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脆脆鲨不吃白巧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3-23 07:39:35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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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清明节当天我请假给母亲下葬,原本的哀乐唢呐却被陈辉带来的女同事擅自换成喜乐。不光在丧礼上外放视频音乐笑得前合后仰,还将我让陈辉准备的贡品全换成剩饭剩菜。直到我抱着母亲骨灰准备放进墓地时,白榆故作失误将我撞倒,骨灰盒落进水桶里被浸透。我愤怒到浑身发抖,可还没说出半句白榆的不是。陈辉就下意识护住白榆对我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3-23 07:39:35
【原文摘录】
直到我抱着母亲骨灰准备放进墓地时,白榆故作失误将我撞倒,骨灰盒落进水桶里被浸透。
我彻底忍无可忍,愤怒到浑身发抖,可还没说出半句白榆的不是。
陈辉就下意识护住白榆对我一顿指责。
“潇潇,每个地方习俗不同,小榆那里实行喜丧。”
“她也是不想让你沉浸悲伤,贡品也是拿错了垃圾袋。”
“至于骨灰,这只是意外,你别斤斤计较。”
白榆从陈辉身后钻出来笑着看向我,眼底满是恶意和挑衅。
“姐姐,你妈死了应该开心啊,怎么不笑呢?”
我忍无可忍抬起手狠狠甩了白榆一巴掌。
“如果你死了,我会更开心。”
......
白榆捂着脸倒在地上哭得停不下来,我还想继续动手,却被陈辉一巴掌扇歪了头。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第一次用陌生的眼神正视面前这个我爱了十三年的男人。
同床共枕多年,经历无数颠沛流离的风雨,可我好像现在才认清他。
面对我脸上的伤痕和眼角的泪水,陈辉却选择无视我转身扶起白榆。
陈辉从屋里取出热毛巾敷在白榆脸上,随后皱着眉看我,神色不满。
“潇潇,小榆请假来参加你母亲的葬礼,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我自嘲一笑,看着我母亲的骨灰被水浸透,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我母亲生前被货车碾压,身上每一寸骨头和皮肤粘连,血肉模糊。
一次次抢救对她来说都是要命的折磨,直到陈辉劝我放弃治疗。
母亲用最后的四个小时和我告别,将珍藏多年的手镯送给我后就撒手人寰。
没想到母亲生前好不容易解脱,死后却要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和侮辱。
我咽下满心的酸涩和委屈,蹲下身徒手将母亲的骨灰一点点重新装进盒子。
泥土和骨灰混在一起,我双眼通红,仔细将泥土和骨灰分开。
陈辉蹲下身想帮我,他脸上多出了不忍和愧疚,他刚伸出手。
白榆却拿着一次性手套跑了过来,一脚踩在了骨灰上。
她满脸挑衅,“陈辉哥哥,手碰脏东西,一定要戴手套。”
陈辉脸色沉了下去,低声呵斥白榆。
“别说话了!快过去!”
我攥紧双拳,用力到骨节泛白,嘴唇被我咬到出血,血珠滴落手背。
表面上陈辉呵斥白榆,可实际上,却是让她赶紧躲开,生怕我再次伤害她。
果不其然,陈辉叹口气,“潇潇,你别生气,她只是年纪小不懂事。”
陈辉说完就想帮我,我直接拍掉他的手,气血上涌,我的视线都变得模糊。
“我妈也不喜欢被脏东西碰。”
陈辉定定看着我,他嘴唇嗫嚅,想解释可我却不想听。
—— 引自章节:第一章
“陈辉,你答应我了,把这块墓地给我的乐乐。”
我身体僵硬,脊柱像是被电流击中一样发麻,让我浑身颤抖。
乐乐是白榆养的宠物狗,而陈辉,居然答应把我母亲的墓地给白榆的狗。
我气得快要无法呼吸,不敢置信看向陈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站稳身体。
“陈辉,她说的是真的吗?”
陈辉不敢直视我的眼神,他将白榆拉走,随后靠近我安慰般摸了一下我的头。
“潇潇,小榆家乡就是习惯入土为安,咱妈已经火化了,完全可以供家里。
而且现在墓地多贵啊,又难找,你就让让小榆吧。”
心脏剧烈疼痛,像是要碎裂一样,窒息感让我大脑缺氧,整个人摇摇欲坠。
我努力平稳呼吸,嗓音沙哑得厉害。
“那是不是有一天,如果她想要我的男朋友。
我也得让?”
陈辉犹豫了一瞬,就这短短的两秒让我彻底死心。
我苦笑,“不用让了,我放手成全你们。”
白榆还想阻拦,这次陈辉却不说话只是死死拉住她,眼神一直落在我身上,似乎要将我看穿。
他喉头滚动,目睹我将母亲骨灰下葬后走过来,主动低头服软。
“潇潇,别说这些气话,你年纪不小了,不要跟小榆一般见识。”
陈辉提到我年龄时,语气里不加掩饰的嫌弃让我怔神。
我咽下满心的酸涩委屈,摸了摸自己眼角的细纹。
是啊,我不年轻了,跟了陈辉十三年,他却始终没有娶我。
为了让陈辉读研究生,以前大街小巷都出现过我的身影。
烧烤店,发传单的玩偶人员,教室里给学生辅导的老师......
我几乎压榨了所有时间,把自己变得饱经风霜,我才不到三十岁。
却已经落下一身病根,可现在,我的年纪却成了陈辉嫌弃的理由。
他忘了在出租屋里,陈辉看着我顶着满手冻疮一张张数着钱交给他时。
他曾流着泪说一定不会负我,可现在,仅仅过了五年。
我擦掉眼角泪水,和陈辉擦身而过。
“陈辉,你的事业有成,只不过是因为有人从一开始就在替你负重前行。
做人,至少不能忘本。”
陈辉身体僵硬,他浑身肌肉绷紧,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将葬礼办好以后,我送完所有客人,陈辉站在车旁边,静静地抽烟。
见我走过来,立马掐灭烟,我刚准备上车,车窗下降,露出白榆娇笑的脸。
“潇潇姐,我有点晕车,想坐前面应该没关系吧?”
陈辉帮我拉车门的手僵住,他小心翼翼看向我,声音很低。
“潇潇,可能是上山太累了,小榆有点不舒服,要不你坐后面?”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手里还拿着准备给陈辉的饭盒,我看着陈辉将她揽入怀中,脱下外套抱着她满脸心疼。
为了这份愧疚,在公司给我和白榆评晋升机制的时候,身为上级领导拥有决定权的陈辉。
直接否认了我的努力和为公司的贡献,将行政经理的位置给了白榆。
面对我的歇斯底里,他跪在我面前满脸无奈。
“潇潇,就当是替我报答她因我受到的伤害,下一次,你们公平竞争好不好?”
我信了,可是后来白榆在陈辉的帮助下一路直升,而我却依旧需要自己努力,却总是被否决。
我离开公司成全白榆,可陈辉却怪我太过任性妄为。
我们之间的谈话也都围绕着白榆。
记得有一次我笑着说:“陈辉,我们之间是不是除了提白榆已经无话可说了。”
陈辉摇摇头笑了笑,原本只是我随口的一句玩笑话。
可那顿饭,他却再也没有开口,我们沉默以对。
真可笑,没想到有一天,我们的话题还需要另一个女人来维持。
也是因为她,陈辉开始早出晚归。
他说替白榆修灯,却忘了我三个月前就告诉他家里的灯坏了。
我每次起夜都会摔倒,可陈辉都选择视而不见。
他和白榆在公司传出桃色绯闻,陈辉以前总是以不能有办公室恋情为由不肯官宣我们的关系。
可面对和白榆的传闻,他却只是笑笑不说话,而我成了那个被藏起来的第三者。
他说:“如果我否认,那只会让小榆受到议论的伤害,潇潇,你也是女人,你懂的。”
想到过去种种,一件件事像无数个巴掌狠狠抽在我脸上,让我保持清醒。
我不懂他的无可奈何,可我懂在陈辉心里,我永远比不上白榆。
明明我们相爱十三年,从小镇做题家一路杀出重围,一起被北京大厂聘用。
我们从郊区租的小房子,每天凌晨扫共享单车转地铁,跑得大汗淋漓。
到现在住在市区的明亮小楼,每天可以有足够的时间上下班,不用再奔波劳累。
陈辉一向精明能干,他看重钱,却可以在我患上腺癌时将所有积蓄全部砸在我身上。
所有人都在劝他,说不值得,可陈辉却只是说:“潇潇如果没了,我也没必要活着了。”
陈辉放弃了当时唾手可得的前途,请长假照顾我彻夜不眠,也不嫌弃我的伤口。
每次我疼得浑身是汗的时候,他总是紧紧抓住我的手沉默不语,可夜晚的走廊却总能听到他的啜泣声。
后来我身体恢复,日子也好起来了,白榆却出现了。
十三年的感情,抵不上白榆和陈辉认识的300天。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我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和力气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山里很黑很冷,我跟着路边的灯一直走。
我走了很久,雨越下越大,我的衣服湿透贴在身体上像冰一样冷。
而我看着手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失望就像丝线一样将我缠绕到快要窒息。
手机邮件发来讯息,我点开后瞳孔剧烈颤动,是我母亲出事的视频。
肇事司机到现在都逍遥法外,可这次,我看清了驾驶人的脸。
这张脸和白榆极其相似,我想起有一次白榆哥哥来过公司,那张脸我永远不会忘记。
我攥着手机的手不断发抖,整颗心像是被掏空一样的疼,我刚想保存,却显示阅后即焚。
我呼吸急促,身体也越来越轻,快要站不稳,很快邮箱紧接着出现一条信息。
“宋潇,你猜,为什么监控证据都没了?
为什么,陈辉一直劝你放弃你母亲的治疗?”
我的思绪一片空白,大脑只剩下轰鸣声,连耳朵都在嗡嗡作响疼得厉害。
白榆的哥哥是害死我母亲的罪魁祸首,而陈辉让我放弃治疗,让母亲安然离世。
很有可能不是心疼我母亲饱受折磨,而是......为了彻底让这桩案件不了了之。
我双眼通红,想到和陈辉的过去,想到他一次次为白榆做出突破底线的事。
我心如刀绞,四肢也变得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路过公路的时候,一辆货车疾驰而来,我踩空滑倒,手表也掉入悬崖。
整个人悬在山坡边缘,我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抓紧树根爬上来。
货车已经消失,我心跳加速,又是一样的事故,而驾驶座一闪而过的人脸像极了白城。
原来,他们并不打算放过我。
我狼狈坐在路边,浑身都是血,被加油站的工作人员发现后带回救援。
我的身体像是被凝固,失去了感官和听觉。
任由他们如何叫喊,我都毫无反应。
直到不远处响起轰鸣声,陈辉将车停好后跑向我。
将我紧紧抱在怀中,一脸焦急。
“潇潇,你的手表显示有坠落损坏,连生命体征都消失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我一路找你,要不是我看到你坐在这外面,我真的要急死了。”
陈辉脖颈上故意遮掩的吻痕成了最后压倒我的稻草,刺鼻的香水味让我泛起生理性恶心。
所以他晚到的两个小时,是和白榆纠缠在一起。
我推开陈辉,想起母亲的死和陈辉的背叛,忍不住不断干呕。
陈辉心疼拍着我的后背,抽出纸巾替我擦拭。
随后双手捧着我的脸,眼尾泛红。
“潇潇,别这样,以后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潇潇,我们结婚吧。”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