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3-15 11: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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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夫君是大乾的第一战神。整个皇室人人忌惮他,怕他哪天不爽把我赵家的江山夺了去。我小心翼翼表忠心,每天活在皇室的仇视下。直到有一天,他战死沙场,尸骨无存。我摇身一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掌权者。1「恭喜萧夫人,皇上封靖国公为镇北大将军,不日起征北狄,有萧将军坐镇,咱们大乾必定一雪前耻。」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
第五章2025-03-15 11:20:58
【原文摘录】
「恭喜萧夫人,皇上封靖国公为镇北大将军,不日起征北狄,有萧将军坐镇,咱们大乾必定一雪前耻。」
见我发楞,王友小心翼翼陪着笑脸道:「公主应该高兴才是,裴萧相如今官至一品将军,这殊荣在咱们大乾开国六百年来,还是头一份儿的。」
是啊,谁能想到。
不过十年时间,那个曾经的驸马爷已经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赫赫有名的权臣。
从前,我是独一无二的朝华公主,如今人人冠我夫姓,唤我萧夫人。
内侍王友嘴角都快咧到了眼角,陪着笑小心翼翼的弓着身子,把圣旨高高举过头顶,毕恭毕敬呈到萧随面前。
萧随丝毫未感意外,自顾自在一旁射箭,圣旨宣完他也恍若未闻。
眼看王友的谄笑僵在嘴角,我暗自叹了一口气。
敢如此怠慢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这整个大乾,除了萧随,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我正要起身接旨,一张大手率先把我搀扶起来。
萧随熟练的从我腰间拿起一方帕子,为我擦了擦额头的薄汗,一双眸子里满含关心:「地上湿气重,你身子虚,不好跪太长时间。」
波澜不惊的语气,竟暗示皇帝多此一举。
我看了一眼王友,后者脸上有一瞬间的呆滞,但不过是一瞬间,就又挂上笑意。
「都怪奴才,皇上和公主感情深厚,咱们皇上要是亲自来了,哪舍得公主行如此跪拜大礼。」
「原本今日朝堂之上已经商定好由萧将军出征,皇上也是为了表示重视,才特意宣旨以示看重。」
王友的手中还持着圣旨,背却躬的越来越低,言辞恳切,生怕解释不到位,惹得萧随不快。
萧随也确实不快,终究没看王友一眼。
毕竟,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连我的皇兄都已然不放在眼里,更不用和一个太监虚与委蛇。
「我去演武场看看,晚上回来给你带崇德楼的桂花糕。」萧随语气温和,伸手在我发间抚了抚,便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有些愣神。
不知王友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幽幽开口:「萧将军待公主殿下当真是极好的,有公主在一日,萧将军必定能为我们大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王友话里有话,我怎么会听不懂。
若问这个朝堂之上,还有谁能影响萧随,恐怕人人都会将目光看向我。
大乾做官有两条路,一是科举。
二便是走我的门路,也是间接走萧随的门路。
前者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后者则虽多如过江之鲫,偏偏我只取一瓢饮。
人人都认为,无论萧随有多猖狂,
只要有我在,他萧随便不会反。
—— 引自章节:第一章
等着我的不再是母慈子孝,耳提面命。
而是一座荷安殿常闭的殿门。
每次前脚萧随官升一级,我便要后脚跟着在这荷安殿前跪足五个时辰。
他们忌惮萧随,却以此来敲打我,提醒我牢记自己赵家人的身份。
我跪在殿外,母后背对着正门端坐在内堂。
一门之隔。
我嗅着从内殿飘来的檀香,听着木鱼轻敲的哒哒声,一颗心早已荒凉,激不起一丝波澜。
终于,我也能直面这无声的控诉和指责了。
不一会,门吱呀一声开了。
皇后沈盼儿走了出来,在我身前停下。
伸手掐断了炉鼎的熏香,睥睨着我:「公主怎么跪在这里了,瞧我这记性,忘了和你说了,母后可是让你在殿前台阶上跪满五个时辰的。」
随后吩咐下人,声音越发残忍:「听到了吗,刚才的不作数,重新燃香计时。」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前开始模糊。
偏偏檀香醒脑,木鱼声逐渐密集的充斥在耳畔。
我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萧随正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发呆,不知道他守了我多久,看起来心事重重。
萧随近日忙着筹措粮草物资,骤然出现在宫中,我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大乾朝官服文为赤,武为青。
而萧随不在此列,一身黑衣蟒袍绝无仅有,衬托的周身的气质清冷肃杀。
抛开上位者的身份和气势加持,萧随本身便是个十分俊美的男人。
饶是知道,
我一时也看呆了眼。
直到殿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喊声,我才回过神来。
「别动,躺下好好休息。」萧随皱起了眉头,制止住我欲下床的动作。
「他们没照顾好你,害你从高处摔了下来,是该挨几顿板子长长记性。」
原来下人们是这么解释的。
他说的风淡云轻,显然忘了这是在内宫之中,不该是由他发号施令的。
也或许他没忘,只是不屑于遵守傀儡制定的规则。
见我起身,他径直将我拦腰抱起。
「马车就在宫外,我抱你出宫。」
「萧随,你放我下去,宫里有轿辇,哪用得着你抱我?」
萧随勾唇一笑:「怎么,皎皎害羞了?」
萧随平日里不苟言笑,今日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
乍然一笑,平白多了一分少年感。
「你就是规矩太多,一遇见宫里的人和事,就变得谨言慎行。」
「皎皎,以你夫君现在的地位,有些委屈你大可不必再受。」
他似乎知道我的委屈,也可能不知道,我不想去深究。
我不置可否,从小的规矩束缚和耳濡目染的影响,有些东西早已刻在骨子里。
更何况,我和其他公主接受的教育还不一样。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也因此,我和我娘的存在成了大乾皇室的耻辱。
我们像两只野狗一样,无名无分,瑟缩在深宫一角,连最低等的宫婢也能随意踹上两脚。
直到十岁那年,我替父皇挡了一杯毒酒,濒死之际终于换回了他的一丝怜悯。
世上才有了朝华公主。
……
手腕被一股力道捏了捏。
我猛地一下回过神。
萧随看我的眼神满是不悦:「在想什么?」
我眨了眨眼,一脸俏皮道:「在想夫君就这样,一路将我抱回府上可好?」
萧随抱着我的手紧了紧,我连忙识趣的开脱道:「算了,夫君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岂能像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一样,惹人笑话,还是我自己走吧。」
萧随定定的看着我道:「只要皎皎肯说,我一定会做到,就怕皎皎无欲无求。」
说完,竟直接越过马车,作势真的要抱我走回去。
周围了宫女也都很识趣,垂下了头。
那一瞬间,我的心头划过一丝甜蜜。
或许是知道萧随不久出征,前途的渺茫让我越发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什么地位了。
「萧将军留步。」
沈盼儿踱着步子走到我面前,眸中夹杂着一丝嫉妒:「公主和萧将军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
「皇后有事吗?」萧随不冷不热开口。
与对我的冷淡敌意不同,沈盼儿看向萧随的眼神是深情的。
「姐姐送书信来了,请表哥到宫中一叙。」
沈盼儿在萧随面前,从不自称皇后。
她一脸志在必得,似乎料定了萧随一定会答应他一般,看向我的目光暗含挑衅。
萧随看向我的眼神欲言又止,我能感受到他的一双手在微微颤抖。
我暗自叹息,有些感情我终究是不懂的。
就像有些要求,从一开始就不该说出口。
萧随将我放上马车,吩咐下人好好照料我送我回府。
自己则匆匆跟着沈盼儿回宫去了。
我撩开帘子,看着那两道并行的身影,心头复杂。
模糊间,我似乎看到了另一侧廊下尽头,一道明黄的衣角迅速闪过。
沈盼儿的姐姐叫沈卓,是沈太傅的长女,也是长安第一才女。
别家的名门闺秀在那个年纪,还在房中绣花。
她已经游历了大江南北,熟读经史子集,在五年前的科举上,女扮男装,一举夺魁。
而那年科考的榜眼正是萧随。
那时的父皇已经感受到他对这些世家大族逐渐失去控制。
对比太子赵成的荒淫平庸,他更是恼怒忌惮这些出色的世家子弟,
却也只能对这些世家子弟的肆意妄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我那个父皇,
虽然痴迷求仙问道,昏庸不理政务,可偏偏对权力执着的很。
—— 引自章节:第三章
眼见事态失控,我去求父皇,让沈卓进宫做我的女夫子。
朝臣愤怒,无非是常年以太傅马首是瞻,让沈卓进宫既可以显示父皇爱才惜才,又是皇权的退让,即便处罚沈太傅,也是合情合理。
百官断没有再咄咄相逼的道理。
父皇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开口时声音带着孤寂落寞:「若不是百官相逼呢?」
「你不懂,他不光是在逼朕,还是在逼朕和朕的老师。」
我伏地低头,没有作声。
那个他是谁,我当然明白。
沈太傅虽是文官之首,德高望重,可是却是坚定的保皇派。
一直是被其他世家拉拢的。
妄想世家一夕之间长出良心是不可能的。
那么背后有实力操纵这一切的只有萧家。
「罢了,你的心意朕明白,难为你一个女儿家还想着为朕分忧,这一点,倒是比你哥哥强。」
眼见大太监王友送来了新炼的金丹,我十分识趣的退了出去。
……
承佑十四年中秋节,沈太傅在府中自裁。
跪了七天的朝臣终于散去,回家团圆。
自此,皇帝失去了唯一一位对他还怀有希翼的人。
皇权败。
我的未来再次风雨飘摇。
两日后,沈卓进宫授课。
萧随则入宫当起了皇子伴读。
那年她和萧随十八岁,我十一。
「原来公主叫赵弦月,弦月皎皎,好名字~」沈卓眼里有星星,寻常人都避讳皇姓,她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倒让我意外。
我从来都不喜欢我的名字,那是母亲醉酒后,对着一轮模糊的残月取得。
世人多歌颂圆月,抱憾弦月。
我的名字冥冥之中,何尝不是我的写照。
不得圆满~
沈卓太聪慧,我一个垂眸她便读懂了我的心思。
「圆满有什么好,人活一世,只要曾经亮眼,哪怕就此蒙尘陨落,又有何不可?」
说这话的沈卓,虽然眼眶红红,但依旧明媚张扬。
她的话让我为之一振。
是啊,弦月又如何,蒙尘又如何,
我不是一直在用力活着,用力争取吗。
「哼,一个妓子生的,也配得上皎皎二字?」
「她也就是命好,不然还不知道在哪个勾栏里张腿伺候人呢?」
比这更恶心的污言秽语,我也听惯了,也早就练就了一副泰山压顶也不崩于神色的脸皮。
太子的刻薄阴损,我见怪不怪,也无意做些口舌之争。
「太子这话是在质疑皇上吗?太子贵为储君,全天下的子民不分贵贱应该一视同仁,更何况公主与你是兄妹,你怎么能如此刻薄粗鄙叹号」
「沈夫子关心她,不如把心思放到孤身上,你看孤练字手都快脱臼了,夫子快给本网揉一揉~」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