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4-04 12:09:52
状态: 完结
字数: 9.34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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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腊月寒冬,弟媳病逝。婆婆说是我的克死了顾家的香火。让当家主母的我给小叔子生个儿子,婆婆高高在上。“这是你妻子的责任!”我跪下来苦苦哀求夫君救我。夫君却替我宽衣解带,把我按在榻上将我对着弟弟。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5-04-04 12:09:52
【原文摘录】
腊月廿三的雪下得格外急,顾家祖祠前的红梅被积雪压弯了枝头。
我被婆婆罚跪在青石板上,额头磕出的血顺着眉骨流进眼睛,将面前那袭竹青色直裰染成暗红。
"求夫君怜惜。"我又重重叩首,金丝楠木地板发出闷响,鲜血掩盖了它的明亮。
"月娘十六岁嫁入顾家,三年来晨昏定省从未懈怠。如今要妾身...要妾身与小叔行那等事,实在是..."
"放肆!"婆婆的龙头拐杖狠狠砸在我的脊背上,已经被雪盖住的身躯,陡然落下,"南风媳妇难产而亡,顾家二房不能绝嗣!你既是长媳,为顾家开枝散叶本就是本分!"
我仰头望向站在阴影里的顾北辰。
他一身我亲手做的襕衫,腰间坠着去年生辰我亲手绣的荷包,清俊高贵。
唯有那双往日里全是温柔的眼,微微垂着,看我的目光比檐下的冰棱还冷。
"母亲说的是。"
他终于开口,声音比三九的雪还要让我心寒,"二弟自幼体弱,既已冲喜未果,兼祧之事是你这个大嫂应该尽的义务。"
我浑身发颤,指甲掐进掌心,"顾北辰,我可是你的妻!"
"顾家的妻。"
他忽然俯身捏住我的下巴,白玉扳指硌得生疼,"来人,送少夫人去南院。"
两个粗使婆子应声而入,我拼命挣扎间,听见他附在我耳畔低语:"乖,就这一次,就当是全了母亲的孺子之情,你放心,这次之后我一定加倍疼爱你。"
言语间。
锦缎撕裂的声音在雪夜里格外清晰。
似乎妻子的贞洁在顾北辰眼里毫不重要。
我被剥得只剩素白中衣扔进暖阁时,窗外的风雪越发猛烈。
顾北辰推着我站在顾南风房前,亲亲手把我推了进去。
“不——夫君——”
顾南风披着狐裘斜倚榻上,苍白面容浮着疯狂的红晕:"嫂嫂可知,那年上元灯会..."
"别过来!"我抓起案上烛台,灯座在掌心发烫,"你若敢碰我,明日我便让全城都知道顾家书香门第做的腌臜事!"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血丝。
我趁机冲向雕花木门,却撞进一个带着檀香味的怀抱。
顾北辰单手箍住我的腰,另一只手轻易夺了烛台,"二弟病中受不得惊,嫂嫂该温柔些。"
一扭神,天旋地转。
我被顾北辰强压在梳妆台上,身上只剩下唯有看看遮身的肚兜。
"顾北辰!"
我撕心裂肺地尖叫。
"你说过要与我白首——"
尾音戛然而止,他竟用帕子塞住我的嘴。素
绢上绣着并蒂莲。
这是是我在灯下熬了三个通宵的七夕礼。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与顾北辰相遇,他为了娶我不惜与姻亲翻脸。
亲自上山拜会师父,以自己的仕途起誓一生一世一双人。
只愿娶我为妻。
新婚之夜。
他掀起盖头时眼中惊艳的光——"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微颤的指尖滑过月下红烛。
原来情深似海,不过是文人墨客最擅长的戏码。
剧痛袭来的瞬间,我狠狠咬破舌尖。
血腥气漫过唇齿时,踏上传来布料断裂的脆响。
挣扎间,顾南风和顾北辰一冷一热的脸开始重叠。
我开始分不清是梦是幻。
恍惚间听见顾南风在笑:"兄长你看,红梅染血才最艳..."
鲜血在白纱上点点渗出。
阳光渗进窗棂时,我正伏在绣架前呕吐。
青瓷盂里浮着几点猩红。
"少夫人这胎怀得辛苦,若不是昨晚及时制止,说不定这个孩子就保不住了。"张嬷嬷往鎏金手炉添了块银骨炭。
"老奴这就去禀告老夫人,免了今晨的请安。"
我按住她布满老茧的手,"母亲昨夜咳疾又犯了,刚刚来叫我我炖了川贝枇杷露......"
话未说完,喉头又是一阵腥甜。
那夜箭在弦上,谁曾想我居然见红晕倒,仓皇见叫来郎中,未曾想我竟然已经有了一月余的身孕。
若是昨日之前,这个孩子的来临我早就喜极而泣,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我知道,若不是这个孩子,说不定那日我就已经......
这个孩子,是我的福星。
我端着川贝枇杷膏绕过回廊时,忽见林星儿的贴身丫鬟抱着妆匣往西院去。
那缠枝牡丹纹的漆盒我认得,是去年妹妹及笄时父亲特意从泉州运来的。
花园深处传来女子娇笑,混着顾北辰惯用的沉水香。
"姐夫这荷包都旧了。"林星儿的声音甜得像蜜渍梅子,"星儿新绣了并蒂莲的..."
我脚下的枯枝断裂声惊动了戏水鸳鸯。
顾北辰素来平整的衣襟散开半幅,林星儿云鬓上的点翠步摇正勾着他腰间绦带。
珠翠缠着发带在风中,上下晃动。
我望着那对晃动的金丝并蒂莲,突然想起七夕夜他抚着我的脸颊。
"莲心最苦,不及月娘待我情深。"
慌乱间,脚下的枝丫被我踩断。
"姐姐来得正好。"
林星儿非但不躲,反将染着丹蔻的手贴上顾北辰胸膛。
"姐姐莫要生气,老夫人说顾家子嗣单薄,要星儿帮着..."
我扬手将药盅砸在树干上。
瓷片四溅中,顾北辰终于抬眼,护住林星儿发顶的落雪,“月娘,莫要胡闹,你既有了身孕,合该在屋里静养。”
"静养?"
我盯着他衣领处的胭脂印笑出声。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林星儿忽然掩面啜泣,"星儿知道姐姐怨我,可那日若不是你推南风哥哥落水,他又怎会缠绵病榻..."
她颈间红痕随抽动若隐若现,我这才看清她戴着本该属于顾南风亡妻的翡翠璎珞。
腹中骤然绞痛,殷红顺着月白裙裾蜿蜒而下。
顾北辰终于变了脸色,打横抱起我。
我嗅到他襟口陌生的茉莉香——那是我最厌恶的香气。
"叫大夫!"他踹开厢房门的瞬间,我攥住他袖中滑出的素帕。
浸透沉水香的绢面上,赫然沾着淡褐药渍。
记忆突然碎裂。
这两个月他夜夜留宿书房,每次温存后必亲手端来的安胎药,还有张嬷嬷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猛地拽住他玉冠后的垂缨:"避子汤?"
铜钱大的雨点砸在瓦当上,盖住了顾北辰那句:"顾家的嫡长子已经定了......"
他掰开我手指的动作温柔至极,仿佛三年来教我临帖时的模样:"月娘,听话。"
剧痛吞噬神智前,我望着梁上熟悉的百子图,终于读懂那些婴孩为何个个面目扭曲。
原来从踏进顾家那日起,我就成了这吃人宅院里最珍贵的——生育傀儡。
我盯着梁上的百子图。
顾北辰已经忘了曾经许下的承诺。
而我也不会再对他抱有任何的幻想了。
拿出嫁妆匣子里的骨哨。
一声急促的哨声,天边一只熟悉的信鸽愈来愈近......
一刻钟后。
我在铜镜前梳妆打扮。
铜镜里映出林星儿绯色裙裬扫过门槛,腰间缀着的鎏金银香球晃出甜腻的茉莉香。
"姐姐还在为那碗红花生气?"
她指尖抚过博古架上的青玉送子观音。
"老夫人说了,顾家长孙只能从我的肚子里出来。"
我攥紧妆奁里的碎玉簪。
那日小产后,顾北辰亲手将传家的双鱼佩摔成两半:"母亲要星儿为南风冲喜,你既保不住孩子..."
他未尽的话被林星儿的娇笑打断,她颈间璎珞在晨光中泛着幽绿的光。
梅雨时节来得猝不及防。
我立在回廊下看仆役往湖心亭搬运箱笼,忽听得顾北辰指挥着家丁,搬运行礼。"动作麻利点,要是耽误了星儿养胎,我要你们好看1"
"让姐姐把主院腾出来给我,姐姐不会生气吧。"林星儿的柔情脉脉的声音浸着蜜毒,
"她的院子风水好,最养人,她作为当家主母,应该让出来给嫡长子。"
顾北辰轻哄林星儿的温柔,在我这里却是晴天霹雳。
暴雨倾盆时,我拖着还未出小月子的身体被催促着来到后堂。
顾北辰端坐紫檀雕花椅,月白直裰上沾着星儿最爱的茉莉香粉。
婆婆的龙头拐杖指向我尚未恢复的腰腹。
"南院风水不利子嗣,明日你搬去湖心阁静养。"
—— 引自章节:第三章