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4-08 16:36:28
状态: 完结
字数: 3.28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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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婚后第五年,沈在在成了寡妇,无奈嫁给了亡夫的双生弟弟。弟弟兼祧两房,将她降作平妻。可她看得清楚明白,弟弟脖子上的那处咬痕,分明就是初夜时她留在亡夫身上的。她卑微侍奉李怀远五年,他却不惜改换身份扮作弟弟,也要娶了赵令容。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
第八章2025-04-08 16:36:28
【原文摘录】
她卑微侍奉李怀远五年,他却不惜改换身份扮作弟弟,也要娶了赵令容。
……
“阿嫂,我是怀风,大哥他死在流寇刀下了……”
那双曾经为她画眉的手,冷冷横亘在两人中间。
沈在在难以置信的看向眼前的男人,那眉眼神态,分明就是她的夫君,李怀远。
还有他脖子上那道咬痕……
那是她将初夜给了李怀远时,偷偷咬的。
她怎么会认错。
事实也如她所料,当天夜里,沈在在偷听到李怀远和赵令容的对话。
“你假扮成弟弟,尊公可知道?”
李怀远摇头,“我和怀风是双生子,只要我们不说,阿父怎么会知道?”
之后,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也是那天晚上,沈在在才知道,原来李怀远一直爱的都是赵令容。
当初媒婆介绍的时候,他醉醺醺的走错房间。
误打误撞要了沈在在,才被迫娶的她。
原来,沈在在这些年的付出,全都是一场笑话。
后来,刚料理完那个“死去的李怀远”后事,尊公便让李怀远兼祧两房。
为长房续香火。
听到这话的时候,沈在在手抖了一下,茶盏碎了一地,慢一刻溅落的茶汤,烫得她指节泛红。
她下意识的看向李怀远。
而李怀远也下意识的看向赵令容,眼中的询问之色,当真是情深义重。
面对尊公的强势,赵令容过了好一会,才堪堪点头。
李怀远握紧了她的手,目光转向尊公,“阿父,此事虽是礼数,但也着实委屈了令容,我想,以后这家便尊令容为大,可好?”
“退一步讲,在在守寡,也不便出门见人。”
还未等沈在在开口,尊公便点了点头,“在在,以后你每日要给令容奉茶请安,也尽量少些出门,好好为怀远守寡。”
沈在在哑口无言,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退一步讲”、“不便”。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明明不久前,李怀远还将她捧在手心里。
以前她受了暑气,他将全城的大夫都叫来,蹙眉在一边,团扇一摇便是一整夜。
后来她初来葵水,找不到一条月事布,不知所措时。
是他,一声不吭撕下他内衬的丝绸,抚平她眉间的褶皱,“以后别自己忍着,什么事都有我呢。”
之前沈在在还好奇,他是从哪里学来这么多闺房内的东西。
如今看来,只怕用在她身上的,都是赵令容剩下的。
走神的片刻,李怀远已经走到她面前。
剑眉星目,衣冠楚楚,难怪自己当时会沦陷。
“阿嫂,往后我会以礼数待你,但也请你记住,我是令容的夫君,你莫要弄混了身份。”
“待你怀上子嗣后,便搬去偏厢吧。”
“我们也莫要再见面,我不想令容难受。”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她跪在地上,青砖铬得她双腿生疼。
手上的茶奉在半空中,都已经冷了,赵令容也没让她起来。
“沈在在,你连端茶都不会吗?”
赵令容啐了一口茶汤,还带着热气的茶叶溅到她的脸上,见沈在在一声不吭,赵令容才冷笑一声,接过她手上的茶。
可还没喝,便惊呼一声,将茶盏摔到沈在在脚下。
碎瓷嵌入皮肉,顿时便染红了沈在在的裙摆。
李怀远闻声赶来,直接越过沈在在,见到赵令容楚楚可怜的样子,脸上写满了焦急,“令容,怎么了,没伤到手吧。”
赵令容委屈的把头埋到李怀远的怀里。
“二娘子似乎对我意见很大,这茶都快成冰了,若是平日我倒也无所谓,可府下丫鬟算了日计,前几日是怀子嗣的时间,我就怕误伤了李家的根……”
李怀远听完,心疼得双目通红。
一掌便掴向沈在在。
“我本想好心好意帮你怀上李家子嗣,让你在府内有一席之地,看来不给你些教训是不行了。”
话音落下,几个奴才慌慌张张取来笞杖。
李怀远亲手落罚,眼中没有一丝的留情,“你可知错,你可知错?”
呼呼的风声带起丝丝鲜血,沈在在像一块顽石,咬着牙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李怀远喘着粗气,才瞥见沈在在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可即便如此,他也只是不耐烦的一挥手,让人将她拖下去,“带去柴房,让她好好反省。”
随后便忙着哄他的赵令容。
等到沈在在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
这期间她滴水未进,骨头筋脉像被打断了一样。
只剩下一口气了。
她咬着牙朝门口爬去,才到一半,门便被打开了。
赵令容端着发馊的饭菜,冷冰冰的丢到她面前,“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对你吗?”
沈在在抬起头,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
“你竟然敢处心积虑把主意打到我夫君身上。”
“而且,你生的孩子,将来可是嫡长子,凭什么分走我儿子的家产?”
赵令容伸出两指,夹住她的下巴,轻轻扭了过来,“所以你最好自己滚远点。”
沈在在抹了抹眼泪,明明李怀远是她的夫君。
如今却被人说成处心积虑。
随后,那碗狗都不吃的饭菜,赵令容让人一粒不剩全都塞到她的嘴里。
“你要是敢吐出来,我就让人再给你塞进去。”
沈在在打了个冷颤,她一个世家大族的嫡女,自然分得清轻重的,眼下她是万万不能与赵令容蛮干的。
她松开了拳头,发现眼前浮起的不再是李怀远。
“我知道了,我很快就会离开的。”
原来爱消散没那么难,李怀远她再也不爱了,也不敢爱了。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几个下人进进出出,仔细的将赵令容的衣物都放进来。
“你们干嘛?”
声音不大,却还是把赵令容吓着了,她依偎在李怀远身上,怯生生的。
“在在似乎不太开心……”
“夫君,要不我还是搬回西厢房吧,我没关系的。”
“住哪里都好,只要有你在。”
李怀远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神色冷漠,“既说了尊你为大,这东厢房,就该你住,这里可比西厢房凉快多了。”
话音落下,他下意识的拉开罗汉塌上的炕案,拿出一把团扇。
那是之前他帮沈在在扇凉用的。
再没其他人知道了。
他眼底流出一丝尴尬,刻意压下身上的不自在,“这里怎么还有一把苏绣的团扇。”
沈在在冷笑一声,“夫君可真厉害,不用看也不用摸,便知道是苏式刺绣,还知道东厢房比西厢房凉快……”
这一声夫君,唤的李怀远心颤了一下。
赵令容的笑僵在半空中,眸底的燥气都快压不住了。
“在在,夫君念你一人不易,你这样阴阳做气是什么意思?”
说罢,便呜呜的哭起来。
沈在在计算着日子,不想在与她争论。
一来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念的,二来再有十天,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想到这,她径直走向了闺房的妆奁。
小抽屉里,有一把她珍藏的衔珠凤簪。
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可下一刻,她的心便慌了,抽屉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我的凤簪呢?”
听见声响,李怀远走了过来。
撞见沈在在红肿的眼睛,“阿嫂,怎么了?”
那个凤簪他见过。
上面的流苏是紫色的,沈在在戴过一次,走起路来,摇曳生香,很美。
“许是下人放错了……”
话还没说完,漏下的日光恰好落在赵令容身上,杏红衿缨里,映出一道长形阴影。
沈在在眼睛里沁满苦水。
“求求你,还给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那簪子,求求你了……”
这话一说出来,旁边的下人心都紧了一下。
赵令容微微张开嘴巴,喉咙好像吞满了委屈,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眼泪“吧啦吧啦”的往下掉。
“夫君,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他那容得下赵令容这般模样。
本来古朴无波的眸底,当即惊涛骇浪,“阿嫂,你的心计怎么这般恶毒!”
恶毒?
沈在在顾不得了,跌跌撞撞的跪在地上。
一直磕到额头通红。
赵令容一手压在心口处,眼看事情快要败露,索性一咬唇,三两下解开衣服,顺手将那凤簪丢到水池中。
“夫君,我虽然不是世家大族出身,可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子。”
“嫂嫂这话,污的是我赵家,更是污了夫君。”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沈在在垂下眼睑,事已至此,她心里纵然有千般委屈,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十指缓缓解开衣带,素色襦裙自肩头滑落。
内里淡青色抹胸。
李怀远当然知道凤簪不在她的身上,他只是为赵令容不平。
所以,他捏住沈在在的下颌,指尖一拧,沈在在被迫仰头对视。
那双曾经宠她爱她的眸子里,冰冷无比。
“阿嫂既然是清白身,何惧衣衫尽褪?”
沈在在抬起头,眼眶红红的,“李怀……风,你说什么?”
“我是女人,你这样对我,还顾及我的贞洁吗?”
“脱!”
只一个字,碎了她心里最后一丝体面。
李怀远一步步欺进,压住她褪至脚踝的襦裙,高大的身影完全盖住了她,“你不一直想要我帮你怀上子嗣吗?”
“你还要什么贞洁?”
沈在在倒吸一口凉气,手指缓缓挑飞抹胸上最后一枚盘扣,另一只手落在腰肢上。
那最后一道衣带,此刻成了撕裂她尊严的绳索。
风穿堂而过,凉意侵袭全身,沈在在不自觉夹紧腴臀,捂着脸蜷缩在角落上。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男人喉咙滚动的声音。
赵令容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阿嫂,我刚刚没看清,你可以张开一下手脚吗?毕竟这凤簪如此重要……”
青砖缝隙里,渗进了一丝鲜红。
沈在在颤抖着起身,她只觉得自己像勾栏瓦舍里,被人肆意点评的妓子。
赵令容看着她后背上的抓痕,目光落在李怀远身上,“阿嫂看来之前玩得挺花,这腰怎么被人抓成这样。”
“难怪尊公让夫君兼祧两房,阿嫂贵为世家大族,却一言不发……”
沈在在闭上眼睛,脑海中浮起那无数个深夜。
李怀远厮磨着她,欲求不满的样子。
而身前,李怀远竟跟着笑了。
听见李怀远的笑声,沈在在握紧了拳头,眼角滑下一滴泪。
明明是他,低三下四的求着自己,可没曾想这男人,如今却不敢认了。
“可以了吗?”
沈在在声音带着哭腔,可算是松动了李怀远的铁石心肠。
他揉了揉眉间的郁结,风轻云淡开口,“许是哪个下人马虎,将簪子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阿嫂你别着急,总归是在这府内的。”
“下次,切不要再污蔑令容,她一个女人,清白最要紧啊……”
满地的狼藉,终于在赵令容大笑着离开后,得以清扫。
沈在在想一点点捡起自己的清白。
可不管她穿上多少衣服,却怎么也拼凑不完整自己的清白。
赵令容的讽刺,仿佛刻在她骨子里一样。
过了许久,沈在在又想起那簪子来。
整个院子,被她来回翻了几遍,却一无所得。
可她就是舍不得。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