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芭了芭蕉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07-19 06:24:13
状态: 连载
字数: 8.3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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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新婚当晚,顾言之接到一个电话之后,便从我身边离开的那刻起,我就知道,多年的努力仍然成了泡影。 因为,他爱的人回来了。“傅筱棠,我们离婚吧!”“我们昨天才刚刚结婚。”“你知道的,我不爱你,而且,永远不会爱上你。”
【目录】
第1章 落跑新郎
第2章 她回来了
第3章 离婚
第4章 她得了绝症
第5章 我不可能会爱上你
第6章 肯定是装的
第7章 你把她弄去哪里了?
第8章 我可能输了
第9章 你让给采音吧
第10章 我也病了
第11章 别把我当傻子
第12章 生病真好
第13章 你没资格做我的对手
第14章 姐,你别死
第15章 他来了
第16章 我想让顾言之爱上我
第17章 顾言之不是赌局
第18章 我不会祝福你的
第19章 两个坏消息,你听哪一个?
...
第20章 以其人之道2024-07-19 06:24:13
【原文摘录】
刚才的婚礼上,顾言之第一次吻我,虽然只是隔着面纱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一下我的唇,但他嘴唇的温度,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掉。
他的吻,终于落下来了。
但不是我的唇,只是轻轻落在我的额头上。
我的心肝很没出息地颤了颤,伸出手抱住了他的后背。
上个月我过生日,傅泳泗问我许了什么愿。
我说,跟顾言之睡。
她说我就这点出息。
没错,我目前的人生目标,就是跟顾言之睡。
今天,我如愿了。
这时,电话铃声很不识相地在床头柜上响起来。
顾言之的电话铃声一直都像是拉警报的声音,二里地都能听得见。
他看了一眼,开始没理会,电话铃声锲而不舍死不断气地鸣叫着。
顾言之接通了:“喂。”他低声道。
我偷偷啃他的脖子,有点痒,他的眉头蹙了蹙,然后就越蹙越紧。,我不知道是谁给他打电话。
“什么?在哪里?你确定?”
他忽然推开了我的脸,从我的身上翻身下床,随意裹了一条毛巾就走进了洗手间。
伴随着淋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他讲电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落进我耳朵里。
“哪个医院?真的是她?我马上来。”
他带着湿漉漉的气息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我拥着被子在床上坐起来,看着他飞快地穿上刚才脱下的衬衫,西裤,外套。
“顾言之。”我莫名地看着他,他的表情很紧张,我很长时间都没从他的脸上看到如此的表情了:“你去哪?”
他一边套上西装,一边匆匆地看了我一眼,语速极快地跟我说:“你先睡。”
顾言之走了,关上房门的声音,快速下楼的声音,再接着是窗外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
我裹着睡袍跑到窗口去看,只看到了顾言之的汽车尾灯。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湿气卷着冷风吹进来,我露着大片胸口,然后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关上窗,拉上窗帘,抱着双膝坐在床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在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跑走,还有...
我的目光落在白色印花缎面床单上的红色印迹上,伸出手摸了摸,还有点点潮湿。
如果这件事情被傅泳泗知道,估计她会笑话我一辈子。
能让顾言之如此失神的,可能只有一个人了。
溫采音,他的初恋女友。
她失踪好久了,久到我都快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我保持了这个姿势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的腿和胳膊都僵掉了。
手机响了,我僵直着胳膊去接,不是顾言之打来的,而是傅泳泗。
她的声音鬼祟又带着点兴奋:“喂,新婚之夜过得怎样?有没有翻云覆雨?”
—— 引自章节:第1章 落跑新郎
我在机场大门口等到三点,顾言之的电话怎么打都没有回应。
时间快要来不及了,我先过了安检,在值机口等他。
我等到银色的大铁鸟乘风归去,叹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居然放了我鸽子?
送我来的车已经走了,我又不想打电话让我的司机过来接我,不然我妈会知道,她会刨根问底地问个没完。
在打车回去的路上,我不停地给顾言之打电话,这次,电话直接关机了。
我新婚的当天晚上,新郎失踪了。
一直到了晚上,顾言之还是杳无讯息,大半夜的叶馨打给我,问我到了冰岛没有。
我说到了,她问我冷不冷。
我说何止冷,简直冰到了极致,从里到外都冻的像根冰棍。
我现在的心,就像是放进了冻库一样,冷冰冰邦邦硬。
临睡前我急中生智,打给了顾言之的头号走狗小九。
一般来说,顾言之在哪,他就在哪。
小九的电话也很久都没人接听,我都快绝望了,他终于接了,语气硬硬的。
“喂,傅小姐。”
我已经和顾言之结婚了,他还叫我傅小姐。
我舔舔嘴唇,嗓子有点干。
“顾,顾言之跟你在一起?”
“嗯。”他言简意赅。
我松了口气。
不管怎样,顾言之还在这个世界上,没消失在四维空间里。
“那,你们在哪?”
“医院。”
“谁出了事?”
“傅小姐,您应该自己去问顾先生。”
如果我能找得到他,何苦费这个事?
“小九...”
我话音未落,电话就挂断了。
他一向拽,顾言之的跟班,通常和他一样拽。
不过,他拽他的,我手机里装了一个软件,只要我和对方通电话超过一分钟,我就能迅速定位到他的手机,虽然定位时间只有三十秒,但只要他不换地方,我就能找到他。
定位软件显示,小九他们在养和医院。
事不宜迟,我换了衣服拿着包包就向医院出发。
我找到了定位中的大楼,但不知道哪一层,只能一层一层地找。
还好私人医院人少,电梯不拥堵。
在我找到了第八层的时候,我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还穿着昨天晚上临走的时候穿的衬衫,一边的衣角耷拉下来,有点邋遢。
顾言之是个精致怪,他每天都要换衣服,里里外外都会换一遍的。
所以,现在他这样不休篇幅的模样,一定是大事件。
我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他听到了脚步声转身看到了我。
他应该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睡,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黑气,甚至下巴处都冒出了青青的胡茬。
—— 引自章节:第2章 她回来了
但在我印象里,溫采音特别惜命,小时候被蚂蚁咬了都要住院做个全身检查的那种。
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从发丝里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忽然,她向我招招手,我犹豫了一下没动,她就笑了,似乎在笑我胆怯了,不敢过去。
三年不见,溫采音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我讨厌她,一如她讨厌我。
她的身体像面破旗子,在大风中晃晃悠悠,忽然她身体晃了一下,我下意识地跑过去拽住了她的胳膊。
然后我就看到了她得意的笑容,我还是太善良了。
她紧紧拉着我的手腕使劲把我往栏杆边拽,我拼命抵抗。
在挣扎中,我看到了她眼中疯狂的阴狠的光。
我不知道她想要干嘛,忽然她尖叫了一声:“筱棠,我宁愿死!”
什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顾言之飞快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栏杆外面的溫采音。
他太不顾一切了,仿佛没在意到身边的我,我被他撞倒了。
“言之...”溫采音倒在她的怀里软绵绵地道:“你别管我,让我死了吧...”
那刚才何不痛快跳下去?
顾言之抱着溫采音从我身边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昨天还耳鬓厮磨的新婚妻子,在他眼中成了透明人。
刚才跌倒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用两只手撑住身体,手掌被粗糙的水泥地面给擦破了。
我举着手掌对着天台不太明亮的灯光,手掌擦破的地方渗出丝丝血迹,疼的我只能用膝盖撑住身体从地上爬起来。
我一瘸一拐地从天台下去,来到溫采音的病房门口。
顾言之坐在床边,溫采音则依偎在他胸口。
俩人相偎相依的样子,我从门上的玻璃窗户看看自己,不禁自问,我到底算什么?
婚礼第二天,我的老公在我面前抱着另外一个女人。
我应该霸气地一脚踹开门,指着溫采音的鼻子义正言辞地告诉她:“这是我老公,我们昨天已经结婚了!你只是前女友,拜托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然而,我的脚都已经抬起来了,又放了下去。
我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坐了一整夜,因为顾言之整夜都在病房里。
从我的角度一抬头就可以从门缝里看见顾言之一直坐在床边,后来溫采音睡着了,他就那样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睡颜。
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
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我不知道顾言之什么时候爱上溫采音的,反正我和溫采音情窦初开的时候就都喜欢他了。
我觉得,溫采音爱的并没有我深。
比如顾言之三年前公司出了事的时候,他差点被顾叔叔从顾氏开除,顾家别的不多,儿子最多。
—— 引自章节:第3章 离婚
我陪他奋斗了三年,陪伴了三年,结果溫采音一回来他就立刻要跟我离婚。
在他心里,我可能连一个拐角都没占到。
他抽走他的袖子,精致袖扣尖锐的边缘划痛了我受伤的手掌,我痛得直吸气。
“傅筱棠,采音回来了,我必须要陪她。”
“你说的是人话吗?”我被他都气笑了:“你最痛苦最低谷的时候她去哪了?陪在你身边的人是谁?现在她一回来你就要陪在她身边,那我到底算什么?”
他默而不答,可能他也没办法回答吧!
我绕过桌子跑到他面前,在办公室里我通常都会换掉高跟鞋,只穿着平底鞋,这样他高我足足大半个头,我只能仰头看着他。
他眼中黯淡的光,让我震惊。
我发现他的状态不太好,不像是爱人失而复得,反倒像霜打了似的。
“顾言之,你...”
我还没说完,他打断了我的话。
“采音得了绝症。”
他的话就像是一颗炸弹,炸的我摸不着头脑。
溫采音得了绝症?
“什么时候的事?”
“早就查出来了,她一直没说。”
那也就是溫采音早就知道自己身患绝症了?
可是,昨天她看我的眼神满是挑衅和敌意,并不像是一个绝症患者的眼神。
如果一个女人身患绝症,她会失去所有的斗志,压根不会想着跟另外一个女人争夺男人。
我的直觉认为,溫采音不可能得了绝症。
我拦在顾言之的面前,但我总不能跟他说溫采音骗了他:“就算她生了病,你也没必要跟我离婚,你也不是医生,你和我离婚了她也不会不药而愈...”
我啰里啰嗦语无伦次,顾言之用一句话就堵住了我的嘴。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随后说了一句话。
我想,这句像一根刺的话会长久地扎在我的心上,拔都拔不掉。
他说:“我不爱你,傅筱棠,你知道的。”
他拉开了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一直以为,他已经开始慢慢地喜欢我了。
因为,他和我结婚,陪我去试婚纱,婚礼现场所有的装饰都是我喜欢的,甚至他还订了去冰岛看极光的机票。
就算不爱,但也是在不讨厌甚至是喜欢的基础上,迟早有一天他会爱上我。
可是,溫采音一回来,我所有的努力都回到原点。
只能发生在三流言情小说里的桥段,发生在我身上。
情敌得了绝症,老公要离婚去照顾她。
天底下的医生死光了了吗?
或者顾言之什么时候变成了临终关怀组织,关怀还不够,还要把百分之百的爱都给她。
—— 引自章节:第4章 她得了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