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未晏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3-03 04:50:33
状态: 完结
字数: 9.76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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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抛下质子后,我转头当上了太子妃。可没想到大婚当日,这国便亡了。更要命的是,那个被我始乱终弃的敌国质子,此刻正站在殿前。他收起剑,一袭白衣却浑身浴血,宛若修罗。「诺诺,你只许嫁我。」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
第五章2025-03-03 04:50:33
【原文摘录】
我穿着嫁衣站在殿内,手中红绸另一端的主人早已不见。
我掀开盖头,冷眼看着这一切。
宫人四处逃窜,更无人在意我这个前朝太子妃。
「娘娘,裴璟杀进皇宫了,太子殿下他……跑了。」
贴身侍女哭着匆忙跑进来,险些跌落在地。
与侍女进来的还有一个太监,我认识他,乃是当今帝王身边的近侍。
太监手捧着一杯毒酒,上前一步,笑眯眯道。
「娘娘……陛下有令,绝不能让你落入敌军之手。」
他虽未明说,话中含义却不言而喻。
太子虽然跑了,但是我这个太子妃仍留在东宫。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皇室女眷若是留在宫中,下场都悲惨无比。
所以哪怕往日是极为尊贵的太子妃,此时需要变为一具尸体来捍卫皇室最后的尊严。
我后退了一步,
果不其然,那太监按捺不住,随即死死捏着我的手腕不让我挣脱开来。
而我的侍女早已被侍卫控制起来,更无逃脱可能。
眼见着今日就要命丧于此,唯一的生机,唯有……
我深吸了一口气,抛出极为诱人的条件:「只要你放过我,我有办法去杀了裴璟。」
这番话语让太监怔了怔,他们皆知晓当朝太子妃与北国皇帝裴璟的传闻。
在我与太子婚期定下的那一日,北国宣战,领十万铁骑侵于边境。
虽未言明,但其动机无一指向曾在北国待过一年的我。
太监这一刻的动摇,让我找到他的漏洞,我拔出金簪就向太监刺去。
谁料那太监早有防备,非但没有刺中,反而摔在地上给了他可乘之机。
他掐住我的脖子,就要往我嘴里灌酒。
我认命般地闭上了眼,
却听见了杯盏破碎的清脆声响。
与此同时,我感受到冰冷的手指抬起我的下颌。
出于求生本能,我下意识捡起身边的碎片朝前刺去,却听见了一道极为熟悉的轻嗤声。
我错愕地睁开眼,对上一人清冷的眼眸。
那人面如冠玉,即使白衣染血,仍旧不掩其绝世风姿。
裴璟……
那张俊美的容颜令我恍惚,
但以往他那眸中的温柔早已褪去,此刻仅仅剩下冷冽与疏离。
裴璟拽住我的手腕,目光落到我手心捏紧的碎片上,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云诺,你有什么自信能够认为还能再杀我一次?」
下一刻,他松开手。
惯性使然,我跌倒在地,手指嵌入杯盏碎片,满是鲜血。
我吃痛地缩了缩手,目光落在裴璟那熟悉的眉眼上,试图将他与我记忆中温柔的他相重合。
但是手心的刺痛与冰冷的视线无一不告诉了我,
裴璟对我只余满腔恨意。
—— 引自章节:第一章
这双极为漂亮的眼眸的主人,是那位跟在众皇子身后时常温柔含笑,即便遭受欺辱也从不反抗的质子殿下——裴璟。
毫无疑问,对方看见了我的所作所为。
但于我而言,裴璟此人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
所以,在裴璟面前,我收起了以前的伪装。
「殿下,想必在南国的经历告诉过你,有什么话该说,有什么不该说。」
我虽为庶女,但也是公主伴读。
那些人本就看不惯他,我想在太学里联合旁人找裴璟麻烦,可谓是轻而易举。
面对我的轻视,
那时的裴璟只是轻轻应下,一如往日那般温和。
到后来,他竟然真的没有告发我。
裴璟本来身份就尴尬,他这般好脾气,更是惹得谁都能来欺负一番,生活过得水深火热。
饶是我这种人,都能对他进行威胁敲打。
出于莫名的愧疚,我暗地里化解了几次他遭受的针对。
我原以为此事到此为止,
然而第二次遇见裴璟,是在太子的生辰宴上。
我不胜酒力来到湖边吹风,水面却泛起异样的水波。
我诧异地俯身察看,熟悉的身影随之从水面冒了出来。
待看清楚那人,我瞳孔微缩,
裴璟……他怎么在这?
不等我想明白,那一日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质子,此时却抓住我的裙角,几乎要将我拽进水里。
我抓着岸边的植物,他却趁机将匕首抵在我颈间:「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掩护我回去,要么……」
少年长眸微眯,一改往日的纯良无害,语气染上了几分凉意。
「陪我一起死。」
裴璟的衣袍上染了血,一看就惹上了大麻烦。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爬上岸的一刹那,正准备反水喊人。
谁料裴璟早就料到我有这番反应,直接在我张开嘴的瞬间喂了一颗毒药。
毒药入喉,彻底断了我揭发他的念头。
北国善毒,凡是出自北国之人手中的毒都十分令人棘手。
即使我揭发了裴璟,他们也只会将目光聚集于裴璟身上,以我的身份不值得他们耗费精力去解这奇毒。
裴璟垂眸轻笑:「云小姐,想必相府应当教过你,什么样才是聪明的抉择。」
我那日的话语,裴璟却以另一种方式回敬了我。
这人,很记仇。
而且……哪里是我想象的可怜兮兮的无辜小狗,如今分明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然而事已至此,哪怕我再不情愿,也只能认命地上了裴璟的这艘贼船。
我与裴璟的两次相遇,给彼此的印象都不算好。
一个心机深沉,另一个心狠手辣。
不过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表里不一。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像我这种身份,本该连同相府众人投入天牢的。
但裴璟知晓我的过往,所以他非常清楚,我最厌恶的,那就是这不见天日的屋子。
我在相府时,嫡姐实在愚蠢,心计方面总是胜不过我。
可她赢就赢在,有个总是偏心于她的父亲以及显赫出身的娘。
即使我没错,怎么对嫡母以及嫡姐摇尾乞怜,也会被他们以各种理由被关进府中柴房。
就像我那本无任何错处的生母,那一次仅仅是为了维护我,也被他们捏造了疯病的由头送去了乡下庄子。
他们留着我,只是等到我能出嫁的年龄,再发挥作为云家女儿的最后价值来交换利益,才能将生母完好无损地接回来。
所以我只能被迫接受这一切,在冰冷的柴房中,关上门被黑暗所包围,除了鼠虫之外再无任何陪伴。
但自从遇见裴璟后,这柴房里便多了一个他。
裴璟自那日后总是找送解药的由头来见我,而我被罚的次数又多,他难免会撞见我狼狈的模样。
当门口传来动静,我以为是什么贼人摸进了这里面,拾起旁边的柴就要一棍子下去,谁料下一刻就被制住,反倒是扑进了那人怀里。
我仰起头,正要对手臂咬下去,却落入了一双带笑的眼眸,
「云小姐怎么混成这个模样?」
面对裴璟,我是一向不服输的,正准备开口辩解。
少年却低下头,指尖轻轻擦拭我脸上染上的灰。
「既然斗不过,为何还要去招惹?」
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与嫡姐地位差得太多,与其与她制造这些矛盾,向嫡姐服个软,或许我的处境更好过一些。
要是换了旁人,我从不会展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然而在裴璟面前,大概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心思。
我松开他,揉了揉之前跪得酸痛的膝盖,轻描淡写地说出一切。
我这个人就是睚眦必报,从小受尽欺负,所以现如今为自己谋划的同时,也不会忘记报复。
冬日落水,雪地罚跪……这幼时桩桩件件带给我的回忆,我都会一件不少地还给嫡姐他们。
当然,那个一直偏心的父亲我也不会放过。
然而要彻底摆脱相府的控制,只有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才能够胜过嫡姐。
可我这人又偏生挑剔,瞧不上那老皇帝,挑来挑去,便锁定了一个目标——太子。
我就是爱慕虚荣,贪图富贵,并且从未拥有宽恕嫡姐往日所作所为的君子之风。
闻言,裴璟怔了怔。
我闭上眼,转过头去冷呵一声:「我确实是这般的女子,你若是瞧不起我,大可送完解药后直接离去。」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我捏紧了玉佩,思绪乱成一团,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我垂下眸,目光落在那玉佩上,弯了弯眸,故作玩笑道。
「我救了殿下两次,殿下这是觉得一个玉佩就能抵消得了的?」
我承认我很卑劣,抢了云钰的救命之恩。
可那又如何,我本就是这般的人。
我靠着这偷来的救命之恩,与裴璟纠缠得越来越深。
一个是立志要当太子妃之人,一个是他国质子,这般复杂的关系倒有些诡异,却忍不住让人一再沉沦下去。
如果不是裴璟归国前的那一夜打破了这平静,或许这般诡异的关系会一直维系下去。
裴璟问我,愿不愿意等他回来。
「那时可不可以……」
少年长睫轻颤:「喜欢我?」
察觉到裴璟的心意,我如梦初醒,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意竟然也随之悄然改变。
裴璟回国夺位,一旦成事,许诺我的便是皇后之位。
是当一国皇后还是太子妃,摆在我面前的两个选择,无论是谁都清楚该选哪个。
但是……
半年后便是太子择妃之际,若是错过这个时间,哪怕是被太子青眼以待的我,更不可能再当上太子妃。
更何况……
我有不得不选太子的理由。
作为一个从小习惯伪装的人,我大可诓骗裴璟,不用得罪裴璟,也不会失去太子妃之位,从而两全其美。
然而面对裴璟,
我也只能掐紧手心,一言不发,看着他的目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
我终是选了太子,而我这多年的苦心谋划终究成了真。
太子果真选了我。
当太子侍卫将太子的意思带到了府,一切尘埃落定,还没等我松口气谢恩。
嫡姐云钰却兀地闯了进来,直接喊道。
「且慢!」
我抬起头,满脸诧异。
云钰一改前日的沮丧,向太子侍卫讪笑道:「且不说云诺只是个庶女,不妨让太子殿下再等等宫中的旨意,宫里的那位,或许对太子妃人选另有安排呢。」
眼见着地位唾手可得,却被云钰横插一脚,我起身看向云钰:「云钰,你难道是想搬出圣上来压太子吗?」
「陛下曾说过,不会干涉太子殿下选妃,正所谓君无戏言,你随意传话辱没了圣上颜面该当何罪?」
云钰作为相府嫡女,嫡母为她谋求的婚事多是王公贵族,一旦我攀上了太子,从此她便再也没办法欺负我。
太子妃的地位会让我留在府中的娘亲也被照拂一二,娘亲会重获宠爱,嫡母更是无法以掌握妾室生杀大权的方式拿捏我。
因此……
云钰不仅见不得我好过,更气恼一旦我走了,会威胁到嫡母的地位。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