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赤色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3-24 12:27:43
状态: 完结
字数: 2.01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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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鉴宝】+【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上至政商,下至市井,都有“局”。生死局,局中局,甚至最为险恶的“藏局”。我叫贝勒,父母双亡,被人打断手脚,全身瘫痪,活得如一条狗。直到一个女人救了我,传授我一身本领。她让我进入江湖,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江湖本没有路,路,是用血,染出来的!
【目录】
第1章 狼贝勒
第2章 赌建盏
第3章 身残局
第4章 生死局
第5章 三十万
第6章 梅瓶
第7章 春花
第8章 菲菲
第9章 鱼目混珠局
第10章 买椟还珠局
第11章 浑水摸鱼局
第12章 宝泉雕母
第13章 大掌柜
第14章 砸店
第15章 剐刀局
第16章 少夫人
第17章 杀门手段
第18章 姐妹花
第19章 东宝斋
...
第20章 金棍女保镖2025-03-24 12:27:43
【原文摘录】
我的手脚都被人折断了,浑身上下,也全是烫伤的疤瘌,小小年纪,很能激发人的怜悯。
和我一起的同伴,还有七八个,有断手断脚的,有瞎眼缺舌的,都是形状奇怪的“怪物”。
这叫:采生折割。
是用人为手段,强行制造出来的残疾,甚至畸形。
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拐卖过来,被一个叫“王婆”的老太婆给控制,把我们弄成这副残废模样,丢在火车站周围行乞。
王婆给我们制定了任务,如果要不到足够的钱,我们甚至连水都没得喝。
我原本只是残了双腿。
有次,有个和我同龄的小女孩,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被饿了三天。
我不忍心见她死掉,偷偷把馒头,分了她一半。
后来被王婆知道,打断了我的两只手。
从那以后,我只能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连吃东西都很费力。
偶尔看着车站里走出来的同龄孩子,有父母陪伴,我有时候也在想,我的父母是谁。
他们在哪里。
今天,雪很大,风很急,我发着烧,可能快撑不住了。
迷迷糊糊的,我见到一个十八九岁,个子高挑、身穿黑色皮衣、面容冷峻的美丽女子,出现在我面前。
她蹲下来,看了看我,忽然伸手,解开我的衣服。
看了眼我的胸膛——那里有一个黑色的、狼的图案。
这个图案,从我出生的时候,就一直伴随我。
随后问我:“你是贝勒?”
贝勒?
这两个字,唤醒了我脑海里尘封的记忆。
我回答:“我叫狼贝勒。”
狼是我的姓,贝勒,是我的爵位。
这三个字,仿佛从小有人,在我耳边说了千百遍,篆刻在我脑海深处。
“贝勒,你受苦了,跟我走。”
女子说着,抱起我。
“喂,你是谁?放下人!”
这时候,一旁暗中监督的王婆,见有人抱我,连忙跑出来,拦住女子。
“我可警告你……”
王婆一句话还没说完,我就见到,女子伸手一扬。
王婆的声音戛然而止。
女子收回手,我见到,她两指间,夹着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
“聒噪。”
她冷声说着,抱着我转身离开。
在我渐行渐远的注视下,过了好一会儿,王婆的身躯,就那么直挺挺倒下,脖子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雪地。
……
她把我带到了一个地方。
她告诉我,她叫四妹,以后,我就跟着她了,她会治好我的伤。
但治伤的过程,有些痛苦,让我忍着。
然后,她重新打断了我的手脚,再给我接上。
又用一种黑漆漆的药膏,涂抹我的全身。
每天重复。
后来我才知道,那种药膏,同等重量下,和黄金一个价。
就这样,持续整整一年,我的伤势终于痊愈。
随后,四妹开始训练我。
—— 引自章节:第1章 狼贝勒
内八门:惊、疲、飘、册、风、火、爵、要。
外八门:盗、蛊、鲁、千、凤、巫、戏、杀。
赌,十赌九诈。
多为外八门中的千门弟子经营。
有赌场的地方,大概率有千门。
千,即老千。
想要报仇,便从“千门”入手!
我并不知道,这个城市的赌场,到底在哪里。
但我知道,千门有八将。
千门八将:正、提、反、脱、风、火、除、谣。
只要有千门八将的地方,千门就在。
我的目标,是千门的“风将”。
风将:收集情报,打探消息,门外放风。
建国后,不论在哪个时期,赌场都不敢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开,大赌,必有人放风。
只用了半个小时,我就锁定了两个人。
那是一处茶楼。
茶楼门外,有两个壮汉,目光四处扫视,过往的每一个人都不放过,标准的风将。
这地方,看似茶楼,实际上,应该是个赌场。
有风将守门,赌场的规模,也不会太小。
风将不多,那规模不会太大。
不大不小,正合适。
我当即大摇大摆过去,进入茶楼。
没等我进去,一个壮汉伸手把我拦住,有些诧异:“兄弟,面生啊。”
“我来找三爷的。”
我回了一句,不再理会他,直接往里走。
我并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三爷”。
但我拿捏了他俩的心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们不可能记住每一个顾客的名字和绰号。
果然。
见我往里走,两个壮汉你看我,我看你,低声询问:“三爷是谁?”
“我哪知道。”
“管他的,一个小屁孩,不用太在意。”
茶楼里面,一楼是大厅,分了许多个摊位。
才进去,就见到一群人围在一个摊位边,探头探脑,大声喝“开”。
我凑过去一看。
见这是个“赌盏”的摊子。
赌盏,即:赌建盏。
盏的烧制方式,比较特殊,需要以窑土密封,才能烧成。
而没有开封前,谁也不知道盏的品质。
盏在高温中煅烧,除了形状外,有一个特殊的变化过程,叫做:窑变,非人力可控。
赌,也就是赌窑变的釉色。
上等的盏,拥有十分稀有且特殊的色彩和纹理。
真正赌盏,确实看运气。
可眼前的这个赌摊,并不是真赌,而是“千”。
他们在出千。
窑土里面盏的品质,是可控的。
摊位上,一共有三个人。
为首的是个年龄约莫二十来岁的美女,穿着件碎花连衣裙,气质高雅,挎着个大大的、鼓鼓的皮包,正在那里吆喝。
“赌盏赌盏,10块一盏,赌到高货,直接暴富!”
—— 引自章节:第2章 赌建盏
在我抓住这窑胚的时候,美女摊主的脸色,顿时变了。
她目光微微一挑,给身后负责开窑的壮汉,使了个眼色,提醒他,砸场子的来了。
壮汉心神领会,微微颔首。
做局,自然也会遇到破局的人。
所以他们,早有应对之策。
赌盏,除了选盏,还有一个核心的工序:开窑。
即用锉刀,打开窑胚。
这一步,主要是看开窑师傅的手艺。
手艺差点,力道没把握好,甚至能够损毁里面的盏,也很正常。
当然,如果里面的盏是真的,那肯定不划算损毁,毕竟一个高货极品,那就是几千块。
但如果是假的赝品呢?
我刚才扫过那两个开出来的盏,一个百花盏,一个彩金盏。
斑纹什么的,没的说,确实品质高。
但盏,还有个最核心的东西:胎质。
也就是用料的好坏,直接呈现出来的材质。
好的胎质,敲击的时候,会有类似金属碰撞的声音。
而刚才,老者在鉴定盏的时候,并没有听声音。
所以这窑胚里面的盏,百分百是假的。
“来,我给你开盏。”
壮汉说着,伸出手,就要从我的手里,接过窑胚。
我摇了摇头,避开他的手。
回答:“我自己来开。”
“你?”
壮汉听说我自己要开盏,忍不住笑了:“你会使锉刀么。”
“我不用锉刀。”
我看了看他,伸手握拳,以拳背对着手中的窑胚,往下一按。
“咔”的一声。
窑胚与窑胚之间的衔接处,顿时被我直接按断。
“这个莽夫!”
周围围观的人,见到我的举动,都是摇头晃脑:“这不把盏给弄碎了。”
“是啊。这小子,想钱想疯了。”
“等着看他赔钱吧。”
我冷笑一声,将手里的窑胚翻过来,揭开,顿时,一盏通体闪耀着繁星点点的盏,出现我手中。
果然是曜变建盏!
当然,这是假的。
我掂了掂,便知道这是假的,分量不够——我开过真的。
当即伸手,把这个曜变建盏,托到美女摊主的面前。
围观的人,却不知道是假的。
纷纷惊呼出声:“曜变!天!”
“这么牛!一个曜变盏,价值上万块啊!”
“这小子什么狗屎运,发大财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运气,说不定,别人有真本事。要不然,哪敢用手指来赌。”
“也是。”
周围的声音,七嘴八舌。
美女摊主的脸色,已经铁青。
她知道我手中的建盏是假的。
她也知道,我知道这东西是假的。
但我俩都不能说破。
说破了,她这个局,也就组不下去了,后面她在这个赌场里的名声,也就臭了。
哪有庄家出千的道理。
她只能咬牙认栽。
既然做局,就要有被破局的觉悟。
—— 引自章节:第3章 身残局
她万万没想到,我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又伸出手,按在左边那个碗上,同样的话:“这个,也不是。”
说完,我翻开这个碗。
这个碗的下面,果然也是空的。
现在,只剩下她面前那个碗,还没有开了。
我看着她,问:“还需要我开么?”
她三仙归洞的手法,确实高超。
三仙归洞,正常的手法,是移动碗。
而精妙到极致的手法,则是,直接移动里面的物品。
就在她刚才换碗的时候,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曜变盏,给移走了。
所以,不论我选哪个碗,我都会输。
这就是她的手法。
一个必赢的局。
但她,小看了我的本领。
我用了阳谋。
现在,她要么承认,我赌赢了;要么,就承认,她自己出千。
美女深深看了我一眼,咬了咬嘴唇。
脸上绽放出春桃般的笑容:“好,好,好!你又赢了。”
她倒也爽快,立即伸手,从皮包里拿出一万块钱,交到我面前。
我正准备拿钱。
却听到身边,传来一声冷哼。
抬头看去,见之前负责开窑的那个壮汉,正手握锉刀,以极其凶狠的眼神,冷冷看着我。
那种眼神,我曾经在狼的身上,见过。
是要杀人的眼神。
可我贝勒,不单是人,还是猎人,专门猎杀狼的猎人!
所以,我伸手拿过钱,用皮袄子一裹,就准备离开。
“等等!赢了钱,就想走?”
这时候,我身后又传来了那壮汉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
“怎么,还要赌一局?”
我问。
一个“赌”字,往往会害得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两个字:翻本。
所有的赌徒,都觉得自己下一把,一定会运气好,一定能翻本。
“赌!”
壮汉往前一步,一把拦在我的面前。
“怎么赌?”
“你坐庄。”
“赌什么?”
“赌命!”
壮汉咬着牙,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生死局!你输了,你的命,是我的;我输了,我的命,是你的!”
“霍!”
他这句话一出口,周围围观看戏的看客,纷纷惊呼起来。
这赌场虽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身残局”的赌法,可这“生死局”,却是不常见。
哪怕一年,也未必见着一次。
故此番听这壮汉发话,大家都坐不住了。
“狼叔!别上头。”
见他和我赌命,美女摊主也有些急了,开始劝壮汉:“犯不着,我来和他赌吧。”
“小姐,这小子有点邪性,我来会会他。再说了,今天让他走了,那不论是人是狗,都可以来咱们的摊子上,讹一笔。”
壮汉说着,站到我面前,犹如一头狼,死死盯着我。
—— 引自章节:第4章 生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