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西夕夕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3-29 08:52:07
状态: 连载
字数: 8.46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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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当了十六年的长公主,一朝被指认是假的。京城的豪门贵妇都在看笑话。谁让她点了锦衣卫指挥使做驸马。没了权势傍身,她只能等死。然而,她活得越来越恣意潇洒。身后有忠肝义胆的裴家军,帐下有一众儿郎出谋划策。就连本朝新科状元也跪求原谅:“朝朝,我错了!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听你的!”凭什么?有人告到锦衣卫指挥使面
【目录】
第一章 驸马
第二章 请求废黜
第三章 我总要见见裴府的长辈
第四章 就凭她?
第五章 咄咄逼人又怎么样?
第六章 本宫犯不上操这份心
第七章 今日谁敢上前,杀无赦!
第八章 公主请自重
第九章 她一向牙尖嘴利
第十章 而是你,想不想活
第十一章 你才有病!
第十二章 值得我出手?
第十三章 本公主在这里,谁敢碰你?
第十四章 要不你再帮我去踩一脚?
第十五章 雪上加霜倒很乐意效劳
第十六章 该打就打,该罚就罚
第十七章 我这人很识抬举
第十八章 是在说本宫吗?
第十九章 不服?打啊!
...
第二十章 想害我,你做梦!2025-03-29 08:52:07
【原文摘录】
外间吹来一阵夏日凉风,她裸露的肩膀,竟生出一阵战栗。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梦中,她嫁给裴玄半年后,在皇宫和谢北修私会,被认定私德有亏,准许和离。
随后,她被指混淆皇室血统,实则是裴家之女。
在父皇病重后,她被迷晕送到太子床榻。
而给她喝下迷药的人,就是谢北修。
她被裴宛若打断双腿,脸上被烙上“奴”字,囚禁于牢笼,最后被扔进军营。
而此时,她已怀有身孕。
当十几个兵勇狞笑朝她走来,她拔下发簪,割向自己喉咙。
一个孤零零倒在血泊中,染红一片。
就在快死之时,她看到了光亮中走来的裴玄。
他脱下黑色大氅,小心翼翼盖在她身上,为她遮挡起全部的羞辱。
她的魂魄飘在半空。
他割下太子头颅,手中的刀划在裴宛若的脸上,一道又一道,深可见骨。
下手狠辣,状如地狱修罗。
他屠尽整个慕容王室,为她报仇。
最后,茕茕孤立一个人,像疯子般,头也不回抱着她,一步步走向着火的宫殿。
梦是这么清晰,就好像发生在眼前。
“朝朝,做噩梦了?” 一双手搂住她的肩膀,直将她往怀中带。
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脖颈间,她猛然一凛。
她错愕的睁大眼睛,下意识推开,待看清面容,诧异瞪大双眼:“谢北修?”
“怎么这么看我?”谢北修眸色温柔,伸手来拉她白皙手腕。
她拍开他的手,眸光一点一滴冷下来:“我之前就说过,我和裴玄已有婚约,今后再不要相见。”
“可我真的太想你了。”
谢北修衣衫半开,裸露胸肌,下身只穿一条亵裤,伸手摸着她的发心:“你放心,一切有我。”
昭华心中大骇。
在梦里,谢北修也说了这句话,递给她的酒中却藏有迷药。
她的目光看向床榻下。
衣衫乱七八糟被扔在地上,一片凌乱。
如若被看见,她真是十张嘴也说不清。
“给我下床!快!”
她再不想其他,眸色闪过一抹厉色。
“朝朝,你这是怎么了?”谢北修凑前,伸手摸着她的额头,神色亲昵,“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皇后,天黑小心脚下。”
此时,门外传来匆乱脚步声,越来越近。
慕容昭华眉头蓦然紧皱。
她朝窗外看去,黑影重重,似来了不少人。
只一眼,就在人群中,便认出了裴玄。
他站在阴暗处,整个人几乎都融入黑夜,身姿清俊,长身玉立,周围无人敢靠近。
谢北修似察觉到她目光,伸手来搂她,语气缠绵:“朝朝,我的安排你可满意?只要让皇后看到我们在一起,定会同意你和离!从此以后,你再也不用看裴玄那张臭脸了!”
—— 引自章节:第一章 驸马
她脸色惨白,一身白衣,衣裙被风吹起,如同飘飞在空中的白蝶。
裴家二房长女裴宛若。
俏生生站着,就让人看着心疼。
昭华看着她,仿佛有一阵寒流从脚底窜出。
即使现在,也能感受到梦中对她的恨和怕。
“放肆!还不快将这疯婆子拉下去?”碧螺又气又恨,用力拽开那老妪的手。
“二小姐,你是奴才亲自接生的!”
“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那老妪的双手看着枯瘦,力道却大得惊人。
昭华被她抓得生疼,她每个字都如同利器刺到她心口,残忍而冷酷。
她后背冒着一阵阵冷汗,后背湿濡。
被风一吹,格外冰冷。
同梦中场景,一模一样。
“胡说八道!”
“你可知造谣皇室血脉,该当何罪?”
慕容煊一脚踹翻那老妇,目光阴狠。
“奴才不敢乱说!玄元八年,乱军入京,皇后躲入裴家避难。”
“因被惊了胎气,提前生产,当时二夫人也马上要临盆了。”
“当时裴府只备了一接生婆。为方便照顾,将皇后和二夫人安置在一处。”
“小公主还是奴才抱给皇后的。皇后,难道都忘了吗?”
简后猛然后退两步,不敢置信看着她:“抬起头来!”
那老妪抬起头。
简后看着她,又慢慢转过头,看向裴宛若。
一个回头。
就已说明一切。
昭华深吸一口气,她长及腰际的黑发被风吹得凌乱,身后冷汗又黏又腻。
周围似有一张密不透风的一张网,将她困在其中,半分都无法挣脱。
裴玄眯起幽深的眸子,冷冷盯着她。
她站在那儿。
襦裙上的大朵红艳牡丹很是艳丽,风吹乍起,浓墨重彩铺开,反衬得脸色胜雪三分。
可是,原本娇媚如花的脸庞,现在一片寂寥,身子似在微微发抖。
只不过,神色却镇静。
倒比他想象得更坚强。
他心头似被什么东西掠过,极淡的,一瞬而过。
一道惊雷再次劈落,惊起整个凝滞得化不开的僵局。
大雨随之倾盆而下。
四下慌乱,奴婢内监如没头的苍蝇,慌乱跑着去找伞。
碧螺撑开伞,捏着伞柄的手都在发抖。
雨滴噼里啪啦落在伞面,仿佛豆子落在鼓上。
昭华闭了闭眼,内心心绪翻涌肆意,汹涌得让她无法呼吸。
这梦境,似是真的。
梦中,她强留不属于自己的富贵,逐渐惹得简后厌恶,再加上裴宛若的中伤,她才一步步失了疼爱。
“那你为何今日才说?”
过了半晌,才听到简后颤抖开口,幽远的似从天边传来。
“刚刚看到这胎记,才敢确认二小姐的身份。奴才该死!该死!”
那老妪重重磕着头,抬起头时额头青红。
“这事裴府可知晓?”
“裴府不知道,都是奴才的错!”
—— 引自章节:第二章 请求废黜
“玄府”而不是“裴府”,他似乎没有将自己看成裴家人,这倒是稀罕。
“公主,难道想一直杵在这里帮臣看家护院?”
“只怕明日又有风言风语,说臣苛待你。”
“臣向来低调,不喜被人这般关注,公主还是安分些好!”
耳边传来裴玄冰冷话语。
他本身气质阴沉,此时眼神深沉晦暗,更显得有几分森冷。
她后背一凛,微微撇了撇嘴。
他低调?鬼信。
想起梦中他偏执屠戮慕容王室,满手都是鲜血,她后背只觉一阵阵发毛,快步跟上他步伐。
跨过门槛时,裙摆被门槛绊了绊,险些摔倒,幸而碧螺扶住她。
裴玄像没听到她的轻声惊呼,大踏步向前,脚下连顿都没顿一下。
昭华看着他黑沉身影,倒是心口一松。
没纠葛才好。
玄府上下,并未因她的突然到访而有一丝慌乱,看来治家甚严。
她暂时宿在客房,翻来覆去想着今日之事,直到天泛白,才略略合眼。
等她醒来时,侍卫回禀裴玄已在正厅用早膳。
她让碧螺梳了最简单的垂马髻,提着裙子紧赶慢赶去了正厅。一路都是侍从,敛声屏气垂手立着。见到她,弯腰低头向她行礼。
玄府陈设简单,除了桌椅,其余摆设都无,素净的根本不像府邸,一点人气都没有。
等她身影出现时,裴玄已连用了两碗粥,心中已有火气。
她今日穿了一身淡淡绿色素罗长裙,裙子上绣着灿若云霞的海棠花,纤腰盈盈一握。头上只绾着一支玉簪,倒是清雅,只不过眼底隐有青色。
他冷哼一声,只当未看到她。
昭华见没有伺候的婢女,她心中轻舒一口气,幸亏将碧螺留在屋中。
两人相顾无言,只听碗勺碰撞声,诡异的宁静。
等用完膳,昭华顾念宫里消息,率先打破尴尬:“今日早膳倒丰盛。”
“公主金尊玉贵,最是挑剔。我裴府庙小,却也要倾尽全府之力让公主满意。”
昭华撇了撇嘴,这人不刺她几句就不舒服。
不过,也怪不了他。
成婚半年,她因为一直念着谢北修,也没给过他好脸色。
气氛又胶着凝滞。
过了半晌,他淡淡开口:“那边今日会来拜见。你不想应付,就推脱几句,不用勉强。”
昭华心中一动,但很快明白,那边指的是裴府老宅。
“既然出了宫,我总要见见裴府的长辈。”
看她亮晶晶的眼眸,裴玄扬了扬眉。
待会有她哭的时候。
……
果不出所料,巳时三刻,裴府老夫人带着各房前来拜会。
她涂了好几层白粉,在碧螺搀扶下,半晌才挪出屋。
还没等到正厅,就听到茶盏重重被放在茶桌上。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我总要见见裴府的长辈
见她如丧考妣,碧螺轻声劝道:“公主,我听说驸马似有龙阳之好。你看这府中,除了我们两个,其余都是健硕的男人,他应对你不会……”
“这是哪里来的谣言?虽说女主名节重要,但也不能平白诬了他。”
想起梦中场景,他深情落在她额头的一吻,昭华忍不住出言驳斥。
“奴婢明白。今晚奴婢陪着公主,定不让他近身。”
“如若裴玄真起了心思,你在不在都挡不住裴玄。”昭华看着碧螺紧张的小脸,心绪翻滚。
在梦中,碧螺和团圆都死了。
碧螺为救她,替她挡了慕容煊的冷箭。
团圆更惨,为帮她逃出皇宫,被裴宛若活活勒死。
“团圆那边进展如何?”她不想再纠缠于裴玄。
碧螺环顾四周,关上房门,轻声说道:“团圆昨日已前往青城山寻找景氏,小李子他们已前往周边各县寻找接生婆。”
“幸而公主出宫前已安排妥当,想必很快就有消息。”
“一有消息马上就会传回,公主暂且忍耐几日。”
“希望团圆那边能找到景氏。”昭华微微颔首。
不管身份如何,她总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那奴婢将被褥提前铺好,驸马见后自然也明白。”
昭华点了点头,现在只能司马当活马医了。
夜华如水,烛光晃动。
她看着铺在门口的被褥,没想到天这么快就黑了。
听着窗边无名小虫吱吱吱叫得心烦,索性将被子蒙住脸。
裴玄进时,就见她将自己裹成茧子。
他冷嗤一声,心想如若闷死,倒少了麻烦。
那边事情进展顺利,为不引起宫中怀疑,他就是装,也要装成一个好驸马。
闻着屋内若有似无的馨香,只觉屋子里的空气很是粘滞。
他掀开被褥,背对她躺下。目光看向窗外树影,这才觉得舒爽些。
昭华虽蒙着脑袋,却也听得一清二楚,此时见他没动静,紧绷的弦慢慢松下来,无尽的黑暗淹没了她。
在一个幽冷的地牢里,裴宛若举起烧得红通的铁烙,目光阴狠。
“你不是最尊贵吗?要不是当年被抱错,你所有的一切早就该是我的!现在是你还回来的时候了!”
“那对老不死的到死还念着你!你不是最爱你的脸吗?今日我就给你美美添一笔!”
“你说,那些爱慕你的子弟看到你脸上这大大的‘奴’字,还会喜欢你吗?”
铁烙散出灼灼热气,她偏着头,拼命要躲。
烙印滚烫,越来越近,似要烧了她。
“不要!不要靠近我!”
她用力挣扎,可手臂被铁链死死捆住,半分动弹不得。
她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裴宛若却笑得妖娆动人。
横空出来一双手,紧紧捏住她的下颚。
她抬眼看去,满眼惊慌,竟是慕容煊。
—— 引自章节:第四章 就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