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九道八卦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4-01 11:24:30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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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陆渊穿越到了中平年间,却不料倒霉赶上了十常侍之乱,彻底站在了世家大族的对立面。没有身份没有资本的他,只能靠着每周刷新的现代物品装神弄鬼,混个天师的名头。赵忠:袁绍赶尽杀绝,天师可有办法?陆渊:请借公公人头一用……董卓:世家大族看不起我,天师可有办法?陆渊:太师也可以看不起他们……王允:天师如能反董,
【目录】
第1章 没有我们对他们很重要
第2章 还有这种好事?
第3章 借头一用
第4章 高论
第5章 赌箭
第6章 搜身
第7章 玉玺
第8章 你信命吗
第9章 护驾
第10章 没有永远的敌人
第11章 到底谁是国贼啊?
第12章 一条肉干
第13章 搬个家也能有绯闻啊?
第14章 新的宝贝
第15章 适才相戏耳
第16章 定计
第17章 听二哥的
第18章 初次上朝
第19章 加官进爵
...
第20章 动之以理,诱之以利2025-04-01 11:24:30
【原文摘录】
此时的永安宫已经乱作一团。
背上被射中两箭的赵忠根本无力指挥这烂摊子,只能先让还有战力的内卫宦官守住要害城门。
宫门外已经被重兵包围,一员金盔金甲的大将打马而出,大喝道:
“阉党听着,我乃右军校尉淳于琼,汝等速速投降,若是等本将杀进去,可就求死不得了!”
永安宫里人员混杂,许多人都是被四散的人群裹挟着逃到了这里,和赵忠本就不是一条心,现在被淳于琼一吓,哪里还有胆子抵抗?
宫里的伶人,侍卫,执事,以及汉灵帝生前陆续招入宫中炼丹的方士,他们抢了一处梯子,跑出来近百人投降。
然而等待他们的并不是逃出生天。
淳于琼一声令下:“这些人里有人没长胡子!定然是阉竖,放箭!”
箭雨落下,十死七八。
侥幸没有中箭的赶忙脱下裤子,证明自己不是太监。
然而没用。
箭雨照常落下……
看着一场屠杀就发生在眼前,宫城门楼上赵忠脸色白的吓人。
然而他身后却传来一阵笑声。
赵忠身边,面目清秀的小太监厉声怒喝道:“你笑什么笑?”
那大笑的人身穿一身皂黄道袍,背上背着一个样式古怪的包,手里拿着一根挺粗的筒子,腰上还别着一把形状如同狗腿的大弯刀。
看起来道士不像是道士,游侠不像是游侠。整个一不伦不类。
“我笑这些人少智,枉自送了性命。
他们倒是以为,城下的军队只想诛杀宦官,和自己平白没有关系。
殊不知我等皆是受先帝恩惠,最遭士人妒忌,早就被当成了常侍们的朋党,现在有机会赶尽杀绝,还会手下留情么?”
黄袍道人一抬手,指着城门下黑压压的军队,厉声道:“诸公,对于他们来说,我们是不是宦官,不重要。”
“没有我们才对于他们很重要!”
刚才还乱做一团的城门楼,此时却突然静的怕人。
静到能听到有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入他娘,没给乃父留活路……”
“如之奈何……”
“杀……”
那黄袍道人冲着不远处的赵忠拱了拱手。
“赵公公,军心暂时可用了。”
赵忠记得这人。
这人名叫陆渊,是去年先帝召入宫中的方士之一。
然而和其他人不同,这人进宫就面了一次圣,之后既不炼丹,也不讲道,只住在芳林苑里深居简出。
他偶尔还能摸出一两样奇技淫巧的东西,在宫里还惹出过一两次不大不小的麻烦,因此赵忠对他有点印象。
赵忠本以为,这人不过就是仗着方士的名头跑进宫里混吃混喝,没想到此时一番话振聋发聩,莫非此等死局,也有寰转的余地么?
—— 引自章节:第1章 没有我们对他们很重要
这许绛乃是河南尹许相的亲侄子,被袁绍等人看做是铁杆阉党,如今叔叔许相已经被袁术杀了,他自知没有活路,固然在战事上多有尽力。
“那妖道人,不教内卫在城上防守,宫墙上只留了十几个宦官,反将我等安排在城门,说是要伺机而动,出宫反击,这不是瞎闹么?
赵公公,您也知兵事,这城墙守不住,我等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赵忠忍着箭伤,在清秀小太监的搀扶下坐了起来,问许绛道:“许都尉,咱家问你,若按你的部署守宫城,可有几分把握挡得住淳于琼?”
许绛答不出话。
赵忠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恐怕是半分把握也无。”
“可……”
“没有可是了!许都尉,左右是死,那道士既然胸有成竹,何妨让他一试?”
许绛支吾半晌,说不出话,索性一拍大腿,转身便走。
“若是真如那道士所言,尚有转机,许绛拼了性命杀出宫去。若那道人诓骗我等,我第一个把他砍成肉泥!”
赵忠坐在台阶上,凄惨笑着:“汝自去做,汝自去做。”
此时宫城墙的上的画风和宫内风雨欲来的模样完全不同。
十几个小太监,有的拿着棉被罩住脑袋,有的躲在柱子后面,有的举着马桶防身,怎么看都不像是守城,倒像是蟊贼放风……
陆渊手里拿着粗筒子,不停的给太监们重复一段话。
“对面射箭,你们就躲好。箭停了就去女墙观望,其他人等一律不管,钉死那个金甲的贼大将,他离城墙五十步便叫我!”
……
一轮箭雨落下。
“仙师!贼将离墙五十步了!”一个小太监大声报告。
陆渊放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十寸的弹丸,塞进那粗筒子里。
“贼将近三十步告我!”
又是一轮箭雨,几位来不及躲的太监被射死在女墙下。
“仙师!三十步了!”又有太监汇报。
陆渊提着筒子走出城门楼,选了一处女墙架好。
而在城下的淳于琼丝毫没有注意到,城墙上一个危险的东西已经对准了他。
“贼近十步告我!”
太监们此时已经慌了,厉声大叫:“贼将至矣!”
附近的小太监,终于能看到这位神秘的仙师一直拿在手上的法器。
那上面有似是而非的文字,好像写的是“浏阳花炮——十寸彩色礼花弹——禁止对人……”
这东西是陆渊在皇宫里为了破局,疯狂的想得到一根雷管,而刷到物品。
这是他当时刷了两个月,得到的最靠谱的东西了,虽然介绍上说这枚烟花还是质检不合格版,但总归比前面刷到的窜天猴,二踢脚之类的东西威力大……
—— 引自章节:第2章 还有这种好事?
感情赵忠身边的清秀小太监,就是历史上拿着玉玺投井的宫女啊,难怪人家一颦一嗔都是媚态,原来是女扮男装。
那这天上掉下来个烫手的金块子,陆渊是接还是不接啊?
陆渊只做了一秒钟的心理斗争,然后就决定,接啊!
不接是傻子。
这都穿越到东汉末年了,还不敢拼命不敢冒险,等着过两年饥荒了被人当口粮啊?
而且陆渊之所以在皇宫里厮混了一年,除了本身无法离开,要说他心里没有一点点野望,那是不可能的。
俗话说的好,混乱是阶梯,陆渊来到东汉末年,人生地不熟,一不是皇族二不是世家,只能靠着刷新的现代物品装神弄鬼,他可就等着十常侍之乱捞一波政治资本呢。
现在“传国玉玺”作为王朝最大的政治资本自己掉下来了,陆渊已经开始盘算怎么靠着这东西获得能量,获得官职,以求在之后天下彻底大乱的时候上得了牌桌。
再偷听可就不礼貌了,于是陆渊在门口朗声道:“贫道陆渊,请见赵常侍!”
屋内的对话和啜泣戛然而止。
片刻之后,赵公公的声音传来。
“陆仙师,守城辛苦。且进来相商。”
陆渊推门而入。
此时的赵无伤已经换上了一身女装,脸上不施粉黛,却哭的梨花带雨,面色潮红,眼里噙泪。
她跪趴在赵忠床前,一双红彤彤的狐狸眼睛瞪着进来的陆渊。赵忠没开口,她先破口大骂了起来。
“我把你个脑满肠肥,心思不正的杂毛道士!你在门口偷听多久了?”
不是,少女,你这是骂人还是勾引别人犯罪啊?
陆渊两世为人,第一次见到这种一举一动都带着媚态的女生,顿时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陆渊赶紧施礼:“贫道本无意偷听,只是兵祸将近,一时性急失了方寸,常侍恕罪。”
赵忠摆手说道:“无妨。无妨。既然陆仙师已然听到了,不若就此跟我拿个主意。”
说着赵忠坐起身,昏黄的眼睛死死盯住陆渊,一字一顿的问道:“这传国玉玺,我该如何保全?”
陆渊稍一思考,便出言回答:“常侍是掌印太监,这世人皆知,想必袁绍派大将淳于琼一路追杀公公,也是为了此事,他们咬死了公公,所以玉玺决计不能再在公公手中。”
“我便也是这样想的,我死定了,玉玺不能落在他袁家手里,所以才让无伤带着玉玺先逃出去。”
“这便是下策。”陆渊笃定的说到。
“这洛阳城里现在兵荒马乱,到处都是袁家的叛军,无伤小姐混在我们这一班人群里,尚不显眼,一旦独自出逃,撞上乱兵,难以自保。
—— 引自章节:第3章 借头一用
若说陆渊一点都不害怕,那显然是吹牛,然而心里怕归怕,表面上还要保持神色如常。
况且他现在还有最后一件能保命的底牌,就穿在这一身黄色道袍之下。
然而这张底牌如何运用,还需要细细操作一番。
宅邸大厅,众人分主客坐。
主位上自然是袁绍,陆渊抱着食盒坐在左侧客位,对面是一个脸型瘦削的文士。
等内侍斟好了酒,袁绍率先开口。
“吾听闻西园右军的将士们说,陆仙师能使五色天雷,百步之外伤人,此事当真么?”
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关于“五色天雷”的传言已经往逐渐离谱的方向发展了……
“些许旁门小手段,袁将军见笑了。”
袁绍没有说话,倒是陆渊对面的瘦脸文士接过话头。
“哪里是小手段!拜仙师所赐,淳于将军此时还未转醒呢!
只是用这等天人手段,却行逆天违道之事,陆仙师也殊为不智啊。”
陆渊眉头一皱,感情这位是袁绍请来唱黑脸的,那接下来自己的主要对手就是他了。
陆渊不敢怠慢,拱手行礼,问:“渊乃化外方士,不识先生尊严,敢请教姓名?”
那人随意一拱手还礼:“鄙人陈琳。”
哦,写文骂曹操,顺便治疗曹老板偏头风的那位文学大拿。
陆渊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先捧他一手,满足这些文人雅士的自尊心,顺便降低对方的警惕值。
“竟是孔璋先生当面!敢问先生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只是十常侍祸乱朝纲,又谋杀大将军,乃是国贼,人人得而诛之,陆仙师竟助其守城,岂不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么?”
陆渊哈哈大笑:“我原以为孔璋先生天下闻名,今日在袁公帐前,必有高论,想不到竟说出如此陈词滥调。
十常侍自然是国贼,先生若想除之,遣一狱吏便可。若想杀尽宦官,则一百军校足以,然则宫内数千内侍内卫既非宦官,先生就偏要赶尽杀绝?
上天自有好生之德,淳于将军事情做绝,不留活路,那小道便出手以正视听,此乃因果循环之天理,先生难道不知?”
陈琳反驳:“此番在宫内的人,多是阉党余孽,岂有不除之理?”
陆渊怒目而视:“我陆渊本是化外方士,去岁受先帝召唤,进宫炼药,已在宫内一年有余,不曾与诸位常侍有过几次照面。
但若是照着先生的道理,那我便也是阉党,活该被淳于将军砍了头去。
既然先生要把刀便架在陆某的脖子上,到时陆某的天雷落在先生脸上,先生也该勿怪,毕竟这天底下,岂有只你杀我,不许我反抗的道理?”
—— 引自章节:第4章 高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