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咖啡味红茶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07-18 09:47:43
状态: 完结
字数: 9.56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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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我的家族有一个世代相传的血咒,所有的男丁都活不过五十,血咒的来源,竟是一块活着的古玉。………………欢迎加入Q群茶寮526523574和红茶一起讨论,感谢大家的支持!最近工作较忙,每日单更,隔日双更,固定更新时间上午10点,加更下午16点。
【目录】
第1章、血咒
第2章、烧尸
第3章、邪玉
第4章、梦魇
第5章、离乡
第6章、撞鬼
第7章、无字碑
第8章、古坟
第9章、黑衣女
第10章、盗洞
第11章、跟踪
第12章、夜入坟
第13章、洞里有眼
第14章、黑毛僵
第15章、黑狐
第16章、中煞
第17章、背尸
第18章、除煞
第19章、棺中喘息
...
第20章、迷局2024-07-18 09:47:43
【原文摘录】
“阿木,手机扔给我!”我直起身喊道。
“你妹的,让你换个铃声咋就这么难,一天天魔音贯耳,好歹是熬到头了!”
阿木一边叫着一边抓起手机就抛了过来,我抬手接个正着,一看屏幕显示“老爹”,按了接听。
“咋了,爸,我明天就……”
一个浑浊的苍老声音打断了我:“大泽是你不?俺是你张伯啊。”
“张伯?”我愣了一下,我听出那是村长张桂福的声音,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没来由的慌乱,压低了声音,“是我,我爹呢?”
村长长叹一声,声音也低了下来:“大泽,你爹他……去了。”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寝室依旧忙乱,我却好似突然失聪,满耳都回荡着村长的话,你爹他,去了……
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我到底是没出息地哭了,尽管已经在心里做了一千次一万次的准备,但当真正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哭了。
怎么这么巧,偏偏就是在我大学毕业这一天!原本明天就可以回去,到底还是没能见到这一面,我们赵家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种折磨!
“大泽,大泽?”村长的声音像隔了一层纱,“孩子节哀啊,这事儿搁谁头上也不想听,你家这情况不一样,你看看得怎么整……”
我使劲抹了两把眼睛,喑哑着开口:“还是像我爷爷一样?”
“是啊,咋整?现在就……烧了?”
“别!”我心里一酸,“等我,我现在就回去!如果天黑前还没到,你们再,再烧……”
我浑浑噩噩的挂了电话,抬头只看见五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寝室里一片寂静。
“大泽,咋回事?”寝室长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晚上不能陪你们喝了,我现在就得回去,我爸……没了。”
外面还是一片喧闹,寝室里却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闭紧了嘴巴,的确换成我也不知该说什么。
我俯下身把剩下的几件衣服胡乱地塞进行李箱,扛起箱子踮脚从杂物堆中穿过,几个兄弟一人在我肩上拍了一下,默默看着我走出大门。
没有再见,没有祝福,相处了四年的兄弟,就因为这一个电话彻底与我告别。
……
汽车缓缓开动,载着一车喧闹驶向家乡,我弯着腰,把脸埋在膝间,眼泪不听使唤地流。
最后的最后,还是只剩下我一人。
—— 引自章节:第1章、血咒
屋里一片死寂,村长看着我,良久才开口:“大泽,你如果真想这样,那就依你,说到底都是你家的事……”
我连声道谢,泪水止不住地流,村长对着他儿子挥手,两人便匆匆给父亲套上衣服,抬起他放到早已安置好的木棺中。
“砰砰”的钉棺声在寂静的屋里格外的响,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他们把棺材钉上,便逃也似的离开了我家,我只能听见村长蹒跚的脚步和一声叹息。
屋里静的可怕,昏暗的灯光甚至还没有两支烛火明亮,香烟袅袅,不断窜进鼻孔,熏得我发晕。
我感觉全身都在发烫,脑袋里一片混沌,匆忙折腾的疲累和睡意洪水一般袭来,我逼着自己睁开眼睛,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倒了下来。
“咚,咚……”
一阵规律的敲击声把我惊醒,我睁开眼睛,只见周围一片黑暗,灯烛竟然都灭了。
身下是冰凉坚硬的地面,硌得我难受,我应该是听到一阵敲击声的,但现在什么都没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还有一种淡淡的奇怪香味,我迷茫了数秒,想起自己应该跪在父亲灵前,只是因为太累竟然睡着了。
我心里一惊,猛地坐起身来,却看到前方的黑暗里,在父亲棺材旁边,蹲着一个黑影。
“谁?!”
我惊叫一声,那黑影却一动不动,我顿时火起,我家已经窘迫到这种地步,竟然还有贼光顾,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转身就想打开屋里的灯,那黑影却猛地蹿了过来,我大吃一惊,赶紧做出防御姿态,没想到那家伙竟然直接从我旁边跑了过去,速度极快。
我心中暗骂,赶紧去追,但那家伙的速度太快了,我刚到屋门口便看见他跑出院门,眨眼间就消失了。
这到底是谁?村子里绝不会有身手如此敏捷的人。
我知道自己肯定是追不上了,赶紧回来打开了灯,没想到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我家,竟然会有贼。
我自嘲地笑笑,笑意却渐渐凝固在嘴边,只见父亲的棺盖上,几枚棺钉正反射着亮闪闪的光。
明明棺材已经钉好了,为什么棺钉会自己跑出来?
我感觉周身都是寒气,抄起灶台上的刀慢慢走了过去,只见昨晚已经钉上棺钉的地方只留下了一个个黑洞,还有一枚棺钉钉了一半。
棺盖上放在一处的棺钉有六枚,正是昨天钉好的那几个,我突然意识到,刚刚那个人不是贼,那“咚咚”的声音是他在钉棺钉。
什么人会大半夜的跑来别人家里开棺,然后再给钉上?
—— 引自章节:第2章、烧尸
我心里又是怕又是怒,迅速把地上的刀捡起来,现在我是烂命一条,就算是鬼差我也能搏一搏!
“年轻人,就是冲动……”
老头低头对着未干的墨迹吹了吹,把书合上递给旁边的连帽衫:“老马,给他。”
我这才看向这个老马,这是一个长得毫无特色的青年人,放在人堆里永远不会被注意的那种。
他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把书递给我,书上“赵氏族谱”四个大字晃着我的眼。
我满脸错愕,神情肯定很难看,刀被我缓缓地放回灶台,抖着手接过族谱,只感觉万分厚重。
“娃子,先看,看完了,老头子给你讲个故事。”
我从后向前翻开族谱,最后一页是我的名字和生年,第二页便写着父亲赵德仁的名字,生年的笔迹已旧,卒年却还透着墨香。
我的肩膀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我在最后一页,是不是意味着赵家真的会在我这一代断绝?
抬眼只看见老头在对着我笑,阴恻恻的,我吞了口唾沫,继续往前翻,默默地算着祖辈们的生卒年。
父亲1973年生,2018年卒,46岁。
祖父1952年生,1993年卒,42岁。
曾祖父1930年生,1954年卒,25岁。
高祖父1908年生,1954年卒,47岁。
再往前翻,那些祖辈便都活的超过了五十岁,偶尔有英年早逝的,原因也都记的清清楚楚,只有从高祖父那一代开始,再也没有死亡原因的记录。
我在高祖父和曾祖父那两页反复地看,父亲说过曾祖父是意外去世,为何族谱上却没有原因?而他死的那年又与高祖父相同,只是晚了不到两周而已。
我合上族谱,强迫自己拿出气势:“为什么我家族谱在你那里,你是谁?”
老头呵呵地干笑起来,像老磨咯吱的响,他抬起死树枝一样的手指着我:“看完了,就问这个?”
我看着他没来由的烦躁:“想说就说,不想说就走!”
老头眼里明显闪过失望,我突然感觉很不舒服,他好似在说,赵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却还是如此不成熟。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进里屋拿了两个凳子,一个塞给老马,一个自己坐了,正对着老头:“你说,我听。”
“好,”老头眯起眼,“那我就从头说起。”
“我叫陈广文,是你曾爷爷的朋友,你曾爷爷如果还活着,也该和我同岁,我这只眼和这条腿,都是他欠我的。
你以为你家的血咒是从你高爷爷那辈开始的?呵呵,早了去了。”
什么意思?!
—— 引自章节:第3章、邪玉
“我就是个捡破烂的孤儿,要不是遇见师父,早就不知死哪儿了,他眼也看不见,腿也走不了,全靠弄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赚点小钱……”
老马的声音模糊哽咽,我看到他指间有水溢出来,心里更是百味杂陈,怎么说陈老头的眼和腿都是我们赵家欠他的,现在他死了,我要是什么都不管,那就真不是东西了。
我捏了捏兜里的卡,转头就往村长家跑,这种事我一头雾水,也只能劳驾村长来办。
……
一个星期之后,陈老头躺在了新打的棺材里,坟前干干净净,墓碑也是用的好石料,我自觉问心无愧,可看到老马在坟前大哭,心里还是觉得歉疚。
陈老头不是村里的人,没有一个村民来吊唁,看着老马孤零零的背影,我竟也流下泪来,我俩的处境是多么相似。
我本想将陈老头安置在祖坟,却被老马拒绝,他说祖坟是不能随便埋外人的,我想说陈老头算不得外人,最终也没有说,于是陈老头就葬在了旁边的山头。
位置是老马找的,他说这里负阴抱阳,是好地方,我也不懂风水的那一套,既然他说好,那就好。
老马不知道哭了多久,嗓子都哑了,我看着他把那瓶酒喝一杯祭一杯,心里也针扎似的痛。
“大泽,你以后去哪里?”
我俩走在下山的路上,没想到先开腔的是老马。
“泰兴。”
我心里早已定了目标,不去一来对不起陈老头,二来也对不起因血咒而死的祖辈,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得闯一闯。
“我跟你一块儿。”
我停下脚步,诧异地看向老马,他说的轻描淡写,就好像问中午吃什么饭一样平常。
“别这么看我,又不是因为你,这也是师父的遗憾,我想帮他完成,拿到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拿不到,咱俩做鬼也有个伴儿。”
我一时语塞,突然想起还不知道老马全名,冷不丁来了句:“你到底叫啥名?”
“马文广。”
“噗,”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俩行啊,师父叫广文,徒弟叫文广,跟商量好了似的。”
马文广没笑,一本正经地说:“这本来就是师父取的,我以前没名字。”
“那你咋不姓陈呢,看你也就三十岁吧,老马老马的叫,都老了。”
“师父说老马好,老马识途,不走歪路,还有,我二十八。”
我无言以对,我见过各种奸滑的角色,唯独没见过如此实诚的人,搞的我想笑都觉得对不起他。
—— 引自章节:第4章、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