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3-25 15:34:30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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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自秦施父亲秦威病重后,她几乎日日守着,所有事情亲力亲为,整个人儿瘦了一大圈,原本就单薄的身躯现在更是风一吹就倒。秦威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施施,爸爸没事,你不用天天在这里,也多回去陪陪蔚然。”提到贺蔚然,秦施削苹果的手一钝,锋利的刀刃直至压在虎口处,血一下溢了出来。她快速收回手藏在身后,害怕被父亲发现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
第十章2025-03-25 15:34:30
【原文摘录】
提到贺蔚然,秦施削苹果的手一钝,锋利的刀刃直至压在虎口处,血一下溢了出来。
她快速收回手藏在身后,害怕被父亲发现,勉强笑道:“蔚然......他很忙的......”
其实,贺蔚然已经很久没回家了,那个家里只剩她自己,孤零零的,好像个可怜虫。
她想不明白原本疼她爱她的新婚丈夫,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冷漠。
是她的错吗?她的问题吗?这些问题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捆住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
终于有一天她鼓起勇气,拦住贺蔚然匆忙离去的脚步:“蔚然,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她打碎自尊问出的话,只换回他的眉头紧皱:“不想整天胡思乱想。”
而后转头就走,直到今天,他也没有出现。
她的父亲病重,他也没有来探望一次。
说不难过是假的......
在父亲面前,她只能撑着强颜欢笑:“爸爸,你不用担心,蔚然对我很好,我出去再给你买点粥好不好。”
不等秦威回答,立马起身离开。
捏着还在流血的虎口,快速冲向洗手间冲洗,冰冷的水流不断刺激伤口,她如同自虐一般,将血全部挤出,刺痛难忍。
是疼和无助让泪不可抑制的流出。
秦施趴着洗手台缓缓蹲下身子,企图让自己好受点。
许久才轻揉红肿的眼睛起身朝外走去,她现在没人可以依靠,到头来还是得自己站起。
抬头间,与来人四目相视。
“哎呀,蔚然,我只是崴了脚你还弄个轮椅推着,干嘛呀,大惊小怪的。”女子朝着身后男人撒娇。
而男人一脸宠溺:“行了吧,还是我推着你安全点。”
秦施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那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贺蔚然。
她轻轻张口,却发觉声带嘶哑,几乎发不出声音。
许久才干涩道:“蔚然......”
其实她想问她是谁。
贺蔚然似乎读懂了她的情绪,淡淡道:“以前的朋友。”
她哦了一声,不敢继续追问下去。
“蔚然,我爸爸就在这里。”可又不甘心,岔开话题继续道,这次带着哀求:“你可以去看看嘛?”
去和她继续装一对恩爱夫妻,让她爸爸开心一点。
贺蔚然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轮椅上的女子双颊也变得煞白,手指死死抓住他的手腕缓缓摇头。
他安慰似的抚慰女子肩头,冷漠道:“我又不是医生,看了他也不会变好。”
而后推着女子径直向前走去,连一个眼神都不再施舍给她。
秦施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好陪的,蔚然你今天有空,要多陪陪施施。”
贺蔚然点头起身,顺手牵住她的手掌:“走吧。”
这掌心的温度,她许久没有感受过,暖的让人舍不得推开,顺从的跟着他出去。
她好哄到,一点点好就忘记他之前的冷漠。
“蔚然,我们今天去海边好吗?”她小心翼翼道:“看日落......”
他们恋爱时,贺蔚然最爱带她来海边,她靠在他的肩上,看日落,然后在落日后放烟火。
那时候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贺蔚然没有应答,却一个方向掉头朝着海边驶去。
可能是贺蔚然的好说话,让她有些得意忘形,梗在心头的话脱口而出:“你的戒指呢?”
贺蔚然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无名指,而她指间依旧套着那求婚时的指环,心中莫名烦躁,冷声道:“太廉价了,还带着不太合适。”
廉价?
秦施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他亲手打磨的一对戒指,求婚时手上还带着锉刀的伤口,把她感动的像个泪人。
现在说它廉价。
那她还把它当做无价之宝,日日戴在指间,怀念着曾经的爱和美好,算什么?
她也是廉价的?
还是对她的爱是廉价的?
“你也可以摘下,毕竟这个戒指确实不符合你的身份。”贺蔚然直视前方,脱口而出的话像利剑,一剑插在秦施胸膛。
似乎尤嫌不够,又补充道:“你是秦家大小姐,没必要这么迁就我这个穷小子。”
“我没有。”秦施急忙否认,她一直害怕身份的差距会让贺蔚然心中有隔阂:“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她喜欢的是他这个人无关贫富。
“可以这么想。”贺蔚然几不可查的微笑,好似是在嘲讽自己。
他真的渴望她是那样的人,让他对她的伤害再也没有愧疚心,可偏偏她那么好,好到让人有罪恶感。
之后,二人谁也没有张口说话。
直到到了海滩,贺蔚然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将她的手牵起,慢慢步入,迎着海风,坐在他们常坐的秋千上。
他就那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推着。
和从前一样。
只是秦施没有笑,没有叽叽喳喳的和他说话,沉默的像只羔羊。
她不知道这里是来对了还是错了。
“蔚然,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我说吗?”她昂起头缓缓问道。
贺蔚然慢慢松了手,盯着她真诚的眉眼,许久没有开口。
“如果是我不好我可以改。”她翻身下来握着贺蔚然的手,对着居高临下的他,恳求道:“我会改的。”
这是她第二次问出这句话, 最后三两傲骨也变成一锅无滋无味的骨头汤。
—— 引自章节:第二章
贺蔚然将人拉住,脸色黑道:“够了,没必要这样。”
狠很将人拖走,塞进车里。
这样的哭闹是贺蔚然第一次看见,他想自己应该很烦,只是口袋里的戒指咯的他有些疼。
哭闹换不回男人的心软,秦施止住了眼泪,只怔怔盯着窗外。
指间空空的,心间也空空的。
一阵阵电话铃声,打破这种沉寂,上面显示的名字是云佳,贺蔚然毫不避讳的打开免提,缱绻道:“怎么了云佳?”
“我和朋友在外面玩呢,现在脚有些痛,你能不能来接我啊。”那头撒娇道。
这声音是轮椅上的女孩。
秦施只见他轻声答应:“好,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
转头对着秦施面无表情道:“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前面有个公交站台,打车或者公交随你。”
说罢,就将车直直停在公交站台,连想个谎话都懒得编。
不下车倒是显得她死皮赖脸。
秦施忍不住问道:“是因为我爸爸,你今天才陪我出来的嘛?”
贺蔚然没有回答,一脚油门快速离开。
后视镜里,女孩的肩膀都塌了下去,靠在路边树上,像个毫无生机的木偶。
他告诉自己不要心软,这样对彼此都好。
秦施实在想不懂,明明是因为爱情而成的婚姻,为什么会走到这步。
他对自己连最后的心疼和尊重都没了嘛?
这个点,公交早就停了,海边偏僻,打车更是难上加难。
她抬脚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全是不甘和疼痛。
是惩罚。
手机铃声在空荡的夜间响起,也在叫嚣她的软弱和可怜,她狠很挂断陌生号码的来电。
可那头不依不饶。
终于接起,传来的却是熟悉的嗓音,甜的发腻:“秦小姐,我要是你就赶紧和他离婚,抓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难不难受啊。”
她不想听别人评价自己的婚姻。
捏着手机的手指渐渐发白,喘着粗气。
那头继续道:“贺蔚然爱的只有我!”
秦施啪的一声挂断电话,努力平复心情,一点点深呼吸,一点点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的。
可事实全部摆在面前。
她秦施为了一句承诺,赌上一辈子,是血本无归的生意。
这样的眼光,怪不得精心经营的咖啡店年年亏本。
她是世界上最蠢的生意人。
自嘲般笑着,却扯得心脏都在发疼。
迎着月光,继续前行,她越走越快,直到最后奔跑在无人的路上,她要一直跑,跑出所有不堪,把难过和孤独甩走。
等站在她爸爸面前的,又是那个会笑的秦施。
走了整整三小时,秦施才坐上出租。
—— 引自章节:第三章
顺着木质楼梯上了二楼,这里曾是她母亲的闺房,她蜷缩在小小的床上,好像窝在母亲的怀里,强迫自己睡去,可还是睁着眼到天亮。
门铃声响起,咖啡店迎来第一位顾客。
她起身下去帮忙,却与武云佳撞个正着,她下意识的逃避,却被拦住去路,武云佳缓缓开口:“我想喝你亲手冲的咖啡。”
“不可以吗?”
娇俏的摸样好像昨天挑衅她的人不是她。
秦施答应了。
沏好上桌,武云佳只尝了一口,便全部吐出:“什么东西,这么难喝,重做!”
秦施没有说话。
第二杯上桌,武云佳依旧挑刺。
“难喝,重做!”
这一次秦施没有动,只静静看着她,好像在看个笑话。
“你这样有意思吗?”
武云佳讨厌极了她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讥笑道:“有趣极了。”
“你知道吗,蔚然昨天一直住在我那里,刚刚也是他送我过来的,现在他去帮我排队买我最爱的抹茶蛋糕。”
“我想着有蛋糕就该有咖啡配啊。”她扬了扬手机,将定位发了过去:“他还是爱我,像以前一样爱我。”
这句话让秦施想起曾经,他也很用心的爱过她。
她喜欢吃手工糖葫芦,不过因为有蛀牙,一直很克制,贺蔚然不知从哪里知道,偷偷学着做,不过无糖的糖葫芦真是咬一口都能把牙齿给酸掉。
想到这里,忍不住摸了摸似乎已经酸倒的牙齿。
“好。”可能是太酸了,酸的她只能蹦出单个的字符,而后转身向吧台走去。
武云佳气急,端起滚热的咖啡就朝她身后泼去,污色的花大朵朵的开在她的后背,还有侵湿衣物黏在她身上的疼痛。
一时间她痛的站不起身来,缓缓蹲下。
武云佳顺势歪倒在地,哭着叫腿痛。
贺蔚然进来便看见这一幕,立即冲向武云佳,焦急道:“怎么样?”
“我的腿是不是要断了好疼啊。”武云佳趴在他的胸口哭诉不止。
贺蔚然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恨意,恶狠狠道:“秦施,你们到底还要害她到什么地步!非要把人逼死吗?”
她听不懂他的话,却看的懂他的恨。
身上的痛比起此时心里的痛根本不值一提,她明明受了委屈,他却看不见。
店员立即冲了过来:“没事吧,施施姐。”
秦施忍着泪摇头,却不知哪里戳中了贺蔚然的逆鳞,他打横抱起武云佳,冲着她讥讽道:“别装了,和你爸爸一样会装,你爸爸装成老好人的模样去骗人,而你就惯会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怎么羞辱她,她都可以,万不该辱骂她的爸爸。
“贺蔚然,那是我的爸爸!”她红着眼低声吼着。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