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2-20 13:56:04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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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因父母定下的娃娃亲,姜寻月对顾远桥与顾清沅父子俩付出一切。却在顾清沅婚礼上被告知,儿子是白月光的骨肉。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激动相拥,她一口气没喘上,当场气死。再睁眼,她回到了顾远桥第19次提出要和她领证的那天。姜寻月将结婚申请揉成一团扔掉,跑到了西北征兵点:“同志,现在还能报名吗?”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
第八章2025-02-20 13:56:04
【原文摘录】
1970年,这是她住进顾家的第三年,也是顾远桥第十九次提出要和她离婚。
但...她不是死了吗?还是在儿子婚礼上被活活气死的......难不成老天爷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
“你偷了清清阿姨的胸针,还毁了她的生日,爸爸只是跟你离婚已经很便宜你了。”一旁稚嫩的声音充满了不耐和嘲讽,那是她三岁的儿子顾清沅。
“你居然还有脸在这装可怜?真可笑!”
此话一出,顾远桥的眼神明显冷了几分:“姜寻月,我已经警告过你不准接近清清,可你却再三忤逆我,真当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姜寻月顿了一下,这些话将她拉回了现实。
这一次,孩子、男人,她一个都不会要了。
正要签字时,一个警卫员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连长,许同志说她头晕,难受得厉害。”
顾远桥立刻站起来:“让她别害怕,我马上过去。”
顾清沅更是目露着急:“许阿姨怎么了?我也要去。”
两人走到门口,才想起身后的姜寻月。
顾远桥带着厌恶,皱起眉扭头说道:“我要带清清去医院,离婚申请签好字自己交给组织部。”
“哼,别再像前十八次那样死活不签字惹人烦了,有你这个妈真是丢脸。”
姜寻月看看手中的离婚申请,又看看明显不想搭理她的父子俩,笑了一下:“放心吧,我会签的。”
这句话顾远桥听了十八次,可每次她说完后不到一小时就会苦苦哀求他再给一次机会,他本不会信!
顾远桥嗤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的嘲讽没有让姜寻月气恼,她拿起笔干脆利落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上辈子顾远桥提了99次离婚,可被爱冲昏头的姜寻月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离开,直到被活活气死。
想到这,姜寻月的眼眸冷了下来。
前世,在她要接受儿媳妇的敬茶时,许清清突然抱着一个骨灰盒出现,当众宣布顾清沅才是她的儿子,还拿出了亲子鉴定。
姜寻月还没来得及看清上面的字眼,许清清就扑通一下跪在了她的面前,哭得悲惨可怜:“寻月,骨灰盒里的才是你那一出生就断了气的儿子,远桥怕你伤心,才将两个孩子调换。”
“沅沅已经当了你二十多年的儿子了,你现在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姜寻月被这接连的消息弄懵了,气血上涌得连呼吸都不顺畅:“不可能,沅沅就是我的儿子!对吧儿......”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顾清沅直接跪在地上将许清清抱在怀里,眼圈泛红:“妈,你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回到我和爸爸身边了!”
姜寻月如遭雷劈。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再回到军区大院时,天色已晚。
屋里却不同往日地亮着灯,姜寻月有些诧异,收好报名表加快了脚步。
刚要推门,屋里传来两道甜蜜的声音。
娇嗔的女声像是混了蜜:“远桥哥,你今天下午来晚了,我要罚你。”
顾远桥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清清罚我什么我都认。”
“清清阿姨,爸爸那么喜欢你,你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啦。”顾清沅奶声奶气地说。
姜寻月又想起顾清沅在她面前那冷漠叛逆的模样,上辈子她总是自我安慰那是早熟自立,原来他的每个反应都是真心实意的嫌弃。
就在这时,许清清的声音娇俏地说:“罚你陪我玩骑大马!”
姜寻月心一惊。
顾远桥是战场血拼的男子,让他弯个腰比杀了他还难,更别说这么侮辱人的游戏。
上一世她突发脑溢血倒在屋里,他都不愿意弯下腰背自己去医院,要不是警卫员来得及时,她就没命了。
她凝神片刻,等待熟悉的呵斥声。
可顾远桥却想都没想就趴在地上,宠溺地说:“清清公主请上马。”
他身上的军装是姜寻月亲手洗干净的,生怕有一点儿污渍害他被领导责骂。
如今他驮着许清清在屋里爬了几圈,衣服被灰尘蹭得发黑。
“远桥哥,你衣服脏了,不会被嫂子骂吧?”
许清清故作关心地问道:“嫂子每天洗衣服那么辛苦,她要是看到了,一定得念叨你了。”
顾远桥毫不在意:“她就一乡下村姑,不洗衣做饭还有什么用,跟她妈一样天生当看家狗的命。”
顾远桥的话带着刺,密密麻麻扎进了姜寻月的心脏。
她妈妈以前做过资本家的保姆,总是被村里人骂作忘本的看家狗,小时候她因这个难过,顾远桥还偷了家里的桃酥给她吃,说:“阿月别难过,以后我当大将军,把说你的那些人都枪毙了。”
他们是青梅竹马,长辈定亲,也有过幸福时光,可自从顾远桥在部队遇见许清清后,一切都变了。
顾远桥对她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结婚时间也一年年往后推迟,直到姜寻月因父母去世不得不投奔到军区,他对她的厌恶才到达了顶峰。
要不是当时姜寻月带着顾父的亲笔信,恐怕连军区大院都踏不进去。
泪水还没憋回去,许清清就先发现了她,害怕地说:“寻月同志,你别生气,我就是跟远桥哥闹着玩的,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啊!”
说完慌乱地从顾远桥背上跳下来,可却因为太急一下子没站稳,狠狠摔倒在地。
“清清!”顾远桥连忙爬起来,着急地看向她。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姜寻月打开尘封已久的箱子,从父亲的遗物里翻出几本书。
顾远桥不许她打工丢他脸,可每月给的钱只够全家的花销,连多余的一块钱都不会给,她实在没钱去买教材。
姜寻月还记得顾清沅结婚时,她问他拿一百块买新衣服被骂成寄生虫,最后只扔了五十块到地上,她只能弯腰去捡。
那种屈辱又不得不低头的感觉如跗骨之蛆,她绝对不要再过那种日子。
姜寻月调亮煤油灯,苦学到天明。
早晨顾远桥带着顾清沅回到家,看到空无一物的饭桌皱起眉:“姜寻月,早餐呢?”
姜寻月从梳妆台上惊醒,连忙合上书走下一楼,上辈子的习惯深入骨髓:“对不起,我今天起晚了,现在就去做。”
“这都几点了,等你做完我都迟到了。”顾远桥满脸责备。
顾远桥和顾清沅嘴都挑,不爱吃食堂,为此姜寻月总是早早起来磨豆浆、包饺子和包子,变着花样做。
从前只要看到两人多吃一口,她都觉得无比幸福。
见姜寻月不说话,顾远桥更是烦躁,将怀里半梦半醒的顾清沅扔给她:“烧水帮他洗个澡,我中午回家吃饭。”
这三年姜寻月都将顾清沅养得很好,在军区家属院遍地滚泥巴的小孩里,顾清沅干净白嫩,谁看了都喜欢。
“妈妈别走。”顾清沅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指,在睡梦中软软地喊道。
姜寻月愣了一下,几十年的慈心不由得软了一下。
可下一秒,一口牙便恶狠狠地咬了上来:“你才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是清清阿姨,你这个小偷,把我从妈妈身边偷走了!我恨你!”
手指的剧痛远不抵心痛,鲜血从顾清沅的牙齿间滴落,姜寻月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顾清沅睁开茫然的双眼,在看到姜寻月的一瞬白了脸:“妈妈......”
姜寻月捂着受伤的手指,第一次没有回应他。
顾远桥不爱她,她便把顾清沅当做救赎和依靠,结果两人是一丘之貉。
顾清沅这个名字都是许清清和顾远桥的结合,她上辈子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姜寻月自嘲一笑,在这个家里,她才是那个外来者,从始至终。
“在这等着,我去做早餐。”扔下这句话,姜寻月没再管他。
顾清沅看着姜寻月的背影,头一次感觉自己做错了事。
中午顾远桥带着许清清回来,一眼就看到了顾清沅嘴角干涸的血迹。
“沅沅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痛不痛?”许清清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顾清沅抱在怀里。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姜寻月一上午都忙着复习,午饭只简单做了一菜两汤,对比以往很是寒酸。
“还有你这做的都是什么?赶紧再多做两个菜。”
顾远桥啧了一声,为了挽回面子,问许清清道:“清清,你想吃什么?我让她做。”
许清清不好意思,低头小声说道:“我想吃清炒虾仁和双椒鱼头。”
姜寻月一听就笑了,顾远桥与顾清沅海鲜过敏,还都不吃辣。
顾远桥不舍得向许清清发脾气,只能沉着脸对姜寻月说:“听到没有?还不快去做。”
姜寻月冷静地吃着饭:“家里没有虾也没有鱼,做不了。”
许清清失落地垂下眼眸:“寻月同志不愿意给我做饭就算了。”
顾远桥最不能忍受别人违抗他的命令,冷声说:“你没有脚吗?不能出去买?真把自己当连长夫人了?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许清清眼中闪过得意:“寻月同志你走快一点,说不定回来菜还没凉。”
顾远桥把端坐的姜寻月拉起来,一瞬的失衡让她的饭碗打翻在地,白米沾满灰尘。
“哎呀,打翻了饭碗可不是好兆头,寻月同志你没有工作,这霉运不会要应验在远桥哥身上吧?”
顾远桥一听脸都黑了,一脚将姜寻月踹出了门:“叫你不动,偏要等人发火才开心!晦气死了,在外面把霉运洗完了再回来!”
姜寻月忍着痛一瘸一拐地站起来,看着因许清清一句话而变脸的顾远桥,心中不会再有半分起伏。
上一世,她不过反驳了许清清一句,大冬天被顾远桥锁在地窖里三天三夜,差点将她冻死。
那种刺骨的绝望成为了她后半生挥之不去的梦魇,也让她对顾远桥越发恐惧和听命。
如今她明白了,与其在顾远桥这个泥潭里挣扎,不如痛快放手,追求属于自己的前程。
等姜寻月到家,客厅早就空无一人,桌上的汤菜一扫而空,只余下结了油脂的碗碟等她收拾。
她皱起眉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冲上了二楼。
一打开主卧,就看到大床上顾远桥、顾清沅和许清清三个人和谐地躺在一起。
“姜寻月你又发什么疯?”顾远桥第一反应是拉被子将许清清盖起来。
顾清沅抱着许清清的手臂说道:“是我要清清阿姨陪我午睡的,你别骂她。”
果然......
姜寻月看都不看他们,直接走到梳妆台收拾自己的书本笔记。
许清清眼疾手快抢了一本:“寻月同志你还看书呀?”
“还给我。”姜寻月伸手要拿回来,被许清清灵活躲开。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