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桂花酒酿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3-21 08:22:25
状态: 完结
字数: 11.65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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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朱红宫墙下,他是禁宫中惨遭废黜的太子。外界风传这位废太子脾性暴戾敏感,喜怒无常。初入宫时,她便是他的贴身婢女,在他最落寞潦倒之时,也唯有她在身边不离不弃。夜深人静,他一遍遍缠绵不休,拜天叩月,许她一世为妻。可直到某一日,那曾在冷宫中处处受人欺辱的落魄太子,摇身一变,复位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而
【目录】
第1章 殿下给的休书受不起
第2章 奴婢给殿下请安
第3章 为难
第4章 被罚
第5章 你当真情愿死?
第6章 把她拖下去
第7章 有人等你?
第8章 子夜等我
第9章 你究竟有何意图
第10章 不是碰巧撞上的?
第11章 随她
第12章 奉命行事
...
第13章 你去求求殿下2025-03-21 08:22:25
【原文摘录】
牢门口传来狱卒的声音,角落里的女子神情顿了顿,缓缓转身。
望见对方的一刻,原本没有波动的眸子,轻轻闪动了下,随后又归于寂寥。
“将牢门打开。”
对方开口,狱卒连忙将门打开,身着一袭贵锦的宦官走了进来。
牢房内的味道,让他轻轻拧眉,目光凝向坐在单薄草席上的女子,从袖中掏出一封帛书。
“这是殿下给你的。”
“他还是不信我,是吗?”
女子声音低哑,这句话,仿佛说的极艰难。
宦官见状,目光之中划过不忍,将帛书往她面前一递。
帛书掉落,无比醒目的两个字映入眼帘。
“休书。”
看着这两个字,孟婉轻轻勾动起唇角,目露苍凉,明明是笑的,眼眶却在一刹那红了起来。
她被关在这里不见天日,这一年,无数次日盼夜盼,可是他却没有来见她一面。
原本她只是个宫女而已,哪里担得起堂堂太子殿下的一封休书。
而这休书,却是斩断了他们那曾在冷宫五年相偎取暖的日日夜夜,恍若黄粱一梦。
轻轻喟叹一声,孟婉耳边再次传来声音。
“殿下还说,孟姑娘做或者没做过,自接了这休书起,便一笔勾销,今日您便可以回殿下跟前当值了。”
“一笔勾销了吗?”
孟婉轻轻低喃,环抱住双腿的手指无声地动了动。
望着那明黄色的帛书,象征权势的颜色,一如那个高高在上,清风霁月般的男子。
一年的牢狱,她原本柔白的双手,布满薄茧,如今更是遍布冻疮。
她想伸手将那休书捡起,却是动了两下后,无力的垂下。
官宦见此情形,弯腰替她将帛锦捡起,“此处阴冷,孟姑娘还是赶紧出去吧。”
“知道了。”
她低语,一只手攥住帛书,另一只手扶上墙壁,她看向宦官。
“安公公,烦请给我个火折子。”
德安愣了愣,但还是从怀中掏出火折递过去。
孟婉接过火折打开来,火苗现出,淡粉的眼眸中,似有什么炙烈瞬间腾起。
只见她将那攥皱的帛书点燃,德安一惊,连忙想要阻止,却听到她淡而无波的声音。
“有劳安公公转告殿下,孟婉乃贱婢之身,我与殿下无媒妁之言,无父母之命,担不得这一纸休书,往后,孟婉是奴,殿下是君,从前种种,灰飞寂灭。”
她手一挥,声音坚铿,帛布掉在地上,很快便燃尽成灰,不见踪影。
德安眼瞳震惧,看着她扶着墙壁艰难往外走去,本想出手想扶,可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孟姑娘好自为之吧。”
他说完,走出牢门,孟婉此时额头沁出密汗,靠着全身力气,才勉强撑住。
—— 引自章节:第1章 殿下给的休书受不起
屋内点的炭火已经渐渐熄灭,外面灌进来的冷意,让她不禁缩起单薄的身子。
“咳咳。”
孟婉低垂着眸,手上紧紧抓着一块玉佩,那玉佩色泽莹润,玉质温和,雕工精湛。
玉佩上雕着的螭龙,彰显尊贵不凡,绝非是她这样小小的宫女所能拥有的。
自打从大牢出来到今日,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
醒来之时,她看着满目熟悉的地方,恍若以为做了一场大梦。
若不是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她只怕还会沉溺梦中,无法清醒过来。
眼底浮上黯意,攥着玉佩的手松开,孟婉慢慢从榻上爬起来。
已经过了数日,这具身子竟仍是有些孱弱不堪,甚至只是坐起身,便已经有些喘息不止。
“殿下驾到。”
外面传来通传的声音,孟婉微微怔了瞬,未等回神,锦服贵胄的身影便已经走了进来。
孟婉看向对方,一年了,当初那个在南宫之中落魄至极的男子,如今一身尊贵,与这南宫里的清冷颓败格格不入。
墨色貂绒长袍,领口高高竖起,白色狐毛镶边,袍身用金线绣着精致的暗纹,蟒身若隐若现。
厚重的黑狐披风,与墨袍相得益彰,更显出身为上位者的疏离冷漠。
头戴紫金冠,冠上的明珠在冬日的冷光下散发着温润,但细看之下,才能见着那眉宇之中的阴翳,沉沉的让人心瘆。
而此时,这双眸子望着她的一瞬,眉宇舒展开来,随即目光落在屋里那快要烧尽的银炭上。
“去将炭火添上。”
德安连忙退下去,不多会便命人送来炭火,暖意再一次铺泄开来,容胤走到孟婉床榻边。
伸手,欲探上她的额头,却见她倏地往后一躲,随后极艰难的跪坐在榻上。
“奴婢给殿下请安。”
伸出的手一顿,容胤眼中划过一抹阴沉,孟婉此时头低着,语气恭敬,与从前判若两人。
“躲什么?”
容胤开口,手收回负于身后,孟婉摇摇头。
“奴婢没躲,殿下贵体为重,奴婢如今身体抱恙,还请殿下不要久留于此,以免沾染了病气,于江山社稷不利。”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头一直低着,恭顺的样子越发让容胤不悦。
“孤想去哪,还轮不到你置喙!”
他眼底浮上阴翳,望向面前的孟婉,此时她双手垂于身前,原本单薄消瘦的身子,越发显得摇摇欲坠。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为了殿下的身子考量,南宫寂冷,殿下如今贵为储君,还是早些离开吧。”
“呵。”
听到这话,容胤呵笑了声,神情愈发冷冽,负于身后的手指,也渐渐收拢。
—— 引自章节:第2章 奴婢给殿下请安
雪肤乌发,柳叶弯眉,一双淡愁轻覆的眸子,与廊檐外的雪景相得益彰,却又更显得出尘脱俗。
“孟姑娘。”
德安上前,神情划过一抹不忍,“咱家奉殿下之命前来南宫,殿下说了,即日起,姑娘搬去掖庭,入浣衣局当差。”
“知道了,安公公,我这就去收拾。”
她开口,眉宇未曾有什么变化,德安见她这样,只得再次开口。
“殿下还说了,南宫之中的东西,请孟姑娘一样也不要带走。”
“那容我换身衣裳可以吗?”
她侧过身,目光看向德安,“既是殿下的命,奴婢自是会遵从的,只是望安公公念在相识一场,请允我换身衣裳。”
德安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那咱家在这里等着,姑娘请进去吧。”
孟婉走进房中,从箱子底找出宫衣,那是她初入宫时发放的,如今虽过去五个年头,但仍然干干净净,仅有几处补丁。
整个南宫里面,属于她的东西极少,从入宫起,她便在这里伺候废太子。
为了疏通打点宫人给容胤弄些药或者吃食,她入宫之时带来的几件首饰和份例,没有留下分毫。
换上衣裳,从枕头下面拿出那枚螭龙玉佩,孟婉深深的看了眼,随后走到门外。
德安见她出来,便朝身后的那几个随行太监吩咐过去。
“去将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搬出来吧。”
几个灰衣小太监连忙走进屋去,不多会,便将里面的东西全都给搬了出来。
孟婉见着她曾住的屋子顷刻间被搬了一空,心头不免浮上一丝钝痛。
这是连最后她待过这里的痕迹,都要抹的干干净净了吗?
“孟姑娘,走吧,掖庭那边的管事已经在等着了。”
“安公公,稍等。”
孟婉从袖中将那枚玉佩拿出来递到他面前,“这是殿下曾给我的,如今还请安公公交还给殿下。”
“这……。”
德安自是认得这块玉佩的,殿下从小不离身,乃是先皇后在他出生之时留给他的。
看到这枚玉佩,德安不禁望向孟婉,眼中划过一抹复杂,忍不住再次提醒道。
“孟姑娘,掖庭凄苦,您既已经出了天牢,又何苦再同殿下置气,如今圣上久病卧榻,殿下代执朝政,事务繁多。
殿下记着姑娘先前的好,宽恕了姑娘,若姑娘再执迷不悟,只怕往后再难回头了。”
听到这话,孟婉苦笑着弯了弯唇,“安公公,多谢您的好意,殿下如今已贵为储君,前尘往事,都已成过往云烟。
孟婉不过区区一介宫女,侍奉主子乃是天经地义,如今殿下仁慈,还能给孟婉一个容身之所,我已是感激不尽。
安公公如今侍奉在殿下身边,日后还望多提醒殿下少些操累,多注意身子。”
—— 引自章节:第3章 为难
“怎么?不装了?我告诉你,这里可是掖庭,进来这里了,就老老实实的听话,你最好识相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她洋洋说完,拎起那桶水要离开,却不料,她刚走了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力道,紧跟着桶掉落在地上,人跟着往前冲出去。
“砰”!
重重的一声,只见方才还满脸得意的宫女,此时趴在地上,满脸全是血。
而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孟婉手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
方才用了全身的力气去撞人,她这会也有些吃不消。
“你,你竟然敢撞我!”
宫女嘴巴一吐,半颗牙齿竟掉了出来,她满口血的指着孟婉,目光又惊又惧。
见她这般,孟婉眼神冷了冷,走到她面前,将那桶拿起,朝她面前一扔。
“给我去打一桶水过来。”
听到她的话,对方愣住,孟婉见她这样,再次开口。
“你说的没错,既是在掖庭做事,就要老老实实听话,现在我让你马上给我打桶水去,不然,你剩下那半颗牙,我也给你拔了。”
她的语气平淡,说起这句话时,甚至还有些微喘,可落在旁人耳中,却有股子说不出来的震慑之气。
那被打的女人坐在地上,后背疼的发麻,嘴巴也疼的发抖,此时大概是被孟婉眼中的狠意吓到了,动也不敢动。
周围人都在朝她俩看过来,终于有人上前,将被撞倒的宫女给扶起来。
“出了什么事?一个个贱皮子,不好好做事,在这里做什么?”
声音传来,被打的宫女身子一震,目光连忙看过去。
“徐嬷嬷,您来的正好,这个新来的,她把我的牙给打掉了。”
听到对方的话,徐嬷嬷望过去,顿时吃了一惊,立马开口。
“程绣夏,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嬷嬷,这新来的霸占着水桶,奴婢只是去拿桶打水,她便故意撞了奴婢,还把奴婢的脸弄成这样,您可要为奴婢作主啊。”
程绣夏边说边哭了出来,完全没有方才的蛮横,徐嬷嬷听到后,目光转向孟婉,眼神微微眯起。
“孟婉,宫中早有宫规,宫女犯再大的错,都不能毁之容貌,此事,你有什么解释的?”
“启禀徐嬷嬷,这位程宫女并非只是拿走水桶,而是我刚打完水,她便将水抢去,还将我推倒在地,还望徐嬷嬷明察。”
孟婉的声音不疾不徐,入宫五年,在冷宫待了那么久,早就看透这宫里的一切。
从前,她在南宫之中,谨小慎微,收敛了脾性,为的是不想与人产生龃龉,连累到了容胤。
可如今,她已不是太子身边的人了,便不会再忍着受着了。
而她的话,落在徐嬷嬷耳中,只见她唇角浮上冷意,语气不咸不淡。
—— 引自章节:第4章 被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