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3-31 06:35:39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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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养了六年的孩子,亲手将他丢进了满是藏獒的笼子里。一夜过去,沈廷淮被咬掉了十几块肉,奄奄一息地靠在笼子里,疼到窒息。笼子外,苏浅歌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与苏慕绾如出一辙的黑眸里,满是冰冷与厌恶。“疼吗?”她稚嫩的声音里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狠厉,“你心肠歹毒地害死我爸留下的猫时,难道就没想过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
第八章2025-03-31 06:35:39
【原文摘录】
笼子外,苏浅歌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与苏慕绾如出一辙的黑眸里,满是冰冷与厌恶。
“疼吗?”她稚嫩的声音里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狠厉,“你心肠歹毒地害死我爸留下的猫时,难道就没想过有今天?别以为你入赘进来,就能取代我爸的位置,沈廷淮,等我长大后,一定会把你赶出苏家!”
沈廷淮喉咙发紧,声音嘶哑:“猫……是自然老死的,不是我害死的。”
“撒谎!”苏浅歌猛地踹了一脚笼子,铁栏震颤,藏獒受惊,更加凶狠地扑向他。
他下意识往后缩,后背抵上冰冷的笼壁,无路可退。
佣人看不下去,连忙劝道:“小小姐,您消消气,我们查过了,那猫是年纪大了,自然死的,跟先生无关啊……”
“闭嘴!”苏浅歌猛地转头,“就算是老死,那也是他照顾不周!”
她转头看向笼子里的沈廷淮,“继续关着,让他好好反省。”
藏獒低吼着逼近,沈廷淮闭上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六年了。
他在这个家里,依旧什么都不是。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道磁性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苏浅歌,你在干什么?”
苏慕绾站在门口,西装笔挺,眉眼冷峻。
她目光扫过笼子里满身是血的沈廷淮,瞳孔微微一缩,随即沉声道:“放他出来。”
保镖立刻上前开锁。
沈廷淮浑身脱力,被人扶出来时,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苏慕绾伸手扶住他,却在触碰到他的瞬间,被他下意识地躲开。
她眉头微蹙,目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伤成这样,为什么不叫人?”
沈廷淮低垂着眼睫,没有回答。
叫了又如何?
这个家里,谁会听他的?
苏慕绾看着他沉默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转头对管家道:“送他去医院。”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沈廷淮躺在病床上,听着医生处理伤口的动静,疼得指尖发颤。
病房门被推开,苏慕绾走了进来。
她风衣外套已经脱下,只穿着单薄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上暧昧的红痕。
沈廷淮目光一顿,随即移开。
那是吻痕,他太熟悉了。
这些年,苏慕绾身边男人不断,每个都长得像极了他死去的哥哥。
她忘不了哥哥,所以不断地找着替身,最近的一个替身叫顾夜澜,像极了哥哥,所以她一个月几乎有二十八天都睡在顾夜澜那。
而他这个丈夫,连个替身都算不上。
他本是沈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自幼和重病的母亲相依为命。
沈寒诚是他哥哥,却过着和他截然不同的生活。
—— 引自章节:第一章
照片里,苏慕绾拿着花束站在餐厅里,苏浅歌亲昵地依偎在她腿边,而顾夜澜则穿着一件白色卫衣,搂着苏慕绾的腰,三人对着镜头微笑,像极了一家三口。
配文是:【和重要的人一起吃饭,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只看了一眼,沈廷淮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他要离开了,这些都将和他无关。
出院那天,沈廷淮独自办理了手续,拖着还未痊愈的腿,一瘸一拐地回了苏家。
别墅里空荡荡的,苏慕绾和苏浅歌都不在。
他沉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他的东西很少,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就只有一些简单的日用品。
他拉开抽屉,从最底层取出一个木盒,里面装着他这些年偷偷攒下的钱和证件。
快了,还有半个月,他就能彻底离开这里。
正当他整理到一半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苏浅歌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不耐烦:“你在干什么?”
沈廷淮手指一顿,平静地回答:“整理东西。”
苏浅歌皱了皱眉,似乎并不在意他在做什么,只是命令道:“梅雨季节快到了,爸爸让你把妈妈的东西都整理一下,别发霉了。”
沈廷淮指尖微微收紧,低声道:“好。”
苏浅歌转身要走,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补充了一句:“对了,我的生日快到了,你就像以前那样筹备。”
沈廷淮垂眸,轻声应下:“嗯。”
苏浅歌嗤笑一声,似乎觉得他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很无趣,转身离开了。
沈廷淮花了三天的时间,筹备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宴会开始的半小时,沈廷淮正要换礼服。
可衣柜一打开,却发现所有的礼服都被剪了个稀烂。
沈廷淮正要问佣人时,苏浅歌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把剪刀看好戏地嘲笑:
“没有礼服穿,看你怎么丢脸!”
她做了一个鬼脸,便飞速跑下了楼。
看着满地的布条,沈廷淮叹了口气。
重新再买一件也来不及了,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顾夜澜突然拜访。
得知他衣服全被苏浅歌剪烂后,好心道:“沈先生,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可以借给你一件礼服,等结束后再还给我就好。”
他笑得温柔无害,沈廷淮反复打量了她好久,没有察觉到恶意。
一时间也没办法找来新的礼服,沈廷淮只能答应。
没一会儿,顾夜澜送来礼服。
一件深蓝色的西装,但是看起来并不是新的,尺寸也不合身。
但是一时半伙他又没用其他选择,只好换上。
宴会厅灯火辉煌。
沈廷淮穿着顾夜澜给的西装出现时,整个会场突然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带着惊讶、探究,甚至还有几分古怪的意味。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沈廷淮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顾夜澜款款走来——
他一袭白色西装,高挺的鼻梁,眉眼之间像极了沈寒诚。
周围宾客顿时议论纷纷——
“天啊,太像了……”
“顾先生这样打扮,简直和沈大少爷一模一样……”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中,苏慕绾的眼神恍惚了一瞬。
苏浅歌更是眼眶泛红,下一秒,她再也忍不住,哭着扑进顾夜澜怀里:“顾叔叔,要是你是我爸爸就好了!我不要沈廷淮照顾我!”
顾夜澜温柔地回抱住她,摸了摸她的头。
苏慕绾失神地看了顾夜澜很久,回过神后,立马迫不及待地快步上前抱住他,眉梢眼角,全是爱意。
沈廷淮无力地伏在泳池边,只觉心凉了个彻底。
他入赘苏家六年,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们六年。
没得过苏浅歌如此的依赖,没见过苏慕绾这样的眼神,
他从未能在这对母女俩心底,留下半分痕迹。
而顾夜澜……仅仅因为一张和哥哥相似的脸,
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一切。
他攥紧了身上的风衣外套,自嘲地笑了。
好在,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宴会结束后的雨夜,一行人一起回去。
沈廷淮换了身衣服,坐在副驾驶,沉默地望着窗外。
后座,顾夜澜正温柔地和苏浅歌说着话,苏慕绾偶尔应一声,脸色带着一抹浅笑,那是他从未听过的纵容。
多像一家三口啊。
他垂下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六年了,这枚戒指从未被真正赋予过意义。
突然,刺耳的刹车声撕裂雨幕!
“砰——!”
巨大的撞击声中,沈廷淮只觉得天旋地转,安全气囊重重砸在脸上,血腥味瞬间溢满口腔。
他艰难地抬头,透过破碎的车窗,看见苏慕绾扶着顾夜澜冲进雨里,苏浅歌紧紧跟在她们身后。
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他。
雨水混着血水滑进眼睛,视线模糊成一片,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原来人在濒死时,真的会看到走马灯。
他看见六年前那个雪夜,苏慕绾站在沈家客厅,眼神比窗外的雪还冷:“两家约定,六年期限,你照顾苏浅歌,并负责我的生理需求,除此之外,不得干涉我的私生活,一旦你有什么不轨之心,立刻离开苏家。”
他看见自己第一次被苏浅歌关进地下室时,苏慕绾站在楼梯口淡淡地说:“她是寒诚唯一的孩子,你多忍忍。”
“还有呼吸!快抬担架!”
恍惚中,有人把他拖出车厢。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刺眼。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护士前来换药时,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有个姓顾的小姐和你一样都是车祸,她老婆和孩子一刻不离地守着照顾,你伤得这么重,差点命都没了,你家人怎么不在身边照顾啊?”
“你刚刚说的,就是我的老婆和孩子。”沈廷淮轻声道。
护士神色讪讪,连忙换了药后飞速离开。
窗外阳光很好,照在雪白的被单上,却暖不进骨头里。
直到傍晚时分,他的病房门突然被猛地踹开!
苏慕绾带着一身戾气冲进来,一把掐住他的下巴:“这次车祸是你安排的?”
沈廷淮瞳孔骤缩。
“你知道夜澜脸上险些留疤吗?”她手指收紧,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怒意,“他要是毁容了,就不再像寒诚了——”
他无力地咳了几声,“不是我安排的,我什么都没做,而且……你没看到受伤最严重的是我吗?”
苏慕绾却根本不相信,拖着他往顾夜澜的病房走,声音冷若冰霜:“跟我去给夜澜道歉!”
“我没错。”
见他不肯悔改,苏慕绾勃然大怒:“好!你不道歉可以,我会告诉你毁了他那张脸,到底会有什么代价!”
“我记得,你从前是学设计的是吗?来人,给我打断沈廷淮的一只手!”
话音刚落,一个保镖拿着一根棒球棍走了进来。
沈廷淮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不……不要……”他挣扎着想躲,却被两个保镖死死按在病床上。
棒球棍重重砸在右手石膏上。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剧痛撕碎理智的瞬间,沈廷淮忽然想起一个可笑的事实——他根本不会设计。
那个在服装设计大赛中拿金奖的是哥哥,那个让苏慕绾念念不忘的是哥哥。
而他沈廷淮,不过是沈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如果不是哥哥去世了,或许沈父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还有他这么个儿子。
更不会知道他和妈妈相依为命过得有多苦。
保镖松开手时,他像破碎的玻璃一样蜷缩在床上,冷汗浸透了病号服。
苏慕绾站在床边,冷眼看着护士手忙脚乱地叫医生。
“记得今日有多痛,下次,才会长教训。”
一连好几天,都没人来看他。
直到这天,沈父冲进病房里,将一沓照片狠狠甩在沈廷淮脸上。
“你就是这么维持两家关系的?让个赝品骑到你头上?”
照片锋利的边缘在他脸上留下几道血痕,他拿起来一看,都是顾夜澜和苏慕绾、苏浅歌幸福相处的画面。
“这些和我无关,六年之期已经到了。”沈廷淮平静地说,“我该走了。”
“我们约定好的,等我离婚后,我就要和妈妈去过自己的人生了。”
沈父正要发作,病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苏慕绾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你认真的?”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