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云玄子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3-27 12:24:50
状态: 完结
字数: 10.39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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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她本是侯府真千金,因为乳母私心起,将她与其女互换了身份。她十三岁时得以被寻回,乡野生活十三载,她向往亲情,向往亲生父母兄长,可短短一年,她就便被假千金陷害失了清白怀了孕,被家人强行送去青城山自生自灭,欲借他人之手除掉她腹中胎儿。四年后竟又将她接回,这一次的她不再是四年前的可怜虫。假千金装柔弱,抢父母
【目录】
第1章 那孩子还活着
第2章 这是我的儿子,花亦安
第3章 她用不惯那般好的
第4章 寻找药引子
第5章 求父亲告知
第6章 她害怕狸奴
第7章 他的生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8章 去宴会
第9章 手段拙劣
第10章 故技重施
第11章 看戏
第12章 豆芽菜?
第13章 吴氏的用意
第14章 顺势而为
第15章 亦安学着讨好
第16章 周家公子
第17章 不让她抢了晚儿的婚事
第18章 来观看自己的杰作的
第19章 出门
...
第20章 遇到摄政王2025-03-27 12:24:50
【原文摘录】
尚且只有三岁的男童大眼珠滴溜溜转着,一脸清纯无害又消瘦的看着边上的娘亲,小手则是偷摸的掀开了马车帘一角,想去窥视这书中繁华的上京城。
他的小动作被一旁男子发现并一把打断,他小手一疼,那张小脸瞬间揪在一起,甚是可怜地望向阿娘寻求庇护。
女子衣着素净,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装饰,一头的青丝也仅用青布条盘着。
“二公子,孩子小,您何必如此?”
有阿娘为自己说话,小豆丁鼓起腮帮子,像是也在跟着宣泄自己的不满。
男子一脸阴沉不悦,看到这孩子就莫名的生气,这自作聪明又上不得台面的样子,看得人心里怒气冲天。
他眉头紧蹙,眼中尽是嫌弃,“大妹妹,不是阿兄说你,也不知道你生下这孽障要如何跟家里人交代。”
花重锦将孩子揽在身侧护好,垂着眸子,样子温顺又卑微,“再怎么说,也是条活生生的命啊。”
男子被气糊涂,“什么命?你离家时候才不过有孕一月,那就是个肉球,何来的命?”
小豆丁靠在阿娘的身侧,听到这话瞬间满眼凉意,心里碎碎念,你才是肉球,你全家都是肉球。
像是意识到什么,立刻又补了一句,除了阿娘。
花重锦不反驳二阿兄的话,只是依旧垂着眉眼,将孩子护在身侧,跟宝贝儿似的。
小豆丁情绪很快就恢复如初,依旧好奇的左看右看,有时候还会盯着他一直看,看得他不知为何心里毛毛的。
马车缓缓停在侯府门前,门房快步上前撩开车帘,“二公子,您回来了。”
花其衡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门房。
随后眼神移向花重锦身上,“离家四年,想来你也想明白了,这次归来,莫要忤逆父亲,更不要敌对晚儿。”
花其衡自认为一脸的苦口婆心,“你能归来,也是晚儿多次祈求父亲才得到的应允,你莫要再行差踏错!”
花重锦这才抬眸看他,一路从青城山而来,她从未抬眼看过他,一直垂着头,他以为是这几年的清修生活让她改变了一二。
没想到这双眼睛还如四年前一样的,总是装出一副受人虐待,受人冤枉的彷徨不安。
花其衡没有得到回答,声音加重几分,“我跟你说话听到没有?”
那样子演给谁看?
花重锦这才收回眼神,小声的开口,“知道了,二公子。”
听到这声二公子,花其衡情绪再次的翻滚起来,没有理会两人,拂袖躬身出了马车。
刚在车辕上,一句‘二哥哥’打断了他的步伐。
一抬眸,便见一笑容灿烂,明眸皓齿的娇俏姑娘朝着他跑来。
他赶紧跳下马车迎了两步。
“二哥哥,大姐姐接回来了吗?”少女说着视线便越过花其衡往马车里看。
—— 引自章节:第1章 那孩子还活着
两人听到花晚的话,都将视线移向了门边,正好看到门外的花重锦以及她手里牵着的孩儿。
花其衡已经进了前厅,回头看她尚未跟上,眉眼沉了沉,声音有些恼怒,“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见过父亲?”
花重锦牵着孩子,视线低垂,行至厅中,一一叫人,“父亲。”
“大哥哥。”
花其衡心里稍稍的平缓一些,想好她没有如同一路而来的神色冰冷,也没有把父亲和兄长叫成侯爷和大公子。
不然他可以想象到父亲的愤怒。
只可惜,她就算是如常的叫着父亲,主位上的花肃还是愤怒不已,源头便在她身边的孩子身上。
“锦儿?你告诉我,他是谁?”花肃手指着花亦安。
小豆丁没有见过这样脾气的人,有些害怕,缩在了花重锦的身后,一脸的怯生生。
“父亲,这是我的孩儿,花亦安。”
话音和花肃拍桌的声音同时响起,“逆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花重锦将儿子护在身边,依旧是刚才的话,“这是我的儿子,花亦安。”
花肃气得哆嗦,“你...你...”
“来人,把这孽种给本侯丢出去。”
花重锦将孩子一把抱进怀中,扑通跪地,声音慌乱祈求,“父亲,不要。”
“一个孽种而已,你难道要因为他而断送了你的大好前程吗?”
花重锦含泪摇头,她没有前程,就算有她也不要,她只要儿子,只要他。
“父亲,他不是孽子,他是女儿怀胎十月,冒着被冻死的风险生下的孩子,女儿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亦安了。”
明明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可想起那段产子之痛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的流出眼泪。
她想一定是那年的寒风太大,太冷,所以眼睛也留下来病根,只要一想起那年,就会不自觉的流出眼泪。
花肃怒火中烧,“谁准你生下来的?当初让你去青城山清修,就是要把这孩子弄死的。你倒好,背着家里把孩子生下来,你是能耐大了?来人,家法伺候。”
家法伺候几个字让屋里人脸色一变,花其衡看向地上相拥着的母子,心里一酸。
她比四年前更加瘦弱了,怎么还能承受得住家法?
他还没替她说话,一边的花晚便赶紧开了口,整个花家,只有她敢在花肃愤怒的时候上前说话。
晚儿的性格就是柔软善良,在京中也是众人称赞的。
花晚抹着眼泪,那样子看得人直心疼,“父亲,您消消气,这也不是大姐姐的错,虽然这孩子血脉卑贱,可始终也留着大姐姐一半的血啊。”
花肃疼爱这个女儿,不忍心对她说一句重话,即便是因为别人而生的气,也在看到她之后消退了大半。
—— 引自章节:第2章 这是我的儿子,花亦安
三岁的孩子,被这样惊吓和甩出去,他怎么会不疼呢?不过是这孩子太过懂事,不想要她担心罢了。
这一变故是众人没有预料到的,吴氏挥手将小厮都赶走,便去扶她起来。
只是手触碰到她时,她吃痛地一缩,吴氏心疼,“赶紧去叫大夫,叫大夫。”
花肃依旧气得很,“你还敢在家里用你那些下三滥的招数,那就别看大夫。”
吴氏回头,“侯爷,你少说两句吧,锦儿这才回来呢,连口热水都没得喝呢。”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大哥哥花其清开口,“母亲,我带锦儿先回院子吧,有事日后再说。”
花其清是花家的希望,在花家也有不少的话语权,他说了,花肃再生气也算是默认了。
花其清没有扶她,但也等着她抱着孩子从地上站起来才转身离开。
花晚想要跟上,“大哥哥,我跟着帮收拾一下院子吧。”
被花其衡拉了回来,“你就不要去了,免得被她反咬一口,二哥哥陪你出去逛逛,你不是想要买些肤凝脂吗?”
花晚一脸的为难,想了想,对着花重锦的背影喊,“那大姐姐,也帮你带一盒肤凝脂可好?”
花重锦尚未回答,花其衡便小声却不背人的道,“那一盒要二百两呢,你二哥哥的月例可供不起两人,先给你买了再说。”
“那大姐姐...”花晚很是为难。
“她用不惯那般好的,给她买其他的就行。”
她抱着孩子,跟着花其清,一步一步的往外走,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可却一字一句的进入了心口。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有些闷闷痛痛的,要说有多痛吧,好像也能承受,可就是忽视不了。
等人一走,前厅便就只剩下了花肃和吴氏,吴氏给花肃捏着肩,“侯爷,那可是咱们的女儿啊,你怎么能...”
“我知道她是咱们的女儿,可你看看她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她流落在外,我不祈求她和晚儿一样知书达理,可这脸还要吧,这就带回来个孩子,花家的颜面往哪儿搁?”
吴氏叹息,“花家脸面暂时都是小事,老王爷那儿...”
花肃也想到了这事,“所以现在把那孽种送走是最妥当的,神不知鬼不觉。”
“可锦儿是个烈性子的,若是孩子送走,只怕她也会跟着...”寻死觅活。
老王爷要的是全须全尾的花重锦,可不是缺胳膊少腿,亦或是没了这口气的花重锦。
再说她也想要女儿过上好日子又能改变花家现状。
吴氏见花肃的神色缓了些,继续道,“不若先这般,等之后再慢慢的跟锦儿说明其中厉害,实在不行,再丢出去就是。”
花肃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 引自章节:第3章 她用不惯那般好的
又被她给巧妙的避开,吴氏手一空,看着手心出神,看她一直神色淡淡,吴氏只当她是赶路累了,便带着花晚先回院子了。
春杏留下照顾。
花亦安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此时靠在阿娘的怀中昏昏欲睡。
春杏上前,“大姑娘,奴婢将孩子抱去榻上休息吧。”
花重锦摇头,“我自己来,你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春杏一听,扑通跪地,“大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奴婢吧。”
花重锦赶路这么久,回到家又经历颇多,她早就乏了,她本也不习惯身边站着个人等着伺候。
“你这是做什么?你做错什么了吗?要我原谅你?”
春杏觉得,这大姑娘和四年前有些不一样了。
“姑娘,奴婢有错,当初...”
“当初侯爷已经查到了那浪荡采花贼是谁,可不知怎的,侯爷便不让人提这件事了。”
花重锦惊诧得起身,声音也不自觉的拔高几分,“你说什么?”
怀里的花亦安被声音惊醒,蹙眉动了动,花重锦立刻柔着声音,“亦安乖,亦安乖。”
等花亦安再次熟睡,花重锦将孩子放在了榻上,轻手轻脚的出了房。
春杏依旧候在了门外,见她出来,便要开口说话。
却被花重锦率先问,“你如何得知父亲查出了那人?还有那人是谁你可知晓?”
春杏躬身,“当年姑娘被关柴房三天三夜,其实第二日便查出是谁了,侯爷震怒,可不知为何,突然就不计较了,还让人将这消息封锁,不可传出去。”
春杏的话让花重锦只觉得当头一棒,击得她险些站不住。
她一直都认为,当初那个男人没有查到,所以家里才那般的愤怒,将她往外赶,殊不知家里人知道,至少父亲是知晓的。
父亲知晓了,那为何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赶出门?
她此刻内心一片混乱,自己是怎么进入房中的都不清楚了。
看着身旁熟睡的儿子,她心口痛得有些呼吸困难。
亦安没有足月就生产了,再加上胎中带了病,从小就身子消瘦,容易生病,很多的东西碰都不能碰,碰了轻则起疹子,重则没命。
有神医告诉她,亦安的身子想要痊愈,有味药引子是必须要的,那便是亲生父亲的血。
这也是她为何在被侯府遗忘四年以后,还愿意跟着花其衡归家的原因。
想要寻找到当年那个登徒子,必须从花家入手,因为她十分确定,四年前,她是被陷害的,且与那花晚脱不了干系。
回想从踏入花家门到现在,她除了见到母亲那时不时的眼泪,兄长刻意疏远和维护花晚,父亲的严词愤怒,以及花晚的明事理,善良样子之外。
—— 引自章节:第4章 寻找药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