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3-31 08:59:36
状态: 完结
字数: 4.88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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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是权侵朝野九千岁明媒正娶的女人。朝堂上他一手遮天,嗜杀成性,婚后六年,却独独把温柔留给了我。所有人都说沈珩这种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恶种娶了我是上辈子积德。我却觉得,遇到他是我荒芜人生开出唯一的花。直到那天,我听到他在书房和锦衣卫指挥使的对话。“我乃当今九千岁,陷害忠良,恶贯满盈,无所不做,而如今朝野上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3-31 08:59:36
【原文摘录】
直到那天,我听到他在书房和锦衣卫指挥使的对话。
“我乃当今九千岁,陷害忠良,不恶不做,而如今朝野上下更是内忧外患,想要我命的不计其数,只有把宋卿卿塑造成我举世瞩目的妻,小雪的存在才不会被人注意。”
“你不用再说了,只要小雪无事,就算让我下十八层地狱我也愿意,更何况是一介替身的安危。”
胸口上的伤口隐隐渗出鲜血,我抬手用拇指捻去眼角的泪珠。
为他三次生死,当年的恩情也该还够了。
这挡箭牌谁爱当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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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今日就算您扒了我这身皮,我也不得不为夫人说句公道话,夫人这么多年为你几度生死,从来没有过任何怨言。”
“如今为救您伤势未愈,陈姑娘不过是过一个小小的生辰礼,您却要抛下她而去,要是有一天被夫人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大人真的做好失去的准备了吗?”
书房中,争论的声音从门缝传出,我推开门的手一顿,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紧接着一道怒吼声伴随着重物滚落到地的声音响起。
“顾千户,你越界了。”
沈珩半靠在椅背上,拿刀剔指甲,凤眸中划过阴狠。
“我们这种人啊,不该有软肋,更不该有怜悯这种弱者才会有的东西,更何况宋卿卿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我只要小雪平安无事。”
顾指挥使还想再说些什么,他起身往外走,留下的声音冷冽干脆,
“好了!今日到此为止,此事进了你耳,莫要再说,我一会还要去见小雪呢!”
回去的路上,我脑海中一遍遍回荡着他的话,有他温柔唤我卿卿,更有如今死活与我何干。
六年相伴,原来都是假的。
我只是他心上人的替死鬼。
我裹着被子,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身体不住的发抖。
六年前,为救被陷害下狱的爹爹,我嫁给了权倾朝野的九千岁。
成婚当晚,我被干劲十足的太监夫君,要了一次又一次。
他贪婪的吸吮我身上的味道,撕碎我的婚服,与我一次次共度云雨。
攀到顶点时我犹记得他动情的呢喃。
那时,我以为是在喊我……
毕竟他对我太好了,朝堂之上,他向皇帝肆意张扬的告知要娶我为妻。
不仅要皇帝释放我的爹爹,更要我们的婚事天下皆知。
只因八十岁的大学士说了一句:“太监娶妻,定也不是良家女人。”
便被他当着皇帝的面,活活打死。
他对我的好,张扬到了极致,天下之人无不羡慕嫉恨。
可现在我才知道,他把我捧上了风口,只为将所有的阴暗和仇恨集中到我身上,以此掩盖他挚爱之人的存在。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刚成婚时,我迷路误闯,第一次见沈珩双眼布满杀意。
他告诉我那里是间刑房,里面都是刑具血淋淋的,我看了又该做噩梦睡不着觉。
六年来我从没有怀疑过。
但这一次,我想亲眼看看。
我垫着脚,悄悄跟在沈珩后面走了进去。
却不成想,这不起眼的小房子里别有洞天。
暗室内是满墙的画卷,画上都是同一个女人。
有姿态婀娜翩翩起舞的,有身着红衣在雨中舞剑的,有窝在樱花树下假寐的,有身着里衣躺在浴池中的……
这里的一切都暴露着主人疯狂的痴恋。
如果是平常,或许我也会赞叹一句好一个痴情郎。
可这个画室的主人,是与我恩爱六年的夫君,沈珩!
沈珩用修长的手指极其温柔的抚摸着一张张画卷,眉眼缠眷。
相伴六年,他从不爱笑,我以为是他生性淡漠,原来是他把所有的柔情都留给了别的女人。
对我更像是对待豢养的小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泪水模糊我的双眼,心底的疼痛让我呼吸不过来,就在我心灰意冷想要离开,转身间却听到沈珩的呼唤声。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能随便进别人的房间,你就这么闯进来,真的很没有礼貌。”
一瞬间,冷意从脚底攀升到心口。
剧烈的心跳一下下敲击着我的胸口,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
沈珩,发现我了!
相伴六年的温良伪装差点让我忘了,眼前的人是屠戮先皇,扶幼帝登基,权倾朝野的九千岁。
杀人,不过是他无聊时解闷的乐子罢了。
脑海中那些囚犯被折磨到皮开肉绽的景象一一浮现在我面前,发现了他的秘密,我只会死得很惨。
就当冷汗浸透衣背时,他接着道。
“小雪,你就这么闯进我的心里,真的很没有礼貌,不过没关系,谁让我爱你呢?”
“再等等,等解决了皇帝!我就光明正大迎你回来。”
“从此,你便是我独宠的皇后。”
我僵硬转过身,沈珩正细细擦拭着手里的刀,剑柄上刻着一朵独一无二的梅花。
“小雪,你知道吗?一切都和我当初设想的结果一般无二,当年把宋卿卿逼入绝境的计谋甚妙,她现在对我信任的很,她怎么也想不到,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为她精心设下的局……”
“包括她那含冤入狱的父亲,谁让她性子宁折不弯,要不是她不肯乖乖当替死鬼,她父亲也不必遭此大难,这猫儿啊,就该受过教训才能温顺可人,那个意外流掉的孩子就当给她的教训吧。”
六年前是我永远忘不掉的噩梦。
—— 引自章节:第二章
里面养着的人肤白貌美,像被滋养极好的宝贝,不染丝毫尘埃,干净无瑕。
陈西雪坐在庭院里,托着腮,百无聊赖的拨了两下琴弦,仅如此便美得像幅画。
再反观我,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暗杀。
简单的服饰下是纵横的伤疤,还有三处致命伤留下的丑陋疤痕,像蜈蚣一样印在皮肤上。
谁还能认出,如此憔悴的我曾经是京城第一美人。
我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像阴沟里的老鼠窥探着别人的幸福。
沈珩对她真真的好。
她随手折断的花,是我悉心照料三年才培育出来的精品,世间只此一株。
她身上穿得绫罗绸缎,随意拖在地上,是我大婚当日才能穿的上品料子。
连她院子里的书画,都是沈珩一笔一画为她亲自画的。
我攥紧拳头用力到指节泛白,怒火烧的我没有了理智抬脚便要冲出去。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行礼的声音。
沈珩如沐春风快步走了过去握住陈西雪的手,“今日风大怎不在屋里等我?”
她脸颊娇红,抽出手想往里走,却在偏头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回头踮脚在沈珩唇上印上一吻。
如蜻蜓点水般飞速扯开。
沈珩食髓知味笑着把她拉进了怀里,双手用力到仿佛要将面前的人揉进骨血。
轻风拂过,叶片哗哗作响,我的脸上一片清凉,抬手一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经泪流满面。
回去的路上,我流完了一生的眼泪。
到家后,直接手书一封,给我远在楚国的兄长送去了一封信。
这里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
第二天我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沈珩那张脸。
他手紧紧环绕在我腰间,似乎是察觉到我挣扎,把我往怀里拉了拉。
“昨夜处理公事,一夜未眠,听话让我抱着再睡一会儿。”
可他领口不经意间露出的吻痕,深深刺痛着我的双眼。
要是往常胸膛里的那颗心早该怦怦跳个不停,但如今像死了一般寂静。
我懒懒的将他推开想起身下床,却在坐起的瞬间被他揽腰扯进了怀抱。
“听话。”
我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开,只能任由他抱着。
他温热的体温透过寝衣粘到我的身体上,让我控制不住全身发抖。
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沈珩可真伟大,为了保护他心爱之人,竟然能和不爱的人虚与委蛇,在一张床上缠绵悱恻整整六年!
一连好几天,我白天在外逛街很晚才回去,能躲便躲着他。
直到半个月后,那天我正要出去,沈珩突然一把扯住了我的手腕,眸色极深。
“卿卿,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乖呢?”
我疑惑回头却见他手里捏着一封信,那信被揉的发皱。
—— 引自章节:第三章
陈西雪笑盈盈的坐在屋顶上托腮看我,“可惜了,差一点就能把你这张讨人厌的脸刮花。”
陈西雪和沈珩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在他们眼里,平民就是低贱,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只要能得到想要的,就算死一两三个人又能怎样?
刚刚那一箭带着十足的杀意,若不是我常年遭受暗杀养成了习惯,必定死于箭下。
看到她那张噙着恶意的脸,我突然弯腰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不解的看着我,眼底那点得意都变为了不耐烦。
“笑什么笑,低贱的东西!就算你今天死在这里阿珩哥哥也只会为我精湛的箭法拍手叫好!”
我扶了扶鬓边的发簪,嗤笑一声,“我知道你,陈西雪是吧?不过是阿珩养在外面的小玩意罢了,就算他以前喜欢你又能怎么样?六年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更遑论是虚无缥缈的爱呢?”
“他要真的爱你,怎么会不给我和离书迎你进门?”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心里暗暗算计着。
陈西雪动作远比我想象的要快,第二天便登门,拿着和离书直接扔到了我的脸上。
“看吧,我不过是掉了两滴眼泪,阿珩哥哥为了哄我就立马写了和离书,养着逗趣的小玩意分明是你!”
我手微微颤抖,眼眶酸胀到发热,捧着和离书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确认是真的才放下心来。
而她却以为我在为被沈珩抛弃黯然神伤。
得意的双手抱肩,“阿珩不爱你,也不会爱上你,既然现在我回来了,识趣点自己先滚好了!”
我随意瞥了眼被我撕碎扔在地上的信,上面是沈珩刚刚派人送来的,写着“吾妻卿卿,思之若狂……”
但面上,我装作悲痛欲绝的神情,捂着脸悲恸大哭。
陈西雪得胜而归。
直到人已经走远,可我的眼泪仍旧止不住,哭着哭着,我竟有些分不清,是在演戏还是真情实感。
我离开的那天,沈珩派人给我送了一箱罕见的奇异珍宝,信上尽是对我的绵绵思念。
“卿卿,今日河堤大水,我要晚几天回去,想你念你,若是你在我身边该多好。”
后面的不必再看,什么河堤大水,只不过是沈珩去找陈西雪的借口。
他思之若狂,恨不得融进骨血的人从来不是我。
我撕碎了信,踏上了归家的马车。
另一边。
陈西雪正窝在沈珩怀里撒着娇,讨要我刚培育出来的新品牡丹花。
“阿珩哥哥?阿珩!”
一连被唤了好几声沈珩才回过神来,他无意识的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戒。
不知怎么的。
今早起来他心头总是隐隐不安,烦躁的很,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消失不见。
但思来想去却找不到头绪。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