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1-02 15: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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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国破之时,她的未婚夫,选择救下旁人。惊艳汴州的小公主,此后沦为军妓。三年后,放弃她的未婚夫红了眼,求娶她。她却说殿下请自重。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
第十五章2024-11-02 15:20:29
【原文摘录】
当时为了继续活下去,我俯拜跪地,称是,求他留我一命。
后来他问我知不知错,
我说知错了,我不该爱上他,不该被他抛弃,更不该活着,
可等我毒发身亡那天。
萧瑾却屠了整个汴州,见人就说我一定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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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娼女支,也想妄图勾引本将!”
沈知弱原本觉得她这三年,已经死心,不会再痛。
可娼女支两个字,从她爱了五年的人口中说出来,
犹如刀剑一般,瞬间扎的她脸颊毫无血色。
沈知弱俯身跪地,“求将军带我回乡,为父皇母后立坟让他们灵魂安息。”
萧瑾坐在马背上用马鞭挑起她的下颚,满脸戏谑,“想必安乐公主早就忘了,犬戎国破那一日,你父皇母后,尸首早已分割各处,何谈立坟?”
知道父母会死,但听到死后连全尸也无,沈知弱痛的浑身发抖,仍旧抬头看着他,
三年前惊艳汴州的容颜,如今她侧脸已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身骨也瘦弱,
“求将军,看在以往的情分上......”
看在他们一同长大,看在她喜欢了他五年,看在她也曾跪求父皇救过萧家的份上。
萧瑾冷哼一声,用马鞭拍了拍她的脸,坚毅锐利的脸上写满了讽刺。
“安乐公主说的什么情分?是在本将一家被污蔑时落井下石,还是你教唆宫人推婉婉落水,亦或是犬戎国破那日,你推婉婉出去,让她险些于城墙自刎?”
沈明婉是萧瑾心爱之人。
三年前,国破之时,他选了他的白月光,放弃她这个未婚妻。
现在他用了三年时间才终于灭了犬戎。
“沈知弱,本将此刻留你一命,已是万分仁慈。”
沈知弱咬紧牙关抬头看他,“倘若我说,当时我没有推她......”
“闭嘴,我亲眼所见,还敢胡言!”
萧瑾一怒,手上马鞭重重一掷猛然落在她脸侧。
沈知弱没想过他会对她动手,生理性的泪珠瞬间涌出来。
她眨了眨眼,脸侧是火辣辣的疼痛。
而沈知弱却仿佛不觉得疼又起身跪好,依稀可见三年前的矜贵模样,开口的话,却自轻自贱。
“求将军疼我。”
她抬起头任由泪珠滚落,一派我见犹怜的模样。
风一吹,她不蔽体的衣物,引得胸口的风光若隐若现,瘦的胸骨突出。
身后一众将士虎视眈眈。
萧瑾侧眸扫视一圈,莫名不舒服,改口道。
“也罢,你如今的身份,我若是收进府中为婢,倒也未尝不可,入府后好好照顾婉儿,就当赎罪。”
沈知弱想要活下去,点头答应,“是。”
她还跪着,但下一刻,男人翻身下马,直接将她扛进营帐。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她第一次把自己的名字写的这样难看,想叫人认不出来。
萧瑾一眼看穿。
“公主的字不会过了三年,就差到如此地步,若是忘了写字,就滚出营帐。”
沈知弱不敢马虎,老老实实规整写下名字。
她又低着头,恭敬双手将契书递上。
明明,明明这样乖巧。
萧瑾无声握紧了拳头,心脏莫名一刺。
签了这一纸奴书,她便是将军府一辈子的奴隶。
三日后,大军开拔回汴州。
耗时一个多月。
经历两轮血洗。汴州的天空阴沉,好似到处都沉淀着怨气。
她被囚于后院,见不到萧瑾又耽搁半月。
她实在等不及了。
借着奉茶的名义去前院,却碰到一众贵人小姐。
昔日的沈明婉也在。
“我只当是谁,原是我那个娼女支妹妹。”
旁边的人跟着她嘲讽。“我要是你早就死了,怎么还有脸回来?”
“是啊,被仇人侮辱,还舔着脸求将军收留。真是不要脸。”
“我大周,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公主。”
“呸呸呸,她可早就不是公主了,谁能想到从前名震天下的安乐公主,日后为奴为女支啊?”
她面色始终平静。
这些讽刺对于从前的苦难来说不值一提。
沈明婉见她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更觉得碍眼。
“既是冲撞贵人,你便跪着吧。”
她不想横生枝节正要跪下。
忽然人群中一阵哄闹。
男人浅淡的声音传过来。
“怎么了?”
沈明婉围了上去,“阿瑾,我不过是说,她如今的身份配不上你,她便生气了,冲撞了贵人,她们便让她跪着,你不会介意吧?”
萧瑾目光都没落在沈知弱身上,看向沈明婉语气温和。
“一个奴隶,你想怎么罚,便怎么罚,不必解释。”
奴隶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好似比那些羞辱疼痛百倍。
她不自觉握紧手心,屈辱又难堪。
他永远偏向沈明婉。
明明萧家没出事之前,他也说过。
咱们知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日后自当十里红妆相聘。
可是怎么就变了?
汴州的冬日很冷。
夜晚已经开始结冰。
狂风卷着枯叶,吹着她单薄的背影,她跪在庭院内,控制不住瑟瑟发颤。
离毒发不过一个月,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恍恍惚惚时。
她看见男人一身玄色衣袍站在她面前。
“你可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喜欢上他,还是后悔那年帮他求情,才有今日之辱。
她忍不住咳嗽两声,血液喷溅在掌心,她默默握紧,大概天色太暗,萧瑾没看见。
“不后悔。”
萧瑾猛烈挥动衣袍,“沈知弱,当初你明知道我阿翁病重!”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她还拖着病重的身体去见他。
他因阿翁之死身着缟素,看着她只有浓浓的厌恶,“沈知弱,你真叫我觉得恶心。”
三年后见她第一面,便要她做奴隶偿还。
她要偿还什么?
明明是沈明婉夺走她的一切。
他若是有半分怜悯,也不会叫她到如今的下场。
浑浑噩噩间。
她醒了过来。
看到一个蒙面的医女。
沈知弱只觉得她面熟,医女正忙着端药。
“你醒了。”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起来,眼前这人是谁,又惊又喜,“春泥姑姑......”
“嘘......”
她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
“你身体虚弱,已经不能再拖了 必须好好调理。”
沈知弱不关心这些,急切拉住她的手,“父皇是不是还留了一支队伍。”
“春泥姑姑,你一定有启动他们的办法。”
她压低声音,“公主既然回来了,我们就有了希望。”
“公主更要保重身体。”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关键时刻,萧瑾推门而入,他似乎是从练兵场赶回来,满身寒气。
在茶几前坐下。
“如何?”
“禀将军,沈姑娘的脉象微弱,多年积饿,五脏六腑皆有损伤,而且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
“且身体虚弱,若是不好好保养,怕就是年底的事。”
沈知弱忍不住苦笑,秘药连春泥姑姑都没诊出来。
哪里还能撑到年底,也就不到一个月时间。
萧瑾不自觉皱了皱眉,“一个奴隶而已。”
“治好能下地就行,也不枉本将给了她两个月口粮。”
沈知弱静静靠坐在床上,恍若没听到,她发丝干枯,脸色发黄,唇色惨白。
背脊削瘦笔直,
即便这样,依稀能看见昔年的风华。
“没别的事,你便退下。”
“是。”
一室沉默。
萧瑾还是没能忍住开口问。
“我问你,六年前,你为何要支持你父皇,彻查萧家。”
她说了很多次,她没有,但是萧瑾不信。
她也不想解释了。
“彻查才能洗清罪名不是吗?”
小时候,萧瑾不得父母喜欢,自小在他阿翁膝下长大。
对萧老将军最是情重。
萧老将军忠君一生,受不住被抄家羞辱,病中撒手人寰。
那时候萧瑾也求过父皇,将调查延后一月,让他老人家安心去。
父皇本来动摇了,不知为何消息走漏出去。
沈知弱低着头,仿佛一朵枯萎的花朵,稍稍用力,便能碾入尘土。
“沈知弱,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心!”
留下这句话,萧瑾便离开了。
她将养几天,便被调到萧瑾身边服侍。
沈明婉看不惯,时常来书房。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她表面是去买香,其实是去找能调动兵马,藏在明若寺佛像后父皇的亲笔手谕。
表面是采买,挖坟,其实是私下去见父皇的旧部。
事情还是在出府的第五日暴露了。
那天,她回来的晚。
府内空无一人。
等到她走到庭苑中间,四方围墙上站着无数弓箭手。
沈知弱打趣,“将军是想把奴,射成蜂窝吗?”
萧瑾上前一步,直接掐住她的下颚。
“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把戏,你活腻了?”
沈知弱惨淡一笑,“明天就不用出去了。”
“今天是三年前,国破那天的头七。”
“知道将军会生疑,草草做了便让人将木偶跟纸人下葬了。”
“多谢将军给的安置费。”
“动手吧。”
沈知弱仰起脖子,闭了闭眼,坦然赴死。
会不会有一天,他知道真相。
会不会后悔曾经做过的一切。
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父皇母后,都回不来了。
萧瑾手微微用力,血从她口中溢出,她微微闭上眼的那一刻。
他瞧见了惊人的恨意。
很熟悉。
萧瑾忽然觉得自己的手,有些不听使唤,明明举剑战场杀过千万人,却在这一刻有些颤抖。
“你不坦白,也没关系,来人!”
他眉眼猩红,掩盖不住戾色。
很快有人端着藤鞭走上来。
“给本将打,打到招认为止!”
沈知弱被人按在地上跪下,被迫睁眼,“将军要我招认什么?”
“听闻先皇有一支队伍,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如,你来告诉我。”
有人搬来椅子,萧瑾坐下。
他微微扬手,身后的藤条被人举起。
刺破虚空的猎猎响声,蜿蜒狠厉落在她后背。
一鞭下去又是一鞭,像是要将她挺直的脊骨击碎。
一时血色弥漫。
她瘦弱的身影在冷风中,忍不住弯了弯。
这是军中惩罚用的戒鞭,拇指粗细,却很长,力道够的人,一鞭子,下去便是皮开肉绽。
五鞭落下。
沈知弱控制不住倒在地上,鲜血从口中溢出。
萧瑾放在椅子上的手不自觉握紧,“你说是不说?”
说了就功亏一篑了,即便死,她也不会说。
很快她身后被血色染开。
撕扯的粗棉布在空气里扬着碎屑,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后背。
沈知弱被人扶起来,重新跪在地上。
萧瑾抬手示意的瞬间,又是几鞭子甩下来。
沈知弱倒在地上,张着嘴,犹如濒死的鱼,拼命呼吸,鲜血从口中汩汩涌出来。
行刑的人停手,忍不住求情。
“将军,行伍之人,最多也就二十鞭,怕是再打下去,人便死了。”
萧瑾起身,他穿着玄色长袍。
黑色的靴子,狠狠踩住她的手。“你不肯说,也没关系。”
“沈知弱,到底是你小看了本将,还是高看了你自己?”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