处。

我指尖无意识地捻动袖口:“侯爷特地来告诉我这个?”

“你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

苏聿转回视线:“本侯想讨个娘家人的好兆头。”

“如此……”我垂眸浅笑:“恭祝侯爷与夫人永结同心,白首齐眉。”

他眉峰微蹙,默了一瞬,转身拂袖而去。

风裹着残花,在空荡荡的长廊间盘旋。

是,我确曾喜欢过苏聿。

水墨扇,碧玉冠。

俊眼修眉,唇丹齿灿。

一笑如明月入畔,开口似流溪潺潺。

如此风姿,怎叫我不心旌摇曳?

可我更爱明萱。

她是我的孪生妹妹。

与我从小形影不离,相依相伴。

他们二人情投意合。

我则适时掐断了对苏聿的情愫。

我既做不到也绝不愿成为插足在至亲与心上人之间的第三者。

秋阳炽烈,齐国使团入京。

宫中大摆宴席,苏聿携明萱同去。

彼时,我正在庭中练舞。

乍见那两道人影,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宫宴竟散得这样早么。

苏聿神色凝重:“有件事,我可否请你相助。”

“侯爷直说吧。”

他这般客气,令我颇感不适。

苏聿抬手掸了掸本就纤尘不染的衣袖。

“齐国四皇子在宴上求娶萱儿,陛下……准了。”

我心中一凛,又隐约猜到几分:“所以?”

他逼近半步,话语哽在齿间:“你能不能……”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他蓦地擒住我手腕,眸底寒意陡生:“明荷,你没得选。”

原来仅仅是知会一声罢了。

我逐根掰开他紧扣的指节,转头望向始终默不作声的明萱。

“你呢?你怎么想?”

明萱“扑通”跪下,朝我重重叩首:“姐,对不起。”

最后一线天光泯灭,我盯着她看了许久。

她鬓边珠钗晃得刺眼。

“若赴梁国,是为家国大义。”我气极反笑:“可去齐国算什么?成全你俩的姻缘?”

明萱扬起的面庞苍白:“姐,侯爷说他定会护你周全。”

眼眶酸胀,喉间腥甜,我仰头饮尽冷茶。

周全。

这世上哪有周全?

我被“请”入了碧落阁。

看守侍卫较之前训练时,竟多出一倍有余。

倒像我会飞天遁地似的。

明萱来过数次,我一概闭门不见。

她托人递进信笺,全让我按在烛火上烧了。

直到苏聿“哐当”一声踹开门板。

“侯爷还有吩咐?”我坐着没动。

他猛地将我拽起,寒光闪过,三寸银针生生扎进我手背。

“你……”我疼得倒抽冷气,腕骨在他掌中微微作响。

朱砂顺着针尖渗入肌理,于苍白皮肤上凝成一点殷红。

我突然想起明萱此处有粒朱砂痣。

“齐人……未必留意过这些细节。”

苏聿扳着我的手指在灯下细看,指腹重重碾过针孔。

“本侯容不得万一。”

……

十月初八,黄叶铺道。

我顶着百斤翟冠,登上齐国使团的车驾。

正听见文渊侯府方向,成亲的锣鼓声喧天。

我成了齐国四皇子裴璟的侧妃。

新婚夜,红烛高照,我透过珠帘看清他的面容。

眼尾斜飞入鬓,风流俊俏更胜苏聿三分。

他掌心托住我的脸,垂首吻下来时犹自低叹:“实乃……人间绝色。”

红烛骤灭,芙蓉帐暖。

……

他尚未迎娶正妃,后宅却早已姹紫嫣红。

翌日晨起,各院侍妾前来请安。

我端坐主位,从卯时直应付到晌午。

满室环佩叮当,连茶盏浮动的都是脂粉气。

原以为自己不过是他猎艳册里新添的一笔,谁料他竟日日往我房中来。

有时锦衣沾着别处的香,还要特意说与我听:“今日被东厢的崔氏缠着听琵琶,这才来迟了。”

我替他更衣的手不曾停顿,只抿唇浅笑。

这夜,他带着浓重酒气撞进门。

我吩咐棠梨去熬醒酒汤。

白玉碗递到唇边,却被他偏头躲开。

烛影里,他眸底水光粼粼:“你心中……是不是压根没有我?”

我执勺的手一颤,溅出几点清汤:“殿下何出此言?”

“因为……”他额头抵在我颈窝,竟像个委屈孩童,“当初,是我向雍帝硬讨了你。”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他蓦地笑出声,将我整个拢进锦被。

温热的吻细细密密落下,他贴着我耳畔呢喃:“那些都是父皇塞的,你是头一个……我裴璟真心求娶的。”

一晃三年,雍国灭梁。

我在齐国四皇子府过了段松快日子。

裴璟后宅美妾虽多,却大都安分守己。

许是见我素日寡言,又或是得了谁敲打,竟无一人敢来我院中造次。

倒有几个投契的,时常相约煎茶绣花。

孟婵举着针感叹:“我这双手还是头一回碰针线呢。”

我奇道:“前些天你不是给裴璟绣了香囊?”

孟婵瞪圆了眼:“啊?”

这才知道,西苑的江氏其实不会唱曲儿,而东厢的崔氏压根就没有琵琶。

我心道裴璟你真幼稚。

春来落英缤纷。

杏花疏影里,他支琴案拨弦,我横竹笛相和。

琴音沉缓,笛声清越。

待余韵散尽,四目相接时总忍不住莞尔。

“太瘦了。”他常拉着我蹙眉念叨,转头让膳房日日煨着补汤。

我迟迟未有孕事,他命人将太医院的珍稀药品搬来。

那日他竟也端起药盏一饮而尽:“同甘共苦,方为夫妻。”

我被他皱成川字的眉心逗笑。

笑着笑着,便觉眼眶发烫。

我哪里是体虚难孕?

早在雍国受训时,一碗秘药已绝了我此生做母亲的可能。

“不喝了。”裴璟慌得打翻药盏,手忙脚乱地替我擦泪:“这药苦,咱们不喝了。”

他往我嘴里塞进颗蜜饯,又牵着我的手覆其心口:“要什么子嗣?我只要你,有你陪着我足够……”

我倾身拥住他,他双臂收拢,将我牢牢箍紧。

仲夏夤夜,齐帝暴毙。

太子裴砚甫登大宝,头一道圣旨便挥向手足。

杀的杀,逐的逐。

裴璟的生母元妃,自请入空门修行,却等来御赐的鸩酒白绫。

四皇子府外,铁甲声如暴雨骤至。

裴璟苦笑:“是我连累了你。”

我握住他冰凉的手,坚定道:“黄泉碧落,生死与共。”

话音未落,府门轰然洞开。

老太监站定,清了清嗓子:“圣旨到——”

“册为婉妃”四字贯耳的瞬间,我劈手夺过那卷明黄狠砸于地。

侍卫的横刀当即架上脖颈。

“放肆!”

一道龙袍身影踏进庭院,裴砚凤眸染血:“伤她者,诛九族。”

刀锋仓惶坠地。

新帝朝我伸出手:“婉妃,孤亲自来接你入宫。”

“昏君!”

“骂得好。”裴砚抚掌大笑,袖口蟠龙随动作张牙舞爪,“绑了。”

麻绳刚勒进我腕间,他倏地提起侍卫衣领:“轻些。”

那声音温柔得疹人:“蹭破皮,孤拿你妻儿抵。”

侍卫将我拖上銮驾。

裴璟的嘶吼穿透门板。

—— 引自章节:第四章

杏花疏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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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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