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3-19 05:3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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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婚期将至,我的未婚夫贺临意外坠马,不幸失忆。事发突然,但婚事无法耽搁,在家族的逼迫下,他还是答应要与我成婚。拜堂时,前来祝贺的表妹突然拿着刀抵住脖子。“姐姐,求求你把临哥哥还给我吧!就算你是郡主也不能抢了婚约,拆散我们啊!”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3-19 05:34:42
【原文摘录】
“姐姐,求求你把临哥哥还给我吧!就算你是郡主也不能抢了婚约,拆散我们啊!”
贺临抱着我说相信我,还把表妹赶出了贺府。
却在洞房的前一刻,把我丢进醉仙楼,让我给表妹赔罪。
我以为他丧失记忆,受人蒙蔽。
尽管被迫在那待了三年,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我也毫无怨言,只等他来接我,我亲自解释。
后来,表妹亲密地靠在他的怀里。
“姐姐,你知道吗?他根本没失忆。”
……
老鸨骂骂咧咧把我拖出醉仙楼时,贺临正在马车上等着我。
昨晚是最后一天,他们舍不得我这个摇钱树,一次性叫来了三十多个地痞流氓,硬生生将我的双腿打到折断。
就算他们事后找了郎中来给我接腿,短时间之内我也是站不起来了。
硬要站立,只会承受蚀骨之痛。
“这么慢才出来,是在里面没待够吗?你现在一副病弱的样子给谁看?”
贺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满脸不悦。
看到这张熟悉的脸,我浑身一颤,排练数月的解释终于有机会说出口。
“阿临,你想起来了吗?我才是……”
“够了!”他怒呵一声,打断了我的话。
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我猛地捂住耳朵,全身倦缩尖叫着。
“别打我,别打我……我什么都愿意做,留我一条命吧……”
这段时日,每个进来的人都对我动辄打骂,他们眼底透着疯狂,好似捡到了什么天大的便宜。
“嘿,这娘们这么耐打,居然打不死。”
事情一传开,越来越多有特殊癖好的人点名要我,还有人专门花钱来打我。
他们在比赛,比谁打的最狠,比谁让我叫的更大声,比谁最先把我打晕。
我害怕极了,哭着求他们留我一条命,我还要回去和贺临解释呢,贺临还等着我回家呢……
直到后来,每当有大声的声音响起,我都会控制不住的发抖求饶。
贺临皱着眉下了车,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扯开我的手。
“你现在还有脸装可怜?不就让你在这打杂一下吗?你堂堂郡主,皇亲国戚,谁会欺负你?别装了!”
贺临失忆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忘记了他只是一个贫困书生,现在的中书之位还是我当时跪在朝廷上为他苦苦求来的。
他忘记了我要下嫁给他,爹娘不同意,我毅然决然的和他们断绝关系,现在的身份甚至不如表妹林浅浅一个脚趾头高贵。
我就像一只孤苦伶仃的蚂蚁,没有人庇佑,谁都能随随便便捏死我。
讨人厌的王家嫡子王太明这时路过,看见我的惨样笑开了花。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曾经高傲的像只花孔雀的姜岁岁,已经死在了这两个月的折磨里。
刚进醉仙楼里,我拼死抵抗,不仅一直强调我是贺临之妻,还拿出了我郡主的身份,差点咬断了别人的命根子。
可他们却变本加厉,完全不把我当回事,把我打了一顿后丢进狼窝。
身上的血腥味让狼的眼睛都红了,整整三天三夜,我都在和饿狼殊死搏斗。
直到现在,我的背上还有狼咬出的血洞。
我实在要饿晕过去了,才强忍着恶心生吃掉了狼的尸体,保住了命。
那时我假意顺从,趁他们不注意,咬破手指写了封血书,血书里明明白白的写清了真相,通篇都是救救我。
可回应我的只是贺府的一个小厮,他将我传信出去的事告诉了老鸨,害我又挨了毒打,一刀把我的右手食指切掉,让我再也写不出字。
我痛苦嚎叫,那个小厮轻蔑开口。
“家主说了,你现在受的罪不及林夫人的十分之一,别费尽心思挑拨离间了,这都是你的报应!”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那个满眼都是我的男人,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回过神,我的眼泪不自觉的滴到了贺临的手上。
他慌乱的收回手,愣了一下。
林浅浅从车窗里探出头,娇娇柔柔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夫君……我没关系的,姐姐不过是把你抢走罢了,只要你能幸福,我可以放手的。”
“快把姐姐接回家吧,她还没给我敬茶呢。”
夫君,敬茶……
这些话让我震惊的瞪大眼睛,贺临居然把她娶回了家!还是以正妻的身份!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林浅浅柔弱的声音拉回了怔愣的贺临,厌恶的表情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脸上。
“姜岁岁,你别不知好歹了,装疯卖傻让浅浅心软,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心机?”
“你不是郡主吗?你不是最心高气傲吗?我只是让你来这磨磨性子,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怎么现在有人给你泼脏水你都不还口?”
“既然我来接你你不想回去,那就永远别回来了!”
他带着林浅浅扬长而去,王太明搓着手靠近我,尽是贪婪之色。
“臭娘们,别跟着他了,只要你好好伺候我,就你这张脸,我可以好好考虑让你做我的第十九房小妾。”
在彻底晕过去之前,我隐约看到有个黑影抱住了我。
再睁眼,我躺在姜府的后门,身上盖着件陌生的披风。
披风很厚很软,带着清冽的冷香,样式看着像男人特有的。
我猜测我应该是被好心人送回来的。
我走进府,爹娘正在和林浅浅他们用晚膳,贺临在一旁温柔的给她夹菜。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推开门,里面温馨的气氛凝固了一瞬。
爹娘别过头不看我,将我当空气一样无视。
贺临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眼,啧啧摇头:“我真是低估你了,都跟到这了。”
“姐姐,你终于舍得回家了,是浅浅不好,如果不是浅浅太爱临哥哥,就不会说出那些话,姐姐也不用遭那些罪了。”
林浅浅假装伤心的抱住我,用力按着我背后的那个血洞,覆在我耳边,声音得意又恶毒。
“怎么样?我给你找的那些男的爽不爽?够你受的了吧?”
“凭什么你从小什么都能得到?凭什么所有人都要宠着你?我要让你感受到至亲至爱都被我抢走的滋味,你休想和我斗!”
伤口的痛让我直吸气,我挣扎着推开她,质问的话刚到嘴边。
她却顺势扑倒在地,故意露出破皮的手掌,红了眼眶。
“姐姐,你就这么恨我吗?”
说完,泪水就流了下来,可她固执的低下头,作出一副隐忍的样子。
“姜岁岁你够了!你还要伤害她多少次!”
贺临第一时间踹开我,扶起林浅浅,心疼的为她擦去眼泪。
“你故意骗我,抢走了本属于浅浅的婚约,你还不知罪!”
“我就知道你是装的,之前有多可怜,现在就有多恶毒!你要是再无理取闹,就给我滚回醉仙楼,把规矩好好学个遍!”
所有人都告诉贺临,和他有婚约的本来就是我,不是林浅浅。
可他不愿相信,认为这一切都是“只手遮天”的郡主封的口。
怒吼中,我对上了贺临的眼睛,失忆的他好像里里外外都变了个人,让我陌生到不敢认。
我下意识捂住耳朵,浑身发抖,在全家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扑通一声跪下……
爹娘被气的站不稳,骂我的声音更大。
他们不明白,自幼乖巧的小女,怎么变成如今这幅疯癫的模样。
故意害人还发疯逃避。
“姜岁岁!谁教你的随便下跪?你把姜家的脸都丢光了!姜家教你的教养全被狗吃了!”
“你摔了祖母的遗物还不够,还动手推了你妹妹,在你心里是不是从来没有这个家!”
“如果当初可以重来,我宁可不要生下你!”
殊不知,这是在加重刺激我。
我早就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姜家嫡女,有仇就报的金贵郡主了。
不堪的记忆袭来,他们挥舞的拳头和粗暴的言语历历在目,我只知道如果不下跪,不求饶,不卑微的像只求骨头的狗一样,就会被他们活活打死,死在数不清的鞭子,蜡烛,木棍上。
我害怕悄无声息的死在那,永远见不到贺临恢复记忆,永远说不出真相……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你个不孝女!把我们家搞的家宅不宁,家都被你搞散了!你妹妹再不懂事你也不能对她动手!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来人!上家法!不打够二十大板不准停下!”
“不是喜欢跪吗?就跪在你妹妹房前,她不消气你别想起来!”
暴呵声响起,我终于失去理智。
我浑身抽搐躺在地上,双手捂住耳朵,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
“我错了,我认错……别打我,我会听话的,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会乖乖伺候你们的……放过我吧,放过我这条贱命吧……”
爹娘被吓了一跳,贺临不耐烦的把我拉起来,表情见怪不怪。
“姜岁岁!你现在做戏没人会信你!这里是姜府,没人会打你。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对自己的亲人动手?”
“你快停下来,好好跟浅浅道个歉。”
我全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发了疯的挣脱开贺临的手。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会让你们满意的……”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在自己手上咬了一口,直到喉间全是腥味,鲜血从口中溢出,我才松开,准备再咬一口。
他们才发现,我的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牙印,新伤口盖着旧疤,刚刚那一口,差点连肉带皮都咬下来。
他们不知道,有些客人就爱看我自虐,看我不要命的咬掉自己的皮肉,看我不怕疼似的拿小刀划过细腻的皮肤,让鲜红的血染红破烂的衣衫,对于他们来说,这样比亲自动手打我更有趣。
对于我来说,这样虽痛,却能留住性命。
我将他们当成了以前那些变态客人,以为他们不满意,着急的抽出贺临腰间的刀往手臂上一划。
电光火石间,有人一记手刀砍在我的后颈,我晕了过去。
……
等我醒来,我躺在我之前的闺房里。
周围似乎弥漫着一股似有似无的冷香,明明不强烈,却格外叫人在意。
床边站着一群人,我却只能一眼看到那个最高最魁梧的男人。
他是贺临的好兄弟,裴闻之。
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好像是前阵子刚刚回来的,打了场漂亮的胜仗,最近正得圣宠。
说来奇怪,虽是贺临的好兄弟,但只有我在场时他才出现,私下和贺临几乎不来往。
来为我诊治的医师穿着不难看出是来自宫里的御医。
是谁有这么大的脸面请的动圣上跟前的太医,自然不言而喻了。
太医沉默的为我把脉,轻轻叹出一口气。
“郡主身体上的外伤不难治愈。”
“难的是这……”太医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需要静养,尤其是不能受刺激。”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裴闻之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和愧疚,他转过头对他们说。
“她受苦了,需要好生养着。”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