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4-24 13:45:57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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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不久前,霍洵将简冬栀抵在沙发上说死也要和她在一起。现在,同样的沙发上。霍洵正襟危坐,说只要能让他娶沈雀意,他什么都能答应。包括把简冬栀赶出门,也包括把她家的旧宅送给沈雀意当订婚礼……甚至为了维护沈雀意,霍洵当众给了简冬栀一巴掌,说她有精神病。十年陪伴,霍洵知道怎么伤简冬栀最深。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
第八章2025-04-24 13:45:57
【原文摘录】
“彩礼要1314万,图个吉利,外加一辆迈凯轮,以及一套大平层。”
“还有首饰以及各种其他物件,等我列好清单,给你发过来。”
沈父说完,看霍洵没有反对的意思,“至于陪嫁,就走个过场也不一定非得有,你们两个感情这么好,小霍,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霍洵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往常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翻脸。
可这回他只是点头,“这些都不是问题。”
“只要您能成全我和雀意,我什么都能答应。”
沈雀意脸颊羞红,有意无意地瞥了眼简冬栀,带着挑衅的意味。
大概还在记她几次不让她进门的仇吧?
沈父十分满意,喝了口茶,继续喋喋不休。
就在彩礼开始上升到股份的时候,简冬栀忍无可忍地嘟囔了句,“是哪是嫁女儿,分明是卖女儿。”
声音不大,全场静寂。
沈父脸色不太好,“小霍,婚后你可要注意点,别让这种外人住进家里。”
一句外人,成功让简冬栀鼻腔一酸。
她扭头看着霍洵,却见对方正细心地给沈雀意擦嘴角,没有任何反应。
心脏宛如被一只手捏紧,难受得无法呼吸,简冬栀仰起脸,故意扬起声线,“是啊,只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十年的外人,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霍洵当场摔了杯子,冷冷地抬眼,“你还真把自己当霍家人,事事都想参与?”
茶杯贴着她脸边砸到地上,溅起的碎片割破手臂上的一小块皮肤,火辣辣地疼。
简冬栀红了眼,一声不吭地瞪着霍洵。
“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见怪。”
霍洵看也没看她一眼,“只不过是邻居家的小孩,见着可怜才带回来,我会让她搬出去。”
邻居家的小孩?
可明明不久前,他还将她抵在沙发上,一遍遍地说:“冬栀,我们到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结婚好吗?”
他很少喝酒,那次醉得一塌糊涂。
她嫌弃他身上的酒气,却怎么也挣扎不开,只看到他眼底弥漫出水气,喃喃自语,带着偏执,“我不会放手的。”
“就算是死,也要在一起。”
十岁那年,简冬栀家里发生突变,父亲意外去世,母亲患上严重的躁郁症,不得不接受治疗。
是十八岁的霍洵收留了她,事无巨细地照料,让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十年的时间,霍洵让她从失去双亲庇护的偏激敏感,到如今骄纵的蛮横。
青春期虽懵懂,但也能察觉到自己对霍洵不仅仅是依赖。
这种变了味的感情,被压制在年龄与道德感之间,终于在她即将离开家上大学的那个暑假,全盘皆崩。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你还在这干什么?”
霍洵蓦地扭头,冷冷地呵斥,“继续闯祸让我给你收烂摊子?”
她不动,满脸倔强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一滴没掉。
“听不懂人话吗!”
霍洵忽然发怒,把手串摘下重重往她身上一砸,“拿着你的垃圾,赶紧滚!”
那是她给他求来的护身符,珠子是她一颗一颗串好的,显得有些廉价,戴在他手上,显得有些突兀。
送出去时她觉得不好意思,霍洵却视如珍宝。
如今珠子散落满地,绷断了她内心的最后一根弦。
简冬栀的眼泪终于掉出来,猛地将他推开,跑了出去。
“不知天高地厚。”
沈父嗤笑,问道:“小霍,你母亲最近还好吗?”
沉默过后,霍洵开口:“……还好,只是不能亲自过来,您见谅。”
剩下的话听不清了。
简冬栀埋头冲出酒店,寒风刺骨,大雪飞扬。
雪和眼泪糊在脸上,她脚下一滑,狼狈地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身旁一阵惊呼,等候在外的司机连忙下车将她扶起,“小姐,没事吧?”
简冬栀推开他,全然不顾车流横穿的马路,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跑远。
司机给霍洵打电话,问要不要追上去。
“不用管她。”
顿了下,他冷冷地加了句,“想死就让她死。”
电话被挂断。
真是奇怪,先生向来疼爱小姐,平时磕破点皮都担心到不得了,今天这么冷,怎么会让小姐连外套都没穿就跑出来呢?
简冬栀回到家时,狼狈不堪,冻得脸色发紫,一言不发钻进楼梯下的储藏室。
说是储藏室,不如说是她的秘密空间,小时候每次闹情绪,她都会躲在这里。
后来霍洵直接让人改造了储藏室,尽量把不足两平米的空间装饰得温馨,他说这样简冬栀躲在里面的时候,心情也会好一些。
佣人敲门,“小姐,储藏室里的暖气坏了,您身子弱,要是病了先生会怪罪下来的。”
怪罪?
黑暗中,简冬栀扯了扯嘴角。
他现在和沈雀意打得火热,才不会管她的死活。
霍洵回来时,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脚步略重,应该是喝了酒。
佣人小声地告知了情况,他嗯了声:“明天把里边拆了,没用的东西清一清。”
“可小姐她……”
“她爱在哪就在哪!”
霍洵声音染上烦躁,“我没什么义务赡养她,供她吃穿还不够吗?”
他在楼梯上停了下,看了眼储藏室的门,“好好掂量下自己的身份。”
同一个屋檐下十年,简冬栀自诩了解霍洵,现在才发现,这个想法是多么可笑。
一个人的转变,竟然可以快到连过程都没有。
—— 引自章节:第二章
简冬栀撑起身子,急切地想要解释,“我没有自残,我只是不想睡,霍洵,我真的没有自残!”
“我一直按时吃药,早就已经好了,你相信我!”
霍洵将她拽到镜子前,逼迫她去看镜子里的自己,“那这是什么?”
“简冬栀,十年了,我他妈就算养头狼都养熟了,你要是想死,就滚出去死!”
镜子里的人苍白狼狈,额头上的伤口在流血,狰狞可怖。
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发病的妈妈。
简冬栀拼命地用衣袖擦,想要把眼前这个人从镜面中擦去。
擦不掉。
怎么也擦不掉。
“霍洵。”
她转头,直直盯着他。
“在你眼里,我和我妈一样,都是个情绪不稳定的精神病是吗?”
所以才迫切地想要摆脱她,远离她。
起码十几秒后,才响起霍洵冷漠的声线:“你说呢?”
“那我算什么?”
她逼近一步,努力想从他眼睛里看出什么,“是你善心大发收养的邻居家小孩,还是你一时兴起的情妇?”
“你懂情妇是什么意思吗?”
霍洵漆黑的眸底泛出一丝波澜,面上却愈发冷淡,“真以为取悦我几次就行了?简冬栀,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还不够格。”
简冬栀定定地看着他,忽然笑了下,眼泪也落了下来,“这么说来,你是腻了?”
霍洵烦躁地撇开眼,“你要有自知之明,就少耍花样,霍家的资产,养你一个不算多。”
“等着你哪天有兴趣了朝我勾手指?”
她讥诮反问:“你们霍家人都这样吗?以前你爸是不是就这样对我妈的啊?”
“青梅竹马,爱而不得?霍家还真是出情种——”
霍洵的眼睛迅速充血,重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混账!”
简冬栀踉跄着摔到地上,缓了许久,一声不吭地爬起来就走。
没走几步,直接一头栽到了地上,彻底失去意识。
像做了一场无边无际的噩梦,她哭着挣扎着醒来时,是在医院,进来查房的小护士发现她醒了,特别高兴,“你高烧昏迷三天了,再醒不过来就快烧成傻子了。”
她说着拿出手机,“我这就给你哥哥打电话。”
“不用。”
简冬栀扯了扯嘴角,哑着嗓子开口:“他不是我哥哥。”
护士见她腿脚发软,一路扶着她往外,担忧道:“你身体没恢复,还是不要逞强,联系家人来接吧。”
她苦笑,事到如今,自己哪还有什么家人。
走到楼梯拐角,迎面对上一个人,“冬栀?”
简冬栀抬眼,见到一张熟悉的脸,满怀关切,“你这是怎么了?最近怎么不接我电话?”
“梁冶……”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梁冶并没有追问她发生了什么,而是告诉她,国外现在有专门针对精神疾病的治疗方案,听说取得了很大的成果。
他举了很多例子,最后说:“如果在这不开心,不如换个环境。”
“我在国外还算稳定,照顾你和姑姑还是可以的。”
简冬栀闻言,扭头看向他,“为什么要管我?舅舅去世后,你和我们家没有多少关系了吧?”
“我小时候,姑姑对我很好,那个时候你还没出生。”
梁冶并不在意她言语中的尖锐,笑道:“再说了,我是你哥哥,也是你和姑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你不用马上答复,我还会在国内待一阵子,可以等你。”
简冬栀嗯了声,下车前想把外套还给他,却被他制止,“衣服不着急,倒是你的身体要养好。”
他看了看她额头上的结痂,“任何时间,你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目送他离去,简冬栀站在原地,忽然想起很小的时候,自己学骑自行车摔伤了腿,当时身边没有大人,是梁冶背着她跑了几公里到达医院。
路上他一遍一遍地说:“不会有事的,哥哥在这里呢。”
那些原本已经淡忘的记忆,此时却变得无比清晰,似乎就连内心的孤独都驱散了些。
小时候应该对他好点的,可惜当时的自己只会乱发脾气。
简冬栀转身,看到霍洵站在二楼的阳台上。
距离过远,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那道视线死死定在她身上。
目光交错的刹那间,他转身回屋。
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心口像被什么凿了下,特别疼。
僵在原地许久,她才挪动着脚步进门,听到沈雀意惊呼了一声:“冬栀,你怎么自己回来了,我和你哥还打算去接你呢。”
目光落在她肩上的衣服,她扭头对身后的霍洵道:“阿洵,我说什么来着,冬栀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没人追?”
“下次把你男朋友请进门,让我和你哥帮你把把关。”
简冬栀避开她的手,只嗯了声。
霍洵站在楼梯上,许久才出声:“快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知道啦。”
沈雀意笑意盈盈,临出门时,忽然像想起什么,“对了冬栀,隔壁那栋空房以前是你们家的吧?阿洵已经当作订婚礼物送给我了。”
“你要不要趁着没动工之前,再进去看看?”
短短几句话,让简冬栀如坠冰窟,不可置信地抬头,只看到霍洵冷漠转身的背影。
他明明知道,那栋房子对她有多重要,也知道那里承载着她童年所有美好的回忆。
所以这些年家里所有家具摆设,都和当年一模一样。
他什么都知道!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